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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不期开口,郭婶知道此事已经决定,不容悔改了,她长叹了口气,惋惜道:“唉……刚阿七还答应我,后天南村的烟火节她和你一定会去。”
不期抬眸与百里君绝对视了半晌。
那烟火节,她刚有听郭婶说到,本想到要躲那苏子逍的搜捕,在这里还是要住上一阵,所以她对后天是很期待的。但闻他说明日便启程离开,心知自是有些失望的。一如往常的,她信他所做的选择必是有他的理由,便应下了。
“那便留下,过了烟火节再走。”
不期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直到确认过他的眼神,她才肯定下来。
那人是怎么了?
他居然会为自己改变主意?
此事便作罢,接下来的一天里,还有更让她瞠目结舌的。
吃过午饭之后,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一碗鸡汤端到她面前来,非要让她喝下去。
一见那鸡汤之上浮了一层厚厚的油,不期便觉没有食欲,她轻推开汤碗,将头别了过去。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这个啊?”不期不耐道。
“对你的伤有好处。”
“嗯?”不期听他说罢,顿觉那理由有些牵强,她回道:“哎!百里君绝,我伤在腿上,喝什么鸡汤啊!你莫欺我,我清楚得很,那鸡汤是给孕妇拿来补身子的!我喝个什么劲儿啊!”
莫名地,他垂眸看她的小腹,苦笑了一下。
原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那孩子在她腹中足有两个月了,是他与她在马车上的那晚怀上的吗?
她不知道,一听大夫说,她有了他的孩子,他有多高兴,多开心。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末了,他也开始迟疑起来,害怕起来。
这个孩子究竟该不该留下来?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来这南村前,她对他的态度。她该是恨他的吧!他记得她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她的心里,她是有多在意他同她的兄妹的身份。
如果她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她的选择是什么?
她会不要这个孩子吗?
他想同她说的是,如果这个孩子她要,他便也要,即便千辛万苦也要将那孩子生下来了。
可若她的选择是不,他也不会勉强。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个不被父母所接受的孩子或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他,百里君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思绪纷飞了许久,突闻她调笑道:“我喝便是了!你为了要这只鸡,必是和郭婶废了不少口舌吧!”
他没有答她,眼见她将碗中的鸡汤喝尽,端着碗漠然地离开了。
她看着那抹苍凉的背影离去,眸光一沉,她习惯那个同他嘶吼的百里君绝,习惯那个恨她入骨的百里君绝,却独不习惯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百里君绝吗?
***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又躺在榻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后多了一面温暖。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臂,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她回眸一看,却见他唇瓣磕碰着,似是在说些什么。他怀中没了不期,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着。
他的这副样子,似是做了什么噩梦。
不期轻轻摇着他的手臂,轻唤道:“哎!百里君绝,百里君绝,你醒醒……醒醒……”
闻声,那榻上躺着的人蓦地睁眼,从梦中惊醒。
他以惊恐、害怕抑或感伤的眸光盯住她不放。
这样的眸光,让她不禁微颤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他骤地起身,将她一把扯进怀中,紧紧地抱着,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当中。
不期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怕他在她面前露出那般害怕的样子会觉得失了面子,不期在他耳边尴尬地笑道:“我睡不着……百里君绝,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那抱她的身影一顿,以略显沙哑地声音回了一个字:“好!”
他倚在床栏之上,让她舒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怀抱坚实、温暖,她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
百里君绝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没有听过多少哄人入睡的故事,所以讲得不好。”
不期嗤笑道:“没事,便是无聊的,我听着听着才能睡着嘛!”
他听罢轻笑了一声,再开口讲他的故事时,声音却变得沉重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出生一直都不被他的父亲所接受。他的身份,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鄙夷。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只要有人见了他,便有人嘲笑他是没人要的野杂种。所以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
“对活着,又活着说是好好活着,他从来都不抱有什么希望。”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家里面,遇见了他父亲的正妻吗,那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姨姨。那人不但人长得好,待他也和善,就如同是亲生一般。给他做好吃的糕点,为他缝好看的衣服,给他讲好听的故事。而且还会在他要被父亲责罚时,为他拦下一切过失。”
“慢慢地,在那个姨姨的照顾下,这个小男孩渐渐变得开朗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这个姨姨怀孕了,就是说她会她自己的小孩。小男孩儿是极高兴的。但谣言也渐渐兴起,有好多人告诉他,你的姨姨不会再要你了,她会他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杂种最终还是会被抛弃的。
“他起初是不信的,但是父亲和姨姨对他的关心渐渐变少,与他也越来越疏远,他开始信了,也开始恨了。既然从一开始他就不配拥有这一切,那么为什么还要再他尝到母爱之后,又狠狠地剥夺了呢?”
“再到后来,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葬身火海……有太多太多事,是那个小小年纪的他所不能接受的了。他不甘心,所以,就在那姨姨临盆的那一天晚上,他推了那个姨姨一把……”说到这里,百里君绝停了下来,隔了半晌,他又开口。
“最后,姨姨死了。小男孩也越发不得父亲的宠爱,他的父亲恨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他。”
蓦地,他开始笑,笑到让不期毛骨悚然。
讲到这里,她依旧不作声。
他柔声问道:“期儿,你是……睡着了吗?”
“我不想再听了。”不期不耐道,末了,她又将声音软了下来,央求他道:“别讲了好吗?”
她心知他口中所讲的是那十几年的事,便不许他再说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她静静地附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拍着他心房的位置。
她从他身上坐起身来,将他的放在她肩头,让他靠着自己。
她轻轻抚着他的发丝。那动作轻柔到,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有一个人曾同她一样,这般地安慰过她。
“百里君绝,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是你……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他轻阖了眼眸,怎么可能过去?那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永世不忘。
她柔声开口道:“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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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
百里君绝,我想你能以你的真面目对我坦诚相待。因为我可以接受任何不堪的你,只要是你。
百里君绝闻声先是一怔,随后从那肩上离开,他缓缓坐起,以神伤的眸光望她。
那眸光似是在问她,你真的要看吗?如果你看到了那面具下的我,你,还会接受吗?
不期舒尔一笑,意在要他信她。
她将指尖探到他的面具旁,这一次他没有打开她的手。
她抚上他的那张银质面具,亲手摘下了他的那张面具。
那面具下的脸……
就在他说故事给她听的时候,一切她都已经猜到了,但此时此刻他的那面具下的脸摆在她的面前时,她却还是被吓到了。不由自己地,她将身子自他身边挪开,人瘫坐在榻上,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那张脸嘌。
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脸上布满了刀疤,犹如藤蔓一般爬满了他的整张脸。
当中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横他面中央,似是一剑劈下的。
百里君绝清楚地看到她的眸光。
恐慌、惊诧、害怕嗵。
他在她眼底没有看到他想要的东西。
百里君绝凄楚一笑,提了面具径自走出了竹屋。
一离开她的视线,他便开始在那竹林内疯狂地跑着。
“啊啊啊!”
他在竹林之中狂吼着,发泄着自己积郁许久的愤懑。
他掌风临下,竹林之中倒下了一片又一片竹子。
他恨,他好恨。
好恨自己曾有这样不堪的过去,连她也……
不会有人了解他那样不堪的过去……
如果她在看到他的脸之后,拥住了他抑或……,他是会告诉她当年的一切,即便那又会将他的伤疤重新揭开,即便他又要面对十几年前所发生的血淋淋的事实。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所敬仰的、所爱的父亲,将剑锋指向他,对着他面上劈下一剑又一剑。
瘦小的他,躺在血泊之中,看着他那恨他入骨的父亲。
那句诅咒,他永世难忘。
“你的身上流的血是脏的,心也是脏的。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世上的美好。”
于是那个字,脏,成了他一生的梦魇。
他恨世人对他鄙夷的目光,对他怜悯的目光。
所以他才要带上那冰冷的面具,将自己、将自己的心关在那面具之下。这样,他才不会再眷恋温暖。
幸运地,该死地,她的出现,让他又有了那样最不该有的东西,让他又开始贪恋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在她面前,无论他有多强,他都永远都会是一个卑微的存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张面具,又将那面具重新戴上。
……
“啊啊啊!”
“啊啊啊啊!”
窗扉半敞着,吹来阵阵微凉的夜风,也一并吹来的那人的咆哮。
不期无力地坐在榻上,刚她想唤住他,话到嘴边却哽咽住了,只能目送着他离去。
她的表现,在他眼中,一定看成了她嫌弃他这样的面目。
对于百里君绝这个人来说,信任比纸还要薄。她必是伤到了他。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他!
不期匆匆披上了件外袍,拄着那竹杖便向外走。她才出了门,便见那浓重的夜色之中,突现一张冰冷的面具。
他回来了……不期拄着竹杖的身影微晃了晃。
但见百里君绝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蓦地抬头看她。
目光交接的这一瞬,足以天荒,足以地老。
他的那张面具又戴上了,再看到她和他的眸光之间又多了那张面具,蓦地,她心上一疼。
她黛眉蹙起,人拄着那支他亲手做的竹杖。黯淡的烛火照在她身后,她的身影显得异常单薄无助。
百里君绝苍白地扯扯嘴角,她竟在这里等他!他垂眸一看,却见她赤着一双玉足站在地上,正傻傻地看他。
有了身孕女人,怎么还能赤脚站在这地上呢?
他径自走到她身侧,站到她面前,俯身要将她抱起,却是不期一手拦下。
“百里君绝,我……”
戴着面具的他,只能看见那张露出的薄唇在笑,那笑浅到似有若无。
“夜里,地上凉,莫赤脚站着,先进去再说!”
他的语气不愠不恼,淡到听不出任何起伏。
他俯身又要抱她,却闻她开口:“我有话要同你讲。”
说什么?
面具下,他的一双耀瞳又起波澜。
他站直了身子,足足高她一头,他看她的时候,是垂着头的。
不期握过他一只掌心满是老茧的手,与他十指相缠。
他没有反抗吗,也没有拒绝,任由她摆弄着。
“对不起,我不是……”那声音低到只他两人听见。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他蓦地开口答道:“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先进去再……”那说字还未出口,他的唇角便被她温软的唇瓣覆上。
***
下章有苦情肉戏……晞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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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了竹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那踮起的左脚之上。
她颤抖着吻他的唇瓣,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知道他的心是极疼的,既是在她面前,又何必一再地把伤口撕开给她看呢?
他如石化了一般,任由她吻着。
那银质面具再一戴上,他更如被冰冻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再没有任何反应?
不期慌张地吻着他,没有任何规律的,她只要他知道,她不在意他的容貌,她在意的是他的心。
这该死的面具!
不期真想将它扯下,但他是不愿的吧嘌!
她将身子踮得更高些,却吻他的那张冰冷的面具。其实她想吻的是他的脸,即便那张脸满是伤疤,即便在那人的心里,这伤疤曾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不知不觉,泪已流了满面。她依旧疯狂地吻着他的唇瓣,不顾她的左腿早已酸痛难忍。
百里君绝漫延惊异地看着她那张泪痕红邑的脸。
她的吻,是什么意思?
她不在乎他的脸是那么……是这样吗?
不期的腿再坚持不住,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是他一把扶住她,将她的身子托起嗵。
他的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探进她柔软的发丝之中。
他吻上她,一如她刚才那般疯狂忘情。
不只是唇瓣相抵,他将舌探进她的口中,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
她的一双月眸里满是他的影子,但有涟漪浮起。
百里君绝,你还记得,我共你说的话吗?
如果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吻她。
你如此这般的吻着我,是爱我吗?
爱你,我一向计较着对错。此时此刻,可不可以就让我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芥蒂,这么沉沦一次?
天与地,月与夜,我眼中只你,你眼中唯我。
不期轻阖了眼眸,一滴清泪顺着她脸颊滑下。
她以丁香小舌与他的纠缠着,她热烈地回应着他。
他大手拥在她的纤细的腰际,将她的身子太高,自己一并也俯下了身子,将她吻得更深。
他径自将她横抱而起,门扉一关,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那动作之柔,是他从没有过的。
但见不期面上浮起两团潮红,衬着她的玉颜,极是好看。
她早已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她月眸迷蒙地看着他,再度吻上她的唇瓣。
门口到床榻,他与她疯狂地吻着,不问前路。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褪了她与自己的衣衫。
他的吻疯狂而炙热,在她身上各处游走着。
眼眸、脸颊、玉颈……
那吻所到之处,一片犹如艳霞一般的红绯。
他揉捏着她身前的柔软,轻抚那绯红的一点,他的爱抚,让她不住嘤咛出口。
那柔媚的一声破口而出,她羞到面上鲜红欲滴,将头别了过去。
他别过她的身子,以那惯有的温醇对她说:“唤我的名……”
不期挣开他的大手,娇嗔道:“不要。”
唤他的名?叫什么?
百里君绝?君绝?还是绝?
他俯身埋在她的两面柔软之中,以齿轻咬她一面的樱桃,那力道不大不小,却让她身上各处传上一阵酥麻。
他低声威胁她道:“叫不叫?”
“不叫!”骄傲如她,怎么可能会在他面前妥协。
“好!”他说罢,又咬上她另一面樱桃,他这次的力道大了些,以齿间扯着、轻咬着。
不期一阵吃痛,却死死不开口。
“这么倔!再不说,我就对你做更坏的事!”
不期挑衅地笑笑,蓦地抬眼看他,更坏的事?
她眼见他悬宕在她的身子之上,那愈加勃大炽热的东西正堵在她的私密之处。
他弓身而下,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身下的那俱娇躯依旧让他疯狂地迷恋着。他心知她有了身孕,宜忌房事,却还是忍不住要了她。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期儿……期儿……期儿……”
她的身体一如往常那般生涩,他的蓦地闯入让她低声呼痛。
他的温柔相待,让她忍不住沉沦其中。
渐渐地,那里不再疼,而是转变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漫延向身体各处。
沉沦之时,她亦是唤了他的名字,不是百里君绝,不是君绝,更是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