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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苑刚化成人形那会儿,听青崖子小道说戏文段子的时候听说那凡人间,有一类温柔似水的女子,人们亲切地用一种花来形容她们——白莲花。青崖子说,白莲花姑娘最最是善良,她们用一颗大爱无疆的心温暖了无数人。
师苑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名黑衣人,深深觉得他们真是黑——他们的衣服真是黑,成日穿着这样沉闷的颜色,又伴在庞统左右,面对的是打打杀杀,也不知内心会扭曲成什么样。师苑觉得,这个时候,这抹黑色,实在是需要白莲花一样的姑娘来荡涤他们的心灵。
思及此处,师苑弯下腰去准备亲手将他们扶起来。手刚碰到他们的衣服,庞统在身后轻咳了一声,那两名飞云骑立马跪着就往后退了两步:“属下惶恐!”
师苑咬咬牙,一个跨步就将那两名黑衣人给拉了起来,并且成功地赶在庞统咳嗽之前。那两名飞云骑愣了愣,想来是没搞清楚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轻飘飘地将他们两个大男人给一把就拉起来了。还没等他们搞清楚,两人互看了一眼就又要跪下去,师苑伸手抬了抬他们的手臂,笑盈盈道:“两位大哥莫慌,既然你们将军都叫我发落了,我这不是就要说话了嘛。”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现在这表情不对,忙将笑意收一点,柔声道:“我觉得今日这事不怪你们,真的真的。”
那两人抬起头来,眼中有明显的惊喜神色。庞统只抱臂倚在一旁的树干上,作冷眼旁观状。
师苑点点头,一脸诚恳:“一定不能怪你们,要怪就怪那刺客忒不厚道,挑的时候不对啊!一般性来说,刺杀别人不都应该在半夜里么?他怎能自作主张光天化日之下就来了?”想了想下结论道,“嗯,太不专业了!”
庞统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那两名飞云骑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
“而且你们没赶早来救主这件事吧,虽然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你们的无组织无纪律,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绞尽脑汁想了想,最后一拍手,“是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压根不怪你们对不对?”
那两名飞云骑只觉得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前赴后继地沁出来,两人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其中意味深长,但师苑分明看到了那么一丝——痛不欲生?
她正要开口讲下去,立志今日将白莲花精神发扬到底,却听到庞统凉凉开口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嗯?”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抢个新年好彩头,动用一下存稿箱,希望成功!
过去的一年有失有得,幸运的是不论现实生活中如何,总能在这一亩三分薄地中有人等着我将心里的很多想法呈现在你们面前。感谢守候着这篇文的你们,希望你们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以及,明天要去外婆家玩几天,打几场麻将什么的(^o^)/所以可能有几天没更新了,但我会发一篇以前写的青春校园短篇,免费的(……)算是我的小小心意,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新年快乐!!
113少年包青天3·十四
{少年包青天3十四}
日头上中天;这片林子尽头是一大片金黄金黄的油菜花田。西朝气候干燥温暖,虽还是正月里,却已然是一派大好风光。
馥郁花香带着清灵之气;呼吸间灵台一片澄净。锦衣的男子双手抱胸倚着树干,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曜曜春光自树影间肆意倾泻;落轻垂于肩的织金发带上,更显得他鬓若刀裁,眉如点墨。
那两名飞云骑得了庞统的赦令,早一溜烟跑了。师苑眼见自己今日未能发挥一下可亲可爱的白莲花姑娘精神;心里很是失落。庞统却还不依不饶,剑眉一挑又问了遍:“倒是说说看;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该是怎么理解?”
师苑用手搭了个凉棚望了望前方招摇的油菜花田;末了“哎哟”一声,顺势就往后倒去。庞统的声音头顶响起:“这又是怎么了?”
师苑确定庞统的话音里带了笑意,便索性装到底:“方才受了惊吓,现反应过来了。”说完,半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庞统。
庞统将怀里的她扶正了身子,饶有兴味地“哦”了声,嘴角噙着笑:“既然师苑姑娘受了惊吓,若放任倒这里不管也不是君子所为,不若就下怀中歇歇吧。”
师苑立马从他怀中站起来,转念又想到他先前珍古轩买的玉簪子,语气不由恶劣了几分,愤愤骂道:“登徒子!”
庞统倒并未着恼,眼波流转笑得很是风流雍容:“谬赞谬赞。”
以前碧虚观的时候接触到的凡并不多,师苑还以为青崖子小道的面皮已经够厚的了。现下和这飞星将军庞统一比,师苑心中默默掂量一番,青崖子的道行果然还是浅了些啊。
背着阳光,庞统脸上的表情看不大分明。师苑忍了忍,终究还是熬不住脱口道:“是不是位高权愈重,脸皮也更厚?”她忽的想起曾经她跟一只一千两百岁的元龟唠嗑,龟族向来是六界中很有学问的种族,说的话自然有见识。根据那元龟的说法,庞统这样的世家子弟,官爵财产都靠袭荫得来,自认为比常高出那么一截,其实这一截还不是靠祖上庇佑,说不定这败家子当不了几天,家底就全被败光了。
师苑跟庞统认识这些日子,也知道飞星将军庞统的名号很有些分量。但因着先前听过元龟这番话,便觉得庞统这将军怎么看都像是因了庞统他爹庞太师的关系,这么想着就又加了句,“那等爹哪天给搞了个更大的官,的脸皮可得成什么样啊!”
“怎么,难道就因为是庞太师的儿子,就一定是靠父亲才发达的么?”庞统扬眉。师苑也扬眉,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庞统摇头轻笑一声,负手走开几步:“十二年前,对父亲说要出去游历一番,偷偷跑到军队里当了一名小兵。没有知道是庞太师的儿子,从小兵升到都头,再从都头升到都指挥使,一直到五年以后回到家,已经是大宋最年轻的都指挥官。那个时候父亲才知道,那个以二十五岁之龄指挥数万大军,那个就是他儿子。”庞统顿了顿,回首看着师苑,目光沉沉,“所以,今天的成就,跟父亲没丝毫关系。”
师苑点了点头,半晌没有说话,低着头若有所思。庞统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噙了笑:“这副模样,该不会是考虑怎么表扬吧?”
师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掰着手指一脸严肃道:“只是算现几岁了。”
庞统:“……”
庞统一直送师苑到厢房门口,一路上师苑都试图明示暗示他有位佳等着他前去幽会。许是庞统因被师苑发现了行踪所以临时决定不去了,故随便师苑怎样表示,庞统都一副茫然的表情。
师苑原想走了这么久的路,好歹也留他喝盏茶,还没斟酌好怎样开口才显得她矜持一些,庞统已经毫不客气地桌边坐下了,顺手又给自己添了盏茶。
师苑: “……”
庞统悠然喝了两口茶,这才翩然起身,临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回身来,从袖中掏出样物事递到师苑面前:“差点忘了,这个给。”
银鎏金镶翠玉的簪子,簪头制成了小巧精致的“喜鹊登梅”花样。五瓣银梅之上金身玉翅的喜鹊婉转探首,说不尽的婀娜精巧。
师苑看着掌心的簪子,结结巴巴差点磕到自己的牙:“这这这……买给的?”
庞统略一点头:“怎么,不喜欢?”
师苑顺势退了半步,看着庞统艰难地挑着字眼:“……送簪子作甚?”
庞统很端架子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带笑似春风拂过:“哦,大概是钱太多了顺手就花掉一些。”说完轻很潇洒很倜傥地笑了笑,起身翩然离去。
所以说凡的心思别猜,如庞统这样有钱有势却老大不小还没成家的凡,更别想弄明白。师苑看着手中的簪子,觉得说不定还真是他嫌身上的银两太重,借此花掉一些罢了。
庞统先前给包拯两天的时间查出案子的真相,现下算来明日就是最后期限。师苑抬手看着腕间的珠子,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衬得红绳之上三枚珠子愈发光泽莹润。师苑就有些意兴阑珊,天算的幻相变成这模样,想来也快到了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只不过青崖子小道千叮咛万嘱咐进来是体验所谓的至情至爱的,可都到了这地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玉簪子握另一只手中触觉微凉,师苑心神微动,缓缓合上手掌。
近日来师苑渐觉身上灵力越发充盈,因忙着刘府的事修行上就也懈怠了,想来下午无事,便索性闭门不出准备吐纳修炼,将身上的灵力归引正位。
刘府的院子建的极好,师苑所住的这厢房,窗下就有芳草春花蓬勃吐艳,即便关了窗依旧有自然灵气源源不断地渗进屋子来。师苑往床上盘腿而坐,闭眼调息,瞬间如上云霄,周身仿佛轻雾缭绕,恍惚间万事不知。
这一下,直到刘府的丫鬟来敲门请她吃晚饭才回过神来。师苑跳下床,只觉神清气爽,若不是及时记起这还不是碧虚观上,她铁定要跃出窗去展袖凌云一番才罢。
刘府待客一向极为周到,师苑精神头又好,这一顿晚饭吃得很是适宜。她正犹豫要不要再添第二碗饭,又担心添了饭就吃不下宵夜了。如此纠结一番,因想到待会儿还有要事去办,倘若吃撑了关键时刻打个嗝可就太煞风景了,出于这等考虑才把手中的筷子停下了。
等丫鬟将残羹剩饭收走,师苑又着意梳洗了一番。外头月色溶溶,花影寂寂,师苑抚着腕间的珠子微微一笑——如此良宵,很好,很合宜。
庞统住的厢房是刘府内最僻静的一处所,师苑踏着月色漫步而去,心中涌起无边的欢悦。下午房内她独自一打坐调息,虽恍恍惚惚不知身何处,朦胧中却想通了一件事。她自入镜中不自觉地就卷到了刘府这件事中,看似一步步顺理成章,可焉知又不是命理注定?既是命中注定,保不齐那命格星君早就将她的至情至爱送到身边了。
师苑觉得自己所思所想很理,而这些日子她看下来,能胜任良一职的,众中也就公孙策和庞统了。她很是慎重地衡量了一番,认为不管是从性情还是品上还是公孙策比较靠谱。
嗯,就是他!她刚下定决心,忽感知到有动静,猛地抽身回来,却是刘府的丫鬟叫她吃晚饭。师苑应了声,将气息调匀准备下床来,目光一转正好看到手边的簪子。
喜鹊登梅的式样,安安静静地躺那里。喜鹊的翅膀以玉镶嵌,青翠得好像要滴下水来,握指间衬得手指纤白如葱段。
明明是初春时节,呼吸间却仿佛有木樨花香浅淡清雅。只那么一霎那,她的心中清灵一片,惟余木樨花香袅袅不绝。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她希望是他。
必须是他。旁,算不得数。
影影绰绰的几棵玉堂春之后透出零星灯火,师苑停下脚步,目光静静地望过去。晚风微醺,带了花木芬芳。她抬手整一整发间的簪子,唇边流连出一朵无声无息的笑。
“庞将军,既然未娶又未婚,不若把娶了,或者嫁也行,如何?”
她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得要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每次爬上来更新都好想抱头痛哭庆祝一番,嗷,我先哭一哭去~~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