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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她今日出来,其实是想随便看看,找找商机的。她并不似其他穿越人士那般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会做肥皂的,会做大炮的,会做化妆品的。她在现代,虽然是会计师专业的高材生,上学时候化学也没少学,可若真要她**研究个什么,也是颇有难度的。
她在现代就是千金大小姐,仔细算算,她除了会美,就是会吃了。那时候家里头爷爷奶奶迷养生,她每天跟着看养生频道,后来又自己上网去查,学会了不少的养生食疗方。每天把方子给女佣,点名的吃这吃那,倒是把她老爸的胃寒症和奶奶的胃溃疡吃好了,爷爷的糖尿病控制的也很好。她自己更是吃的白里透红身体倍儿棒。
她昨天想了一夜,她会打算盘,会记账,但是她翻年就要跟着嬷嬷学习了,恐怕时间不自由,谁家会请个没时间坐班的账房?剩下的,就是她的食疗方子了。可是古代不乏中医,药膳什么的应当也是不缺。
在太平坊溜达了一个多时辰,阮筠婷也没想到法子,摸了摸荷包里的散碎银子,她决定到路边的茶楼里坐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府去了,免得被人发现。
第9章 谁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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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古代早已经生活了三年,可古代的茶楼她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前世是大家小姐,不缺吃穿的,就算玩儿也是去听戏、再不就是与一些高门绣户中的千金们一同赏花吃酒,身边很少离开人,更没有想过来市井中走一走。
如今坐在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要了一壶普洱,一边啜饮一边听着小曲儿,听着茶楼里鼎沸的人声,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情也越发平和。
她不急,今日找不到法子,明日说不定就想到了。思及此,阮筠婷浅笑起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位公子。”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阮筠婷回头看去,正瞧见一个穿了棕灰色布衣做小厮打扮的少年冲着他行了一礼:“这位公子,不知能否与您搭个桌?”
左右瞧瞧,茶楼今日生意好,到处都坐满了人,只有她这一桌还有空位。阮筠婷笑着点头,道:“好啊。”
小厮见她微笑,呆了一下,随即连忙行礼:“多谢公子。”回身跑到楼梯口冲着楼下喊:“爷,楼上有位置。”蹬蹬的跑了下去。
阮筠婷放下茶杯撑着下巴看窗外。谁要与她并桌都无所谓,现在她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银子上,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爷,您先在这儿歇会儿,小的这就去给您抓药,哎,都怪景升那猴儿崽子,怎么疏忽了,没给爷带药来!”
“得了,你快去吧,别唠叨了。”
后头的那个男声是个公鸭嗓,显然正在变声。
阮筠婷好奇的转过头,对面坐着的是个穿碧蓝色锦缎素面长袍的少年,瞧着也就十四五上下,身姿生的甚为挺拔,即便容貌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些忍痛之色,左手也一直压在胃部,可这人周身上下却有一种气势,让她觉得他若是个将军,即便战死沙场也是站着死的一个。
相互打量的目光接触,阮筠婷分明看到那人眼睛一亮,光华转瞬消失在明亮的眸子中。
“公子,叨扰了。”那人拱手行揖礼。
阮筠婷愣了一下才回礼:“兄台言重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阮筠婷决定不理他,继续看窗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正愁如何赚银子呢,再说这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肯定非富即贵,就算她有心思结交,人家也未必肯跟自己结交。
那人或许也看出阮筠婷不想说话,便不再多言,只是蹙着浓眉捂着胃部不吭声。
阮筠婷喝了一杯茶,待再斟茶的时候,就瞧见他一副坚强忍痛的模样,同情心泛滥,摇了摇头叹道:“兄台年纪轻轻,怎么就落下胃疼的毛病。”
“老毛病了。”那人苦笑一下,“天凉了,吃了几口凉茶就犯了病,连用了两三日的药也不见好。”
阮筠婷同情的点点头。突然想起前世有胃病的老爸和奶奶,随口问:“不知道兄台的胃疼,是哪一种疼法?是滋儿滋儿的疼,还是扑通扑通的疼?”
听了她的形容词,年轻公子扑哧儿一笑,见面前的小公子容貌精致、眼神晶亮模样甚是讨人喜欢,便起了些结交之心,打趣道:“公子说的那些,何为滋儿滋儿的疼,何为扑通的疼?”
“额。”阮筠婷咧着嘴尴尬的笑:“是突然而来疼的很厉害,还是一直在疼,隐隐作痛?”
“是后者。”
“是不是空腹疼的便厉害了,吃些东西就好受点,若是冷着累着了,疼的更厉害?”
“正是,公子懂医术?”
阮筠婷摇头,“不是,只是家中也有人有这种病。兄台伸手给我。”
那人奇怪的眨了眨眼,依言伸出右手,以为她是要诊脉。
谁知阮筠婷不过是拉过他的手摸了一把,感觉触手冰凉,便又道:“伸舌头我看。”
那人无语的点头,手上触感柔滑,心想漂亮的小子长的不似男人,手也不似男人,听话的伸了舌头。
阮筠婷见他舌淡苔黄,笑了起来,他的症状与她老爸是一样的。
“兄台,你脾胃虚寒,往后要注意不要着凉,莫食生冷。”
“嗯,大夫也是如此说的。”表情有些失望。
阮筠婷翻了个白眼,心说她又不是大夫,蒙正了也是恰好知道这病,他干嘛那么认真。
“算了,今日能与兄台遇上,也算有缘,我知道一些温补的方子,不是药材,而是膳食,旨在日常调养,兄台不妨记下来回去叫府上下人预备了给你吃。”相逢即是有缘,她就当做次好人吧。反正她知道的食疗方子很多,也不差这一副。再说现在看来想赚钱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眼看人家胃疼的小脸煞白,她总不能不管。
摇着头起身到楼下去要了纸笔,在柜台上写了一页,又蹬蹬的跑回了楼上。
“兄台。”将纸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方子,读道:“干姜蜂蜜糯米饮,干姜二钱,糯米二钱,蜂蜜二钱,糯米磨成细粉……”
“正是,将干姜和糯米加适量的水,煮两柱香的时间,待到晾温了加入蜂蜜调和就成了,早晚各一服,有温补脾胃的功效,还有,你日常用餐需要忌口,寒凉的东西不要吃了,这些我想大夫也与你说过的,这方子你连用三个月,若是不管用我给你打。”说着伸出左手比量了一下。
那人眸子晶亮,笑道:“三个月?若是不管用,三个月后我去哪找你?”
“额……”阮筠婷一时无语。
那人见状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拱手道:“今日多谢公子赐方,公子不是喜那黄白之物的人,在下若是给银子,怕是对公子的不敬。”
阮筠婷翻白眼,小娘喜欢的就是银子,你给啊,给啊。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阮筠婷歪头:“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笑容扩大:“你就叫我文渊吧。”
“哦,文渊兄。”阮筠婷行了揖礼,狡黠的眨了眨眼,“在下区区小辈,贱命何足挂齿。今日时辰不早了,便告辞了,文渊兄,后会有期。”
阮筠婷说罢,笑着摆摆手愉悦的下楼,他不给银子,她就晃他一下何妨?也算是公平了。
文渊诧异的呆站了半晌,直到看着阮筠婷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对身后摆了一下手。
一名方才跟着他一同上楼,化装成普通客人的汉子上前行礼:“爷有何吩咐。”
“跟上去,看看是哪家的公子。”
“是。”
第10章 嗷,又僧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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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在外头绕了好几圈才回府,有了出门时的经验,她只管大步流星的往静思园去。左右现在顶着阮筠岚的那张脸,便打定主意板着脸,请安的人凤毛麟角,她也随便点点头应付过去。
一路安全的到了静思园,心底里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的。毕竟她今日是避着人出去,万一被老太太发现,不知道后果如何。院子里没人,许是烟翠和春晓都忙完了事儿回屋歇着去了。阮筠婷忙往自己住的东厢房去。吱嘎一声推开房门,却瞧见红豆和婵娟两人规规矩矩的跪在地当间。
听见开门声,两婢女都回过头,见来人是阮筠婷,松了口气。婵娟不敢作声,指了指里间卧房。
阮筠婷原本停转了那么一瞬的脑子如今也醒过味儿来。没有大张旗鼓的逮人打板子,说明里头的不是老太太的人,这事儿就好办。拍拍胸口,阮筠婷绕过屏风到了里头。
阮筠岚正在气呼呼的脱掉身上的女装。一头长发披散着,只看侧脸当真是雌雄莫辩。阮筠婷看的一愣,险些忍不住笑出来,岚哥儿扮女装还真跟她一模一样呢。
“岚哥儿。”
一听见含笑的声音,阮筠岚压抑的火气便控制不住了,大步上前推了阮筠婷一把,把她推得踉跄退了两步,险些撞到屏风。
“我说你怎么那么快转性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先表现好些,然后趁着咱们不备为所欲为是吧?”看她穿着他的袍子做他的打扮,阮筠岚越发的怒火攻心:“你这次倒是聪明!”
训斥了几句,阮筠岚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她指不定又惹了什么麻烦,等着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是了。喘了几口粗气,突然转身抓了衣架子上搭着的袍子往外走。
完了完了,这下岚哥儿是真的生气了。阮筠婷连忙追上去拉着他的手:“岚哥儿,我只是出去走走,没有惹事。”
阮筠岚脚步一顿,甩开她的手,一声不吭的出了门。
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阮筠婷心中很是无力。这对姐弟的关系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对总是被连累的弟弟,她更多的是怜惜,以及替真正的阮筠婷愧疚。在这里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总不能眼看着关系如此恶化下去。
阮筠婷长叹了一声,到外间一边解长袍一边道:“你们起来吧,伺候更衣。”
“是。”
婵娟和红豆起身,扶着阮筠婷到了里间,一边为她更衣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姑娘,才刚老太太派了人来给您量身裁春装,偏赶上岚爷才回来,得知您出去的信儿正在生气呢。所以岚爷就急中生智,用了您的法子,换了身您的衣裳躺床上装病,头发打散了遮着额头,断没叫人看出来。”
“原来如此。”小子倒是蛮聪明的。
婵娟又道:“后来裁衣裳的妈妈瞧岚爷不起身也不言语,没法子量身,奴婢就拿了一身姑娘从前的衣裳给对付了过去,只嘱咐在做大一些,免得姑娘来年开春儿身量抽高了穿不上。总算将事情圆了过去。”
“是啊,圆是圆过去了,可岚爷越发的生气了。姑娘,依奴婢看岚爷是真心在乎您这个姐姐,只是气性大了些,您好生哄哄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
阮筠婷叹了口气。她并不是从前那般顽劣,只是出去寻赚钱的法子罢了,可这话她绝不能与阮筠岚说的。解释是不成了,只能让他继续当她是从前那样不学无术惹事生非的害人精。这种感觉,真的很无力。
晚饭是烟翠与春晓去提的食盒,阮筠婷亲自端了阮筠岚的那一份缓步上了西厢房的台阶。
“岚哥儿,我进来了。”
吱嘎一声推开木门,听蓉和听兰一人为她掀起门帘,一人行礼:
“阮姑娘安好。”
“嗯,你们先下去吧,我与你们爷有话说。”
“是。”
阮筠婷端着托盘进了里间,正瞧见阮筠岚坐在窗前的黄花梨木书案前挑灯夜读。表情很是专注,似乎没有瞧见她进门一样。
将托盘放下,阮筠婷笑着道:“岚哥儿,吃饭了。”
“……”阮筠岚不抬头也没表情,仍旧看书。
碰了个钉子,阮筠婷暗自吐舌头,有些挫败的放柔了声音,“岚哥儿,我知道你气我不学无术,可我已经努力改了,今日出府去,真的只是好奇,到太平坊走了走,绝没有生事端。岚哥儿,别气坏了身子,来用饭吧。”
阮筠岚继续看书,不看她也不吭声。
“岚哥儿。”阮筠婷又叫了他一声,心道美人弟弟可是生了真气了。也难怪,那个时候,若是真被裁衣裳的妈妈抓住了把柄,别说她躲不过去一顿打,就连跟八姑娘他们一同学规矩的好事都留不住。情况紧急,让一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男孩子穿女装,也真是难为他了。
“岚哥儿,我知错了。以后做事会仔细考虑后果的。”阮筠婷叹息着,此话是发自内心的,看来在深宅大院中生活,就容不得她有任何肆意妄为,今日的事万一真的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将托盘端到阮筠岚的书案上,阮筠婷道:“趁热吃了吧,凉了对胃不好,我出去了。”
听着房门吱嘎一声,听兰听蓉与阮筠婷道了别,阮筠岚才放下半个多时辰都没翻过一页的书。看着还冒热气的饭菜,目光很是复杂。最终叹了口气,端起碗来用饭。
※※※
“筠岚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福寿安康。”
“婷儿给老祖宗磕头,祝老祖宗身体康泰,福泽绵长。”
“好,好。”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道:“我的婷儿也学会嘴甜了,甚好,快起来。”
“是。”
阮筠婷与阮筠岚一同起身,大丫鬟画眉将花团锦簇的垫子撤了。二人分别站在了左右两侧。
今日年三十儿,府里的人都到齐了,各个穿着喜庆,阮筠婷穿着一身大红色镶白兔毛领子的锦缎袄裙,头上梳着双丫髻,一边戴了一朵小小的红色绢花,漂亮的似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老太太见阮筠婷学好了,心里头格外喜欢,看着她的眼神都比平日温和了几分,“来,婷儿,到外奶奶这里来。”
第11章 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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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听的心里头暖和,在古代高门大户里,通常称呼人都是要突出对方的地位,而不是表达亲戚关系,所以庶女要叫亲娘“姨娘”,只能私下里唤母亲,她也只能叫外奶奶老祖宗或者老太太,而不能直接称呼外祖母。
如今老太太如此温和的表达出她的喜爱之情,不仅叫阮筠婷惊讶,长房和三房的一众人也是惊讶。
阮筠婷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在老太太脚下的如意垛坐了,脸颊靠着她的膝盖,撒娇的道:“老祖宗。”
此刻她还是庆幸的,这副身子的本尊虽然性子不讨喜,可长了一张好用的皮囊,声音也是极好听的,软软柔柔中带着一些脆生,撒起娇来当真可做“利器”来用。
“哎,乖。”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笑着一下下摸着阮筠婷的头,对着一屋子的子孙道:“如今婷儿也学乖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是咱们徐家的好兆头,婷儿啊。”
“老祖宗?”
“你三舅母花了些大价钱,请来有经验的嬷嬷给你八姐姐他们做教养嬷嬷,你到时候跟着去学,可要给外奶奶我长脸,可知道了?”
阮筠婷明显感觉到老太太握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紧了紧。心下了然,连忙起身跪在老太太面前,道:“婷儿从前不懂事,如今可是学乖了,老祖宗疼婷儿,额外开恩叫婷儿去与三老爷三太太家的千金一道学习,婷儿怎么敢怠慢?请老祖宗放心,我一定好生学习,不给老祖宗丢脸面。”说罢磕了个头。
“好,好。”
老太太笑了起来,徐凝霞和徐凝敏等人却是翻了下白眼,她倒是会卖乖。
三老爷徐兴家因着大女儿出了那样的丑事,正找不到法子哄老母亲欢心,见状连忙道:“母亲,诚如您才刚说的,婷儿的转变乃是咱们徐家的福兆啊。”
大太太也笑着道:“正是呢,多亏老太太下了苦心教导。就是块冰,如今也该捂化了,更何况婷儿可是小姑的闺女,身上流了一半咱们徐家的血,自然不会差了。”
老太太笑道:“正是这个理儿,既如此,岚哥儿也可以放心的与你兄弟们一道在家学里好生学着,也准备准备六月份奉贤书院的考试吧。”
阮筠岚闻言,双眸就是一亮,乍然绽开在俊颜上的笑容点亮了他的脸,衬着蓝色缎面的袄子,显得人漂亮精致的不似凡人。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
“筠岚多谢老祖宗。”
老太太看着一红一蓝长的一模一样的姐弟二人,想起故去的小女儿,似喜似悲,面上却是带笑的,“罢了,哥儿姐儿们都到外头玩儿去吧,今日年三十,不叫你们上学,都尽情的玩,喜庆起来。”
众人闻言皆是喜笑颜开,徐承茗、徐凝霞两个大的,带着弟弟妹妹到中间,齐齐的给老太太行礼,众人一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