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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会看错,这画舫上还有别的人。
月白色,难道是邀月宫?如果是邀月宫,那么尧其月也一定来了。
顾新凉随手将那酒壶从窗外扔到了湖中去,他径自出了这画舫。
不期见那抹湛蓝消失在这画舫之中,她黛眉不禁蹙了一下。月亮一出紫溪她们便行动,眼下应已在这画舫四处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苏子逍自己跳进去。顾新凉这个时候出去,也不知会她一声,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管了,她现在只能将赌注都押在紫溪身上,只要她们动手快,那这一切都好说茆。
***
顾新凉出了画舫,他人依附在靠在那船板之上,踩在船的边缘,悄声绕行。
顾新凉紧紧跟在后面,他不敢跟得太紧,现在他若是再靠近一些,就一定会被发现。
他清楚地能确定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真的有一个人,那人动作极轻,步型身法都属上乘。但因她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自那白衣上滴下的水珠敲在船板之上,那声音无疑暴露了她的行踪。顾新凉将头微微探了出去,但见那如他一般躲在隅隙里的人一袭白衣。
白衣胜雪,轻纱掩面,再加上那身形背影,都让顾新凉觉得那像是一个他熟识的人,尧其月。
顾新凉又忙将头缩了回去,他紧紧贴在那船板之上,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垂下眸子,尧其月来了,难道这画舫之中有她今晚要刺杀的人蚊?
他暗自思忖之际,但见整个画舫骤地暗了下来。
那曲子骤地停了下来。
礼飞羽的琴弦断了。
那画舫内除不期以外的一众人皆是一惊,今晚的夜风不大,可那画舫内点的十几根暖烛怎么会在一瞬之间全部熄灭了呢?
于一片漆黑中,苏子逍寻到了礼飞羽的冰凉的右手。她指尖似是被琴弦划破,滴滴温热的液体留到他手背上来。一片寂静之中,但闻一声温醇响起:“飞羽,莫怕,有我在!”
这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亦都识得,是苏子逍的。他对她的关心,从来就是这么明目张胆。
不期没有理会,她扯扯嘴角,现在是时候动手了,她朗声道:“来人啊,将蜡烛重新点起!”
那声音大到连水下的紫溪也听见了,她先于邀月此次行动其他人破水而出。旋即一众邀月女子浮出水面,已备好了弓箭直指那画舫。
她们自岸上游到这湖中心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于那浅淡的月光下,顾新凉眼见那躲在画舫之外的白衣女子取出背上的弩弓,将弩上箭的方向直指画舫中央。顾新凉骤地睁大了眼睛,她要杀的人是……礼飞羽?
暖烛重新被燃起,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
女子扣动弩机,射!
眼睛还未恢复光明,但闻耳边疾风呼啸而来,苏子逍暗叫不好,他一个转身将礼飞羽护在身前闪过了这一箭。第一支羽箭射来,随之自画舫四面八方飞来铺天盖地的羽箭,慌乱之中,苏子逍只顾护着礼飞羽,为了躲那箭雨,他抱着她扑倒在地。
“有刺客!”慌忙之中,竟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
见势不好,冷冽带着一众侍卫忙冲到外围,以剑劈下那疾驰而来的羽箭。
不期紧张得紧紧攥着袖襟,而百里君绝则是稳稳地坐在原处,漠然地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躲在暗处的白衣女子见第一支弩箭没有射中目标,欲再次扣动了弩机。
顾新凉看在一旁,再按捺不住,今晚无论邀月宫要杀的人是谁,他都不能坐视不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女子一惊,手中弩弓一下偏了方向,却依旧射了出去。
这一箭不设防备地向不期射来,她瞪大了眼睛,全然不顾躲闪。
忽地一道身影身影闪过,将她护在身前,为她挡下了那一弩箭。
不期能清楚地听见那弩箭重重陷入血肉的声音,在她睁眼之时,看见的正是是百里君绝那玄色的袍子。
她满目惊色地看向他,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居然是他,是他为她挡了一箭!
画舫外,顾新凉忙着夺下那女子手中的弓弩,他蓦然瞥见那湖面上又多了两艘大船,苏府的人就在船上正赶向这边救援,过不了多久,宫中的人也会出现。
不行,尧其月,你不能被抓住!
他扣住女子腰际,一个纵身,跃入水中。
那水中的紫溪亦是看见了向画舫这边驶来的救驾的船只。
撤!
她一个口哨吹下,那浮游在水面之上的邀月宫的人纷纷隐于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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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铲除苏子逍5【2000+】'VIP'
冷冽眼见那随行而来的侍卫有几人伤在那乱箭之下,他心道若是这刺客再攻上,以他一人之力怕再不能守住这画舫了。正值燃眉之际,那漫天飞下的箭雨停了下来,他再向湖面看去时,向这里的方向驶来了两艘船,他欣然道:“陛下,那刺客退了,有人来救驾了!”
不期根本听不到冷冽的话,她一脸怔然地看向那护在自己身前的伟岸的身躯。
那一弩箭恰从他背部正射入他心房的位置,那弩本就力道极大,杀伤力极强,不期又有事先嘱咐过紫溪要在那弩箭上啐上了毒。这一箭,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但见百里君绝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后便重重地栽在她肩头。
“百里君绝,你醒来啊……”不期在他耳边低低呢喃道,这一刻那盈在眸中的泪霎时滑落。
知辰王为护圣上而受了重伤,一众人都围了过去,将那昏厥过去的辰王扶起。
人群外,便只剩下了苏子逍与礼飞羽。
闻冷冽那般说,苏子逍的唇边不禁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的人来了。
敢上她百里不期的船,他苏子逍又岂能没有准备?
苏子逍人躺在地上,而礼飞羽就压在他身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身上的人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将那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发丝之中,轻轻地揉着,温柔地安抚她道:“飞羽,没事了。茆”
礼飞羽静静地躺在他宽广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好恨,为什么救她的人不是百里君绝,而是苏子逍?
她用那只被划破指尖的手在地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探到了那支没有射中苏子逍的弩箭。
“子逍,对不起……”礼飞羽缓缓开口。
苏子逍一愣,但见礼飞羽高举那只弩箭重重插向自己的胸膛。
自他胸膛涌出的鲜血星星点点的溅在了她绝世的玉颜之上。
他好奇怪,那胸口***弩箭的位置浑然不觉痛,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地方疼得让他窒息吗蚊?
礼飞羽措然地从他身上起身,她永远也不会忘了苏子逍曾用那般神伤的眸光望过她。
蓦地闻他开口:“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她淡漠地答道。
他想要的结果,一个“他”字他就输得一败涂地。那个他爱了十年之久的女子竟如此轻贱他。
苏子逍自嘲一笑,轻轻地阖了眼。
如果说,他从前他对她爱了,爱得那般彻骨,从这天起,他便对她恨了,恨得同样深入骨髓。
***
顾新凉带着那他以为的“尧其月”在这湖中左躲一下又藏一下,良久二人才上了岸。
“尧其月”一身白衣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她自顾自地走到岸边,根本不理会那身后的顾新凉。
顾新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扯过她的腕子将她曳住。
“哎!尧其月,你知不知道你刚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刺杀的那人是呀,那是帝妃,被抓住了是要被砍头的!”那女子一身狼狈,她缓缓地侧过头,狠狠地瞪了顾新凉一眼。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那夜风袭来,他不禁发抖,定神仔细看她女子的眼睛才发现,那不是尧其月。她只是在身形上与尧其月有些相像罢了。
顾新凉喃喃道:“你不是尧其月……”
女子一把甩开了顾新凉的手,嗔道:“当然不是!”
“那尧其月呢?你们这次行动她就没来吗?”他追问道。
女子不耐烦地答道:“邀月宫做任务,什么时候要劳烦我们宫主亲自上阵了?”她见那厮一脸木然,又道:“你最好少管闲事!”
说罢,女子拂袖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顾新凉实在不知,尧其月与那邀月宫究竟是在为谁做事。第一次遇见她,是她刺杀辰王百里君绝;第二次遇她,是她守在苏子逍帐外;第三次见她,是她应苏子逍之约。
这一次她邀月宫要杀的人居然是帝妃!这一切的一切,他实在是想不通透。
***
因苏子逍的受伤,不期的计划成功了。
这计划的前前后后她都是以礼飞羽作赌注,抑或者是拿苏子逍对礼飞羽的用情非浅做赌注。
这一晚,无疑是不平镜的。
天子不过游湖而已,回来时那辰王与苏家长公子为帝、妃二人而都中了箭,眼下生死未卜。苏子逍人被苏府人接走了,而不期则是跟着百里君绝回了辰王府,不知他相安无事,她的心真的放不下。
辰王府,绝轩。
不期坐在床榻前,淡看百里君绝那面具下露出的那张发紫的嘴唇。我为你挡下你剑,你也为我遮下一箭,两样相抵了,是吗?
因那弩箭上的毒本意是要下在苏子逍身上的,紫溪便挑了这么一味无药可解的毒。而这,也是经过不期允许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毒竟也用到了百里君绝身上。
“张太医,皇叔的伤怎么样?”不期开口。
“回陛下,臣等已为辰王殿下处理了那伤口,伤口不深,并没有伤及心脏。但那羽箭上的毒却是致命的。这毒,无药可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不期不敢说下去了。那百里君绝怎么可以,就因为一只弩箭而死呢?
那一直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曾阮卿噗通一声跪在不期身前:“爷不会有事的。请陛下派人找来上次为您医伤的那位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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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铲除苏子逍6【2000+】'VIP'
117铲除苏子逍6【2000+】文/不晞
曾阮卿眸光闪烁,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救百里君绝的大概就只有李闲庭了,所以这个人她一定找出来,她绝对不能让百里君绝死。
不期眸色深沉,她又望了百里君绝一眼。他背上的伤口才包扎好,那白布之上隐隐透出鲜红。
她静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曾阮卿始终跪在地上等着不期的回答。
“王妃莫急,十七已将李公子带来了!”
不期回过神来,但见十七推门而入,他冷冷地瞥了不期一眼,厉声道。那语气就好似她是盼着他死一般。
她想开口解释说她不想让他死,但一切都晚了,那话到唇边,又被她咽回腹中。
那跟着七进来的正是那一袭粗布麻衣的李闲庭,他忙将药箱放下,径自走到床榻之前,为百里君绝检查伤口。“怎么样?”不期急切地问道。
闻不期这般说,十七冷哼了一声。
不期不愿与他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她一心只等李闲庭开口说那个答案茆。
少顷,李闲庭蹙眉开口道:“伤口不深,但是这毒有些棘手……”
棘手?
不期再看向百里君绝紧紧抿起的嘴角,难道他真的会因为自己而……
“不过,棘手也不是无药可解。闲庭曾在师傅的医典之中读到过这毒,这毒……闲庭可以解。”李闲庭续道。
“解,解……”事情有转机,不期欣然地低喃道。
李闲庭见不期唇边浮起的笑,眸光骤地暗下,他试探性地续道:“这毒名叫血咒,必须以人的鲜血混上九九八十一种稀有的药材配成药方可解毒。蚊”
“八十一种药材,就算再珍贵又有何难,我大昭宫城的太医院连这还备不齐吗?”说这话时,不期不禁瞥了一眼那站在角落里的张太医。
“这药材自是不难寻到的。难寻的是配着药材的血……”李闲庭淡然地答道。
“闲庭公子,此话怎讲?”
“要将辰王殿下体内的毒完全清除,就必须每日为他服下这解药。陛下不知,这解药需要现服现配,所以每次配药的时候便需要采集新鲜的人血。”
“普通人的血自是不难采集。但这配解药的血却不是常人的。”
“那要谁的血?”不期和曾阮卿二人异口同声道。
“天子龙裔。”
“旁人的不行吗?”曾阮卿追问道。
闻声,李闲庭惋惜的摇了摇头。
曾阮卿满目忧色地看向不期,却见不期沉下了眸子似在思些什么。
天子龙裔,这说的正是不期,这整个绝轩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期也一样。只有她的血才能救他。
那绝轩内点燃的烛火骤地跳动了一下,不期开口:“好。那就用朕的血吧!”
那天子的一根发丝都关乎这大昭,从她身上采取救百里君绝的血,这无疑要深思熟虑一番。
“陛下可要想想清楚,配这解药,一连七天,每日都从您身上要采下半碗血。闲庭怕您的龙体极有可能会吃不消的……”不期苦笑,李闲庭说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就让她再救他一次吧!
但闻那少年天子朗声道:“朕想的很清楚,就行公子为辰王配药吧!”
不出半个时辰,太医院便为李闲庭备来了他所需要的那八十一种药材。
现在要配那解药,便只差不期的血了。
李闲庭派人取来了瓷碗与短匕,他将那短匕递到了不期面前。
短匕似是极为锋利,反射着刺眼的光。
“陛下若是后悔了,可以放弃。”说这话的人正是将短匕递给她的李闲庭。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期想不通,为什么今晚与他说的这几句话都好似是在提醒她不要救百里君绝。
不期抬眸看向李闲庭的一脸诚恳,她全只当是他为人医者才这般说的。她再没多想,接过那只匕首后,再挽起袖襟露出她左边的纤细雪白的藕臂,她不假思索地照着那臂上便是一刀。
那突如其来的切开皮肤的痛让不禁她黛眉蹙了一下。
嫣红的血如柱般流到那瓷碗中。
那半碗血很快便接好了。为不期包扎好伤口之后,李闲庭便端着那瓷碗出了萧轩,十七、曾阮卿等人也一并下去忙了。偌大的绝轩便正留下了她和他两个。
于淡黄的烛光下,不期淡看着他那张银质面具出了神。
他的毒终于可以解了,心里悬宕的一块大石也终于可以落下了。
那苏子逍和他一样都中了啐了毒的弩箭,此时此刻那苏府上下也应是忙着四处寻医为他看病吧!
如李闲庭所说,那血咒的解药必须由她的血来配,而苏府却没有来向她求血。
没有解药,今晚那苏子逍凶多吉少。明天的科举,他也必定不会出现。
思及此处之时,不期不禁想问那躺在榻上的百里君绝,这下,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不期就坐在床榻边上守了百里君绝一整夜。
她想了一夜,有些问题她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不懂,那人为什么会在自己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赶来了这画舫?而他又为什么会为自己挡了那一箭?
这晚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还是因为他那个理由吗?要与她光明正大地争夺皇位,所以不要她死。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此这般守着他一整夜,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救了她,与别的什么无关。
118 江山与美人【2000+】'VIP'
临近破晓之时,李闲庭已将解药配好送到绝轩。
不期亲眼见百里君绝被喂下了那解药,一颗心才落定。
门外福宝来催:“陛下,是时候回宫了,再过个把时辰便是殿试了。”
“嗯,朕知道了。”不期应道茆。
她再看看天色,也是时候回宫了。一夜未睡,再加上昨晚从身上放了半碗血,不期一起身便觉一阵晕眩。却是李闲庭将她稳稳扶住,将一只精致的小锦盒递到她手中。
不期打开锦盒,那盒中装着的正是一枚血色的药丸。
“这是用来补元气的丹药,陛下服下之后应会好些。”
不期闻他说完,从锦盒中取出了那药丸放入了口中。
临出门之时,她又闻李闲庭嘱咐了一句:“陛下既然选择了要救辰王,那今晚莫忘了要来王府配药。”
她淡淡应了一声,出了绝轩蚊。
***
殿廷
今日这朝堂之内进行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