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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玛!”
“喀兹!”
牛头人不顾任何可能的威胁,”个箭步冲下阴暗的楼梯。玛济斯的确所言不假,喀兹重获了所有的武器,包括那柄巨大的战斧在内。
高壮的牛头人吐出的第一句话完全在修玛的意料之中。“他现在又搞出了什么名堂!”
“只不过是黑暗将军、六只龙、帕拉丁才知道还有些一什么。”
更多的砖块从天花板落下。
喀兹把战斧高举过头。“以我三十代祖先之名起誓,我喀兹才不会被这些石头给压死!”
“蠢蠢蠢蠢蠢蛋!跟跟跟跟跟跟上!”
“那玩意儿…”
“…会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别多说了!” 他们快步跟着风元素,现在后者似乎卯足了全力行进,并且发出淡淡的银光,让修玛和喀兹在黑暗的走廊间仍能亦步亦趋地跟上。
马厩比较像是个通风良好的洞穴,共有体型各异、但全都结实有力的六匹马。在两人挑选座骑的当儿,风元素便消失了。
喀兹问:“我们在哪里?”
修玛跳上他所挑到的骏马一匹高大的银色母马,他望向洞穴的出口说:“我想应该是在树丛的西方吧。”
“很好,解决了一个小问题。”牛头人也爬上他所挑选的座骑——”匹块头至少和他一样大的巨兽。
洞穴开始地动天摇。修玛解开了其他马匹的缰绳,他绝不会让这些马匹死在洞穴里。
“走吧!”修玛和喀兹以全速离开洞穴,两人足足有十分钟都不曾回头看。
他们可以清楚地听见身后传来恶龙攻击城堡的嚎叫声。
打一场不可能会赢的仗有什么意义?但修玛知道,下一场他就必须上阵了。
他们骑入一片林地,修玛大胆地回头。“黑暗骑士!”
至少有八名穿着黑檀木盔甲的骑士,都骑在炭黑色的马匹上。黑暗卫队!修玛的手伸向配剑,确定它还在。
黑暗卫士身后还跟着”群两眼无神的犬科动物大约有六到七只惧狼。
突然间,黑暗卫士前方的地面开始猛烈地震动,一名卫士成功地保持平衡,另两名正挣扎着躲开震源,但其他骑士在”座高大山丘拔地而起之后,就瞬间消失。修玛认出了地元素,并认为这是玛济斯占上风的征兆。法师派了他最信任的仆人之一前来保护自己的老友。
惧狼有了黑暗卫士的前车之鉴,小心地躲过地元素,但还是有一只被失足的马匹践踏而死。其他惧狼则是继续往前直冲。
修玛的右臂被一截树枝卡住,他适时”闪,躲过了另”段低枝。喀兹骑在修玛右侧几码处,由于他的体型硕大,因此在树林间的行进有些吃力。他头上的一对大角更是经常卡到树枝。不过,牛头人还是面不改色地勇往直前。
修玛一有机会就往后看,但情况总是没变。惧狼以稳健的速度紧追在后,丝毫没有倦色。只有六名黑暗卫士重新整队并企图跟上。
“我们不能…””截树枝在喀兹想说话时挡住他的脸。“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马会累死的。”修玛同意,他们一直在逼座骑挑战极限。修玛做了一个困难的决定。
“散开!骑到北边去!”他必须要配合手势才能适当地传达意思。喀兹紧皱眉头但仍是接受了。修玛示意他自己将往南骑。牛头人没别的主意,只得服从了修玛。
修玛手势一下,喀兹倏地策马转向右方,一个大转差点让牛头人的右臂被一棵大树削掉。修玛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接着紧拉住白o己座骑的缰绳。
这匹马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它的速度开始减慢,在灌木丛中好几次差点绊倒。修玛赶在它精疲力竭之前就跳下了马鞍,他双脚先落地,接着迅速躲到树林间。
惧狼群间不容发地跟了上来。修玛在马厩时,找到一面小型的木制盾牌,并把它绑在左臂上。现在,他无声地抽出配剑蓄势待发。他祈祷惧狼能够紧追着马匹,这是他惟一能生存的机会。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拖延追丘一,以便让喀兹能有足够的时间全身而退。修玛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一死,但他明白,除非有一个人留下制敌,否则两人都是死路一条。他是不会要求喀兹留下来的。第一只惧狼从修玛身边跑过。那恐怖的生物了心二*地紧追着被修玛抛弃的马,后者现在了解自己的命运,再度加速狂奔希望能有一线生机。但修玛知道—它撑不了多久了,他很难过自己为了苟活竟要牺牲动物。
另两只惧狼跟上,又”只尾随其后。至少还有两只。修玛试着耐心等待。
又一只,再一只。修玛大胆地把头伸出树干外”瞥,但这证实是个错误之举。打头的黑暗卫士此时正好出现,并毫不费力地锁定了修玛。
修玛选择以这棵树做掩蔽,就是因为它盘根错节的特色。当黑暗卫士意图一举拿下修玛时,得意忘形地靠得太近,马匹的左前蹄一不小心被突出于地面的树根绊倒,旋即往前摔去,其k的卫士则被抛得半天高,过了一阵子才好不容易地重重落地。修玛确定该卫士断气后,转过身面对其他的卫士。
剩下的卫士重新编队,但林子里的树长得太密,逼得卫士减慢行进速度,并且只能一次一个地往前,打破了他们原本就松散的阵式。修玛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名黑暗卫士把战斧朝修玛用力一挥,但斧头却牢牢地卡在树枝里,修玛见机不可失,立刻执剑”刺,正中目标,该卫士应声落马。
修玛重燃希望,跳上炭黑色的战马。在修玛驯服冥顽的座骑之际,另一名卫士惨死在狂乱挣扎着的蹄子下。修玛挡开了攻击者,趋马向前,这次是往南去。正中修玛所料,四名卫士都跟了上来。有个白呼呼的东西朝他冲来,修玛本能地往前一刺,幸运地刺中惧狼,不过这头狼还是撕烂了他一条腿上的锁子甲。修玛发现,被他刺穿的雇狼仍旧在剑上不断地蠕动着,它的重量让修玛举不起剑,但为了保留配剑只得拖着狼往前,他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沉重的惧狼给扯断了。
惧狼恐怖的大嘴企图啃噬修玛,嵌在头颅上无神的双眼似乎仍骨碌骨碌地打转。这狼最后终于从剑上滑了下去,修玛回头却惊恐地发现它立刻从地面弹起,几乎毫发无伤。接着惧狼一转头,刚好看见”个巨蹄从天而降,原来是属于打前锋的黑暗卫士的座骑,只见强健的蹄子毫不留情地用力”踏,没时间反应的惧狼瞬间就被马蹄给踏得唏巴烂。
修玛的座骑和追兵的马匹都已经到达体力的极限,他胯下的马喷出白沫,奔跑时也开始步履不稳。他听见后方有重物落地的声响,旋即往后一瞄,看见”匹战马不支倒地,让另一匹步子没踩好飞了出去。
修玛把缰绳一拉停了下来,接着转过身。两名黑暗卫士仍然朝着他上,他们欲采取二打”左右包夹的策略。修玛右侧的卫士出其不意地挥剑,左侧的卫士
则紧跟前者的攻势猛然一刺。修玛的时机掌握地恰到好处,他先用木盾挡掉右侧的一击,再打偏左侧的来剑,并不偏不倚地把剑直刺入左方卫士胸甲和头盔间的咽喉要害,该卫士往后倒去,并被其不知情的战马拖着跑。
他右侧的卫士不愿意一对”的单打独斗,回到另两名同伴的阵营,这两名卫士才刚各自摆脱了受重伤的战马。修玛狂野地挥剑,但并未刺中敌手的要害,不过”名黑暗卫士还是落马,并再也没有爬起来。
现在,惧狼群回头了。修玛的座骑颤抖了两下便瘫了下来。他赶在马匹倒地之前跳下马背。修玛昂然站立,手持剑盾,准备迎战五只惧狼和两名黑暗卫士。他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大限将至。当第一只惧狼扑上他的颈子时,修玛用尽全力执剑猛刺,一心只希望能杀多少就算多少。接着,他挥、砍、刺、戳、劈,几乎是乱无章法地盲目攻击。即使是木后此时都化身为利器,坚硬的材质劈烂了至少一只惧狼的脑壳。
惧狼邪恶黄牙淌出的脓水飞溅到他的脸上,空中刀剑交呜、招招欲实他于死地。修玛无畏地迎接每一次痛击,并化被动为主动,化防守为攻击。
最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正在狂乱地劈着空气,并渐渐恢复理智。他眨了下眼,直瞪着他眼前戏剧性的场面。
两名黑暗卫士早就一命呜呼,其兵器被抛到远处。鲜血流了一地。五只惧狼身首异处,地面上到处散着它们的尸块。
忽然间,倦怠感战胜了一切,修玛无力地跪下。好长的一段时间—他只能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杰作。
第十一章
修玛不清楚在他感到全身疼痛之前,到底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尸体横陈的战场,一方面厌恶自己之前的作为,一方面也希望能够躲避可能的追兵。他下意识地认为”定还会遇到攻击,因为德瑞寇斯和克莱努斯将军都属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个性。修玛知道,至少克莱努斯会对他的行踪相当有兴趣。
痛感增强。修玛低头检视自己身上数不清的累累伤痕,他的盔甲凹痕处处,锁子甲几乎形同虚设。他开始回忆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除了挥剑刺向所有会移动的东西之外,他对刚才的那场战斗了无记忆。
修玛发现了一条小溪,并且用溪水尽可能地清洗伤口,任冰凉的溪水洗涤身心。
他梳洗完毕之后,决定跟着小溪的流向前进,它看来应该是往西南方流。修玛还记得玛济斯建议他往西南走。这个想法让他想起喀兹,罪恶感不禁由然而生。他真不愿意抛下牛头人,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全无恙?
”个庞大的身影让树林仿佛被强风猛吹般的左右晃动。修玛本能地把身体平贴着最近的树干,并且抬头观察动静。他只捕捉到一个巨大翅膀的形貌,这惊鸿一瞥无法确定巨龙的颜色。不论他是哪种龙,都没有再飞回来。
修玛不知不觉地过了一天。饥饿感几乎让他痛澈心扉,饥肠辅额的骑士胡乱地搜寻着从其中一匹马上取下的鞍带。很显然的,黑暗骑士并没有许多的个人物品。修玛在鞍带的底部好不容易才找到目前亟需的东西:三天份的口粮。
”会儿之后,他不管腹呜成雷,开始呕出这些食物。修玛又多了解了他的敌手”*”他们对食物毫无品味可言口,即使是连军用口粮也不例外。修玛知道,自己的胃没办法承受如此嗯心的东西,硬吃下去对他有害无益。
最后,他只好采集鸟蛋和浆果果腹,尽管这些食物没办法让他有饱足感,但至少不会让他饥饿难耐。他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发现一件事,大部分灌木丛间的可食用浆果都已经被搜刮一空。应该是最近才被摘掉的,而以所剩寥寥无几来判断,应该不是出自动物之手。再说,除了鸟以外,这森林没有其他动物出没的迹象。如果他再待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现在连小溪都似乎快干涸了。
修玛沿着小溪足足走了三天之久。他在第三天从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时,不禁无奈地露出自嘲的苦笑。水面上的骑士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东凹”块西凹一块的盔甲上满布着血迹和尘土。他开始擦拭满是尘垢的皇冠骑士标记。修玛看见自己的倒影消失,由班奈特取而代之。德瑞克之子当然英姿焕发,浓密的美髯修整地大方得体,他,才是真正的骑士。
另一张脸孔出现在班奈特身旁。这人不是索兰尼亚骑士,他穿着外地的盔甲,落腮胡遮住了大半张像熊一般的脸,并且正在咯咯地冷笑着。
长得像能二样的男人若不是亲眼目睹,绝对不会相信有人可以如此敏捷轻巧的活动。刚刚还靠在溪边的人,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柄剑,让他差点惨死在剑下。他惟一躲过”击的原因,就是那人刀下留人。
修玛无法立即判断出,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男人是否为善类。这人穿着拼凑而成的钱甲,有些”是属于食人魔的,有些是属索兰尼亚骑士的。修玛本可放他一马,但又怕自己放走了一个可能手段卑劣的盗贼。
他眼前的家伙忽然大叫一声、转过身、开始狂奔。修玛急起直追。
他的倦怠感拖慢了脚步,只见前方的人越过一个小丘就不见了,修玛*止刻加速跟了上去:.…
不多久,那人又慌张地跑了回来,其后跟着十几名骑三一和许多许多的步丘一。这些”军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
一个银黑色头发、蓄着黑色胡子的高大男子高声发出号令。修玛听不清楚确切的口令,但他知道”定和自己有关。
修玛的好运开始急转直下,这里的树林不够茂密,并且由军队雄赳赳的气势看来,他们一定对此区地形相当熟悉。他知道白口已无路可退之后,转过身,准备一战。他看出这并不是黑暗之后的人类兵团,怛无法判断来者究竟是敌是友。一一
第”批骑兵朝他前进。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但修玛在现在的位置还是有可能挥剑制敌。然而,希望愈来愈渺茫,第三名骑兵向他逼近,步兵们也紧跟在后。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正急遽缩小的包围圈之内。不过,所有人都还按兵不动,没人想要”尝修玛手中利刃的滋味。
“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命令!”
剩下的骑兵全数就位,方才发号施令的指挥官骑向包围圈,所有的骑兵都让开让其通过。他骑到修玛面前,开始打量着后者。这名指挥官器宇轩昂,尽管脸孔因多年统领的责任而刻画出不少皱纹,但却更显刚毅。他和许多索兰尼亚骑士一样有着鹰般的五官,这说明了他具亚苟斯的皇室血统。然而他的表情却不像天位骑士或班奈特一样的严肃。他脸上微微泛起的微笑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那两位伟大骑士的脸上。
“一名索兰尼亚骑士?这里距离敏加堡有点远吧,你说呢—皇冠骑士?”
修玛知道自己未具骑士应有的风范和举止,而立刻红了脸。他企图赢得一些尊严并回答:“我已只身行动好几天了,其中击退了怪兽和战士许多次。这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由于他还不够信任这位指挥官,因此并未全盘脱出。
“我明白了。”指挥官在马鞍上挪了一下。“我是杜仑第的盖.亚维岱尔爵士,这里对我而言已经太往南边了。你是谁?在亚苟斯中部做些什么?难道骑士团终究还是被击溃了吗?”
“我是隶属皇冠骑士的索兰尼亚骑士修玛。我在黑暗之后的爪牙击败我方阵线时,被黑暗卫队逼往这个方向。”修玛大可以说个善意的谎言,给他们些希望,但他并未这么做。
亚维岱尔的脸倏地刷白。他手下的士兵也开始不安地窃窃私语。
“我没有误解了您的话吧?骑士团被击溃了?”
“不,亚维岱尔爵士。我们的阵线虽被突破,但仍退到后方重新编整。我很不幸地被迫往错误的方向去。敏加堡仍然如常地屹立,也将继续如此。”
指挥官给了他一个挖苦的微笑。“我们在亚苟斯对骑士团的实力一清二楚。我很高兴听见,骑士团还没整个被攻破。”
其中一位骑兵往修玛靠近,后者挥舞配剑威吓着骑兵。亚维岱尔举起一只手,希望能化解剑拔弩张的情势。
“我还有好些问题想请教你,但你看来有些累了。你,”指挥官指着对修玛虎视耽耽的骑兵说:“把你的座骑让给他。”
“是的,阁下。”
修玛的目光从那匹马移到盖.亚维岱尔,再回到马的身上。指挥官微蹙了眉头,明白骑士心中的想法。
“修玛,这不是个陷阱。我们和你一样,都与黑暗之后为敌。就把你我两方过去的歧异留在过去吧。”
“我和您所想的一样,亚维岱尔爵士。”修玛语毕便跨上马匹。
“很好。我们返回营地之后,希望你先用餐。饭后你可以选择先休息,或是直接和我谈话。”
修玛突然想起”件事。“阁下,请问有没有听说”名单独闯荡的牛头人在附近活动?”
“牛头人?”亚维岱尔不解地看往他的诸多手下。所有人都摇头。“似乎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们会料理他的,不要担心。”
修玛焦急地提高声调说:“阁下,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您很难理解,不过那名牛头人是我们的盟友,他叫喀兹。”
“这的确让我很难接受。”亚维岱尔再度打量修玛,这次,花了更久的时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更没想到过会从索兰尼亚骑士的口中听见。但我会如你所要求的行事,这样足够了吗?” “是的,阁下。”
“好吧。”亚维岱尔转向他的副官说.“把纵队带回去等待进”步的指令。”指挥官发现自己正看着年轻骑土的双眼说:“你刚才追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