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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如海他妹+番外 作者:沙泪紫(jjvip2013.02.18正文完结,王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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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笑然这才发现,徒明谚面色比那窗外飞过的鸦雀还要难看。心中腾地一下明了了几分,慌忙低了头,不敢再发一言。
  只得林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尽是戏谑。徒明谚面上越发挂不住。板着脸,训道:“食不言,寝不语!平日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莫以为自己是郡主,金尊玉贵的养着,便能肆意糟蹋食物……”
  徒明谚虽训的是徒笑然,只在座数人,除林浣外皆是晚辈,只得硬着头皮停著起身,垂首听训。徒明谚絮絮叨叨,直说的徒笑然满腹委屈,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落下来。
  林浣心中不忍,本就是徒明谚自己面上挂不住,在她这儿吃了瘪,不能将她如何,便拿孩子撒气。林浣越发气甚,转头端了茶递给徒明谚,道:“王爷也说的累了。先且喝杯茶吧。咱们长乐可不是王爷军营里头那些个下属,王爷若要训人,自往大营里头去,何苦在这做给我看?”
  “你……”对着林浣,徒明谚纵有百般手段,也总是无奈,一时语塞,却是总拿林浣没有办法。面上受了,心里却端的苦涩得紧,但也只得默叹一声。心里也知,这是在孩子跟前,总为他留了几分颜面,不然,只怕会说的越发犀利讽刺。无奈挥了挥手,示意几小落座。林浣又吩咐了众人接着吃,只几人哪里还能再吃的下去。自然又是草草解决了。
  林浣又唤了铃兰翠衣好生嘱咐了一番,转头再询问了青琼一回给贾府的东西。黛玉三人上京,贾家那头,贾敏自是已备齐了礼物的,只现今黛玉几人在她这王府里头,面子上,她总要再加上一分,也全当是为了贾敏与三个孩子了。絮絮叨叨又说了一阵,这才送了黛玉三人出门。


☆、65

  方转回来;至得门口,青琼已立在廊下;见了林浣;上前贴耳过来;“那位姑娘今早来请安,奴婢本想打了回去。可那陈姑娘执意在院里等王妃起身。奴婢无法,只得领了去偏殿里头。王妃看……”
  林浣抬头瞧了瞧天色,已近晌午了。青琼有大把的时间与机会;却等到过了早饭时辰,待得黛玉三人出了门再来禀报。是想在第一天便给那陈姑娘一个下马威。
  林浣瞥眼盯着青琼,“你胆子也越发大了。倒学会自作主张!”
  青琼一慌;忙跪下请罪;却见林浣望着侧间;眉角几分笑意,知晓林浣虽嘴上这般说,可心里却并未因她此举生气,略放了心。
  正巧徒明谚掀了帘子出来,见得林浣身边第一得意之人俯首跪地,不由讶然,道:“怎么了?”
  青琼小心觑了林浣一眼,只林浣把玩着手上的镂空雕花镶嵌七彩宝石的金镯子,不发一言,也瞧不出喜怒来。青琼又望了望徒明谚,道:“今日一早,陈姑娘便来请安。只那会子,王妃刚梳洗,面色不大好,精神也不佳,奴婢担心王妃,倒是一时给忘了。却让陈姑娘白等了这许久。”
  徒明谚皱眉,“让她回去吧!”
  青琼抬头惊愕地看着徒明谚,这些年来,看着林浣与徒明谚二人相处,比谁都知道二人感情,却没想到,徒明谚竟为了林浣,会这般公然打了太后的脸面。侍妾若没给正室请安,没能给正室敬茶,便不算侍妾,是不被认可的。而这位陈姑娘是太后所赐,有太后懿旨。若有心人严格追究起来,可算抗旨。
  林浣拨弄手串的动作微微一顿,不过一瞬,却又恢复如常。
  徒明谚见青琼傻跪着一动不动,颇有些不悦,又道:“莫非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你去告诉她,念在她是太后娘家人,顾着太后的脸面上,我自会看顾一二,这早晚的请安,便免了。”
  青琼身子一颤,低头应了,忙往偏殿而去。
  徒明谚这才叹了口气,上前握住林浣不停拨弄手串的手,道:“如今,你可算满意了?”
  林浣将手抽出来,哼道:“你便不怕此举会惹怒了太后,到时,你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只怕便有些阻碍。”
  只称“你”,并没有再唤王爷。语气也不如昨夜的冷淡,还带了几分对他的担忧。徒明谚心下一喜,双手自后环住林浣,见得林浣并不挣扎,越发高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林浣低头应了一声“嗯”。陈家虽然倒台,流放的流放,没入贱籍的没入贱籍。可是,陈家大家之族,百足之虫,必然还有一些势力存余。虽已不可能让陈家复兴,但却这股力量仍然不可忽视。且,太后淑妃二人在宫中数十年,其中利害自然比一个贤妃要胜上许多。
  夺嫡已至最后关头。半点也不容马虎。只需一丁点意外,便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甄妃与勤亲王虽貌合神离,但在此等事上却是一致对外的。
  义忠亲王身死,六皇子被夺爵,倘若勤亲王落败,下场必定不会好。那么,便只剩了一个忠平王。到得此时,皇上不免会猜疑忠平王的品性,担心一旦忠平王登基,除却一母同胞的徒明谚与年幼的十一皇子,只怕都难保全性命。
  皇上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受用了。交出皇权玉玺是迟早的事。可是,交给谁,这人选却不一定要是忠平王。
  陈家虽有过外戚专权,尾大不掉,让皇上深恨不已。可此时的陈家已不可能对朝廷做出大损害。而身为陈太后的亲子。皇上一时之气这般狠戾的发落了陈家,却不一定真的希望陈家就此凋零。且,不论恭亲王,勤亲王,甚至已是的义忠亲王。都是圣上之子。便是圣上不喜,有将之置于死地之心,却不会允许兄弟间残杀。
  要坐上那个位子,不仅需要手段,还需要仁义和一颗海纳百川的包容之心。皇上平蛮夷,攻戎狄,护福建,打倭寇。便是想建一个太平盛世,而一个对自己兄弟都赶尽杀绝的人,如何能放心将江山托付。
  所以,忠平王需要联盟太后与六皇子,一方面为了太后一方的残余力量,一方面是做给皇上看。他会善待兄弟。
  只是,陈家当年的败落虽大多功劳压在义忠亲王身上,可忠平王与徒明谚却是不可缺少的帮手,在此间没少推波助澜。太后心里未尝没有半分怨恨。要想与太后结盟,这番诚意却是觉不能少。
  林浣皱了皱眉,道:“太后那边,只怕不好过。”本就是为了陈家遣过来的女人,而徒明谚第一天便将那女子拒之门外,不肯承认其身份,不让其请安。请安是妾室的本分,若连请安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徒明谚若不愿意见,她便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徒明谚。
  太后哪里还能信得过忠平王,还能接受这等结盟?
  徒明谚笑道:“三哥答应太后,日后必然让陈家脱除贱籍,入户平民。子孙后代各凭本事,若有才干者,出将入相,一视同仁。”
  当年皇上初等大宝,陈家外戚揽权,屡屡驳斥皇上主张,竟是处处掣肘。后来,一路隐忍,又有林浣祖父与多位亲信相助,这才夺了陈家一部分权利,坐实了皇帝之位。可往日的屈辱,皇帝又如何会忘?
  因而陈家败落,陈家女子没入贱籍,陈家男子大多流放,不可回京,不能参加科考。而大周朝,流放罪人不可参军。皇上虽未明言,却已是绝了陈家所有的后路。
  忠平王的承诺是一块大馅饼,给了太后,陈家一个明亮的未来与希望。便是知道当年之事有这位的手笔,可是这般的好处,谁也不会错过。
  “太后赐下这两个女人给我和三哥,无非就是怕空口无凭。只是,若我与三哥是那等奸诈出尔反尔之人,两个后院女子又有多大作为?我会和三哥商量,明日上朝奏本,请求父皇准许陈家年迈长辈回京,免去流放之苦。”
  林浣点头,这是第一步示诚。有了这一项的实际意义,对于陈姑娘与贾元春,太后总不好再伸手过问两位王爷的后院了。
  林浣却又有些担心,“父皇那边……”
  徒明谚见林浣不再生气,笑着把玩着她耳后的一缕青丝,道:“到底是太后娘家。父皇当年一时之气,处置地有些过了,这两年,父皇身子不太好,便已有了几分后悔之心。只是,金口玉言,哪能朝令夕改?且自己下得旨,也不好打了自己的脸。我们这么做也算是给了父皇一个台阶下。
  至于那位陈姑娘,你若不喜欢,不见她便是。正好,芳菲院离这也远。你只当是养个闲人。咱们保她一世衣食无忧就好。我与三哥虽是想要联合太后,只这两个女人,真心不是我们为了联盟求来的。舟舟!”
  “我知道了。只是……”林浣轻笑,“不论如何进的这门,到底是已经进来了。徒明谚,你可真忍心看着一代绝色佳人守一辈子活寡,凄苦一生?”
  徒明谚瞧出林浣话中的狡黠与戏谑,道:“你可是怜悯她?你若心里不忍,我这便去芳菲院!”
  林浣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瞪了徒明谚一眼,“我虽是有几分同情,却也不是圣母,可没有因着这一点子怜悯之心,将自己丈夫推出去的道理。徒明谚,你可记得生长乐那会,你答应过我什么?”
  林浣怀着徒君然时除了有些嗜睡,但不见其他反应,反倒是徒笑然,那会儿,当真是苦煞了林浣,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过了四个月也还是如此,徒明谚不知请了多少太医名医,寻了多少法子总没办法。有时为着孩子勉强硬吃下去,却又呕吐的辛苦。直到了生产之时,本就有些营养不好,偏还遇上胎位不正。这一胎却是害惨了林浣。好容易母女平安,只林浣到底伤了身子。这些年一直调养着。
  那会子,林浣凶险,徒明谚也顾不得规矩,在产房里陪着,只说,孩子他不要了。若林浣能好好的,这辈子便只守着她一个。竟是叫林浣又气又喜,哭笑不得。
  徒明谚一笑,抱着林浣的手更紧了几分,“自然是记得的。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林浣这才罢了。
  徒明谚又道:“算起来,长乐也有八岁了。”
  林浣回身瞧着徒明谚,“都调养了这么多年了。这一年来,我的小日子时间上也都准了。岁安,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一子一女,对于身为王爷的徒明谚,确实太过单薄。也容易成为对手攻讦之项。
  孩子,徒明谚不是不想,只每每想到,总会不由得浮现出徒笑然刚出生时的场景。心思也便歇了。
  林浣如何不懂,回抱住徒明谚,“你别担心。不过是长乐这孩子折腾人。你瞧,君儿那会不是挺好?岁安,我想再要一个孩子。”
  软玉温香,柔声祈求,徒明谚哪里能不动容。心里早已似有一百只爪子再挠,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横空抱起林浣,便朝内室而去。
  “好!咱们便再要一个孩子!”


☆、66

  芳菲院。
  青琼将陈芷心送至漪澜阁;福身告退。
  “姑娘好生休息,奴婢先且告退。这芳菲院虽小了些;但主院耳房;抱夏花厅;自称一体,且另设了小厨房。姑娘瞧着若还有什么缺的只管使唤了奴婢来添置。”
  以太后懿旨赐下的侍妾,身份早定,可忠顺王府上上下下;见着的不论是林浣身边得力的丫头,还是二门外守门的婆子,皆是一口一口姑娘。全当她是暂住的客人一般。陈芷心身子颤了颤;强笑着自袖中掏出一个厚重的香囊;道:“劳烦青琼姑姑了!”
  青琼低头;并不伸手去接,反道:“姑娘严重了。此乃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姑娘谢,更当不起姑娘这姑姑两个字!”
  青琼的声音不疾不徐,平缓柔和,却掷地有声,内里的隐藏的尖锐,陈芷心又如何听不出来?她本是念在青琼在林浣身边的脸面,抬举一声“姑姑”。可谁知,竟被如此羞辱。陈家虽然败落,可好歹也曾是名门望族,她虽只是旁支,却也是千金大小姐。而青琼不过是一个奴婢。因着在林浣身边伺候多年,这才得了几分脸面,满府里头上自世子郡主,下自丫头小厮,见了都唤一声“姑姑”。
  青琼受得了世子郡主的礼遇,却对她言语阻挠。是在提醒她。在这忠顺王府里,她什么也不是。
  陈芷心眼中的怒火将燃未燃,只一晃眼却又恢复了平静,装作什么也没有听懂。再次将香囊递向青琼,却是改了口,“姑姑是府里的老人。便是世子郡主见了也得给几分脸面,芷心如何能托大?芷心有一事还要请教姑姑。王妃体恤,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这原是王妃心善给的体面。只我心里头却总有些惴惴不安。我……”
  青琼抬头浅笑着觑了陈芷心一眼,道:“姑娘这话差了。此是王爷的意思,并非王妃。既然上头主子这般说,姑娘只安心受了便是。”
  陈芷心纤弱的身子一晃,好容易挺住没有倒下去,只手心攒着的香囊却险些被修长的指甲刮破,可面上却还不能露出半分,强撑着福身谢了恩,仍旧将香囊塞给青琼。青琼望着陈芷心微微颤抖的双手,这回却是没有推辞,不动声色收入怀里,再没抬头瞧上陈芷心一眼,退身离去。
  陈芷心深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身子朝后一仰,倒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身边的秦嬷嬷忿忿不平,却又不敢大声,只得压低了嗓子骂道:“这王妃也太拿乔了些。姑娘好歹又太后的旨意在。居然让姑娘等了半日还将姑娘遣了回来!这不是明摆着不将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吗?”发作了一阵,又贴近陈芷心,接着道,“在正院里的时候,奴婢听院里守夜的丫头说,昨晚上,王妃和王爷吵架了。王妃直接甩了王爷的脸子,将王爷关在门外,一晚上没让进门。还随了一套青瓷器。哼!果然是没有个父母教养的。这般德性,可有半分为人妻的本分,连最起码的妇德都不知,也配做这个王妃的位子?”
  陈芷心吓了一大跳,慌忙堵住秦嬷嬷的嘴,“嬷嬷快别说了!王妃与王爷当年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这般的话一传出去,岂不是非议皇上圣断?”
  秦嬷嬷脸色一变,瞧了瞧左右,好在这漪澜阁地势较高,若有人偷窥,一眼自窗口望去便能知晓。四下里查探了数遍,确定无人,这才放下心来。面上却一派凄苦,鼻子一酸,道:“老奴这也是担心姑娘。才一时失了分寸。姑娘,咱们这可还是第一天进府呢。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如今便这般,姑娘日后可怎么办?”
  陈芷心不说话,许是打击太过巨大,眼神茫然,怔忡不语。
  秦嬷嬷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又道:“不如,咱们去和太后娘娘说说。只需让太后知晓王妃的作为,必然会被唤去训斥一顿。也好给她一些警醒。”
  陈芷心苦笑着摇了摇头,“进府之前,我是太后娘家人,陪侍太后也无不可。只进了这府里,我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妾,哪里还能有再见到太后的机会。我知道嬷嬷的意思,只是,即便让人捎了信给太后又如何?嬷嬷可听清楚了?不许我去请安敬茶,不许我去服侍布菜,不许我去晨昏定省的那个人不是王妃,是王爷!”
  秦嬷嬷脸色大变,颤颤巍巍道:“姑娘的意思是说……是说……是王爷……”
  陈芷心点了点头,“王爷与太后之间有协议。王爷答应为陈家出头,却并不愿意接受我这个陈家女。王爷虽如今只是一个亲王,但若忠平王有朝一日,荣登大宝,王爷便是出皇上外的第一得意人。这等位子,若府里头陈家女受宠……”陈芷心叹了口气,“只怕王爷也是想借此机会告诉太后。他容得下陈家,却不会让这大周再出一个‘陈家’。”
  秦嬷嬷似懂非懂。陈芷心摇了摇头,懂了如何,不懂又如何。总归不能改变她如今的境况。由始至终,她都只是太后与王爷各自谋划之下的一颗棋子,一个牺牲品。这点她在进府之前便有了几分意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会是如今这般困局。她以为,总算现在王爷还用得上太后,念在这一点,至少如今对她不会太苛刻。而只要见着王爷,凭她的姿色与手段,一翻经营,倘或得个孩子,也总算老有所靠。可如今……
  青琼所言,芳菲院自称一体。又加之告知她的那句“姑娘是太后的娘家人。府里自然会好生伺候着。这早晚的请安,也便免了。”
  这是明晃晃的告诉她。这芳菲院以后便是她的居所,警告她不必有什么心思,王爷不愿见她。若她知情识趣,自会保她一世衣食无忧。可是,这般孤寡终老,便是锦衣玉食又能如何?让她如何能甘心?
  指甲在贵妃榻的边沿划出一道道痕迹,陈芷心但觉口中一阵腥甜味道,嘴唇已被咬破。秦嬷嬷抱着陈芷心,哭道:“我可怜的姑娘!”
  二人抱头哭了一阵,秦嬷嬷打了热水来伺候陈芷心净了面,又重新梳了妆,铜镜里的少女,十五六岁的豆蔻韶华,端的是清水芙蓉,明丽妖娆。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山远黛,犹如墨画。眼似星辰,口如朱丹。
  只需一眼,不说男子,便是女子也要为之惊艳,不知心生多少嫉妒怨恨。真正的应了那一句:风华巨笔难俱述,犹有倾城未尽时。
  望着铜镜里的如花娇颜,陈芷心心念一动,笑了笑。回头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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