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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
那个侍女十分委屈,“公主,不是我不尽力,是因为这次晚宴的座次是埃及的爱西丝女王陛下亲自安排的,给谁送金币都没有用啊!”
“爱西丝陛下!”嘉芙娜吃惊,“她这是什么意思?”
侍女小心回答,“也许她是无意的。”
嘉芙娜瞪眼,“胡说!怎么可能!”
侍女吓得不敢再多说。
嘉芙娜公主是个娇横暴躁的脾气,忍到晚宴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是利比亚王的第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就深受宠爱,还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她想要和别人好,那人却淡淡的爱理不理的感受。
嘉芙娜不是没有见过英俊的男人,但是曼菲士是她见过最出色的一个,最俊美的相貌,最高贵的身份,最挺拔的姿态,连那傲慢冷淡的神气都是迷人的。和他一比,利比亚国内那些只会对着嘉芙娜讨好傻笑的贵族青年全都成了瓦砾石头,只有曼菲士才是最耀眼夺目的宝石,深深吸引着嘉芙娜,让她想要义无反顾地扑上去,拥有他或者是被他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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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爱西丝在曼菲士的寝殿里和弟弟一起仔细研究了工匠画出来的雕像图样,最后选出象征女神哈托尔的牛头雕像以及代表图埃里斯女神的河马头雕像,工匠们将根据他们的选择把这两个雕像做出来摆在两人陵墓入口处。
塔莎带着点笑意走近,“曼菲士陛下,爱西丝陛下。”
“怎么样?”爱西丝问。
“嘉芙娜公主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侍女悄悄来问了我三趟,看爱西丝陛下您走了没有,她还给了我这个。”
塔莎说着拿出一个有利比亚风情的精致小珐琅瓶子来,上面镶了金丝和彩色玻璃,是贵族女人惯常用来装香料的东西。
“好的,塔莎,”爱西丝点头,“这个你就留着吧。”
塔莎轻声说,“我留着它没有用,还是把它给凯罗尔小姐,她向来喜欢这种精巧漂亮的小东西。”
爱西丝笑笑,“它是你的了,你随便怎么处置都可以。”接着问出一个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塔莎,你很喜欢凯罗尔,为什么?”
塔莎想了想后才谨慎回答,“凯罗尔小姐真诚善良,对谁都没有架子,不管从哪儿回来都会记得给我们这些服侍她的人带礼物,她也很诚实,”抬眼看看曼菲士,“据说曼菲士陛下不能再娶她做王妃是因为她无意中做了错事,而这件事也是她主动对陛下承认的,有这样品格的姑娘十分难得。”
爱西丝淡淡‘嗯’一声,知道塔莎说得是实话,但还是无法摒弃心里对凯罗尔根深蒂固的反感,在心里给她找出一个毛病:那见错事不是她主动对曼菲士承认的,是我告诉了曼菲士她才不得不承认的。
“好了,时候不早,塔莎你回去休息吧。”
塔莎年纪大了,又是西奴耶将军的母亲,身份不一样,所以虽然还在曼菲士的宫里做女官,但晚上已经不需要她守夜。
塔莎一丝不苟地躬身行礼,然后才退下去。
“王姐为什么不问我?”
“嗯?问你什么?”爱西丝正看着塔莎的背影在想亚莉老了之后不知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听见曼菲士问她就回过头来。
曼菲士深看她一眼,却答道,“没什么。”
爱西丝看站在一旁的玛莎已经困得满脸倦意,想起她从晚宴开始就跟在自己身后伺候,应该也是很累了,站起身,“都等到这个时候嘉芙娜公主应该已经死心了,曼菲士,你去睡吧,我也该回去休息。”
曼菲士陪着她慢慢走到殿外,“王姐不回去也可以。”
爱西丝参加了晚宴,总觉得身上有酒,烤肉,还有来客们身上喷洒的香料混合在一起的怪味道,晚上睡前不沐浴肯定是不舒服的,因此急着回去,没有仔细去听曼菲士说什么,含糊挥挥手,“恩,曼菲士,我回寝殿了。”
带着同样累了一天只想赶快收拾收拾好睡觉的玛莎和一队侍从们快步离去。
☆、误会(二)
朱亚多队长来向爱西丝禀报萨瓦卡副队长的情况;说他的伤势已经有了好转,他想进王宫来见爱西丝。
爱西丝想想还是决定不要让大病初愈的人劳累;“朱亚多;让萨瓦克好好休养;不必急着进宫来;还是我去你那里看他吧。”
朱亚多队长深深躬身,“我替萨瓦卡感谢陛下对他的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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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卡被安置在朱亚多家中一间清静宽敞,还很通风的房间里。由一个细心的侍女妥帖照顾,另外还有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军医负责给他治伤。
“爱西丝陛下!”看到爱西丝去了,萨瓦卡满脸的愧色,努力地想从床上下来行礼。
爱西丝拦住他;“萨瓦卡,你不用自责;这次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主要我们都没有想到伊姆霍德布宰相竟然还会有那么厉害的后援,你详细对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萨瓦卡得到女王当面的谅解,心里宽慰了许多,定定神,慢慢将伊姆霍德布宰相忽然失踪,自己带人追查,却在离开巴尔卡勒没多久就遭到大队训练有素人马阻击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你确定来阻击你们的那队人全部都是埃及人?”爱西丝蹙眉追问。
“是,我确定,爱西丝陛下,”萨瓦卡审慎的看了爱西丝一眼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他们有一部分人应该来自下埃及法雍绿洲一带。”
爱西丝和朱亚多队长对望一眼,“这怎么可能!”
“因为我小时候在法雍绿洲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人的习惯很熟悉,当时围住我攻击的几个人的围腰都用很长的带子在腰间扎三四圈,然后才在身侧打结,这是法雍绿洲那边的男子特有的穿衣方法,我不会看错的。”萨瓦卡回答。
“朱亚多队长,派人送消息给纳克多将军,让他立刻去查!”爱西丝的语气里带了怒意,要是对方都能在自己的治下肆意招兵买马了,而自己连这人是谁都还不知道,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伊姆霍德布宰相能被这样的厉害人物救走是理所当然的事。
萨瓦卡副队长自告奋勇,“爱西丝陛下,从法雍绿洲招揽走大批壮丁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不可能做得不留痕迹,我愿意替您去法雍一带查一查这件事。”
爱西丝看看他,萨瓦卡副队长先前是个大胖子的身材,现在变成了中等胖子,圆脸也小了一圈,他原本长相端正,有着浓眉大眼和卷曲厚密的长睫毛,这下倒显得英俊了不少,就是脸色过于憔悴,但是眼神十分坚定热切,可见是真心想要将功补过去完成这个任务。
“好,”爱西丝点头同意,“你养好伤再走,这次少带些人,只在暗地里悄悄查,不要惊动了对方。”深深看着他,“这一次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要再出差错了!”
萨瓦卡也严肃了神色,“爱西丝陛下,请您放心,我这次一定小心!”
爱西丝再细问了几句巴尔卡勒的情形就离开。
朱亚多队长护送爱西丝回王宫,路上有些担忧地问道,“爱西丝陛下,您让萨瓦卡悄悄去查是不是担心那个暗地里支持伊姆霍德布宰相的人在孟菲斯是个有地位的人物?”
爱西丝没有多说,只是无言地点点头,她不认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能够有本事不声不响地就在下埃及招揽到一大批精壮兵士,就算是沙漠里的大股强盗也不可能有这种实力,能做到的只有孟菲斯的几个大贵族和职位最高的大臣。
如果她的治下有人在处心积虑地这样和她对着干,那就太可怕了,要尽快解决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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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后,玛莎看到爱西丝的脸色不太好就建议她去王宫的花园里走走。罗布的商队前些天再次抵达了底比斯城,为两位陛下带来了不少产自遥远的伯罗奔尼撒半岛的花卉,以及用这些花卉装饰庭园的方法。
现在底比斯王宫里就有一处已经被罗布带回来的匠人用蔷薇、矢车菊、罂粟、银莲花、睡莲装饰起来的地方,虽然不少花都因为移栽和气候的原因没有开放,但因为比较少见独特,所以玛莎认为也值得去看看。
爱西丝没心情去看远方来的花木而是按照自己的老习惯带着侍女们沿着王宫里荫凉的大长廊往莲花池走去。
午后太阳明媚,但长廊里有着怡人的清风,爱西丝缓步走在长廊中,微风温柔地拂动了她的长发,嗅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气息——底比斯王宫特有的气息,爱西丝感觉自己的心绪平和了不少。
她也说不清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气味,大概是一些王宫中常用的香料,各种植物,还混和了一丝风从底比斯城外送来的尼罗河水的味道——熟悉而又亲切,是爱西丝从小闻到大的气息。
“啊!你要干什么!请不要这样无理取闹!”
一个少女惊恐愤怒的叫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干什么,我只是想试试看,尼罗河女儿是不是真像传说的那样神奇,看来传闻都是夸张的,你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连我的两个侍女都能吓唬住你。”嘉芙娜公主嗤笑,看来是她又在故意找凯罗尔的麻烦。
爱西丝对这两人都没好印象,嘉芙娜公主娇横霸道,凯罗尔就更不用说了,是看见了就反感,所以很不想理她们的闲事,但是任由她们在底比斯的王宫里吵闹又不是回事,只好皱眉上前,“嘉芙娜公主,凯罗尔,你们两个在王宫里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
凯罗尔一脸强忍气愤的表情,“爱西丝,是嘉芙娜公主在无理取闹!”
爱西丝身后的马洛普娜立刻对她轻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称呼爱西丝陛下,凯罗尔小姐!”
嘉芙娜听到马上不客气的嘲笑起来,“尼罗河女儿总是这样没有规矩,不懂礼仪吗,这哪里像是神的女儿,倒像是没有见识的平民,怪不得曼菲士陛下玩腻了之后就再没有兴趣要你了。”
凯罗尔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你胡说什么!不要对我们的关系进行诽谤,我和曼菲士之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直接称呼爱西丝名字的时候,嘉芙娜还有心情嘲笑一下她不懂礼仪,但听到她竟然也会很亲昵的直呼曼菲士的名字时,嘉芙娜公主就笑不出了,料想凯罗尔平时肯定也是这么叫曼菲士的,所以现在才会叫得那么顺口,一股妒忌之火直冲头顶。
一扬头,“我是利比亚的大公主,连曼菲士陛下都对我十分客气,你竟然干当众污蔑我,这件事我一定要写信告诉父王,请他出面,让埃及给利比亚一个合理的交代才行。”
凯罗尔被唬得一愣,焦急分辨,“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当众污蔑你了!”
嘉芙娜公主冷笑,“就是刚才,大家都听见了,你说我胡说,还说我诽谤你。我怎么诽谤你,曼菲士陛下确实是因为对你不满而取消了和你的婚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凯罗尔没和这么横蛮不讲理的人打过交道,几次被嘉芙娜公主找碴都落在下风,气得涨红了脸,握紧双拳走上两步,大声说道,“你胡说!你刚才明明污蔑我,说,说我是被…玩腻了才……”
嘉芙娜公主装模作样地低低惊呼一声,向后一躲,她的两个侍女就挡在了前面,其中一个手脚俐落,一把推开凯罗尔,“你想干什么!仗着是尼罗河女儿就想对我们公主动手吗?”
凯罗尔没带侍女,自己落了单,也没人扶,被推开好几步,差点摔倒,还要分辨,“我没有想对她动手!是她自己忽然装样子躲开的!”
爱西丝这就不能不管了,凯罗尔怎么说也是埃及的尼罗河女儿,还是神庙维奇尔,在底比斯王宫中被利比亚公主欺负那没面子的可不止凯罗尔一个。
挥手让身后的侍从上前分开她们,同时更加坚定了不能让曼菲士娶嘉芙娜公主的想法,侧妃也不行,底比斯王宫要是住进这么个能闹腾的女人,她是要被烦死的。
嘉芙娜公主的两个侍女和嘉芙娜公主一样的难缠,爱西丝的人还没有碰到她们就开始惊呼尖叫。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我离得很远就听见这里在争吵!”一个颇具威压的声音响起。
曼菲士带着人从另一条路上快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沉着脸问道。
嘉芙娜公主正好站得离曼菲士过来的方向最近,眼见机会难得,立刻娇柔地惊呼一声往曼菲士身上软倒过去。
爱西丝明显看见弟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板着脸托住嘉芙娜的手肘,“嘉芙娜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嘉芙娜公主捂住心口,“曼菲士陛下,我遇到大名鼎鼎的尼罗河女儿就想和她说两句话,却不知怎么得罪了她,她当众指责我,说我污蔑她,爱西丝陛下不知是不是也误会了我,竟然就让她的侍从对我们动了手!这难道就是她们背着您时对待客人的态度!”
曼菲士立刻放开了她,“嘉芙娜公主,爱西丝陛下是我的姐姐,也是底比斯王宫的主人,她有权利按照她自己喜欢的任何方式来待客,你这个背着我的说法很不妥当,请不要再这么说了。”
爱西丝觉得嘉芙娜公主这是让爱情冲昏了头脑,只顾得在曼菲士面前表现,其它什么都不顾了,心想我是埃及女王,就算是你父亲利比亚王亲自来了也不能对我如此无礼,你算是什么身份,敢当面和我来玩这套把戏!
已经懒得自己去和这个满脑子除了美男再装不下其它的公主多说什么,直接吩咐玛莎,“玛莎你把刚才的事情对曼菲士陛下说一遍。”
玛莎立刻口齿清楚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十分聪明的重点讲述了凯罗尔所受的欺负。
“就是这么一回事,曼菲士,你来解决吧,我先回去了。”玛莎一住口爱西丝就说道,这是弟弟自己惹来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问题,理应他自己解决。
曼菲士先对跟在身后的乌纳斯将军说,“乌纳斯,你送凯罗尔回去,以后还像从前一样派人一直跟在凯罗尔身边……,”看看旁边瞪大眼睛的嘉芙娜公主,“照顾她。”
凯罗尔知道曼菲士这是派人专门保护她,以避免她再受到嘉芙娜公主的欺负,心里感激,“谢谢你,曼菲士!”
曼菲士对她点点头。
嘉芙娜公主正在懊恼失望得快要晕倒,曼菲士却转过身对她微笑一下说道,“嘉芙娜公主,你初来乍到,对底比斯的一切都不熟悉,发生些小误会在所难免,请不要放在心上,让我的侍从梅腾送你回去好吗,让他今晚留在你的住处,你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一个圆脸细眼,中等身材的侍从立刻站出来,对着嘉芙娜公主一躬身,“嘉芙娜公主,我叫梅腾,您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我。”
嘉芙娜被曼菲士脸上难得一见的俊美笑容耀花了眼睛,刚才的不快立刻被抛开,红着脸也报以一个情意绵绵的笑容,“曼菲士陛下,多谢您把自己的侍从借给我用,为了表达谢意,我想今晚请您来坐坐,品尝一下我从利比亚带来的美酒。”
“不用客气,嘉芙娜公主,我今晚还有事情,恐怕不能去喝利比亚的美酒。”
嘉芙娜失望,“曼菲士陛下,您晚上有什么事情,可以结束了再来,我会等您。”
曼菲士疏离又不失礼地拒绝,“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晚上要去王姐爱西丝的寝殿,不可以再去另外一个女人的地方了,否则我的王姐会不开心的。”
曼菲士离开后,嘉芙娜对着他的背影苦苦思索他刚才那几句话的真正含义,去了姐姐爱西丝的寝殿就不能再去其它女人的地方?这是为什么?
从晚宴之后就有的疑虑再次冒头:难道自己真正的对手不是凯罗尔,而是爱西丝陛下?
☆、误会(三)
“爱西丝陛下;巴比伦使臣格鲁士大人求见。”
“哦?格鲁士,”爱西丝从一堆纸莎草纸卷中抬起头来;对进来禀报的侍女吩咐;“带他进来吧。”
让人把面前的东西收起来,玛莎过来帮她整理一下衣服和胸饰,一边笑着说道,“陛下;巴比伦使臣格鲁士的年纪一定不大。”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爱西丝问。
“从他看您的眼神啊,”玛莎用一种很在行的口吻回答;“那天晚宴上;他的眼睛一直黏在您的身上;米坦尼的使者过来和他说话他都没听见;您和他一说话他就脸红,这是年轻男人对美丽的姑娘一见钟情时候的表现,等他们年纪大了就不会再这么可爱。”
爱西丝听着好笑,“玛莎,原来你喜欢爱脸红的男人。”
玛莎落落大方地回答,“也不是一定要容易脸红,我就是喜欢有这种感觉的男人。其实前两年西奴耶将军看到您时也是这个样子,不过这两年他年纪大了,比以前还要沉稳许多,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西奴耶将军?我怎么不知道?”爱西丝惊讶,记得凯罗尔好像很冒失的说过一次西奴耶肯定是喜欢她的,不过爱西丝没往心里去。
“您那个时候除了曼菲士陛下谁也看不进眼里,所以不知道喽。”玛莎耸耸肩。
爱西丝无语,还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