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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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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乔明珠的身上。  
“好。”明珠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就恭恭敬敬,总比被逼卖身强,在市井中与婆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她还是懂得的。  
第八章  
杂役除了干粗活还要干什么?游街?跟在南宫无极身后的乔明珠终于体验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这也难怪,南宫无极穿成那个样子,回头率想不高都不行。  
将手中的油纸伞高高地举起,明珠踮起脚伸直胳膊,油纸伞却只是将将高过南宫无极的头顶,好高,这个恶人怎么长得这么高?  
“把伞收起来,天又没下雨撑什么伞。”南宫无极眉头紧皱地说道。  
明珠立刻放下手中的伞,根本不敢提是他一定要她撑伞的。  
“南宫先生好。”他们一路走来,街两边的商家纷纷出门迎候。  
“嗯。”南宫无极皮笑肉不笑地和这些商家打着招呼。  
“南宫先生,我家老爷请您喝酒。”一个脸色蜡黄的瘦高男子躬身相迎。  
“喝酒?你家老爷是哪一位?”南宫无极展开撒满金粉的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  
“南宫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家老爷是城北的孙员外,已经请您几次了,您都不肯赏光,今天刻意差小的在此迎侯。”  
“孙大牙?”南宫无极一副恍然大悟状,跟在他身后的乔明珠的脸色突然发白。  
“正是。”  
“既然孙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无极回头看了一眼乔明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跟上来。”  
“是。”天底下姓孙的人有很多,并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可是……绰号叫孙大牙的,恐怕只有那么一个。乔明珠看着南宫无极的背影,开始怀疑起他刻意带自己出来的目的。  
“哎呀,南宫老弟,许久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孙大牙腆着如身怀六甲的肚子呲着硬是比一般人大上几号的门牙,起身相迎。  
“孙大牙,你倒是又富态了不少。”南宫无极笑道。  
“唉,您拔出一根汗毛也比我腰粗,您这是在取笑我。”在看到南宫无极身后的女子后,孙大牙愣了愣。“这位是……”  
“家奴。”南宫无极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眼里对孙大牙的熟悉让他目光里的温度又降低许多。  
“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有几分的面熟。”  
“那您可要仔细看看,也许她是您失踪已久的亲人也说不定。”  
“南宫老弟您又拿我开玩笑,快请入席。”  
在一番寒暄后,孙大牙和南宫无极分别入席,乔明珠冷冷地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觉得这两个人气质是出奇的相配,身上的铜臭气三里以外就能闻到。  
“不瞒老弟说,我这次找你来……还是为了城西的那块地。”酒过三巡后,孙大牙终于说了正题。  
“城西?哦,你是说那块荒地呀,我拿到手里好几年了,一直空在那里,其实呢,也不是没人出价,我就是暂时不想出手。”  
“是,是,可是地是死的银子是活的,换成现银怎么也比放在那里强。”  
“不,我暂时还是不想出手。”  
乔明珠看着南宫无极的后背,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一场鸿门宴,只是待宰的不知道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老弟,不瞒你说,有一个风水先生说我年内有大劫,若想躲过此劫,必得在您的那块宝地上建庙……”  
“建庙?”南宫无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是建庙,南宫老弟。你我在商场上也打过几次交道,我深知你老弟为人厚道,定是肯帮我这个忙的。”  
看着孙大牙口沫横飞,不停地给南宫无极灌迷汤,乔明珠终于明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这……”南宫无极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为难之情溢于言表。  
“这样吧,老哥也不能让你亏了,我在南城有七间街面房,我们就算置换如何?”  
“南城的街面房,随便一间也抵得上我的地……”岂止是抵得上,他的那块地地段并不好,面积又不大,南城随便的一间街面房也能换得同样大小的四块地。  
“谁叫老哥哥的命不好,这样我再加一万两现银,老弟,这笔生意……”孙大牙从怀中取出银票。  
“那……那好吧,既然老哥哥您那么喜欢那块地,我就只好割爱了。”南宫无极刚一吐口,孙大牙身后的痨病鬼立刻拿出几张地契。  
南宫无极微笑着签好字据,将银票和地契揣入怀中后,他起身离席。  
“老哥哥,这里的菜可以打包吧?我拿回去给我家的狗吃。”  
“可以,当然可以。”  
微笑着看着小二把几乎未动的满满一桌子菜打包,南宫无极闲话家常般地说道:“老哥哥有件事不知道您听没听说,官府要建演军场的计划取消了,说是要等到过几年才会重新选址。”  
“你……”此话一出孙大牙立时变了脸色。  
“想想真是可惜,听说原来要选的地方就是我的……不对,你的那块荒地旁边,如果要是计划不停的话,你的那块地的价值怕是会涨上数十倍也不一定。”  
“明珠,把这些菜带上。”无极示意乔明珠将小二打包好的菜捧好,这可是他七天的口粮。  
“小弟告辞了。”南宫无极拱手告辞,孙大牙已经气得坐倒在椅上,嘴角不停地抽搐。  
  
“你心疼了?”回家的路上,望着沉思不语的乔明珠,南宫无极冷冷地说道。是呀,他毕竟是乔明珠的亲舅舅,她心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最令他生气的是,乔明珠既然认得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舅舅却为何忘了他?  
“你这样打击我们家,到底意欲何为?”她就算再怎么傻,也明白南宫无极设计陷害孙大牙,是因为他恰好是她的舅舅。  
“道理很简单,看到你难过我就高兴。”南宫无极的声音更加冷了,她记得那个丑得要死的老头子,却为何偏偏忘了他?  
“你弄错了,孙大牙和我有仇。”乔明珠美目含恨地说道。  
“是吗?那我害他就更对了。”  
“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许他可以伤她,其他人若是敢碰她的一根汗毛,便是与他为敌,南宫无极深深地看着她。  
“他差点儿让你没命,让我找不到人报仇,我更应该报复回来。”南宫无极淡淡地说道,他并没有提,那些调查乔明珠过往的人,将她在孙家的遭遇回报给他时他的愤怒。  
“南宫无极,我乔家究竟和你有何深仇大恨?我爹娘何时得罪过你?”  
“你爹娘与我无仇无怨,和我有仇的是乔大小姐你,而且仇深似海。”南宫无极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明天开始你不用随我出来了,老老实实地待在销金窟里吧。”突地抬起头,无极转移了话题。  
  
“你就是那个价值十万的奴才?”一身绿色衣裙的女子靠站空荡荡的赌桌旁,一边梳着自己的长发一边问道,她就是那天的那个女庄家,小秋。现在是早晨,却是销金窟惟一比较冷清的时刻。  
“是。”乔明珠低头用铁制的刷子用力刷着地板。  
“听说你过去是千金小姐?”小秋利落地将长发挽起,用发卡别好。  
“是。”乔明珠回答道。  
“老板过去是你家的奴才?”  
乔明珠的动作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地刷了起来,“是。”南宫无极说是就是,她向来遵守承诺。  
他说他是乔离,可是他根本不是,顶多只是长得和乔离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性情相差得太远,不过既然他想当乔离,她又有话在先,就由着他当吧。  
“你是不是只会说是呀。”小秋失笑道,乔明珠已经在这里快半个月了,问来问去都只有一个字的答案“是”。她说得不烦,她听得都要烦了。  
“是。”  
“唉,老板又不在,起来吧,别刷了。”小秋笑道。  
可是乔明珠依然不为所动地继续刷她的地板。  
“起来吧,我不会去告密的,我没那么无聊。”女子弯腰欲拉她起来,没想到乔明珠像是避开洪水猛兽一般地避开了她的手。  
“真是不识好歹。”小秋悻悻地离去。  
这个女人要她偷懒,哼,搞不好这是南宫无极的阴谋,他等着看她不守承诺,然后就可以……这种阴险的小人,比她的乔离差远了。  
她低头刷着地板,突然一双金色的鞋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还记得我吗?”  
“老爷。”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放下了刷子,恭敬地说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偷懒一下?”  
“她不是我的主人。”乔明珠理所当然地说道。  
“很好,很好。”无极坐入一把椅子上,“你还真是信守承诺。”  
“我乔明珠人虽穷,志却不短。”  
“好,非常好。”南宫无极连说了几个好字,可是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你就是那个身价十万的奴婢?”  
一群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将她围住,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问的都是这句话?乔明珠低头继续洗着衣服。  
“你为什么不回答?”一个娇小的女人踢了踢她洗衣服用的木盆。  
“是。”乔明珠低应道,她已经回答了一百多次了,这些人能不能别再问了。  
“瞧你长得还不错,为什么不干脆挂牌,至少能清闲一点。”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子问道。  
“不。”乔明珠摇了摇头,这些女人怎么回事?成了任男人蹂躏的玩物还这么开心?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一起嘻嘻哈哈。  
“唉,销金窟不像是其他的地方啦,南宫先生对我们还不错,所有的收入是三七开,我们还有回家的自由,他简直是神明一样的人物。”  
“对呀,我每次都能往家里捎不少的钱,哼,过去爹嫌我是赔钱货卖了我,现在怎么样?我家里的男人们捆起来赚的钱都没我多。”娇小的女孩声音轻脆地说道。  
“是呀,是呀……”  
女人们在一起讨论起了自己的家事和赚钱的好处……乔明珠一边洗衣一边听她们洋洋得意的自夸和不时传出的笑声,突然想起过去在书馆里学的成语,“笑贫不笑娼……”她低语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娼?”她的声音虽低,却深深地刺入了这些外表什么都不在乎,内心却比什么人都敏感的女人的心。  
“我们是娼妓又怎么了?我们没偷别人的没抢别人的,我们赚的也是辛苦钱……”娇小的女子尖声叫嚷道。  
“老板的妈过去不也是娼妓,现在还不是照样大把大把地赚银子……你又比别人高贵多少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说了……”年纪稍大的女人拉走娇小女孩,女孩不甘心地伸腿踢向木盆,木盆整个翻倒,水溅了明珠一身……  
她站起身,安安静静地将木盆摆正,将衣服重新装回盆中,拎起水桶准备到井边打水重新洗衣。  
她不气,她不能和这些人生气吵嘴,不能让南宫无极抓住把柄,明珠用力地敲着衣服,想象着那是南宫无极的脑袋。  
  
那一天的小插曲,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再找明珠重复地问那些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可是她们对明珠的态度,却由原来的试探,变得越来越不客气。  
“喂,昨天我叫人送过去的衣服,洗了吗?”一个红衣女子问道。  
“已经洗好了。”明珠应道,她将洗好的衣服拿到晾衣杆前,利落地抖落开。  
“洗好了怎么没送过来呀?”红衣女子坐在栏杆上,手里拿着瓜子,边磕边问道。  
“在你房间门口。”明珠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我问你为什么不送到我房里,放到外面被人偷了怎么办?”红衣女子将手中的瓜子皮恶狠狠地甩在地上,站起身叉腰说道。  
“你房里有客人。”明珠淡淡地说道,她此言一出,整个院子里的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小红妹妹,当时如果她闯了进去,搅了你的生意,你怕是会气得更厉害。”  
“搅了生意?怎么会搅了生意?”小红笑道。  
“喂,我的衣服怎么少了颗扣子?那可是南海的明珠制的,客人送我的宝贝……”上次那个娇小的女孩,拿着一件衣服从房里出来,指着原本该有扣子的地方问道。  
“是吗?那颗珠子丢了?”小红笑道,“那颗珠子一点都不润,丢了就丢了吧,不过我衣服上的这颗金纽扣可不能丢……”小红摆弄着自己衣服上的金质珠形纽扣。  
“什么呀,那是南海的明珠,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喂,洗衣服的,是不是被你私藏了去?”  
“南海的明珠又怎么样?珠儿,不是我说你,你的那颗扣子有没有还不都一样……”小红继续嗑着自己的瓜子。  
“小红,你别多管闲事,她若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我们姐妹的东西早晚让她偷光。”珠儿指着乔明珠说道。  
“你的珠子我放在你房间桌上的粉盒上,还有,那颗不是南海明珠,是假珠子。”明珠将最后一件衣服搭好后,淡淡地说道。  
“哈哈……”小红夸张地大笑,这个珠儿,平日里最爱显摆那颗南海明珠,现在被人拆穿了西洋镜,脸可是丢到瓜哇国去了。  
“你、你、你胡说……定是你将我的真珠子给换走了……”珠儿提着裙子,走到院子里,拉住端着木盆向外走的明珠说道。  
“不是。”明珠停下了脚步,盯住揪住她衣服的那只手,冷冷地说道。  
“你傲什么傲……”看着她那双空洞却干净的眼眸,珠儿心头升起了莫名的怒意,凭什么老板花了天价把她买回来,却只是要她洗衣服?  
凭什么她每天都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却始终不露倦意?凭什么她每天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而不用强颜欢笑面对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  
心头的恼意越积越多,“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没拿你珠子。”真是无聊,谩说是假珠子,就是真的南海珍珠她见得还少了?真是越来越不能容忍这些女人。  
“没拿?我要搜一搜,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姐妹们,快来和我一起搜,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咱们的东西!”珠儿恶意地笑着,她将手探向明珠的衣领,但被她挥开。  
“你干什么?”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这个女人实在是欠教训。  
“干什么……搜一搜你身上有没有我的东西。”珠儿继续伸手。  
“不行,我不许你碰我!”  
“不让搜就是拿了。”珠儿和明珠拉扯着。  
“别打了,别打了,回头抓花了脸就不能做生意了。”小红走了过来,以劝架为名,行起哄之实,周围的女子们也凑热闹似的围了过来,在一阵混乱之后,珠儿被乔明珠推倒,她直直地撞到了晾衣杆上,整整一排的晾衣杆轰然倒地。  
周围一片静默,乔明珠看着晾衣杆,心中只是想着衣服又要重新洗一次了……  
“呀!我的金纽扣,我的金纽扣不见了。”  
“吵什么?”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身着金缕衣,头戴金冠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看眼前的情势,大声地喝斥道。  
“前面来了一批客人,全都给我去招呼客人去。”  
“可是我……”小红按着缺了纽扣的衣领说道。  
“快去。”无极冷冷地看着她和其他的女人,她们终于发现今天的老板不太对,立刻作鸟兽散。  
“你和她们吵架?”无极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是。”双手下垂,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地站好,明珠恭敬地回答道,该死的,让这个死男人抓住了她的把柄。  
“和我解释为什么吵架。”  
“呃?”明珠侧头看着他,  
“为了这个?”无极用脚踢了踢地上金色的小珠,在确定是黄金所制的后,他弯下腰,将金质的纽扣捡起。  
“是。”  
无极摆弄着那颗珠子,明珠看着金色的小珠在他修长的指间来回地移动,心中想着,等一下告诉那个人,金珠子在他的手里,也就没她的事了……  
可是无极在玩弄了许久之后,猛地将金纽扣丢往一旁的水沟,那是平日里倒脏水用的,虽然不深,但臭不可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它拣回来……二是下海执壶,或者是……承认我是乔离。”  
他此言一出,整个人便被自己的话吓到,直到现在他才肯对自己承认,他想的盼的,从来都不是复仇,而是乔明珠认得他,回忆起他和她之间的种种,而不是将他当陌生人看待。  
“我去拣珠子。”下海执壶是不可能的,承认他是乔离更是不成,乔离聪明又善良,这个阴险狡诈,惟利是图,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他。  
乔明珠走到臭水沟前,将衣袖挽至手肘处,将手探进了泛着臭气的水沟……  
南宫无极站在原地,看着她伸手在臭水里搅动,后来又因为使不上力而双膝及地跪倒在脏污不堪的地上,脸几乎平贴着污水沟,努力地寻找着……  
天边的乌云急速地凝结,不一会儿便大雨倾盆,可是两个人似乎都全无所觉,南宫无极依旧站在那里,乔明珠依旧在寻找着那颗金纽扣。  
  
赌坊依旧人头簇动,嘈杂的声音传至楼上,往日一直敞开的窗紧闭着,只是有一丝灯光从窗缝间透出。  
房间正中的桌上,横七坚八地摆放着十几个洒壶,浑身湿透的南宫无极,趴卧在桌上,醉眼朦胧地道:“乔明珠……你够狠……”无极注视着杯中酒,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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