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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银两、屡招白眼,屡次碰壁后,高俅依旧小心翼翼、赔着笑脸,肚内却将这帮人祖宗十八代都骂遍。后有人故意将高俅举荐到小苏学士府上做个跟随厮仆。那小苏学士名苏澈,其父苏洵、兄苏轼,三人同朝为官,史称‘三苏’,都是大有学问之人。他们的仆从可不是谁都能做的,举荐之人不过是想看高俅的笑话。
高俅初来乍到,看人家迎来送往、饮酒作乐、诗词歌赋。不免自行愧惭。苏家为官清廉、来往皆是正直之士,高俅的小人伎俩一时派不上用场。只能做个扫地、送水的低等仆役。高俅常常自叹命薄,生来没有做官的福份。
往往一件小事,某种小小的机会,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恰巧这日驸马都尉王铣要观赏苏澈的一对玉狮子,苏澈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偏巧高俅正在扫地,就吩咐高俅送去。高俅送到时,有人告之驸马正在后花园玩耍,让高俅直接送去。
高俅来时匆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见这里的厮仆衣衫华丽,神情踞傲。一路行来,众仆对高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又不时掩口而笑。高俅满面羞愧、低头急行。
一进后花园,只听阵阵欢声。高俅偷眼望去,不少人围在一起大声吆喝着什么?高俅一时着急不知询问谁,忽地一个物件从众人头顶飞出,急速滚了过来,正在羞愧的高俅看清是个鞠蹴,下意识的伸脚一垫、一扣,又用脚背轻颠,顺势踢回。这几下干净利落,功底不浅。正是高俅做无赖时的成名绝技,自小打下基础,根深蒂固在脑中,几下一气呵成,纯是无心之为。
踢回的鞠蹴被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截住、踩在脚下。一双漂亮的凤眼,感兴趣的望着高俅。驸马都尉王铣上前问明情由,让下人接过玉狮子、打赏顺便送走高俅。那年轻人喊道:“且慢。”邀高俅下场陪玩,王铣轻声耳语高俅务必尽心尽力。
高俅怎敢不献尽一身绝活,那球如粘在高俅腿上一般,任凭数人上前争抢,就是夺不去。高俅隐隐觉得那年轻人身份非同小可,自是尽力配合,关键时候,自己尽处下风,让年轻人出彩,惹的围观众人喝彩不断。
玩罢,那年轻人要留高俅当个仆从,驸马乐的做个顺水人情,爽快答应。苏澈过后听罢此事,唯有摇头苦笑。
后来,高求才知道那年轻人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端王。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当初就知道端王身份,断不敢在场上如此放肆玩耍。那驸马也是个聪明人,未事先告知高俅端王身份。
等哲宗皇帝病死后,无子即位。在皇后的提议下,众大臣推举端王做了皇帝——史称徽宗。后被金兵俘虏,病死在五国城,世人磋叹不已,此是后话。
这高俅也一路高升做到殿帅府太尉,掌管军权。
以上情景一一在‘翠红坊’高俅的脑中闪现。
想起以上快事时,高俅心情好多了。又被师师激发出新的破贼灵感,更加心花怒放道:“吴参将,明日支五百两白银,赏与师师”言罢大踏步走出“翠红坊”。撇下一干茫然不知所以的老鸨等人,这高球逛‘翠红坊’何时花过银子。起轿时,传来老鸨尖锐的喊声:“师师多谢高爷赏赐。”
过二日后,高俅急急求见蔡京。蔡京见高俅满面春光,毫无晦暗之色,原本想安抚的话语,全抛在一旁,一时竟无话可说。怔怔的看着高俅,片刻恍然道:“难不成两天太尉竟想出破贼之策?”
高俅也不客气,端坐在大椅上笑吟吟道:“不瞒太师,此计想出,本官彻夜难眠,今番可要梁山草寇土崩瓦解,我等不费一兵一卒。”
蔡太师见过高俅出兵征讨梁山时,慷慨激昂。视梁山草寇如草芥一般,言之凿凿只要大兵一道,草寇立刻溃不成军。但刚刚大败而回,被皇上骂的灰头土脸。两天之间竟判若两人。虽然心内有些怀疑,仍是静静的且听下文。
高俅从‘翠红坊’回来后,兴奋的一夜未睡,立刻吩咐几个文案找寻有关吕布、貂蝉的史料,文案翻出三国志,一番之乎者也将吕布从生到死,整整讲了一宿。高俅听的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也没弄明白个中缘由。将文案一痛臭骂,又着下人急速招来街头说书人。说书人惶惶一路来到太尉府,眼见高台大院,门禁森严,心内不免鹿撞。
及进了内室,又被内侍从上倒下搜的干净,连惊堂木亦被搜走,鞋子也脱下来搜检一番。说书人更加战战兢兢,偏是一路上无人与他说话,更增惶恐。
内侍搜检完了,上前低声道:“太尉只要听三国,你可小心讲了,昨日有个文案差点因此事被砍头。”说书人浑身酸软,双腿战栗,勉强跨进大堂,急急跪在高逑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高逑手端茶杯,望下去,见堂下人双肩不住颤动,实是害怕已极,高逑对付下人向来是以气势将对方压倒。高逑心内满意,慢声道:“听说你这老儿对三国典故无比精通,今日可将吕布和貂蝉的一段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官有赏,说得不好,哼哼。”高逑故意住口不谈下文,说书人额头汗起,涔涔而下,勉力道:“小、小人一定竭、竭尽所能。”说罢抬头偷偷望去,正好与高逑阴鹫的目光接上,下了一跳,急忙低头,心内疑惑道:“此人怎地同昔日的无赖高逑这般相似。”大着胆子道:“小人这般说法,恐怕太尉听不清。”
高逑冷哼一声,命下人搬过一张小蹬,说书人坐上去仔细看去,看清这太尉确实是昔日的街头无赖高俅,心内不免惴惴,一边小心翼翼说书,一边不时偷看高俅脸色,见高俅阴沉的脸渐渐露出喜色,后来几乎是一脸得色的听,说书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越发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说到妙处,几次挥手欲拍响木收口歇息,见高俅毫无倦意,只好继续说下去,后来不免口干舌燥,整整说了一夜。听罢说书人的白话,高俅眉开眼笑,赏了说书人重重一锭大银。
高俅自认吕布一世英雄,成也貂蝉、败也貂蝉,英雄难过美人关。
高俅讲了吕布的故事,蔡京乃有真才实料之人,三国志虽不耳熟能详,却也大概知晓。高俅所说虽不全对,但英雄难过美人关,确是亘古不灭的道理。从夏商的褒似、妲己、春秋的西施,到唐朝的杨玉环,皆被认为破国的红颜祸水。
高俅续道:“梁山不过一些草寇,大多常年难近女色,况且宋江、吴用治兵极严,如果见到‘十二乐坊’这等绝色,再略施些手段,包管一众草寇色授与魂,内讧起来,刀枪剑戟,见个真章,何许我等费一兵一卒。”
蔡京沉思道:“‘十二乐坊’可是大晟府看家本领,那周大胡子怎舍得,有时连万岁也不时召见歌舞一番,此事恐怕不易。况且草寇军师吴用才智过人,此事怕瞒他不过,若被识破,徒增笑柄,弄不好再让万岁怒起来,怕不好收拾。”
高俅笑道:“下官一早登门求见,便是请太师先与万岁打个伏笔,我才好说话。那梁山草寇皆穷凶极恶之辈,我等屡次发兵攻打,使其人人自危,每次必心用一处、拼死抵抗。使我损兵折将,还浪费大量钱财粮草,况西夏、辽国亦在旁虎视眈眈、正欲火中取栗。长久下去、实为不利。今番不过用若干女色,在梁山挑拨离间、惹起醋风妒意、日久必然生变,说不定还可收买几个帮手,那时我等乘势掩杀,岂有不成功之理!”
一席话说的蔡京不住点头、送高帽道:“太尉此计,就算子房、孔明复生亦不过如此。昔日范蠡送西施而兴越灭吴,不知太尉准备几个‘西施’送与梁山。”高俅沉思片刻道:“此节本官尚未想好,只要万岁同意,需要回去好好谋划一下。”蔡京提醒道:“‘十二乐坊’全数送与梁山恐怕不易,消息传出去倒叫梁山草寇生疑,坏了计策反而不美。”
高俅自负道:“本太尉不似东吴周郎,此番是只赔丫鬟不折兵。况且不需‘十二乐坊’全数,人多易走漏风声,且挑三、二个官宦之后,与草寇有些仇恨的,再辅以其她各色女子,不怕此事不成。至于装扮混入山寨之事,本官自当详实安排,务使不留纰漏。”
蔡京摇头道:“最好不要刻意安排内应之人,若露出纰漏反而不美。”
二人计议已定,进宫去见皇上。徽宗初骂二人荒唐,后在二人细劝之下,细细思来,却也不无道理,立刻准奏,命高俅速速办理,不得延误。
且说梁山好汉一战击溃高太尉,声势更加壮大,百里内州府莫不闻梁山色变,城门晚开早关,人心惶惶。
这一日接近响午、八月的日头正毒辣辣地晒着,无一丝风。水泊梁山南向正对官道的小店,酒幌也无力低垂。
‘旱地忽律’朱贵斜靠在酒桌上打盹,口水歪歪的滴了下来,睡的正香。忽然一个小喽罗进来道:“朱头领,湖面过来一艘官船。”朱贵从梦中惊醒,伸手抹了一把嘴,趿拉着鞋、酒气熏熏的跑出去,搭手向湖中眺望,见远远一条官船,正慢慢向这边驶来。不由笑眯眯道:“老子快要闲出鸟来,可巧有凑趣的来了。”这话是他从黑旋风嘴里学来的、却不似李逵那般霸气。“快快通知大寨。”
话音未落,“哗啦”一响,水里钻出‘浪里白条’张顺道:“大寨早已知晓,军师已有计较,命我传话你等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计策。可着人探视旱路,看是否官兵两路进犯。”言罢又钻入水里,早不知去向。
朱贵呸的一口痰吐在犹自扩散的水圈里,狠狠的道:“不许劫商客、官军又不来,来个大船,又不许老子动手,真是恼人。”手下喽罗怯怯问:“我等怎么办?”朱贵一边大踏步望店里走,一边大声道:“回店困觉,你去看前面的路面是否有异样。”
那边大官船浩荡使来,为首一员官佐站立船头,骄横的笑道:“都云那梁山草寇如何厉害?见我东京水军统领‘浪里蛟’一到,还不是偃旗息鼓,闭门不出。”旁边一个向导摸样的小校,奉承道:“刘统领自是威名远震,区区草寇,那敢前来骚扰。”言罢,一双小眼四下逡巡,显是心口不一。
刘统领抬头望望天,接过一条汗巾,擦擦头上的汗水,骂道:“这鬼天气、快把老子晒出油来了,我谅梁山草寇也不敢来。”言毕,命一旁军兵脱下身上的甲胄,坐在遮阳蓬下的椅上,喝道:“带几个妞上来,给老子煽扇、唱曲,老子要开怀畅饮。”
一会酒桌摆上,带上来四个女囚。两女拿扇在刘统领左右两侧煽将起来,刘统领惬意的伸腰,端酒喝了一杯道:“妙哉!这等享受却不要一文赏钱、还要看老子的脸色。”看着面前另两个绝色美女,一女丰腴适中,圆脸微胖,肤色白皙,偏十指纤细如玉,指甲涂着红胭脂,红白相衬,莫不使人有一握为快之意。另一女细高挑,比胖女高之半头,腰细如柳,便如来阵风就要吹折似的。
刘统领笑眯眯道:“柳絮儿、秦如烟,闻得你二人在‘十二乐坊’技压群芳,一个十指如玉,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一个腰细如柳,能做盘中舞,恍如赵家飞燕重生。不知刘某祖上积何阴德,平时想见一面也不可得,好在吴参将走了,今日竟为刘某独享。”又一杯酒落肚,脸有些红涨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这等美女当前,刘统领早已色心大动。
从椅中站起,走到二女面前,鼻翼使劲嗅嗅,赞道:“这等体香、果非凡品。”伸手摸上柳絮儿面庞。柳絮儿后退一步怒道:“狗官休的无礼,岂不知梁山好汉专杀无恶贪官,今日是尔等死期,尚有不良之意。”刘统领哈哈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量那梁山草寇听说本统领来此,谁敢上前?莫不掩旗息鼓,望风而逃,何来性命之忧。”双臂环绕,抢上前向柳絮儿扑到。柳絮儿已靠到船帮,再无退路,想往旁闪去。刘统领武功不弱,脚步灵活,挡住柳絮儿去路,一把抱个正着,只觉软玉满怀、幽香袭人,淫笑道:“快随我回内舱乐乐。”忽觉下体剧痛,双手放开柳絮儿,左右面又被双掌击中,柳絮儿久练各种乐器,指力强劲,刘统领面上登时留下指印。
刘统领连中两击,不由怒火中烧,回身从椅旁抽出腰刀,刺向柳絮儿,一旁的秦入烟,长腿一立,飞速踢出,粉色绣鞋侧踢在刘统领左耳,刘统领一阵晕眩,单刀脱手,人也摔了出去。余下官兵大喊着持兵刃围上来,将二女迫在船头。小校扶起刘统领道:“统领示下,如何处置这几个女子。”刘统领凶性大发,早无怜香惜玉之心,抢过一支长枪,柳、林二女见势头不对,相视一眼,骤然跳下船去。
刘统领扶船头一看,未见二女踪迹,忽然大船像撞上重物,猛然停下,几个兵卒站立不稳,竟摔下船去,片刻不见人冒上来,几团红色血样物渐渐涌出。向导小校惊恐道:“水下有伏兵。”过了一会,水面毫无动静。刘统领心里发毛,但刚刚喝过酒,又未与梁山好汉交过手,兼之吃了两女大亏,却见不着人,心中有气,怒喝道:“量你等梁山草寇,只干些鬼龟缩缩的勾当,有本事真刀真枪与本统领见个高低。”话音未落。船底骤然飞出十几条绳索,上系倒钩,‘嗖’‘嗖’卷起风声,在船弦附近飞舞,有几个人被钩住,惨叫声中被拉下水去,刘统领吓的退向中间,大部分绳索钩在船沿上。小校慌道:“草寇要顺绳索攀上船来。”刘统领恍然大悟,急命砍断绳索。几个官兵使腰刀乱砍,竟斩不断。这绳索用多年苇丝配以麻,经多番油浸晾晒,最是坚韧不过,寻常刀斧一时却砍不断。
几个近前砍绳索的官兵不知被什么东西又拽到船下,一时再无人敢上前砍绳索。绳索上也无人攀上来。刘统领等人正惊疑不定。忽然有一溜水滴入刘统领脖内,刘统领回头正欲大骂,猛然见到一个人笑眯眯坐在前舱板上,赤条条的只着一条短裤,双脚不住摇晃,只穿一只布鞋,手中正拧着另一只鞋。刚才流入刘统领脖内的水,显然是从这只鞋内倒出,此人旁若无人般把拧过的鞋穿上,又脱下另一只来,刘统领惊慌之下急忙后退,手中长枪不住颤动,底气不足道:“你是何人?我‘浪里蛟’枪下不杀无名之人。”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他是‘活阎罗’。”林统林惊异之下回头,与一张大脸险些撞到一起。此人嘴一张,方才说话的嘴中,竟然喷出水来,全射在刘统领脸上。同时道:“我给你醒醒酒、不要总胡说八道。”
刘统领惊惧之下,再无力支撑,身躯缓缓软到,哭丧着脸道:“各位英雄高抬贵手,请放过小的一命,小人家中尚有妻儿老小。此番上命差遣,不得不来,都云梁山好汉不杀良民……”阮小七上前踢了一脚骂道:“奶奶的,怎的这般熊包,方才还自吹自擂、阮某手痒,正想试试手,却软蛋了。”陆续上船的众喽罗一并大笑。
‘活阎罗’阮小七问道:“投水的两名女子怎样了?”有人答道:“已被张头领救起,投大寨去了。”船舱中又带上六个女囚。阮小七挠头道:“怪哉!竟然押送这多女子。”又见其中一个女子手脚全被牛筋物所绑,急忙叫快些松开。一旁刘统领急道:“松不得、此女号称‘天下第一女贼’,名唤骆青衣,身手了得,若松绑了,怕你等拿她不住。”阮小七回身又是一脚道:“老子也曾做过贼,同此人正是一路。”刘统领只得暗暗叫苦。一个喽罗报道:“后面来人传话,只此一艘官船,并无后队。”刘统领脸如土灰,知道梁山早有布置,方才怒骂梁山、调戏二女的话语恐怕也被知晓,心底更加害怕。阮小气豪气笑道:“我等也回大寨。”骆青衣收起绑缚自己的捆绳,上前抱拳道:“多谢搭救。”有几名女子见不少喽罗面色不善、有的也色咪咪的左顾右盼。不由害怕的挤在一厢哆嗦,暗叹:“方离虎口、又入狼窝。”
一进大寨,连过几道哨卡,众喽兵齐声道:“七爷出兵必胜,今番又立功劳。”阮小七并不居功道:“不过几个散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及近内寨,一个声音霹雳响起:“龟孙子偏偏走船来,可不是气你家爷爷不习水性,那狗官在何处?瞧能否躲过你黑旋风爷爷的一板斧。”刘统领闻听立时吓的要死,早知梁山泊有个黑旋风最是残忍好杀,命丧其斧下的官兵不计其数。刘统领身躯如筛糠般软的再挪不动步子,被喽兵架着前行。
寨门大开,当中一个黑漆漆的汉子,黑罩衫在腹前散乱的系着,胸前是黑}的胸毛,一对比人头还要大的板斧手中握着,如黑煞神出世。刘统领眼前一黑,几乎昏过去,连饶命之言都不敢说了。
阮小七撇一眼刘统领道:“宋大哥早有言在先,不得乱杀降兵,况且军师有话要问此人。”李逵无奈转身要走,忽然眼睛一亮,道:“方才抬进两个不知死活的女娃,那里又来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