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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和你之间,不过发生一次而已。你就喜欢上本王了?蚊”
百里君绝的那句话一直纷乱在耳际。
感情的世界里,是不是谁先爱上,谁就注定是卑微的那个?
不期静静躺在松软的草地之上,她的整个心都是空的,空的缩痛着,那痛感侵袭她整个身体。
她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感觉,就是你看天上的明月,它是无光的;你闻身边的花香,它是无味的。无论你怎样抑制心中的悲恸,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下流。
那漫天散布的星子,都好似零落的泪水。
那模糊的视线中蓦地跳出了一道湛蓝,好似夜蓦地亮了起来。
顾新凉在她身侧也一并坐了下来,但见她阖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似是极冷,他心上没由来的一疼。
不期坐起身来,仓皇地拭了眼角的泪痕。
顾新凉一面握过她的手将一张叠好的字条交到她手上,一面说道:“这是你要的苏府宾客的名单。”
看着那字条的时候,不期有些恍神,他真的为她取来了。
“这名单上的人多为朝中结党营私的贪官污吏,我不懂,你要这些人的名单做什么?”
不期没有答她,她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蓦地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新凉挠了挠头,笑道:“就是莫名其妙地笃定,莫名其妙地深信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事不是坏事,所以我愿意帮你,所以我不后悔。”
他的一双眸子,灿烂得可比天上的星子,那样清澈见底。
与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不期渐渐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纯净的时候如同白纸,无知的时候如同幼童,但他的心境却特别澄明。他一旦相信了一个人,一件事,他就会相信到底。
她是有多庆幸,但因为他这抹湛蓝,她的生命出现过色彩。
蓦地她眼底又浮上一层水色。
顾新凉有些无措,吞吐了半晌,他举起了双手,发誓道:“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
不期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她月眸重拾起笑意,笑道:“你要进邀月宫吗?可是我们邀月宫可是不收男子哟!”
顾新凉顿觉自己哪里说错了,也一并跟着傻笑起来。
曦隐湖边,风静下来聆听这二人宛若风铃一般的笑声。
于另一人的耳里,却是刺耳至极。
“爷,外面风大,您的伤还未痊愈,我们且到马车内等吧!”
借着浅淡的月光,百里君绝遥遥看见不期眸中的笑意。
“十七,你可见过她那样笑过?”百里君绝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黯下,他厉声道,那声音宛若冬日里的凛冽的寒风。静湖,寂月,流萤,灯火。
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淡成了她二人的背景,那月光下欢笑的一男一女好似一对璧人,好一副静谧的画面。
十七抬眸看了看百里君绝一脸冷然,答道:“十七没有见过。”
百里君绝冷笑一声,他几时见她这般卸下所有戒备地笑过。
他曾以为她是不会笑,如今看来,原是她的笑是要分对象的来的,对他,便是吝啬。
但见那月光下挨着坐下的两人笑着起身,那亲昵的样子生生地碍他的眼。
百里君绝拂袖转身上了马车。
“姓顾的,你莫忘了,三日后我们在这里见!”
顾新凉笑着颔首与她作别,两人相向而行。
和这个大孩子一般的人在一起久了,她所有的烦恼、苦痛也都暂且放下了。
就在不期笑着回眸之时,正迎上十七一张冰冷的脸,她唇边的笑霎时消散,换作眉间浓浓笼罩的愁绪。
顾新凉回首看她,却见她立在那里不动了,再向她前方看去时,那一袭黑衣隐于夜色之中,隐约只能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其月!怎么了?”顾新凉扬声向她这边扬声道。
十七唇角噙起一丝嘲弄,他看向不期的满目惊色,厉声道:“陛下,爷在马车内等你。”
不期死死地咬住唇瓣,撕破了血肉她仍不知痛,一股甜醒在舌尖漫延开来。
原来百里君绝一早就知道她是尧其月了,而且她的行踪一直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期侧首,向身后的那抹湛蓝喊道:“我碰到了一个老朋友要叙叙旧,没事,你走吧!”
***
从昨天晚上到刚刚,晞就一直在写这一章,一边写一边哭,希望亲们能喜欢这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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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咱们陛下说的老朋友是谁啊?”自那马车之中飘来百里君绝邪魅的声音,他语带笑意,却让人不禁微颤。十七淡看了一眼那远处的那抹海蓝,回道:“是顾新凉。”
“哦?顾将军。十七,这就把顾将军唤来,和本王叙叙旧啊。”
“百里君绝,你别动他!”不及十七答话,她急道。
那语气中的在乎之意,他是听得出来的。
他冷笑一声挖苦道:“呵!才认识那顾新凉几天啊,就为他求上了!”
余光之下,不期瞥见顾新凉还站在原地看向这边,她冷声喊道:“顾新凉,你怎么还不走!?”
那抹湛蓝身子一顿,心道,其月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怎么这么不对劲?
顾新凉试探性地问道:“你确定没事吗?”他一面问着,一面向不期走来。
他人才走了两步,便再次被不期喝住:“顾新凉,你怎么这么啰嗦!快走!茆”
听那声音她俨然是愠了,恼了,气了。
“好,我走。你且小心。”
比起百里君绝,顾新凉一向是尊重她的选择的。
他这句一出口霎时让不期鼻尖酸涩难当,她眼中的水雾险些盈成泪水滑落,她应了声:“嗯。”
那马车外的对话在耳际聒噪地响起,听得百里君绝一阵心烦,他低吼了一声:“上车!”
不期锦袖下的手紧紧拳起,指甲深陷掌心之中,破了皮肉仍不觉痛蚊。
顾新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停在不期身侧的马车,她既是要他走,便是有她的道理。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晦暗的夜色之中。
少顷,但见顾新凉走远了,不期才上了那马车。
她一进马车,便迎上一道冷光,这目光似是能将她凌迟。
马车之中,便只有她和他两个人。那马车不大,最多只能容得下三四个人,她戒备地坐在离他的对面。
她是尧其月的事他早已知道,那面纱在他面前又何需再戴?
不期摘下面纱,以一脸的寂然面对他。
百里君绝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不及她防备地,他狠狠钳过她小巧的下巴,轻笑道:“刚不是和在那顾新凉面前笑得很开心的嘛,怎么到本王面前倒不笑了?”
“因为你、不、配。”不期满目不屑,她朱唇一勾,一字一顿地狠道。
“我不配?”百里君绝冷笑一声,将手上的力道加大,直逼她看向自己。
“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啊,不是才承认了你喜欢本王吗?不过眨眼功夫,就又将那顾新凉纳为你的裙下之臣了。”裙下之臣?
他将她自己说得这般不堪,这是她所不容的。
不期用尽蛮劲挣脱开了他手上的束缚,她笑了,笑得妖冶如花,百媚丛生,隐约透露出狠厉之色,这样的笑似乎不该出现她面上。
“如皇叔所言,朕换上女装,扮作尧其月,本就是为了以美貌蛊惑朝中的大臣。而那顾新凉不过是其中一个。让朕来想想,哦……对了,那苏尧棠还上过朕的龙床呢!”
她自作轻贱,怒的是他,痛的却是她自己。
是的,她赢了,百里君绝的愤怒被燃到极点,他一怒之下,钳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从马车内的矮座之上落下。她噗通一声跪到他身前,仰视这他那张冰冷到极致的脸。
“你!贱|人!”
闻声,她又笑,笑得明媚肆意,却又难掩凄楚之意。
那只大手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她憋得双颊通红,却依旧倔强道:“朕一向不自视清高。这身子被你碰过之后,早已残败,后来由谁来糟蹋不都是一样?”
“不知廉耻!”
那人手上的力道几近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她自贝齿之间挤出对他的浓浓的恨意:“呵!朕自承欢你身下之后,还有……还有……什么干净可言。若还能用这残躯揽来朝中的大臣,又……有何不可?”
自百里君绝的薄唇边上,蓦地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每每这般笑都让她。
他锢上她楚楚腰际,冰凉的指尖缓缓抚上她脸颊,让她止不住地颤栗。
那宛若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陛下换上女装之后,还真是蛊惑人心啊。”
不期惶恐地看向那带着银质面具的地域修罗,他要做什么?
百里君绝触到她面颊,轻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在他耳际呢喃道:“我的陛下,你说在这里,要了你,怎么样?”
他疯了!
不期挣扎之际,人已被他按倒在马车之上。
“嘶!”
“嘶!”
“嘶!”
外衫、裙裳、中衣,再到亵衣,一件件在他手中被撕得粉碎,她整个人完全地曝露在她面前。
她如猎物一般被他欺上身,他以狼一般凶狠的目光在她美好的**上游走。
“怪不得那顾将军对你念念不忘啊,许是对你这幅身子着了魔!”
不期“呸”地一口啐在他的银质面具之上,她叱道:“他才不会同你一样!”
她不要失了身,丢了心,还沦为他的禁脔。
她不要再一次被他这个魔鬼占有!
不期右手得了空,掌上使出了全部内力,照着他脖颈之处一掌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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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自耳边扫过,百里君绝冷哼一声,不看一眼,便准确不误地抓住她的腕子。
他残暴地以她破损的衣裳作绳,将她双手捆住,锢在她头顶。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但羞耻之感依旧油然而生。
她被他重重压在身下,那木质平板上的木刺深深扎进她光滑的背脊之中。
百里君绝狠狠握上她一侧柔软,轻笑道:“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不期不屑理他,她默然不答,她咬住唇瓣将头别过。
那只指腹上尽是老茧的手又游走在她楚楚腰际,一阵摩挲挑|拨。
“那是这里,还是这里?”蓦地,他手指探进她身下的私密之处,厉声道茆。
不期苦笑,在他眼里,她果是如此轻贱。
“有!我浑身上下他哪里都碰过,他是干净的,所以我心甘情愿!你是脏的,所以你每碰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明知逞口舌之快,对自己根本没有好处,她还是要挑战他的耐心,将他的愤怒点燃。
他褪下外袍,掰开她双腿,让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
“百里君绝,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
“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蚊”
……
“我怎么会一次一次要救了你?”
“若有下一次,我定要亲眼看着你死!”
她的嘶吼、怒骂都止不住他的动作。
没有任何爱抚,他的侵袭,如利剑一般,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只经历过一次人事,这具身子依旧是青涩的,经不住他猛烈地撞击。
身上是痛的,而心却更痛。
他如失去理智了一般在她体内发泄着他的愤怒,他的悲恸。
对,他就是一个疯子。
疯到去用他千辛万苦得来的虎符去救她,疯到不顾伦理纲常动了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疯到用自己的身子去为她挡下那一箭,疯到在乎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疯到因为说了上了她的话而生平第一次后悔,疯到不顾自己身上余毒未清而跑出来跟了她一整个晚上……
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的一颦一笑。
他眼看着她从那个跟在她身后唤她“哥哥”的小女孩儿长成会令他心动的少女,而她不再如少时那般与他亲昵,她和他之间有了间隙。
她不懂他的残忍是为了教她成长,她不懂为什么他最讨厌的字眼是“脏”,她不懂他最在意她的不在意。
她不知道,她不经意中露出的单纯、天真、温暖,都是他的世界里所没有的,亦是他很的。
而这,是世人口中说得爱吗?
是痴,是狂,是疯,是癫。
他不准她爱他,也不准她不爱他。
有些事情,她永远都不必懂,他只要她清楚地记得,他是她生命中最难以抹去的痕迹。
地域,如果真的有,他要拉上她一起奔赴。
……
她于心上身上阵阵剧烈的疼痛中昏睡过去。
带她回宫的路上百里君绝用自己的外衫将她紧紧裹住,那怀中的人儿眉头紧锁,苍白的唇瓣磕碰着。
“疼……疼……”
她说疼,蓦地他心上一颤。
他冷声而下,让十七打马加急赶回宫中。
……
更深露重,夜近三更,阿拉和福宝两人守在空空荡荡的昭阳殿前。
“阿拉,你说咱们陛下不在拂雪宫,也不在昭阳殿,这是去哪儿了?”
阿拉没有好气地答道:“谁知道,冷冽已带人秘密去寻了!”她说罢,又补了一句:“福宝,你在这宫中住了也小有十年了,怎么这多嘴的毛病一直就改不了。你再多问,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你这张嘴而死的!”
福宝忙噤声,眼前霎时浮现那日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小路子。
但闻马蹄敲打石砖,哒哒作起。
福宝和阿拉两人一齐看去,马车如疾风一般驶来,那坐在驾马的黑衣人缰绳一拽,勒马将马车停在了昭阳殿前。
福宝二人皆是一惊,是谁这么大胆,将马车驶到昭阳殿前?
但见那马车之上,跳下一抹玄色。
是辰王!
他从那马车之中抱下一个人,疾步向这昭阳殿殿门走来。
怀中横抱着的应是一个女子,那人乌发散下,自那包着她的外袍下露出纤纤玉足。
于昭阳殿一众奴才惊异的眸光中,他径自走向内殿,留下冷冷一句:“阿拉,你跟着进来!”
阿拉应声跟了进去,殿内的一众奴才尽退。
那昭阳殿的门扉重重掩上,殿门前只留下一脸木然的福宝。
就在百里君绝自他身边而过之时,他看清了那玄色的外裳下掩住的半张脸。
他绝不会认错,那是他的主子,这大昭的主子,百里不期。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他侍候左右十余年的君临天下的帝王竟是个女子!
***
“百里君绝,你要了她?”
这声音,好熟悉!
不期昏睡之中,耳际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漪儿……”这声音是……百里君绝。
***
抱歉了,筒子们,今日只有一更,某晞抱歉地爬走,码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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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她似是望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二人,一点绿,一点墨。
是梦吗?
不期浑身酸痛到动弹不得,只能默然地听着耳边对话。
“告诉我,她和你的其他女人没有两样,你心中是没有她的,对吧?”
这女子的声音再响起,怎么好似礼飞羽。
女子口中的“她”,是自己吗?
不,那不是礼飞羽,他唤她“漪儿”,她叫漪儿。
“嗯。”
这一声,她听得清楚,是她听惯了的温醇,那本和煦如的声音因那果决的一个字而骤然变得冰冷。
他心中没有她茆。
她与其他女人无异。
她好冷。就如同人被赤着脚放逐在寒冷的边境。那一身轻衫,被寒风吹透,寒意刺骨。
“我知你必是有你自己的理由,你身边可以有许多女人,但我只望你心中独当我是你唯一的妻。绝,不要负我。”
“当日之誓,永世不忘。”
这耳际的对话,好生聒噪,她唯有继续睡去才能恢复宁静。
不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沉沉睡去,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这里是哪里蚊?
她右手之中拳着的仍是那张顾新凉交予她的字条,身侧左右静谧得能听见风声,再无他人。
是梦。
不期嗤笑出声,居然梦到他。多可笑!在梦里,他对自己也是毫无眷恋的。
“陛下醒了?”
这声清脆悦耳,正是出自阿拉。
茫茫夜色之中,蓦地亮起一盏烛火。
阿拉端着灯盏向不期这边敛步走来,那昏黄的火光将阿拉的一张小脸照得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原来,她这是回到了她自己的昭阳殿。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