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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说:〃戚少商,你是真正的大侠,我走的路跟你走的路不一样,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挡我的路,我不得不杀了你。〃
戚少商自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一次说出这么话,暗想当初自己走了眼,竟然把堂堂魔教大教主当成一介江湖侠客,不禁好笑。现在看来,他哪里还有半点文人雅士的儒雅之气,傲然卓群,睥睨苍生,手握生杀大权,无视一物,身后,是遗世独立的孤绝。权利,真是个利器。
戚少商不语,只是抬头微笑着凝视他:〃旗亭酒肆那一夜,弹琴论剑,永生难忘。〃
顾惜朝一愣,想起那夜,他走之前,问戚少商::〃如果明天你就要死了,你最想做什么?〃
戚少商说:〃娶你为妻。〃
一句玩笑话,却让顾惜朝此时不忍心出手,真的要他的命吗?我只是要逆水寒,可是,相国府要他的命。
顾惜朝说:〃逆水寒留下,你走吧。〃
戚少商说:〃你不杀我?〃
顾惜朝不语,戚少商突然欺身向前,顾惜朝无名剑已出鞘,戚少商人在半空,却突然向后而退。顾惜朝暗叫:〃他要跑。〃
戚少商几个起纵已脱出包围圈,顾惜朝正要追,却听见马蹄声响如雷动,尘土飞扬滚滚而来,知道是连云寨的救兵到了,此时此刻,在人家的地头上,自己断然讨不了什么便宜,一个转身飞身上马:〃走。〃
刺伤了他?没拿到剑?还让他跑了?
修前缘
两个月后,天晴。
盛夏,边塞却并不炎热,甚至一场暴雨过后,有秋意的凉爽,只是多数时候是漫天的黄沙,张扬飞舞,迷花了人眼。
戚少商从连云寨赶到旗亭酒肆,也不过半天光景。拴好马,一个人踱步,旗亭酒肆换了新的招牌,一面大旗迎风飘:顾惜朝在此恭候。
戚少商微笑,内力运足:〃顾惜朝,我来了。〃四野空旷,回音环绕,激荡起一声声〃我来了〃〃我来了〃,只要顾惜朝不是死人,管他是睡觉还是吃饭呢,都会听得到。
顾惜朝就是没有出现,戚少商凝神听了听,四处没有内功高手的呼吸声,有些疑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上柳梢头。(好了,人约黄昏后了)
戚少商一个人坐了一会,想起初相识那夜的琴声,想起他衣衫下莫名的哀愁,想起那一低头的心动,想起他一剑刺入自己身体时双眸里的寒星。。。。。。
月色很好,戚少商拔出身后逆水寒,不愧是绝世好剑,月光那样皎洁,剑身却无甚光彩,那浓浓的月光投上来,却像被吸进了剑身一样。戚少商举剑,以鸿蒙初开起势,天山十六势施展开来,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招鸿蒙初开起势,顾惜朝弹奏了那首千古名曲《高山流水》,此时形单影孤,唯有明月出山关,苍茫云海间的无限荒凉。恍惚之间,突然听到熟悉的乐声,还是那首《高山流水》,不是琴声,是埙声。戚少商大喜,知道是他来了,剑势初起,兴头所致,埙声又渐起渐强,一舞尽兴,只觉心胸舒畅,三千烦恼似已无处可寻。
戚少商转身,并没有看到谁的身影,奇怪了,埙声并不遥远,肯定就要附近,而四处茫茫也没有参天大树,草木茂盛可以遮掩。突然听到一丝呼吸之声,戚少商慢慢走过去,稻草堆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微微眯了眼,仰视星空的男人,嘴角一丝凉薄的笑,左手斜斜倚在脑后,右手还拿着椭圆形的象牙色的埙搁在胸前。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似明玉一般无暇洁净,戚少商很迷惑: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你到底是要杀我还是要帮我?如果你只是要杀我,请不要这样迷惑我。
戚少商调侃他:〃这位书生倒真是多才多艺,色艺双全?〃
顾惜朝说:〃我仰知天文, 俯察地理, 中晓仁和 ,明阴阳, 懂八卦, 知奇门 ,晓盾甲,自比乐毅、 管仲之贤 , 运筹帷幄之中 ,决胜千里之外 。你不知道吗?〃
戚少商惊呆:你这是脸皮厚,还是恃才傲物啊?这话说的,大言不惭滴,应该我来说才比较有可信度吧。
顾惜朝说着这话,看也不看向他,悠闲自得的看着茫茫星空,数繁星点点。
戚少商无奈:〃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惜朝抿了抿嘴角,看着像笑,可更像嘲笑,弄得戚少商很想一把掐死他。
顾惜朝似笑非笑了一会,说:〃早来了,一直在这睡觉。〃
戚少商不相信:〃不可能,即使我看不到你,也不可能听不到你吐纳呼气。〃
顾惜朝:〃也许,是你习惯了。〃
戚少商面上哀伤流露:〃那些天,在沼泽地,真的是你?〃
顾惜朝不语,随手拿了一根稻草,衔在嘴角,双手拢在脑后,继续看星星。
戚少商内心狂叫:这算什么?默认吗?为什么?你不是要杀我?为什么又要救我?孤身潜入连云寨,你真的以为你真的是魔?
〃我没有想杀你,我只是要你的剑。可是相国要杀你。〃顾惜朝突然说道。
戚少商惊问:〃为什么?〃
〃给你这把逆水寒的人,叫李陵,他有傅相国通辽叛国的罪证。〃
戚少商大惊:〃傅相国通辽叛国?〃
〃对,没有想到吧。所以只要是和李陵相关的人,傅相国都要杀,斩草除根,尤其是你。这把逆水寒,江湖传闻说是有统治武林的神秘力量,其实,我想,应该关系着通辽叛国的惊天秘密。有人故意放出这把剑可以统治武林的谣言,应该只是想趁机引起更多的纷争,一方面不会让相国容易得手,当然也可能有人别有用心,总而言之,现在逆水寒这池水,越趟越深,越搅越混,就让更多人有机可乘,戚少商,你实在是惹了个大麻烦。〃
戚少商不语,顾惜朝接着说:〃那天我刺伤了你,没拿到剑,傅相国找过我。〃
戚少商问:〃你跟他,有交易?〃
顾惜朝说:〃本来是有的,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戚少商微微动容:〃是为了我?〃
顾惜朝白他一眼,撇了嘴,扬声念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顾惜朝接着说道:〃我知道了这不过是个骗局,不高兴被人当棋子。功名利禄皆过客,过眼烟云,逆水寒既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少臭美了你,还为了你。
戚少商有些尴尬,却又不甘心的问到:〃那你还涉险去沼泽地?〃
顾惜朝说:〃我知道了真相,就没了杀你的兴趣,不过那天呢,我的袖箭是喂了剧毒的。箱子燕非比寻常,我怕你们这群土匪山大王不识货,乱解,你死的样子难看倒毁了我箱子燕的名声。哼,没想到,你们那个红袍女诸葛倒是个聪明的,竟然想到用沼泽这样的阴湿之地化解箱子燕的寒毒,可惜了我还千里迢迢随手带了解药来。〃
戚少商怒道:〃你有解药?你带了解药怎么不给我?还叫我在那臭沼泽地呆了一个多月?你故意的?〃
顾惜朝挑眉,倾城倾国的点头轻笑:〃然也。〃说完重又躺了下去,换了个舒适姿势。
戚少商心跳漏了一拍,跳上去,也依样躺在他身边。问他:〃那些天,你是不是就和现在一样,躺在沼泽地旁边?芦苇太密,我看不到你,只能听到埙声还有你浅浅的呼吸。就像现在一样。〃
顾惜朝浅笑不语,任凭他躺下,只当他不存在。戚少商辗转反复,顾惜朝终于怒了:〃你像泥鳅一样,是不是沼泽地里待久啦?〃戚少商嘻嘻笑,举起一只手臂撑起头,侧身看向他:〃惜朝〃,只见月光之下,微风轻拂,顾惜朝双眸迷离,剑眉轻蹙,抿了嘴角,额前一缕发丝萦绕,丝丝缕缕,挠的戚少商心痒,情不自禁,用手去拂开那缕惹人心烦的发丝,未到跟前,已被顾惜朝伸手挡住,戚少商顺势拉住他的手,在月光下细看。触手温滑却带着丝丝凉意,指尖冰冷,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很整洁,骨节并不像多数男人那样突出,也并不像女人那样柔弱无骨,绵软无力。掌心微薄,摸上去有一丝的棘手,想是练剑握笔留下的老茧,却一点也不厚硬。戚少商很奇怪:〃惜朝,你几岁练的剑?怎么你的手掌结茧这样薄?〃
顾惜朝:〃八岁。〃
戚少商:〃八岁?算晚的了,功夫倒不错。〃
顾惜朝看向他,好像有点惋惜的:〃我练功一向用脑,用手不是太多。〃
戚少商气结,这个人,就不能不这样损,这样花好月圆的夜色如水,佳人在侧,能不能不煞风景?
顾惜朝看他一眼,冷冷问他:〃你看够了没有?〃戚少商才反映过来,自己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好吧,我拿人手短,给你损几句也不好说什么了。怏怏的躺下,继续辗转反复。
顾惜朝气死,跳下来转身进了旗亭酒肆,戚少商随后追了进来:〃怎么,还想偷酒喝?〃
顾惜朝看他:〃那是你,我从来不喝酒。〃
戚少商惊讶:〃那上次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
顾惜朝说:〃是,喝了酒,就不清醒,你看,醉到我都没有杀死你。〃
戚少商真想哭:〃人生难得是糊涂,酒里乾坤大,有酒有肉有朋友。没有尝过醉酒的人,是人生一大憾事。〃
顾惜朝说:〃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从来都是一个人。〃
戚少商没有再说话,只转身去后堂捧了两坛炮打灯,递了一坛给他:〃你不是说过,还没有跟我喝够酒吗?今天我来补你这人生一大憾。〃
顾惜朝接过酒,二人取了酒碗,就着小几坐下,戚少商倒满了酒,举碗先干,一碗接一碗。
顾惜朝没有喝,犹豫,戚少商看着他笑道:〃以前你不喝酒,是因为你没有朋友,怕喝醉了就再也没有醒的机会。〃继续倒酒,一碗一口地喝。
戚少商再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他看,像是要他一个承诺: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你要是再不喝,我可真捱不下去,这可是后劲十足的炮打灯啊。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顾惜朝盯着酒碗,慢慢拿起,缓缓送到口边,一小口的抿了进去,辣,吐出来,太丢脸了,咽下去,难以入喉,一时憋的呛的辣的满脸通红。
戚少商看着他被酒熏红了的脸,辣的微闪泪光的眼,映着烛火,扑朔迷离,像是遥远的天边而来,转瞬即逝,心跳如鼓,那炮打灯的后劲冲上了头,猛然起身,越过小几,捏住顾惜朝下颌。顾惜朝刚要张口把酒吐出来,却被戚少商用唇舌堵住,来不及反映,一口烈酒涌进来喉腔,原来戚少商以口渡酒,将自己口中的酒渡了进来,逼着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烈酒。电光火石之间,戚少商唇舌侵入,只觉满口的温柔细腻,带着淡淡的酒香,忍不住轻吻爱怜,轻柔划过每一处,带起阵阵涟漪,无限柔情。
顾惜朝做不出任何反映,内心惊讶不已: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我那盖世无敌的神功呢?我的小无相功呢?易经筋不是可以内力反弹吗?我的擒拿十八式,分筋错骨手呢?我现在只要使得出一招半式,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至少能卸掉他一只胳膊。只是,为什么他一抱着我,我就动弹不得。
戚少商没有点他的穴,也没有在酒里下毒,他从来不会,也不屑于用这一套。只是他自己现在也是手脚俱软,除了感觉的到颤抖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轻轻捏着下巴的手,何时转到人家身后改为搂的都不知道了。
顾惜朝挣扎,却挣扎不动:〃戚少商,你,你干什么?〃
戚少商:〃你心跳的很快,我感觉的到。〃
戚少商吻着他,发际,眼睫,脸颊,耳垂,边问:〃惜朝,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刺杀过我,即使我不会杀你,你不怕连云寨的人报仇吗?〃
顾惜朝意乱情迷,全部的心思力气都用上,也只够稳住那颗蹦跳异于常速的心脏,勉强不会跳出胸腔,此时,已无力思索诱供反间计,只是说道:〃我不知道。〃
戚少商继续往下吻,衣衫半解,再接再厉:〃为什么?〃
顾惜朝呢喃:〃我不知道,他要来,我管不了。〃
他把戚少商手放在自己心口,戚少商感觉到手下心脏搏动的响声,那样清晰,那样强劲有力,一点也不像顾惜朝平日的呼吸声。
戚少商想起那些日子,每日寨里的兄弟送完晚饭后,沼泽地就只剩他一个人。初时,还能平心静气,暗调内息,逼毒疗伤,半个月之后,毒气稍减,伤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却常常心浮气燥。红袍告诉寨里的兄弟,除了生活所需,谁都不能打扰大当家的闭关养伤,否则走火入魔,只会加重伤势,寒毒入体,后果难测。因此,寨里的兄弟除了悄悄送来衣食所需,其他时候不敢踏进后山半步,只派了人巡视把守各处通道,平日负责送物品来的人也都是悄无声息,当真连喘气声都能憋住。红袍虽一心为了戚少商,却忘记了一个人孤天绝地的苦闷,身为大当家的,即使闷的发慌,也不好拉下脸叫住那送饭来的小兄弟:跟我说几句话吧,我快闷死了;或者,兄弟把谁谁谁叫来,跟我聊天吧,我快疯了。只能强忍着苦闷一个人在这阴冷的沼泽地,直到他来了。戚少商那天晚上心思混乱,听到鸟鸣想到寨里兄弟们说不定在庆祝刚打的胜仗,红袍一定又在唱歌,老六肯定偷偷跑去画墙;看到大雁飞过想起碎云渊毁诺城息红泪,要是她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又要找人来杀我这负心人;听到秋风瑟瑟,芦苇叶摩擦而出的簌簌声想起顾惜朝,想起他带起了满山遍野高粱花的妩媚妖娆,接着想到他竟然想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又要放我?戚少商一时喜,一时怒,一时忧愁,内息乱走,等感到体内内息奔腾,呼啸不止的时候,已经心神大乱。戚少商没听到脚步声,却听见了婉转悠长的曲子响了起来,是《春江花月夜》。戚少商的心绪随着曲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内息渐渐缓落,开始运功,引导各处内息缓行。
等他运功一周天,神清目明,却听不到曲声,也看不到人影。心想:不知道是谁,难道是红袍?不会,这么多年,没听见红袍吹过一首曲子。戚少商凝神细听,还听的到呼吸声,只是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知道这人如果不是深受重伤,就是内家高手,收敛声息,就是自己没有受伤时也未必能做到他这个境地。戚少商问道:〃哪位好兄弟出手相助,戚少商不胜感激,还请现身一见。〃
戚少商连叫三遍,仍没有人回答,无风,树影都不曾动过一下,只是过了片刻,埙声又响起,却是《高山流水》。埙声与琴音不同,琴声清越,激越昂之处震人心魄,低婉缠绵之处如丝丝轻诉,牵人惆怅,而埙声悠扬,轻轻吹响;空旷的声音忽高忽低的荡漾开来;总是带有缕缕忧伤;浓浓思情,若即若离。
戚少商不再说话,他猜不透,为什么?他来,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逆水寒?顾惜朝聪明,行事诡异,不依常理,武功又高深不可测,寨里的兄弟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身不能动,此时他要杀我,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罢了,既然人力已无可为,听天由命,只希望他杀我之后,拿了剑就走,不要连累我寨里的兄弟们。当下也不再言语,静候天意。
等了许久,没有人影,没有话音,也没有曲声,戚少商只能静静的听着那浅浅的呼吸若有若无,隔着茂密的芦苇,戚少商看不见他,却渐渐的安稳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醒来,惊觉艳阳高照,沼泽池边已经放了干粮清水等,戚少商吓住了,这下真的被人杀了几回都不知道。原来,他在这里,我会这样的平静和满足。
以后的每个夜晚,戚少商都会听到那低回的埙声,有时只是浅浅的呼吸,戚少商每日伴着这埙声,心神合一的运功逼毒疗伤,在淡淡的呼吸声中,缓缓睡去。戚少商也曾实在憋闷不住,询问两句,但从来没有答复,慢慢也就不再问起,两个人伴着月色,似乎各做各事,毫不相干,却又在呼吸浅闻声中感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在,我也在。没有乐声的时候,戚少商有时会听不到那浅浅的呼吸声,忍不住怀疑担心他是不是被自己寨子里的兄弟给暗杀了。二十多天后,戚少商伤势即将痊愈,曲声再也没有响起。戚少商被兄弟们接回大帐后,半夜偷偷折回去过,只看到芦苇倒塌了一片,就是一个人仰躺在哪里压出来的形状,跟今夜顾惜朝躺下的那个姿势绝对一样。所以,他一定要找顾惜朝,想他不会远走,应该就在附近,却不敢肯定顾惜朝一定会在旗亭酒肆。当日他看到那个迎风招摇的〃顾惜朝在此恭候〃时,竟然不是疑惑忧虑,而是欣喜。
戚少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顾惜朝的惊才绝艳绝对不包括情事,知道和做,本来就是两回事。
戚少商欺身压住顾惜朝,为了那句〃他要来,我管不了〃而心动不已,情根深种,到今日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单相思,原来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戚少商的手心有厚重的结茧,是常年马上骑射,江湖斗险留下的痕迹,抚在身上有一种灼热的伤痛。背上有刀伤,腹部有剑伤,是顾惜朝刺的那一剑留下的,伤口是嫩红的新肉,还未曾变成周边的古铜色。顾惜朝的手抚在那里:〃还痛吗?〃
戚少商抬头,仰起脸看着他,眼里一丝痛楚:〃痛,心里最痛。〃说罢低头吻上他,额上汗珠低落。
我爱你,到底是美丽的沉落,还是清醒的罪恶。你的衣袂翻飞沾染了我的气息,发丝滴落的雨珠落在我的心底,我就爱上了你。此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