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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微泛红的雪肤,如同瓷器一般,没有任何瑕疵,他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下,玩味地笑道:“欲迎还拒,陛下媚人的功夫还真是和先皇后一模一样呢。”
不期渐暗的眸子骤然亮起,从前,她只知他恨她,恨得彻骨,许久以来这是第一次闻他提起自己的母妃。
大昭宫闱的陈年旧事,这便是他恨她的全部原因吗?
他含住她耳珠,在她耳边低喃:“看来陛下的毒中得不清,不如由本王亲自为陛下解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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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那唇瓣薄凉【2000+】'VIP'
那暧昧的气息萦绕左右,他重重地附在不期身上,仇恨染了他的眼眸,骇人的血色流过他的眼底。耳边他的呼吸愈来愈凝重,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与她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感受着她炙热的温度。
她一双柔荑放在他胸前想要挣脱开他,却被他生生环在腰际,他指尖尽是兵器摩擦留下的茧,游走在她光滑的背脊,引起她阵阵颤栗茆。
他硕大的手掌摩挲着她如玉的胴体上,拨动着她的每一根汗毛,从她颈部毫无规律地走到她的腰际。
他托起她的下颔,在她的唇瓣肆意地掠取着。
她紧闭牙关,不让他再进一步。她自己说过的话,就永远不会忘记。
不爱她便不要吻她。
她所说的,她所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所在乎的。
借了他吻她的空隙,她低声咒骂着:“滚!”张口之际却给了他机会,他乘机将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的抵死相缠蚊。
那唇瓣薄凉,这张嘴也许吻过无数个女人。
这个人他的女人多如笙箫,而她不过就是其中任他摆布的那个,他让她觉得他好脏好脏。
心里对他是极抵触的,但身子对不由自己地贪恋着他的亲吻。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吗?他的吻流走到她的锁骨上,他齿间啃咬,狂暴的吻如暴雨般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所到之处瞬间留下了他的血色的齿印。
那“嘶”的一声响起,知自己身上仅剩的亵衣亦被撕碎,她再止不住心中悲恸,一下子哭出声来,她不要,不要沦为他宣泄的工具。
她在他耳边呜咽着开口,她的哀求小到只有他听得见:“不要,不要……我和你是……”这一句,似是让他响起了什么,那悬宕在自己身上的人蓦然起身。
百里君绝冷眼看着那泪痕红邑的人,他还是清醒的,还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说得对,她和他是……
他横抱起那具热如炙铁一般的身子,疾步走向屏风内,将她摔在木质澡盆之中。
她惊慌地看着他,但见他将一桶一桶的冷水自她头顶泼下。
冰冷的液体顺着皮肤漫延至每一寸炙热,袭过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不由得颤栗。
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抱着臂缩坐在澡盆里,眸光空洞地看着他。
噗通一声木桶摔在地上,不期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怕极了。
但见那个人,摔门而去,消失在愈渐清晰的视线之中。
他放过她了吗?他不要她了吗?
不期静静地靠在澡盆中,将自己抱紧了些,如同被放逐在寒冷的边境。
百里君绝这个人,她向来就看不懂他。
他心情好的时候,便耐下性子与她玩暧昧;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撕下自己伪善的面具,露出对她的浓浓的恨意。
对她来说,百里君绝便当真是生命中不可触碰的一个危险的存在。
救她又恨她,对他来说,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她苏府赴约的事,除了流岚之外,谁也不知情。他为什么会赶来救她?而以苏子逍那缜密的心思,又怎会轻易让他将她带走?为了救她,难道他做了什么吗?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泡在这冷水里,任由皮肤在水中渐渐变皱。
待到天边破晓,懦弱的泪水渐渐流干了,不期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为了许许多多依附她存在的人,她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足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她还要复小三的仇,护那她未曾谋面的父亲的国。
换上下人送来的一套干净的男装,整个人感觉清爽多了。昨晚来得匆忙,她根本不及看清这身处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原是他的辰王府。
蓦然门扉被轻轻推开,洒落一地的晨光,明媚得刺她肿得如核桃一样的眼。
“陛下可睡好了?”
不期寻声转眸望去,那盈盈走进轩室的华衣女子她并不识得,看那穿着打扮应不是百里君绝身侧的寻常侍婢。
“你是?”
那姝敛步走近,将提来的食盒置于圆桌之上,她笑着开口:“也难怪陛下忘了,那年阮卿嫁予辰王之时,皇上还是个十岁大的孩子呢。”
不期一愣,她十岁那年辰王大婚,难道眼前的这位是辰王元妃?那位被他护在翼下的女子,她的正妻。
直至后来,不期都一直以为这人才是百里君绝一生一世唯一爱过的女人。
关于她,不期也只是从前自宫人口中听得了些只言片语。
曾阮卿,宫女出身,身份低贱,闻说她并无倾城之色,亦无倾国之智,那年辰王上奏封她为元妃之时,曾遭到先皇的极力反对,但辰王却不顾先帝斥责毅然择了这女子为正妃。
传闻她体弱多病,常年幽居辰王府,对于这位辰王妃,许多宫中的老人都百闻不曾一见,甚至于不期,唯一的那一面也只是十年前辰王大婚大殿上的那一瞥了。
她脸色如常,并不似传说中所言的那般羸弱。不期浅浅一笑:“原是婶婶啊!”
曾阮卿颔首一笑,那浅浅的笑似是有种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亲近与她亲近,一并放下所有戒备。
曾阮卿双手端起瓷碗递到不期面前,那碗中的深褐色液体散着浓浓的甜味,她巧笑道:“听王爷说,昨儿陛下和王爷聊得高兴便在府里喝了一宿的酒,阮卿这个做婶婶便煮了些醒酒汤送来给陛下解解酒。”
呵!对于当今皇上为何今早出现在辰王府里那百里君绝竟是这样解释的。
“婶婶有心了。”不期回笑着接过瓷碗。曾阮卿目视着不期端起那汤碗一饮而尽,唇边看似温婉的笑中多了分阴鸷之意。
不期喝过后向那姝暖暖一笑,问道:“婶婶,他……”她顿了一顿,又换了个称呼“婶婶,十三叔可在府上?昨儿朕玩得太尽兴了,今日连早朝都罢了,看看天色,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临走前朕想和他道个别。”
曾阮卿微微颔首,回道:“爷他在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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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为什么救她【2000+】'VIP'
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他杀人的时候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但却唯独对一株从未曾破土而出的幼苗呵护备至、倾尽柔情。
他杀过人之后要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但为了种一株不知名的植物而不怕脏了自己的墨袍锦靴。
不期本以为绝对不会有这种人的存在,但当她这早踏进辰王府花园,看见那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土地的百里君绝时,她终于信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不可能其实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眼见他一瓢一瓢将水从木桶中舀出,再不厌其烦地灌溉到每一寸荒地之上,这是那驰骋沙场、权倾朝野的辰王吗?还是昨晚那个不受控制的恶魔吗?
他的表情天真而笃定如同一个孩子,时间仿佛因他而静止,只留下他和这一方土地。
而她竟也痴得和王府的侍婢一般,静静侯在一旁,是他蓦然而来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皇上睡醒了?”
不期慢了半拍回了他:“嗯。茆”
“昨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苏子逍那里的?”
他依旧自顾自地浇水,对她的问题一笑而过。
“你为什么会赶来救我?”
“放了我,你应下了苏子逍什么条件?”
她一鼓作气将心中所有的疑惑问出了口,他却置之不理,那被人晾在一边的感觉真的不好。
他提着水瓢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但见明媚的日光下他走到她身侧,因回想起昨晚的种种,恍若梦魇一般,她本能性地向后退了一步蚊。
他的臂极长,一探便够到了她的脸,他用干净的手背抚上她的额头后,嗤笑道:“不烧了,看来陛下的药劲儿过了。”他与她不是第一次身体接触了,但自昨晚之后,她却从心底里开始抵触他了。
不期一把打开他的手,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厮。
百里君绝收起唇边的笑,郑重道:“既然清醒了,有些话我就和你说明白些。苏子逍那人比起他爹苏尧棠还要难对付,你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没事不要去招惹他。”
他这般的警告,她便不懂了,那苏子逍最多是一个富家公子,哪里来的能耐让辰王也对他忌惮三分?
“昨日之事,只许发生一次。若再有,本王也不会再去救你了。”
“苏子逍怎会轻易就让你把我带回来?你们到底交换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的语气几近逼问,让他不禁轻笑出声:“呵!陛下当真以为自己如此重要,值得本王为你交换什么、达成什么协议?”
“带你回来,不过是不想让你丢了皇室的颜面。”
不期再无言以对,他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很恨自己的无力吗?”听着他刺耳的讽刺,她咬着自己的唇瓣,袖下的手愤恨地紧紧拳起,指甲深陷掌心中。
这一刻她真想将他的嘴撕烂,因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她不愿面对的事实。以她那绵薄之力,自顾尚且无暇,哪里来的本事去保护别人?
“那就试着做一个好皇帝,学着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将那皇位坐稳。”
他是在教自己怎么做吗?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期莫名地看向这个她熟悉的人,这句话竟让她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那么陌生。
“从今天起,本王会助你一臂之力,直至朝中佞臣皆除。”
***
拂雪宫内。
流岚卧在龙榻上眼见祁雪在地上惴惴不安地踱来踱去,自祁雪回了宫城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祁雪姐姐,你不要再转来转去了,转得我都晕了。”
闻声祁雪这才顿住了脚步,她哪儿能不急呀。
从昨晚被苏子逍的人放回之时,祁雪就一直在想,这苏子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抓了她又不杀她?直至她回了昭阳殿,流岚告诉她,不期为了救她去赴了苏子逍的约。十几个时辰过去了,却还不见不期回来。
少年天子又一次罢了早朝,却没个说法,拂雪宫外早已站满了朝臣,当中更有以苏离、秦晓晓为首的妃嫔们声称要见皇上一面。
所有人的锋芒都直指祁雪,扬言她妖颜魅主,上奏圣上斩了这妖孽。
拂雪宫宫门紧掩,不让一人进出。
“祁雪姐姐,我们把这情况赶紧告诉紫姨吧!”
“不可!宫主既有言在先,不许你告诉紫姨,自有她的道理。宫主她一定回来的,我信她!”
燃眉之际,但闻门外宫人来报:“雪妃娘娘,太后娘娘懿旨要您开了宫门。”
祁雪心上一颤,怎么,连那许久不再管后宫之事的萧太后也要来插一腿吗?她两掌相合,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若再拖下去,只怕太后一令之下便可将她拂雪宫的宫门敲开,为今之计,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我先出去顶下,流岚,你且换上龙袍,易容成宫主,这一战能不能胜全看你了!”
流岚还不及答应,便见那姝已然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
拂雪宫前,众人吵得沸沸扬扬,但见那久久掩着的宫门开了,人群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那从宫内走出的身着白色宫装的女子,一出门耳边便再度充斥着各种指责。
“皇上人在哪里?”众人之中为首的萧太后率先开了口,她的面上再无前些日子的那些憔悴,相反愈加多了些嚣张。
对方再咄咄逼人之意,也能沉住性子,这便是祁雪,她不失仪态地浅浅笑着回道:“在祁雪宫中。”
此言一出,一众哗然。
她祁雪当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她于纷纷的议论中再度开口:“不知母后和诸位大臣找皇上是谓何事?可否由祁雪代为传达?”
萧弄晴冷哼一声:“今日一早皇上罢了早朝,一直就在你这拂雪宫中,难道这朝中之事也要由你这个妃子代为传达吗?”她顿了一顿,续叱道:“哀家带了这满朝文武前来就是要同陛下见上一面,讨个说法!”
祁雪扯着自己的绣襟,心道流岚啊流岚,你怎么还不来?
但见一记熟悉的明黄站到她身后,轻轻环上她腰际。
***
第三更!
084 虎符的阴谋【2000+】'VIP'
祁雪回眸,望向那张脸,唇边笑意变得舒然,还好流岚及时赶来了,不然这群人非把她吃了不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人见来者正是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天子,忙不迭地下跪行礼。
“众爱卿平身吧!”
身侧的人一开口连祁雪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流岚连人声可以模仿得这般相像了?简直同不期的是一模一样。
“诸位才不是嚷着要见朕一面吗,怎么这时又都不作声了呢?”闻天子这般开口,连仅有的窸窣声也隐了去。
那抹明黄饶有兴致地看向萧弄晴:“哦?母后也在?儿臣可是许久没有向母后请安了。茆”
萧弄晴轻笑:“哀家也有许久未见皇上了,待你政事处理好之后,我母子二人且叙叙旧。”再见她萧弄晴之时,她一如往日那般圆滑,场面上绝对不失皇家风范。
“朕昨儿身体微恙,早上渴睡了些便误了早朝,此时正欲召各位爱卿共商朝事,便闻说各位已在这拂雪宫门前候着了。怕各位等得急了,朕便唤雪妃先出来知会一声。诸位之意,朕也听得了一言半语,似是欲与雪妃为难啊?”
天子开口,话中再多漏洞亦必是无懈可击。只是诸如此类的事情若有再有一次,祁雪难辞其咎。
但闻众人低沉的声音齐声开口:“微臣不敢。”
“此时不如就到朝堂一叙吧,朕想想听爱卿们有何事启奏。”
“臣遵旨。”得了令,一众大臣散去蚊。
那抹明黄也正欲移驾,却被祁雪扯住了腕子。
“流岚,你疯了吗?若是到了朝堂之上,国家政事你一张口便是胡言乱语,到时满堂不就知你是假皇上了吗?”
那人笑绽,这笑清澈不染纤尘。
祁雪蓦然懂了,眼前站的这人不是易了容的流岚,正是百里不期本人。
她回来了,一切都相安无事。祁雪眉间愁绪散去,心中悬宕的大石终于落定,她冲着不期舒心一笑。
不期轻轻拍了拍祁雪的手背,只留了一句:“一切安好。”
***
这日补来的早朝亦是并不安生,因为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大事。
百里君绝告病并未到场,但却派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个锦盒。
信中所言,他欲将手中的另一半虎符交与苏尧棠。那锦盒里装的正是虎符。
自百里君绝亲征那一日起,这一半虎符便从不离他。与所有人一样,不期亦是不懂他为何要将虎符交出。
大昭的金质虎符,一分为二,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从不期幼时登基起,那两半虎符便都有百里君绝掌管。塞外围猎之时,他将其中一半还了她,如今又将另一半送到苏尧棠的手中,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正值壮年、权倾朝野的辰王,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他自己的势力吗?
当真如他信中所言,他欲幽居养病,不问朝堂之事?
而今早又是谁扬言,要助她一臂之力?如今交出虎符,怕是长了他人威风吧!
对于他的做法,不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看那台下苏尧棠唇边得意的笑,她脑中骤地灵光一闪,难道昨日放了她的条件便是要百里君绝交出自己的一半虎符吗?
不知是谁问了句:“陛下意下如何?”
不期闻声垂下眸子,暗自思忖,百里君绝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若他这样选择,她便顺了他的意好了,只是那苏尧棠既扼制了大昭的经济命脉,又手握着兵力,如此一来,江山易主于他,亦只是时机问题。
百里君绝啊,百里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