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狼孩-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 四 章(1)   
  一 
  那头沙豹,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血沫。 
  狼孩惊恐地盯着那头豹子。只见豹子撕开那只野兔儿的肚肠,一口一口极有滋味地咀嚼那血淋淋的五脏六腑。那兔子是狼妈妈逮给狼孩吃的。狼孩缩在山崖下的一角,吓傻了,浑身筛糠般地颤抖,忘了逃跑。事情全怪它自己,不好好待在山崖下的洞里,跑到洞外逗玩那只还有活气的野兔子,结果被这只恶豹撞见,招致大祸。 
  狼孩哀伤地哼叫起来。 
  这时,那头花斑沙豹懒散地转过身子,伸伸腰,晃晃头,猛哮一声,眼睛贪婪地盯视着可怜巴巴的他。显然,一只兔子未能填饱它的肚子。它拖着铁鞭似的长条尾巴,缓缓向狼孩走来,俨然似赴宴。 
  狼孩一动不动。当沙豹旋风般地扑来的一刹那,狼孩的双臂便抱住了旁边一棵胡杨树,“噌噌”地攀援而上。那头恶豹没料到这一手,恼怒了,长尾巴凶猛地扫向狼孩的腿部。狼孩痛叫一声,差点被那根铁尾扫打下来。狼孩的双臂,死死抱住胡杨树不松开。 
  沙豹的铁尾再次扫向狼孩,带着一股寒风。 
  突然,一声凄厉的嗥叫,只见一团灰色的影子,如闪电般射向恶豹的咽喉,并牢牢地攀粘在那里。 
  沙豹一声惊吼,收回尾巴,猛烈地甩动起头颅,前两爪同时击向那灰物。“嗷儿”一声吼叫,那团灰物被击落,就地一滚,蹿出十多米远,拉开距离站在那里。这是那只母狼,依旧体魄健壮,性情凶残,眼见狼孩要被恶豹吃掉,它红眼了。它的偷袭初步得逞,豹子的脖子被撕去一块皮肉,淌出鲜红的血。不过它自己也受伤了,豹子拍伤了它一条腿。母狼龇牙咧嘴,头昂起,“嘶嘶”低哮着伺机进攻。豹子被激怒了,卷起一股风,横空一跃,扑向母狼。狡猾的母狼不跟它决战,向一侧飞速闪开。豹子一连几次凶猛的扑跃进攻都被躲开,气得恶豹“嗷儿嗷儿”狂啸,旁边的树枝枯草被击打得乱飞四扬。 
  然而,母狼再没有机会进攻沙豹了。一条腿受伤,只靠三条腿闪避恶豹迅猛异常的攻击,已经十分吃力了。它消耗着豹子的气力,腾跃中连连后退,没有多久它被逼到崖下死角,再无退路。 
  母狼发出绝望的哀号,龇着牙等候最后的决战,尽管明知会被豹子咬断喉咙。恶豹一步步逼向母狼。 
  蓦地,有个黑影从上边飞落,那是狼孩。他从旁边的胡杨树上跳下来,击向恶豹,不偏不倚正好骑落在豹子脖颈上。他凶狠地咬着,抓着,击打豹子的鼻子眼睛。那豹子连甩几次也未能摆脱。它恼怒地咆哮着,倏地往地上一滚一压。狼孩机灵地跳离豹脖,往旁一闪,躲开豹子滚压。于是,狂怒的恶豹丢开母狼,追击这狼孩。 
  那狼孩倒聪明,四肢着地跑离这片狭窄的山崖下的角落,三跳两蹿,引诱着豹子跑上了旁边的山崖。 
  沙豹几个腾跃,尾随追击狼孩。 
  崖上地窄,狼孩跑到山崖边上,往下一看是几十丈深的山谷,它吓呆在原地。后有恶豹,前横绝谷,它可真是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沙豹从几米远处凌空跃起扑向狼孩,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吞了它。 
  千钧一发之际,狼孩不顾死活顺崖壁往下一出溜。它瞄好的几根藤蔓,迅疾被它抓到,两只爪子紧紧攥住。这时,恶豹从空中落下来了,可是前身扑空,收不住冲力,一个倒栽葱一头扎进那百丈深谷。无声无息,无痕无迹,深谷里万籁俱寂,惟有冷云青岚升腾飞绕。 
  半天,狼孩才顺藤爬上来。尽管逃命成功,依旧惊魂未定,浑身打战。母狼瘸着腿跑上来了。它惊喜之极,尖嘴触碰着狼孩的嘴鼻,伸出舌头舔舐狼孩的头脖,以表示关爱和喜悦。 
  狼孩紧紧依偎在母狼脖下,身子抖颤着,嘴里不停地“呜哇”哼叫,吠哮,表达对母狼的亲昵和相依为命的情感。 
  片刻后,母狼携领狼孩走下山崖,回到山崖下的狼洞。没有多久他们又出来了。显然,汗腾格尔山深处的这处巢穴,不能继续居住了,已被其他恶兽发现,不得不再转移。他们曾无数次地寻觅新居,为了躲避人类、躲避大兽,最后逃进这远离塔民查干沙漠的汗腾格尔山深处。如今,不得不又要舍弃这人迹罕至的安宁洞穴了。 
  母狼仰起嘴,冲天长长嚎一声,群山为之震荡回响。 
  他们迅疾向西北方向的莽古斯大漠奔去。 
  从此,连接塔民查干沙漠的西北方莽古斯大漠的野坨中,出现了两只狼兽。他们很奇特:一只是瘸腿的老母狼,一只崽狼,身上却无毛,处处结着甲壳般的硬痂,蹭磨树油等胶脂物,它的脊梁和腿臂处都油光发亮。它时而四腿着地迅跑,时而直立在后两腿上歪歪扭扭走路,如同怪兽或野人,在西方大漠中神出鬼没。当猎人发现追捕时,他们又逃得无影无踪,使那一带本来蛮荒的古老野坨子,更显得野性神秘和恐怖了。 
  那边的人们,都开始谈论这对突现荒漠中的神兽或鬼物,有人甚至向那荒野顶礼膜拜,烧香磕头,谁也不敢轻易踏进那片大漠一步了。 
  二 
  今天是星期天,我约伊玛到西北林子里挖野菜。 
  她很高兴,欣然跟来。自从老叔辍学跟爷爷务农之后,没空跟我一起玩耍,我只好总拉伊玛跟我做伴干些事。可自打那次我跟她开玩笑说要娶她当老婆之后,她的态度显然变得有些忸怩。有时无缘无故地偷看我半天。我心里说,这丫头可千万别把玩笑话当真,我可要把书读下去,离娶媳妇可早着呢。   
  第 四 章(2)   
  走进那片林子里,我不挖野菜,捡起干树枝。 
  “嘿嘿,菜还没挖就想做菜了?捡树枝干啥?”伊玛不解地看着我。 
  “快帮我再捡点,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我神秘一笑。 
  把干树枝堆成一堆,我掏出打火机点燃。 
  “你想烤火?”伊玛问。 
  “不。”我把原先和好的一块荞面团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伊玛,“帮忙,你把这面团埋在火堆里,烤成六分熟拿出来。” 
  “咋,没干活呢先饿了?”伊玛愈加奇怪。 
  “不是我吃。” 
  “给谁吃?” 
  “给你吃,哈哈哈……” 
  “我?吃你这脏面团?快告诉我,你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伊玛心急地催问。 
  “喂给二秃家大花狗的……”我悄悄告诉她我的阴谋。 
  “你这坏蛋!”她的拳头砸在我的肩头,挺舒服。 
  我从兜里又掏出那根毛爷爷给的黑犄角,放进火堆里烤起来。没有多久,荞面团烤熟的香气和牛犄角烤焦的糊味儿扑鼻而来。我从火里夹出牛犄角,又拿出蒙古刀,把牛犄角趁烤软赶紧削成一条条的。 
  “伊玛,快把面团饽饽拿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把长条小块儿牛犄角,一一塞进尚软的面团中,又把它揉得更紧些,重新扔进火堆里埋起来。 
  “成了。”我拍拍手,吹了吹被烫红的手指头。 
  “管用吗?” 
  “毛哈林爷爷的招儿,肯定灵。” 
  “你真是个大阴谋家。”伊玛又怪怪地盯起我来。 
  “我不算,毛爷爷才是大大阴谋家。” 
  “那你是个具体谋杀者。”伊玛咯咯咯笑。 
  “我谋杀的只是一条狗。”我谦虚地告诉她。 
  “将来长大了,你会谋杀人的。”伊玛很肯定地下结论。 
  “谋杀谁呢?”我琢磨未来的谋杀对象。 
  “谋杀亲妇呗。”伊玛挑逗说。 
  “谋杀你?”我又拿她开心。 
  “你!”伊玛的脸顿时飞红,秋阳下更显红亮红亮,挺美。 
  “我不会谋杀亲妇的,可能你也许会谋杀亲夫吧?” 
  “我……要是我嫁的丈夫对我不好,那还真备不住呢。咯咯咯……”伊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又敞怀笑起来,脑后的马尾巴一抖一抖的。我突然意识到伊玛比我大一岁,姑娘家据说都比男孩成熟早,这丫头想事肯定挺多,挺复杂,往后说话我真得小心点,不能这样胡诌八咧了。 
  “好了好了,不闲扯了,咱们先谋杀了花狗报仇再说。”我赶紧扯开话题,从火堆里扒拉出那块已经完全熟透喷香的荞面饽饽。 
  “走!”我站起来说。 
  “不挖野菜这就走哇?”伊玛噘起嘴,责怪地说,“我回家怎么交待呀?” 
  “大姐哎,现在可是秋天,哪儿来的野菜可挖,你也不是不明白,装什么糊涂。好啦,把这剩下的干柴抱回去向你妈交差吧,就说野外没有野菜只有干柴。” 
  “好哇,阿木,今天又逗闷子涮我,早晚我会谋杀了你!”伊玛抱起那捆柴,从我身后笑骂着跟过来。 
  一句玩笑,但听得我毛骨悚然。这丫头是不是心里头真把我当成了她未来的老公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心里头有些热乎乎,又有些不安。我想她未来“谋杀”的“亲夫”,肯定不是我。 
  快到二秃家门口了,我叫伊玛在后边走得远点。不是怕二秃看见,而是怕大花狗扑过来时保护不了她。 
  我决定今天采取行动,是有缘故的。 
  早晨,我看见胡喇嘛和二秃进县城了,是给二秃的那位罗锅哥哥看病。二秃的大哥十八岁,几乎九十度的罗锅,还有羊痫风,好像又犯病了。请庙上的住持和村里的那位土大夫吉亚太都看过,说给他找个女人冲冲,可能会好。可谁家好姑娘会嫁给一个罗锅加羊痫风呢,胡喇嘛就是村长也不能抢来一个给儿子当媳妇吧。 
  我利用这天赐良机,大摇大摆走过胡家门口,并吹起口哨。当然握紧了手里的长树条。 
  果然,狗仗人势咬惯了过路人的花狗,“呼儿呼儿”地从院子里蹿出来,冲我吠叫起来。院内屋门口那儿,又闪动着那一双阴森的眼睛。那肯定是老秃子胡嘎达在偷窥。 
  我挑逗着花狗且战且退,又装出一副很胆怯的样子。欺软怕硬的花狗变得更凶狂了,我干脆转身逃跑,花狗追过来了。我引着花狗走出老秃胡嘎达的视线之后,赶紧从兜里掏出那块热乎乎喷香的荞面饽饽,扔给了花狗。 
  狗类毕竟是狗类。它摇起了尾巴,并放弃追踪,很客气地走过去闻了闻。辨认出不是土块,而是喷香的食物之后,花狗一口咬住了那饽饽。它的上下牙床猛地张合几下,咽喉那儿咕咚一声,荞面饽饽便被它吞下去了。 
  我拍了拍手,走人。 
  花狗见我不是敌人而是送食物的友人,它也很礼貌地摇摇尾巴,“汪汪”叫了两声,以示送客。 
  走出老远,我和伊玛躲在墙角,回头观望起动静来。 
  吞吃了美食,花狗摇头晃脑回到自家门口。它觉得今天很合算,张大嘴伸开四肢,舒了懒腰。然而,没有多久便哼叫呻吟起来,接着就是往地上打滚。 
  呻吟声很尖利,打滚也较剧烈,引来了老主人胡嘎达。   
  第 四 章(3)   
  “这狗咋的了?”胡嘎达疑惑地盯着那狗。 
  花狗痛苦不堪。尖叫变成哀号,俩后爪子一个劲儿抓挠着胸肚,显然那里边正在绞肠断肚。胡嘎达温柔地摩挲着狗的头脖,想让它安静下来。嘴里唤着:“噢呀,噢呀,花子花子……” 
  我对伊玛说:“好啦,大功告成,咱们走。” 
  伊玛说:“谋杀者,别急,那狗还没挺腿儿呢。” 
  我笑说:“你更狠,非要死见尸,活见鬼。用不了多久了,你就等着晚上二秃家里飘出狗肉香吧。” 
  我怕老秃发现后起疑,拉着伊玛走了。嘴里吹起口哨,一副得胜而归的样子。这两年受尽这恶狗欺凌,如今出了这口恶气,并为全村所有挨咬过的行路人除了大害,我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舒坦感。 
  “别得意过早,还没见死尸呢。”伊玛分手时仍这么说。这丫头,啥意思。 
  “应该先给你吃一口,试试就好了。”我不无恶毒地逗她。 
  “你这挨刀的,没娶到家就想先谋杀!” 
  我当做没听见,赶紧鼠窜回家。 
  实践证明,伊玛的疑心是何等正确! 
  花狗果然没死。胡家没有飘出那诱人的狗肉香。 
  原来,老奸巨猾的胡嘎达及时采取措施,给花狗灌了一肚子麻籽儿油,让狗上吐下泻,排掉了大部分犄角条。那狗好像大病了一场,瘦了一圈儿,蔫巴了许多。 
  我沮丧之极。该死的狗命真硬。 
  当晚我又去了毛哈林爷爷家。 
  “气数未尽啊,孩子。”听了我的陈述之后,毛爷爷望着天说,“狗随主命,胡喇嘛现在当村长当得挺欢实,流年运还很旺,那狗也不会差到哪里,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嘟囔说:“白忙活了。” 
  “不是这样,你做得很不赖了,那狗已经伤了,气势已受损。”毛爷爷突然盯住我,“听说你养了一只狼崽?” 
  “是啊。” 
  “等你的狼崽长大了,该有结果了。此消彼长。回去吧,孩子,好好侍弄你的狼崽。不会太长久了。” 
  毛爷爷送我出来时,已是满天星空。他颤巍巍地手指着上空,神神道道地说:“你看那三狗星,已呈出暗晕呢,再看西北天狼星,正在南侵。” 
  我听得稀里糊涂。同时也感到此位毛爷爷真神,不愧是大阴谋家,还会观天象算气运呢。可他自个儿的命咋这么背、这么霉呢。是人算不如天算吗?我想不透。 
  三 
  “白耳,把帽子捡回来!” 
  白耳“腾腾”几下,就赶上被风刮跑的我的帽子,咬住后跑回来递给我。 
  “白耳,院子里进别人家猪了,赶出去!” 
  白耳“噌”地从炕上跳下去,按我妈的命令,去赶那只吱哇乱叫的猪。 
  “白耳,把这舔了!” 
  白耳伸嘴伸舌便舔吸爸爸洒在桌边儿上的酒,很受刺激地吧嗒吧嗒嘴,像狗式地摇摇尾巴,只是绝不像狗似的往上翘卷起尾巴尖儿,而是总半拖着它的长尾巴。 
  白耳已长成半大狼狗。黑灰杂毛长而发亮,双耳竖立,两眼透光,扑咬东西又凶又狠,已颇具狼风。只是受家人的调教管束,它还规矩,不敢胡来,很有灵气,习惯了人类生活的习俗,成为我们家一个不可缺少的好帮手,家里一天到晚吆喝白耳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一次,奶奶的宝贝念珠不见了,做不成佛事的奶奶,翻箱倒柜,没心思做活儿了,本想牵毛驴进磨房却牵进了家门,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心理支撑,惶惶不可终日。 
  我就领着白耳出马了。 
  “奶奶,把你另一串念珠借我用用。” 
  我把奶奶递给我的念珠,叫白耳认了认,又把念珠放在白耳鼻前闻了闻,然后我拍了拍白耳脑袋说:“去吧,把那串丢的念珠找出来!” 
  白耳心领神会地去了。 
  里屋闻闻,外屋转转,墙角柜底院里院外白耳都寻遍,依旧无结果。白耳不好意思地围着我转悠,显出无奈的样子。 
  我询问了奶奶这几天的家务活动情况。 
  我一拍腿,喊:“碾房!” 
  领着白耳直奔碾房,奶奶从我后边叨咕:“我都找过了。” 
  果然,一间碾房,地上干净得掉一根针都能发现。 
  “白耳,找找。”我不服气地命令。 
  白耳这会儿显出本领了。跳上跳下,左闻右嗅,最后却放弃寻找,忽然对墙角一个不显眼的耗子洞感兴趣了。我们家的耗子个个膘肥肉厚,白耳显然对肉类动物更有兴趣。 
  “白耳,别抓耗子了,快找!”我吆喝。 
  白耳依旧不离开耗子洞,尖嘴伸进洞口,呼儿呼儿地叫。那耗子洞窄小,它又用前爪子扒刨那洞口,很快弄大了,它的尖长嘴伸进得更深了些,几乎塞进去了半个脑袋。 
  没有多久,白耳的脑袋从那耗子洞里拔出来了。 
  它的嘴里,咬着一只肥硕如小猪崽的大耗子。 
  奇迹出现了。那耗子的脖子上,竟然套着奶奶那串珍贵的白色小念珠! 
  “阿弥陀佛!”奶奶在碾房门口惊叫。 
  我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耗子偷念珠戴念珠,简直闻所未闻。 
  我说,奶奶在碾道压面时无意间掉落了套在手腕上的小念珠,被偷米的大耗子也无意间弄进了脖子,卡住了。   
  第 四 章(4)   
  奶奶却说,哪有那么巧,是这只大耗子跟我佛有缘,这只耗子大有灵性。 
  我从耗子脖子上很费劲地解下那念珠,肥嘟嘟的肉块几乎撑断了套念珠的丝绳子,谢天谢地,要是断了,再有灵性的白耳也找不回散落的一百零八颗珠子了。 
  我把念珠送还奶奶,把耗子丢给白耳。 
  “别!别!”奶奶尖叫一声,去抢那只肥耗子。 
  “我说奶奶,白耳卖了半天力气了,该慰劳慰劳它了。” 
  “这耗子不能喂它吃!它有佛根,我要拿出去好好安葬了它,还要给它念一段超度经。”奶奶说得很严肃正经。 
  我怕笑出来,捂上嘴。 
  奶奶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