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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阵营,以及他们那群马屁精,并且取得胜利!我的力量强到最后必须逼迫奇力乔里斯亲白口出马,告诉你,他和我搏斗时可是吓得要死!”
“我们打了一年多,其间山脉隆起、被铲平、又再度隆起;大地因为我们的苦战而地动天摇;海上则是巨浪滔天。最后,我一个分神而被奇力乔里斯打败。但是胜利对他还不够,他竟然搬了这座山来禁锢我,让我无法翱翔于美好的天际!他说我会成为这座山脉的一部份,直到我被他阵营中的另一员释放为止!只有和他一样的角色才能放我自由!”
龙祖瞎了的双眼若有深意地望着修玛,骑士开始了解巨兽将要说此开么。
“长久以来,我深信他所指的是某位善神,因此我愤怒地咆哮哭喊。但我后来明白了他话里的吊诡处,他指的并不是神只,而是一名相信真理的战士,他能为我所不能为,这岂不就是帕拉丁的子民——索兰尼亚骑士吗?骑士团不就秉持着奇力乔里斯的精神,而成为他的同伴吗?”
修玛紧盯着埋在金银珠宝下的发光宝剑,他想得到它的欲望几乎让他不顾一切地往它奔去。但龙祖可怖的形貌再度出现在他眼前,炙热、硫磺味的气自心烧灼着他的双眼。
“放了我吧,索兰尼亚骑士!你可以获得我所有的宝物,连那面镜子也不例外!”
镜子!修玛看了镜子一眼,若他能知道如何使用它…“这要怎么用?你告诉我,让我好考虑一下。”骑士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必须要先想”个你想去的地方,然后问…不!先放了我再说!”
龙祖的狂吼让整座山开始晃动。
重锤声再度响起,并且更加响亮。
龙祖抬起头并发着抖说:“我不会再被耍了!”
修玛开始往宝剑的方向跑,龙祖的怒气瞬间爆发。它的大嘴大张,伸出长长的、分岔的舌头,它现在想一口解决渺小的人类。
修玛握住了宝剑的剑柄,即使透过铁手套,他仍能感觉宝剑烫人的高温。他不顾烧灼感,奋力抽出并高举着剑,全凭本能和战技行事。
龙祖的大嘴覆住了修玛,并吞下无数的宝物。一时之间,骑士隐没于巨兽的嘴里。
突然间,龙祖爆出震天动地的哀号,并开始痉挛。它的大嘴里吐出金银、雕像、珠宝、狼狈的骑士。修玛跌到一堆宝物上,重力加速度使得他的右臂麻痹。
龙祖用力地摇头晃脑,徒劳无功地希望能摇出深深刺入他身体的绿宝石之剑。但”切都太晚了,巨龙已经脑死,全身上下无意识的抽搐,绿宝石之剑的致命一击深中龙祖的要害,愈挣扎只会让剑扎得更深。
修玛正好赶在龙祖的头往下坠前站了起来—即使巨兽已经死了,但它似乎还想和骑士同归于尽。
龙祖巨大的头颅轰隆一声掉在修玛身边,把骑士震得往前一跌,他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就是索兰尼亚…接着他便撞上了镜子…
…并落在一处满是泥泞的荒地。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那柄剑。它现在卡在龙祖的嘴里,他一定得把它取回。
要怎么做呢?他观察了四周情势,并且大为惊恐。这是索兰尼亚!离敏加堡非常近!修玛坐起身,把头埋在手里。他已破解了镜子之谜,并被传送到距离山脉*以及同伴*非常遥远的此处。
尽管他的右臂仍是毫无知觉,但并无大碍,应该几个小时之后就能复原。他从头到脚都被烂泥覆盖。修玛匆匆地摸向腰间,幸好自己的配剑还在,不过这把剑和那把绿宝石之间真是天差地别,相形之下变得微不足道,他还记得手持宝剑时所感受到的惊人力量,如果…
他突然相心到了些什么。
从附近可资辨识的路标看来,他现在应在敏加堡的南方。若天气晴朗一些,在这里就可以看得见庄严高耸的主堡了。
修玛无力地抹一抹脸上的脏泥,接着往北方走。
修玛所经之处几乎无法提供野生动物栖息,更别说是人类了。木制的门窗腐朽坍塌、稻草屋顶只剩稀稀疏疏的几根稻草、原本用来糊石砖之间的黏士也因过度潮湿而流失,许多地方连墙都整面垮了。
他眼前出现形容枯槁的幸存村民,不禁令他质疑敏加堡是否关注过这个村子?这些民众的栖身之所就是一些颓圯的烂房子,有些人甚至连塌掉的房子都没有,只能呆坐在泥地上,绝望地环视断垣残壁。
他明白骑士团没办法照看他们所有人,但仍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极端不忍。修玛祈祷他能够找到返回山脉的方式,甚至愿意再度接受各项试炼,他担心另两名同伴的情况,他们又是否也在找寻着他?
修玛看着残破的大地,骑士团至少可以帮助灾民重建、巡逻森林、甚至协助他们种植谷物,但是骑士团什么都没做。
骑士止步,想着这些大逆不道的点子。雷纳德若听到他说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修玛微微一笑,他可能什么都不会说吧。
几位村民站出来瞪着修玛,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恐惧、尊敬、愤怒、也有嫌恶。五名男子挡住他的去路,骑士眨眼等待着,但他们并未退下。
五位村民中的领袖是一名高大的胖子,蓄着肮脏的黑胡子、微秃、扁鼻子、一度精壮的肌肉如今成为超过两百磅的肥肉。他穿着沾满泥泞的裤子,以及农人的短上衣,满是补钉的的衣物几乎无法抵御严寒的天候。此人肥硕的手上紧握着一柄铁匠的槌子。
“站住,只要你放下剑,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我们想要的是你的东西,不是你的人。”
站在大汉身旁的男子瘦削苍白,不时紧张地发笑。这名年轻男子几乎全秃了,根据他的外表*再加上疯狂的神情*判断,肯定是瘟疫的幸存者。剩下的三名村民无甚明显的特征,不过就是精疲力竭、饱经风霜的模样。这五人绝不是职业盗匪,不过是受情势所逼、挺而走险。修玛暗自祈祷,希望不需要被迫出手。
“你聋了吗?”
“我不会白白交给你们食物或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有一点点而已。”
“你没有选择。”大汉把槌子试探性地挥向修玛所在的位置。“我想你没搞清楚,我们就是要你的东西!”
大汉高举槌子,随时准备攻击。修玛不情愿地抽出配剑,他实在不愿意对这些”人出手。但骑士现在已别无选择,槌子忽然间朝他挥来,差点刷过他的脸庞。
五名男子将修玛团团围住,骑士间不容发地先用右脚踢飞了一名敌手,紧接着用左手直击手持生锈短剑的偷袭者,并用剑柄打昏了瘟疫幸存者。修玛旋即轻松地解除一名老人的武装,此人趁隙跑离打斗现场。现在只剩两个对手了。
修玛绝望地发现这两人坚持奋战到底。其中”名貌不惊人的村名手持长剑奋力地挥舞,豁出去的心态使他涌现一股怪力。强盗头子则露出狰狞地笑容,边不断地进逼。
修玛难过地下了决定,在村民众目睽睽下,这名皇冠骑士趁敌手不备,一剑深深刺入其前胸。此人边喃喃自语边往后瘫了下去。修玛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面对强盗头子,后者狂野地持剑乱挥,骑士只是静静等待,待胖子空门大开之际,修玛利落地一剑解决了敌手。
骑士气喘吁吁地抬头望着围观群众,这些村民个个面无表情,他无法猜出他们究竟是高兴,抑或是愤怒。
他望向刚被打倒的三名敌手两个昏迷不醒,一个抱头鼠窜,都已不具任何威胁。
修玛嫌恶地抹去剑上的血迹、把剑收回鞘中,并再度往北方走去。骑士还没走出村落便听到村民”拥而上、扑向甫断气的两人,搜刮其身上少的可怜的物品。
敏加堡是骑士团的发源地,数百年前由维纳斯.索兰那斯亲口H下今修建。当修玛首度站在敏加堡前仰望时,他觉得自己在诸神的宫殿前,渺小得有如”粒微尘。
这敬畏感如今丝毫未*曰减损一分。
敏加堡的城墙高耸入云、围住主堡,并间或留有弓箭手射击的空隙。两扇铁铸的大门坚实地捍卫敏加堡,其厚度等同于修玛伸直了的手臂,并能抵御巨龙全力的猛击。每扇门上都刻有代表骑士团的三种象征:半张着双翼的尊贵翠鸟紧抓着锋利的圣剑、剑中央有一朵玫瑰、最上方则是一顶皇冠。
修玛粗嘎地嘶吼了几声,良久后才有一名哨兵姗姗来迟。后者往下看了眼穿配着索兰尼亚和亚苟斯盔甲的肮脏来人,接着大声吼着.“你是谁?报上名来!”
修玛脱去头盔说:“我是皇冠骑士修玛,刚从极远的地方归来。我必须立刻和欧斯瓦爵士、甚至是天位骑士本人谈话,此事非常紧急!”
“天位骑士?”尽管修玛无法看清哨兵的脸部表情,但可听得出他的声音里一常惊讶。“等”等!”修玛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最后,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
刚刚问他话的哨兵站在门边,并示意他跟着进去。那些前来开门的骑士,表情全和哨兵如出”辙,事情愈来愈有蹊跷。
此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这名哨兵是一名皇冠骑士,他把修玛推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说:“我知道你是谁,雷纳德在训练我们时,对你大加赞赏。因此我利用现在这个机会警告你,免得你失言。”“警告我什么?”
“就在今晨…”哨兵左顾右盼。“…天位骑士德瑞克爵士驾崩了,死于某种可怖的致命疾病。”
不!修玛几乎失控大叫出声。天位骑士驾崩了!尽管德瑞克从未看重修玛*事实上,他和其子班奈特一样鄙视他*,但修玛仍是悲从中来,和所有痛失骑士团之首的骑士一般。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些村民似乎非常不安,但他们并没有.:”
“他们并不知道!”哨兵低声说。“欧斯瓦爵士下今,在选出下任天位骑士前,不得泄漏这个消息。要是其他人知道骑士团目前群龙无首的话,我们的最后防线就会立刻瓦解!”
最后防线?“告诉我.:”
“嘉尔文。”
“嘉尔文,告诉我,黑暗席卷前线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的情势又如何?”修玛紧握哨兵的双肩说道。
嘉尔文饶富兴味地看着修玛说:“你不是应该从那儿来的吗?不论往西或往东,前线距这里骑马都不超过两天。黑暗卫队以破竹之势往南挺进,切断了我方大部分的哨兵站,、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了。”
“没希望了吗?”
嘉尔文”怔,接着说:“我们是索兰尼亚骑士啊,修玛。”
修玛点点头,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将战到最后一刻。他的思绪飘到宝库、试炼、接着围绕着那柄宝剑。他现在极度渴望拥有它,有了这把剑,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击溃黑暗之后的邪恶军队,索兰尼亚必将获胜。搞不好修玛还可论功行赏,分到某个小王国…
他用力地甩头,嘉尔文则是不解地皱了下眉头。修玛把那些亵渎的念头硬是抛出脑海,帕拉丁没有把那把剑赋予骑士团的意思。尽管它是如此地尊贵、力量无穷,但即使在修玛渴望要着它的时候,他都会升起一股嫌恶之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在掉入那面镜子里时就已经全盘皆输了,没希望了。
不!修玛回过神来,并为自己古怪的行径对嘉尔文抱歉地一笑。如果他可以说服别人的话,或许还有时间。
“嘉尔文,欧斯瓦爵士现在可能在哪里?”
“现在?”嘉尔文抬头看看黑暗的天空说:“我知道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他应该正在寝室,为明晚的骑士评议会做准备。”
“他们要等到、明天晚上。才选出新任的天位骑士吗?黑暗之后的爪牙可能在今晚就来到此,恶龙可能倾巢而出!”
嘉尔文点点头说:“欧斯瓦爵士也是这么说的,但评议会就是评议会。”
“那么,我现在就得会见他。”
修玛快步冲向雨中。
欧斯瓦爵士想着,自从战事开打以来,从来没下过这等的大雨。雨势总是朦胧地宛若一丝薄雾,但现在强劲的大雨似乎可以轻易地摧毁所有东西。
战王从自己的白日梦中惊醒,他认为自己一定是老了,才会想到什么雨势的问题。现在整个骑士团和全世界的命运,可能都系于评议会那地蠢蛋的决定,非得由他们来决定下任的天位骑士。他在那群乌合之众面前,承认自己的优柔寡断时,就已经葬送了成为天位骑士的机会。那时他正承受极大的压力,震惊于前方的战事和理解可能无法得胜,但伤害已经造成,所有的解释都已无济于事。
欧斯瓦的侄子班奈特正尽其所能地争取机会,尽管他自认一向秉持骑士规章和信条行事,但却野心勃勃地企图操控评议会的决定。理论上来说,三种骑士之首都有机会角逐下任天位骑士的宝座,但班奈特深信父死子继,而德瑞克生前也做如是想。现在只剩欧斯瓦挡路了。
“欧斯瓦爵士?”
他抬头看见雷纳德正专注地看着他。苍白的骑士此刻站在房里的”张椅子旁。
不论雷纳德冷峻的外表,战工看重雷纳德的程度几乎和看重修玛不相上下。只是…修玛在大溃败中失踪—应该已经壮烈牺牲了。
“怎么了,雷纳德?”
“您还没明确表达您的计划,我认为…”
寝室外传来两名守卫和某人激烈争吵的声音,来者似乎相当坚决,而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有几分熟悉。
“雷纳德,怎么…”
雷纳德打开门,欧斯瓦爵士不可实信、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名衣着褴褛的骑士正和两名守卫扭打成一团,欧斯瓦只花了几秒钟便认出来者的身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修玛!”
守卫们在听见战王的声音后,迅速放开了修玛。雷纳德则亦恢复了镇静,并只简单地说:“让他进来。”
修玛冲进房内说:“欧斯瓦阁下,雷纳德…”
“修玛,立正,”雷纳德插话。
修玛旋即一僵。雷纳德转向战王,后者点点头。雷纳德接着对两名守卫说:“回到你们的岗位上,这是战工的命今。”
门一关上,欧斯瓦爵士便看着全身发抖的修玛。他似乎有话想说,并迫不及待地希望一吐为快。
“修玛,稍息。快来坐下,告诉我们你是如何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
修玛先跪在欧斯瓦爵士前行礼,起身后便开始滔滔不绝地陈述自己的经历。 欧斯瓦爵士和雷纳德专心聆听着修玛”连串的不凡经历玛济斯的要求、黑暗卫队的追杀、可怖的惧狼、山脉、宝库、龙祖、宝剑…,若说话的不是修玛,两名骑士都不会相信其中的只字片语,但既然是修玛,真实性绝对是百分之百。
欧斯瓦爵士最感兴趣的就是,类似敏加堡熔炉的金属撞击声,他询问修玛对这个声音的意见。“一定是属于诸神的地方,那个声音非常难以形容,如果不是李奥克斯亲自在山脉的某处铸造神物…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修玛补充说:“如果符合帕拉丁的旨意,我觉得我必须要回去.:”
“是吗?”战王想不到别的话可说,雷纳德则只是点点头。
欧斯瓦爵士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那把剑听起来很吸引人,有可能是…”
修玛迅速插话:“我想我们无法得到它了,它应该会和死去的龙祖一样,永远不见天日。”
他不带感情地、谨慎地说这些话,不只是因为他也担心这把剑的下落,同时也希望隐藏自己亟欲拥有它的渴望。
战王完全相信修玛。“我信任你的判断力。”他的目光看向修玛,接着转到雷纳德,最后又回到修玛身上。“这问题似乎要速战速决,我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修玛急切地说:“我所需要的就只是交通工具而已,一匹马.:有任何善龙在此吗?一只龙会更好。”
战工紧锁双眉说:“修玛,我现在什么都没办法做。要是我答应了你如此与众不同的要求,等于把天位骑士的位置拱手让给只重权力、不重骑士规章与信条的野心人士。你必须要等到新任的天位骑士出炉。”
修玛迷惑地说:“但您一定…”
“有可能是我,但也有可能是别人。”
“但是…”修玛不敢相信自己的任务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而被拖延、甚至被否决。
“修玛,我相信我会赢的。很抱歉,但你”定得等。雷纳德,我把他交给你了,确定他梳洗干净、饱餐一顿、有充足的睡眠。我希望明天见到他时,能看见他神清气爽、像个人样。”
“是的,阁下,”雷纳德说道,边和善但坚定地压住修玛的肩膀。修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