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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嘛大仙,你看假发那个造型,脸色发青、两眼发直、嘴里念念有词什么松啊松的,完全就是个思春期少年欸。虽然我也知道假发撞上桃花运的几率接近负无穷,但这种状况怎么看都……”
“嗯,是有桃花开了。”
不等银时念叨完,云生便凑近思春桂郎镇定地打断他。
“色淡香清,近于素白,初步估计是已婚妇女,寡妇的可能性很大。”
“转变好快?!你切换到专业模式也太快了吧!!”
银时抱着《JUMP》和牛奶盒哐当一声从转椅上掉下来。
“不过光推断出女人类型也没用,具体情节还是要问本人。”
云生顺手朝思春小太郎后脑拍了一下,直接把他日见消瘦的俊脸按进茶碗里。
“所以说坂田同学,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回复到能够正常对话的状态吗?”
“能试的办法我都试过了,假发死活不开口,没准打算把人生中唯一一段艳遇抱进坟墓里。我看他一副随时会冲进真选组驻地自首的呆样,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拖回来了。”
坂田银时挠着乱蓬蓬的卷毛,一脸无奈地看向为伊消得人憔悴、持续散发颓唐气场的儿时玩伴。
“我来试试。”
云生快速撩起袖管。
银时见她手脚麻利一把拎起桂的衣领,登时吓得嗓音都憋细了几度:
“……等、等等,牧濑同学?你说‘试试’……是、是想要做什么?”
“还用问吗,男人当然要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少扯淡了,你不是男人吧?!”
“没问题,我要解决的是男人。”
云生一比拇指,闪出两排亮晶晶的白牙。
“等等等一等啊牧濑同学!冷静点!!我是让你来占卜的不是让你来杀人的,要是假发死在我屋里警察取证时我也脱不了干系,攘夷时期这样那样的往事暴露了怎么办,阿银我还不想那么快变成公众人物啊!!”
不等云生卯足劲儿下手,坂田银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身后扑来,拦腰抱住少女悲愤地大喊大叫开来。
云生动作一滞,冷冷开口道:
“……你想得也太长远了。松手,再趁乱吃豆腐我就喊非礼,立马让你变成公众色狼。”
…………
五分钟后,恢复冷静的两人并排坐在老同学对面,开始道貌岸然地商议撬出假发八卦的审问方案。
经过猜拳,最先由坂田同学开腔:
“喂~假发君——今晚我请你荞麦面唷——”
“是吗,多谢了,银时。”
桂机械地点点头,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
银时和云生猛然转向对方,咣当一声将脑袋撞在一起。
“——重症,这绝对是重症啊!!牧濑同学你听见了吗,这简简简直就是恐怖片!!!”
“听、听、听见了啊!!那个假发居然没有说‘不是假发,是桂’,这实在太可怕了!!是不是明天就到世界末日了,坂田同学我好怕,快救我!!”
“我怎么知道他中了什么桃花毒,你不是职业专家嘛,你上啊牧濑!!”
“这也太毒了!明明是朵洁白纯净的花,怎么一降临到假发头上效果就跟鹤顶红似的!!”
两人头碰头青筋暴突地对吼一番后,最终云生还是硬着头皮向桂转过脸去,搜索枯肠寻找可能开启假发心中铁锁的密钥。
“呃,假发,那个……我是说……”
“嗯,有什么事?”
(果、果然超级不正常啊啊啊啊————!!!)
云生按捺住心头歇斯底里的嚎叫,眼一闭心一横嘴皮子一拍:
“其,其实……你是我的初恋啊,桂郎~~~~”
……
一秒钟内,天地变色,万籁无声。
紧接着,刚抱起草莓牛奶润嗓子的银时“噗——”的一声喷了半茶几粉红色液体。
“咳咳,呜咳咳!牧濑你想杀了我吗?!想让我和假发手拉手跑向世界末日吗……哇咳咳咳!”
“乱喷牛奶的人没资格批评我。”
云生重又搬出坚如铁石的冷漠脸孔,颇有不良少女风范地踹了一脚茶几。
“比起这个……银时君,假发有反应了。”
“咳咳咳……他还能有什么反应?终于被你吓得瞳孔扩散了吗?——啊,真的有了。”
虽说这也确实算是“反应”……令云生和银时都始料未及的是,那个一向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的桂小太郎,竟然就这样以袖掩面悲恸万分地哭了起来。
“呜……对不起,牧濑,我十分理解你对我的心意,但我这种遭受幕府围剿、每日东躲西藏的通缉犯是无法给予你幸福的,所以……虽然也许会是痛苦的决断,还是恳请你放弃我吧!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同,纵使有桃花引导,我们也是无法在一起的!!”
银时:“……”
云生:“…………”
下一秒,在人前不可一世的爱情占卜师牧濑云生四肢着地、连滚带爬地向房门冲去,却被坂田银时再一次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死死拖住。
“你你你要去哪里啊牧濑同学,不要抛下我一个人面对这种不明生物——!!”
“开玩笑,处置不明生物是银时君的特长吧,回头看看你家养的神犬和月兔公主!我我我突然想起家里微波炉插头没拔,说不定会起火……”
“起火个P啊,老子家里才要起火了!狗和大胃姑娘就算了,这种长着假发脸的奇怪生物段数太高了我收拾不来!!”
就在两个人扑倒在地板上手脚并用挣扎厮打的时候,玄关的和式拉门再次被哗啦一声推开,新八和神乐有说有笑地走进屋来。看见维持着推倒互殴姿势的两个肮脏大人,新八椭圆的眼镜片瞬间闪过一道幻灭的寒光。
“……阿银,牧濑小姐,你们在做什么,大白天的。”
“……”
肮脏的大人们死鱼眼对死人眼,面面相觑。随后,云生神色自若地一把掀开银时,从容微笑道:
“我们在练习游泳,新八君。”
“哦,是吗。在地板上?”
新八君看上去都懒得吐槽了。
“是的。”
云生神情安逸出尘如佛台上的白瓷观音,
“要在无水之处做到如鱼得水,这是我们先师的教诲。”
——松阳老师,弟子不孝,九泉之下望您海涵。
…………
在世界良心·志村新八的强力支援下,桂小太郎本会就此葬入历史的秘密艳遇终于大白于万事屋眼前。
数日以前,桂踩着小自行招摇过市途中受到冲田同学狙击,不幸脚部被火箭炮炸伤(为什么号称武士的人扛着火箭炮,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被迫就近藏入民宅避难。当时冒着风险收留了落跑小太郎的女勇者名为几松,是一位寡居的拉面店老板娘。
之后的故事展开,与大多数英雄美人的浪漫物语并无二致。
数日间,这位几松女士充分发扬了已婚妇女特有的贤妻良母美德,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每小时一小抽每天一大抽的桂小太郎,悉心为他调理伤口、筹备食宿,甚至还认真吐槽他每一次犯的傻。
要知道,近日桂犯傻的频率早已高到银时和云生都不愿费心吐槽他了。
就在桂君与几松女士眉来眼去……哦不,日久生情的间隙,桂无意得知了几松前夫的死因,膝盖当即中了拔不出来的一箭。
——那位拉面店老板,是被攘夷浪士卷入纠纷所杀的。
被几松“连身边的人都拯救不了,还谈何救国”的悲恸控诉深深震撼的桂,一时间竟然对自己的救国志向产生了怀疑。
“——银时,牧濑。我所做的事,难道真如几松殿所说……是在伤害这个国家的人们吗?”
眼看着地下政坛叱咤风云的革命家双手抱头如是感慨,坂田银时和牧濑云生罕见地一同陷入了沉默。
随后,银发男人一边懒洋洋地把双腿跷到写字台上,一边掏着耳朵拖长声音发话道:
“切,谁知道呢。这种事是要你自己判定的吧?话说回来,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会因为女人的眼泪而软弱动摇的浪漫角色啊……怎么,这也是转型?”
“不是转型,是桂。”
“呼,终于恢复正常了吗……”
银时半躺在靠背椅上满足地拍了拍胸口,“哟西,正常了就快点出去,你想让我招待这种单恋笨蛋到什么时候?收你加时费唷混蛋。再这样下去连我家都会被染上失恋的颜色,简直不吉利透了,阿银我还要为入赘结野主播家奋斗呢。”
“不是失恋,是桂!”
“……不,你的确是失恋了吧。”
对于云生冷冰冰的插话,桂揉着后脑有些困扰地转过脸来:
“那个,牧濑,刚才的话……”
“没事儿,我知道你刚才不太正常,我会忘了的。”云生的笑容灿烂到诡异,“你放心,我的记性就像金鱼一样差。”
“不是金鱼,是桂!!”
与她的率直坦荡相反,桂的面色极不自然,甚至带了几分难言的忸怩尴尬。
“……我、我是说,刚才牧濑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初恋的,那个……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点好奇……”
“噗————”
这一次,轮到云生一口茶喷半桌子了。
“你怎么还记得?!”
银时朝她恶毒地笑了笑,用掌沿在脖子上轻轻一划,以口型无声地讥笑道:自掘坟墓。
云生咬牙切齿地回瞪了银时一眼,用袖子胡乱抹干嘴角的茶渍,再次眼一闭心一横嘴皮子一甩,报复似的恶狠狠道:
“不,我的初恋是高杉,真的。”
…………
桃花农:听到这句话之后,刚刚修好的假发又坏掉了。这次我们怎么鼓捣都没反应,最后银时把他送去江户第一机械师那儿改装成高达了。
暗黑破坏神:你都说到那份上了,一般来说会坏掉吧。
桃花农: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都是高杉君的错对不对?因为高杉君太过分了,假发才没法接受对不对?
暗黑破坏神:……不,是你的错。
“嘁,真不幽默。男人不就是为了给女人背黑锅而存在的嘛。”
云生苦着脸合上手机盖,把手缩回和服袖中,怡然自得地漫步于黄昏时分静谧无人的街道上。
在二次元文艺作品中,这种场景下通常会出现些什么呢?
1、一个白衣飘飘的冷血剑客——那是古言。
2、一个西装飘飘的冷血黑手党——那是穿越。
3、一群头带飘飘的冷血攘夷浪士——那是历史剧。
公布正确答案,实际上出现的就是3。
——什么,你问“3不是历史剧么”?
——别傻了亲,《银魂》本来就是个历史剧,你不知道吗?
面对窄巷交叉点突然涌出的大批持刀浪人,云生本能地迅速后退几步将脊背贴紧墙壁,以免从背后受到偷袭。
“……”
考虑到自己的不良履历,会对自己怀有的敌意的应该不是攘夷派而是幕府方。也就是说,她只是误打误撞卷入了某次无差别袭击事件里。
一旦意识到本体没有暴露,云生绷紧的神经立即放松开来,她甚至轻松自在地靠着墙屈起了一条腿。
“各路好汉,事先说明一下——要钱没有,要色不够。”
蒙面浪人们互相递了个眼色,打头一个首领模样的男人上前两步,一挺胸脯牛气哄哄地开口道:
“放心吧小姑娘,吾等既非谋财也非劫色,只是为了救国大业需要借你一用而已。”
“都说了要色不够,我没有权色交易价值的,找别人吧。”
云生警觉地眯着眼睛环顾四周。不逞浪士组成的包围网密不透风,看来除去强攻突破之外别无出路。
既然如此——
“呵,吾等才不会
做行使贿赂这等软弱之事。听好了小姑娘,我们要利用你当做人质,来威胁真选组释放我们的同————嗷嗷嗷嗷!!!”
气势恢宏地吐露着组织机密的男人裆下猛然挨了云生一蹬,当即捂着关键部位呈便秘状蹲□去。
“稍微培养点保密意识再来救国吧,你们这些终将一事无成的蠢材。”
云生比对方更加牛气冲天地高抬起下巴,抱着双臂一步跨上前去,另一脚顺势勾起狠狠踢上便秘浪士的下颌,将其彻底撂翻在地。
【注:后半句话出自《回转企鹅罐》,看过的人一定很熟悉……】
“喂,站起来啊。这样也算是攘夷浪士吗?别给前辈们丢脸了,真难看。”
毫不犹豫地一脚踏碎男人的玉座,云生垂下两手幽幽别过脸来,逆着如血残阳露出血腥指数胜似夕阳红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和平主义者,可惜今天我的闺蜜失恋了,初恋不肯替我背黑锅,还被损友吃了豆腐,搞得我心情超——差的。”
决定在短时间内重拾志士名号的牧濑云生挑起嘴角,龇出雪亮雪亮的尖利犬齿,以无比二逼的造型向男人们勾了勾中指。
“来战。学姐教你们怎么攘夷。”
……………………
……………………
两分钟后。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喝呀呀呀呀呀呀呀————!!!”
牧濑云生双手护头狂奔在纵横交错的江户小巷里,边敏捷地左躲右闪回避身后袭来的刀刃,边扯着嗓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惨叫:
“呜哇哇哇哇哇————!!砍中了,要被砍中了!!河河河河上君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出手可以么!!我之前扯那么多装逼的废话都是为了给你营造出场氛围啊,你在屋顶上悠哉地围观个什么劲儿!!!”
“混账东西,说了那么多大话,到头来只会逃吗?!去死吧臭女人——!!!”
下一个瞬间,就在某个暴怒浪士的刀尖即将贯穿云生脖颈的那一霎,那名浪士忽然连人带刀折作了两截。
对,就是文字表述的意思。折作两截。
武士刀的上半截连同那人的上身,伴随着大量喷涌而出的血液一起向后飞了出去。
“啊……咦……?”
紧随其后的浪士都来不及对这一突然变故作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僵在原地,任由同伴体内喷出的血和秽物浇了满脸满身。
不知何时静静凝立在抱头鼠窜的狼狈姑娘身侧的,是一位气息如同空气般稀薄、仿佛随时都会融入背景的修长青年。
青年身着异国风格的时尚青色皮衣,头上扣着耳机,背挎三味线,从抢眼的发型到脸上佩戴的墨镜都极具新潮感。倘若不是他手中紧握的长刀上还有一串血珠簌簌滚落,绝对不会有人将这位时髦小哥同“人斩”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啊……啊啊……!!”
在青年异乎寻常的气场压迫下,男人们慌乱地捏紧刀柄向后退去,同时人群中有浪士惊恐地尖叫出声:
“喂……那个,那不是鬼兵队的……为、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是,在下河上万齐。承蒙得知鄙人姓名,不胜荣幸。”
面色平静地将长刀收入鞘中,时髦青年不见波澜的面孔下流露出彻底的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凄绝场景只是幻象。
“比起这种小事……小姐,这次还真是凄惨的遭遇呢。”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河上是侧过脸俯视着气喘吁吁的云生说出的。
“呼、呼、呼哈……轮不到河上君说……我,我不是近战型,白刃战……呼……弱到一塌糊涂的,你又不是……呼哈……不知道……”
“不错,就是如此。”
河上淡淡应声道,悠然转向一旁惊疑莫名的浪士们:
“虽然这位小姐确实如阁下们所见,肉搏战弱到一塌糊涂(云生大喊着“不要再重复了好丢脸”),但在远程狙击方面可是男子都望尘莫及的高手,还是不要过多欺负她为妙。轻举妄动的话,说不定某天会在大街上被人从千米之外爆头哦。”
“哈?什么啊,这个女人不就是普……”
“请听在下说完。鬼兵队没有干涉阁下击溃真选组的计划之意,不如说我们对此非常期待。不过,只有这位小姐还请阁下不要擅自出手。”
向汗流浃背、头发蓬乱、不住抚着胸脯的牧濑云生投去略带怀念的一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