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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桃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自己这么多嘴干嘛!连忙道:“国师,国师好啊!多谢皇上!芙蕖感恩戴德,感谢陛下知遇之恩!”
宗政映南像是料到之桃会这么回答,心里虽是有一丝丝失望,但还是面不改色,道:“国师要不分日夜同朕一起处理政务,恐怕芙蕖累着。”语气里满满的关心。
之桃仍旧是道:“没事没事,芙蕖不怕苦。”心道这宗政映南真是个角色!哪个国师需要天天跟在皇帝身后的?不过好歹有了国师这名号,宗政映南该知道安分一些吧,天天见面就见面吧,又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日子有些累……不要吧……能偷懒吗?
“那好,国师现在就同朕一起批阅奏章吧。”宗政映南看之桃扭曲的表情,还不忘雪上加霜,往大殿那头一指。
之桃望着大殿那头的桌上,满满的都是奏章,堆成了小山,你宗政映南故意的吧!屯了几天了?没办法,慢悠悠的向奏章小山走去,宗政映南也跟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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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高堂显雏能
? 折戟沉沙,守护河山,有多少白骨森森只为肩上义字太沉。
建平元年九月初三
钟离衡和钟离夜白已经率领大军抵达追菱国边境,此城名叫及封县,是与曲尉国交界的一处城池,多少年来饶是追菱国国君重视非凡,仍旧避免不了战争的波及,所以及封县人烟稀少,甚是冷清。
及封县县令早早接待了这几名大将,简单的说明了此时的局面,大致便是曲尉国频频来犯,很是挑衅。
钟离衡一听,立即面露厉色,道:“岂欺我追菱国无人?尔等小儿也敢如此放肆!”说完立即入营与几名心腹将军商量对策,定是要打的曲尉国仓皇而逃!再不敢犯我边境。
由于这次是钟离夜白第一次行军打仗,钟离衡对儿子也不苛求,只是让他跟随自己,并无提出更多的要求,这正好合了钟离夜白的性子,他本就不喜欢这类战场杀敌的场面,习武只不过为了走江湖顺利些。
钟离夜白看着几位将军商量对策,也只是打打哈哈,闲坐着,看起来很是多余。
“钟离将军,我看这次我们可以给他们来个攻其不备。”随行的军师分析道。
钟离衡听了,疑问道:“哦!军师以为如何?”钟离衡对手下将领严苛是众人皆知的,可是也相当懂得礼贤下士,这一点,很受众人的爱戴,故军师一向都是待他推心置腹。
军师笑笑,道:“攻其不备!”
“军师可否详谈?”在场的另一个将军问道。
“我们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在及封县待命,抵抗曲尉国的进攻,另一队,则潜入曲尉国军队内部,扰乱敌方军心!”军师娓娓道来。
“妙计!潜入敌军,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如何自处!”此话是刚刚一声不响的钟离夜白说的,此言一出,军师大为赞同,道:“正是如此!”
虽说及封县是与曲尉国交界的县城,但相比而言,曲尉国来到及封县也算是长途跋涉,粮草乃是一个军队的核心力量,若是粮草不足,必定导致士兵不满,然则军心不稳。
“好!”钟离衡见钟离夜白深谙此道,很是欣慰,立即投以赞赏的目光给钟离夜白,然后又道:“钟离夜白,那么你就负责带领一队人马,秘密潜入敌方阵营,乘机烧了粮草,但决不可大意行事,万事小心。”
钟离夜白没想到自己一个没忍住说了这番话,然后就招来了如此大的麻烦,心里大大失望,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然后无奈抱拳道:“是!”
钟离衡给钟离夜白分配了一个小分队,大概十几人,但都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见此次行动的风险之大,万一失败,恐怕也只能命丧敌营,挫骨扬灰……说起来钟离衡也是个绝情之人,在他眼里有国才有家,若是家国二选一,恐怕他会毫不犹豫择国!
钟离夜白也习惯了父亲的性子,此次行动虽是凶险万分,但在安定县的月上楼内,还有一人等他回家~
追菱国皇宫大殿,宗政映南正在上早朝,之桃很无辜的一大早被叫醒一起跟着来了,恭敬的立在宗政映南身侧。之桃心道:连椅子都不给一把,真是要累死她啊,堪比站军姿……
好容易才等到“退朝”一声,之桃如释重负,归心似箭,高兴的抿了嘴角,为了避免宗政映南看见,之桃头低低的,却还是没有逃过宗政映南的眼睛。
接下来又是一大堆的奏折,这几日千篇一律,都是如此,之桃读奏折上的内容,宗政映南则是在一旁悠哉的听着,有什么吩咐,也是让之桃代笔,批阅就算完成,之桃暗自神伤,原来国师的用处就是这样……
之桃读的累了,也想喘口气,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毫不顾形象的喝了起来,喝完还问了困扰了她好几日的问题,怯怯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
宗政映南仍然是眯着眼睛,声音略微低沉,道:“何事?”
之桃咽了口水,道:“皇上不怕国家机密外露,您相信芙蕖一定不是奸细?”问出这个问题需要极大地勇气,之桃还是问了,她想宗政映南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所以他该考虑不让自己办这份苦差事了吧,放自己回家休息吧!她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无缘无故披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宗政映南侧了侧身,睁开了那双深邃无法捉摸的眼睛,看向之桃道:“你说不是便不是。”
之桃被宗政映南看的发毛,下意识别开了事先,低下头恭敬道:“芙蕖当然不是奸细。”
宗政映南道:“很好。”
接下来,之桃继续被当做录音机,发挥她的功能。
读到其中一本奏章,大致内容是追菱国今年收成不济,希望朝廷拨款赈灾。之桃读到这里,顿了一顿,等待着宗政映南的回应。
不料宗政映南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眯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若不是之桃这几日习惯了,还要以为宗政映南睡着了!每当这个时候,意思就是不管了,只要批一个阅字就行了。
之桃却是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国君对百姓不理不睬,这定是亡国之路!若不得以亡国,苦的还是百姓。
鼓起勇气,之桃拍了拍宗政映南的肩膀,道:“皇上,臣有一计。”之桃心想,无论如何,百姓都无过错,她这样不算多管闲事的,若是宗政映南真的可以是贤明的君主,她到也不介意给他当国师,虽然很累很无趣。
宗政映南一扯嘴角,笑得开怀,道:“国师但说无妨。”原本侧躺着身子,此刻也正坐起来。
之桃道:“自古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为百姓谋福祉,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应当考虑自己的处境,再说了,百姓若是过得好,也是追菱国之福,也是您天子的神力,百姓必定爱戴于您,这样您必定为后世所称颂!”之桃一口气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说了出来,虽然还嫌弃不够完善,但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就怔怔的看着宗政映南。千万要被说动啊……之桃心里也紧张的要命。
宗政映南没有想到之桃脑子里装着如此的大学问,竟然对治国之道也甚是有所研究,再次对之桃刮目相看,盯着之桃,想要探究出这眼前的人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东西。
这次之桃没有回避宗政映南的目光,像是两个人的对峙,谁先避开,谁就输了,之桃明白。
僵持了一阵,竟是宗政映南先移转了目光,放声大笑,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好!说的好!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芙蕖,我真的想知道你脑子里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想法。”这次,宗政映南没有用朕,而是我,语气里,竟然含着真切的感叹,而不是平常的生硬或是邪魅。
之桃有些沾沾自喜,这次她赢了,深呼了口气,转了转眼珠,心道:我的脑子里?呵呵,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还好这个架空年代似乎对孟子的君臣之道不甚了解,算是捡了大便宜!
之桃也走了几步,立于宗政映南身后,道:“那么,皇上可以拨款赈灾了吗?”
宗政映南回头,道:“朕什么时候不同意了?”这句话有些装糊涂的意思,但之桃听着很开心,立即蹦跶到奏折前,蘸着毛笔,写下:准奏。
之桃写完抬头,冷不防宗政映南已经到了之桃面前,之桃着实被吓了一跳,轻拍胸口,又不敢做声,她知道宗政映南喜怒无常,还是保持沉默吧。
宗政映南道:“明日朕要微服私访,国师同行吧。”说完,便抛下一大堆的奏章,离开了。
之桃在宗政映南身影消失不见之后立即蹦了起来,总算不用闷在这里了!微服私访,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但是,这些奏章呢?不管了吗?不管了!连皇上都不管了,小小国师操心作甚!再说,有什么比民生更重要!噢!那今天可以休息了,睡个好觉明天出宫喽~
☆、霸业王朝初现引
? 建平元年九月初六
这日,钟离夜白领小分队潜入敌方阵营,之桃则跟着宗政映南化身平民,去往追菱国的乡间地带。
钟离夜白虽然机警,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此事关系重大,这么十几个人一起潜入曲尉国军队似乎有些困难,还不如他独自一人来的方便,即使不幸被发现,也不至于连累他人,这些人,就让他们在外接应吧,或许这样,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大一些……
好在这些人都已经被钟离衡下了命令,一切听从钟离夜白的差遣,钟离夜白也就不需要多做解释了。
钟离夜白等人在离曲尉国军队较近的小山丘歇下,只待天色暗下来,夜行衣出动!
之桃这日起的格外早,今日要微服出行,自己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从来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如此,所以新鲜感翻涌,一大早就睡不着很清醒了。
起床后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宗政映南发号施令,就可以随时出发了。此时,宗政映南却是扔给之桃一身衣服,道:“换上。”语气不可商量。
之桃捧着衣服,商量的语气道:“可以不换吗?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挺普通的。”之桃说着还自顾自原地转了一圈,想让宗政映南看清楚。这件衣服是前些日子之桃进宫穿的那身,料子很素,已经很不起眼了。
宗政映南瞟了她一眼,道:“你手上的是男装,男装比较方便,你扮成我的贴身小厮便可。”
之桃这才仔细查看了手上的衣服,果然是男装,心忖宗政映南真是考虑周全,这万一要下田下地的,女装还真的不方便,不过,他应该不会让自己当苦力吧,唉……算了算了,肩能抗手能提,没什么难的了我姚之桃!
之桃拿着衣服,道:“那么麻烦皇上回避一下,微臣要换衣服了。”
宗政映南笑得灿烂,负手转身面向之桃,道:“国师不觉此举有所不妥?”
之桃听了,吓了一跳,道:“有什么不妥,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再说了,您是皇上。”刚开始急切的语气后来又转而变得奉承。
宗政映南摇了摇头,道:“我看国师是想岔了,我只是想说,你该改口唤我公子,而不是皇上。”说完便关上房门离开了。门后的宗政映南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多年来,他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那笑起来就令人心底一颤的宗政映南,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之桃大囧!是自己想岔了?!太尴尬了吧……抬脚张望了门口,确定门已经关上了,宗政映南也已经确实离开了,之桃开始换了衣服。
不多久,之桃打开门,走到门口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想要问宗政映南是不是现在就出发去平民窟。
宗政映南在之桃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说完便走在了前面。
之桃着实被吓了一跳,神出鬼没,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但也不敢抱怨,低着头,恭敬的跟在宗政映南身后,想要出去玩,就只能装乖了,君主喜怒无常,莫要轻举妄动!
之桃眼尖,一下子看到了不远处的马匹,这两匹马一看就是上等马,体格健硕,精神抖擞。之桃兴奋的差点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她可以骑马了!正心里狂喜,突然想到,她好像不会骑马……收敛了笑容,看着眼前的宗政映南。
宗政映南早就料到这一点,他之所以准备两匹马,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等着之桃开口求他。
之桃围着两匹马,转来转去的看,最后还是无奈道:“公子教我骑马吧。”可怜兮兮,双手握拳,诚心诚意的。
宗政映南道:“原来芙蕖不会骑马?那可惜了,今日必须去乡间慰问,顺带查看收成不好的原因,好及时解决民生问题。如此,只能我一人去了。”故意的,之桃听出来了,宗政映南一定是故意的!
之桃仍是不肯放弃,拱手道:“公子带着小人吧,小人可以为公子代劳很多事情,公子绝不会吃亏。只是,这马,小人确实不会,不过小人学东西很快,悟性极高,只要公子肯教,我一定会学!”若是不学,她恐怕会从马上摔下来摔死吧……她可不要成为追菱国第一个骑马摔死的人,如今也只能靠宗政映南教了,为何当初不向夜白学习!之桃懊悔。
宗政映南道:“来不及了。若是芙蕖不嫌弃,我们同乘一骑可好?”就是不肯同我一起吗?我偏要如此,你能奈我何?宗政映南心底暗暗出声。
之桃惊诧地盯着宗政映南,脑中无数想法飞奔而过,最后还是道:“成交!”
就这样,两名俊逸男子同乘一匹黑马,从皇城飞奔而出,一路畅通无阻,想必宗政映南早已交代清楚。
风在之桃耳边呼呼而过,这马的速度十分快,但之桃还是想看清这一路的风景,故两眼放光,全神贯注,十分享受。原本马儿十分颠簸,但由于宗政映南护着之桃,之桃明显觉得平缓了许多,心想这宗政映南总算还是有点用处。
追菱国境内山地居多,故耕地少的可怜,这也是造成追菱国百姓收成不好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今年雨水少,这就更加剧了灾情,追菱国如此一来就不得不向他国借粮,这样他国就好狮子大开口,向追菱国好好讨一笔钱财。虽说追菱国国库现在还算充裕,但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解决。
之桃和宗政映南下马,信步走在小道上,宗政映南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安静的可怕,但之桃看得出来,他在想办法……这个国家毕竟是他的,他应该也很有压力吧,从当初的纨绔子弟,到后来议论纷纷的君王之争,再到如今的指点江山,一路走来,他看似漫不经心,心狠手辣,但他该也是爱江山的吧……
之桃看着宗政映南的背影,算了,我再帮你一把吧。
“公子,你听说过水车吗?”之桃开口问,料他也没听说过,来到这个世界日子也不算短了,之桃确实没见过这个时代有什么特别的打水工具。
宗政映南疑惑地看着之桃,示意她继续说。
之桃道:“这里地势偏高,水不容易灌溉田地,所以干旱连年,但若是提起水,此地靠近卢炎江,若是能够把江边的水引到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宗政映南嗤之以鼻,冷笑道:“若是炎泸江水容易引,百姓还会如此?你也懂得此地地势,若是要引水,势必花去不少人力。”
之桃毫不在乎笑笑,知道你无知,心里骄傲感满满的,道:“所以我说,水车,水车啊!”走了几步,干脆坐在草地上,道:“水车的构造哪天我给你画出来,总之,这东西可以将炎泸江的水引上来。还有,兴建水库,在雨水丰沛的季节,囤积雨水,这样就可以暂时躲过旱季的灾害了。”之桃说着,宗政映南也坐了下来,听之桃的一番说辞。
在之桃的比划之下,宗政映南似乎有些懂了之桃所谓的水车,还有兴建水库实在是一个好方法!惊叹之桃的脑袋瓜子的容量,这个身边的女子,或许会成为这个时代的救世主!
宗政映南想到这里,立即一把将之桃拥在怀里,抚摸着之桃的发丝,道:“你真是福星!”
之桃冷不防被宗政映南一把搂住,挣扎不开,只好放弃,无奈道:“我本来就是。你可以放开我了没有?”说着还要去推宗政映南。
宗政映南却是死活不肯放开之桃,心里兴奋得紧,这样一来,粮草问题得到解决,之后厉兵秣马,天下也尽在掌握之中!好像是突然发现多年的夙愿有了可以实现的可能,更加抱紧了眼前的人。之桃推累了,也就算了,也不算吃亏,现代人很开放的,算了算了~
之后宗政映南和之桃将随身携带的钱财尽数散给了这里的百姓,百姓直呼两人活菩萨,之桃脸上满是喜悦,就连宗政映南,也释然而笑,之桃看着宗政映南的表情,想着这人或许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爱戴过,他现在的笑,才是发自内心的吧。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两人如同来时一样,同乘一骑,打道回府。之桃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