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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我要你看清这一刻,我要你知道谁该才是这天下的王者,谁该才是你心里的王者。
是我苏子逍,而非他百里君绝!
但闻他冷笑一声,漠然开口道:“苏大人,当真以为拿了两块虎符便就能调动我大昭的精兵吗?”
苏尧棠满眼惊恐地看向百里君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的虎符是假的?
闻声,连他苏子逍的眉也不禁蹙了一下。
难道这其中有诈?
面前姓苏的二人皆是面有怔色,百里君绝笑道:“两位放心,你们手中持有的虎符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二位可曾想过,那么轻而易举就让你们拿到手的虎符,真的能调动我大昭的十万精兵吗?”
所以,他的意思是……
“我百里君绝手持虎符多年,在军中早已树立了威望,调动我大昭的兵力,难道还需要那物什?!”
苏尧棠向后踉跄了几步,却是苏子逍稳稳扶住了他。
“爹!你莫紧张!别忘了,我苏家还有留有最后一招!”
苏尧棠整理了一下慌忙的神色,站直了身体,回道:“对对,我们还有最后的一招!”
西楚,西楚。
西楚皇室有答应过他们,会派兵而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但闻殿外遥遥地传来一声。
“苏大人,可是在盼着西楚的救兵吗?新凉奉劝大人一句,还是别想了!西楚的兵是不会来了!今时今日,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所有的人眸光都聚在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这出现的在大殿的中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顾新凉和李闲庭。
158 青鸟与鱼5【3000+】
那一袭湛蓝,不期一见如故,坐在龙椅之上的她明显有些按捺不住了。
顾新凉来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那晚的事之后,顾新凉还会再来帮他!
百里君绝侧首,眼见不期眸光深沉地看向顾新凉。
从她的一双月眸中,百里君绝读出了她的在意嚅。
对她来说,顾新凉应当是一个极其特别的人吧!
这样的眸光,连顾新凉也看在眼中,不知何故地,他竟觉得这样的神情似曾相识。
难道是兄妹的缘故吗?所以他百里不期和尧其月的不但样貌上一模一样,就连那眉宇之间的忧色也是如出一辙紧。
紧张之中,苏尧棠打破了这三人的眸光交集。
“姓顾的,你胡说!西楚皇室已与我签下了联盟的契约,他们怎么会背叛我?”
但闻那站在一旁的李闲庭笑着开口道:“契约签了又怎样?总是可以毁约的嘛!苏大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啊?”
“你是哪里来的?胆敢在这殿廷之上信口雌黄?”
李闲庭浅浅一笑道:“李某不过是无名之徒而已,不劳大人问及出处。苏大人只需要知道,李某手中有你派人暗杀皇上和辰王的证据即可!”
“闲庭,你莫忘了!我们手中还有苏大人素年来与西楚来往的通牒!”
“你……你们……”苏尧棠气结。
“今时今日,大人还是知时务些的好。便认了这罪吧!”顾新凉又道。
蓦地,苏尧棠开始在这大殿之中狂笑起来。
百里君绝走近,他负手而立,气宇轩昂,就犹如那先天的君主一般。
“三番五次,刺杀圣上,私通西楚,意图谋反,如今再加上一条,抵死不认,罪加一等!”
“刺杀皇上?哈哈哈……皇上,百里君绝,你说那龙椅上坐的人是皇上?!自大昭建国百年来,可从未有过一个女扮男装的皇上啊!”
说到此处时,百里君绝银质面具下的剑眉微蹙了一下。
又闻苏尧棠挑衅道:“你敢不敢,敢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证实她百里不期是男子?如此,我苏尧棠便承了这罪!”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人神色各异。
顾新凉满目惊色地看着不期,他企图从不期的神色之中找到答案,那苏尧棠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始至终,他苏子逍都站在一旁,一直在笑。
而不期与李闲庭的则是一副早预料到会这么一天的神情。
但见百里君绝的薄唇不禁勾起,他径自登上台阶,走到不期身侧,他握过不期的手,将她扶起。
“既是苏大人想要知道,本王便在大人临死前承了大人的这个愿!”
百里君绝的一只大手扶在不期的腰际,另一只手触上她的龙冠。
龙冠一摘下,她的一头青丝,霎时倾泻而下,落及她肩头,落及她腰际。
她百里不期果是女子!
苏尧棠冲着那龙椅前的两人大喊一声道:“百里君绝,你就甘心将本该是自己的皇位拱手让给一个女人?!这简直太可笑了!”
百里君绝宠溺替她理过发丝,他满目柔情地看着不期,他含着笑扬声道:“让不让这是本王的事情,就不劳苏大人再费心了!”
“既是看过了,大人现在也应该满意了。”百里君绝蓦然收了笑意,厉声道:“君野……把他们带下去,该怎么处理,你应该清楚!”
百里君野一袭白衣提剑进了殿廷,笑着应道:“哥你放心,这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吧!”
“对了,你且留下苏公子,我可要好好同他叙叙旧!”
“好!”
直到被人拖下殿廷,苏子逍一句话都没有说。
输了便是输了。
他不会再抗争,转身之时,他不去看礼飞羽一眼,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身影。
……
隔日苏家被判以满门抄斩。大昭从此少了一个佞臣苏尧棠,一切是不是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呢?
“陛下,您来了啊!”
不期抬眸正迎上一张盈盈的笑脸。她一路垂着头走着,不知不觉人已到了鸿若殿。
守门的正是礼飞羽身侧的大丫鬟云碧。
云碧欠身一礼,又道:“娘娘已在里面候着陛下多时了!”
不期浅笑颔首,进了鸿若殿。
那床榻上的床帷层层落下,隔着视线,不期依稀能看到一抹纤细的影。
“陛下来了啊?”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幽幽地从帷幔下传出。
不期应了一声,又闻帷幔内的人又道。
“陛下请便吧!飞羽身子不适,便不出来迎接了!”
不期顿了好久,才回道:“好!”
不期径自走到扶椅旁,缓缓坐下。
静默了许久,她才开口道:“飞羽,是朕对不起你……”
她心中是对礼飞羽有愧的,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自己在心底做了多少努力。
礼飞羽冷笑一声道:“飞羽不明,陛下何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啊?”
“是朕三番五次地利用你……让苏子逍露出破绽……最后害了苏子逍……他是你心爱的人……朕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如果你想……朕可以下令免了他的死罪,放你们二人出宫。”
整段话说下来都是断断续续的,唯有最后一句,不期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她想过,也许这样,能减轻一下她内心的负担。
但见礼飞羽掀了帷幔,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的中衣便出来了。
礼飞羽朱唇一勾,玩味地笑了。
“这些飞羽早就知道了,让你利用也是飞羽心甘情愿的。”
什么?礼飞羽一早便知道了?
不期腾地一下从扶椅上坐起,她的反应让礼飞羽很满意。
礼飞羽续道:“说到这里,该愧疚的人倒应是飞羽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礼飞羽垂眸浅笑,玉手抚上她中衣上的缨结,纤纤玉指轻轻一拉,那素白的中衣自她肩头滑落。
那霎时抓住不期眼眸不是礼飞羽姣好的胴体,而是她肩头的那一道道疤痕。
不期能辨别那道疤是用刀一笔一笔刻上去的。道道疤痕拼接出的一个字,是……绝。
看到这个字的时候,不期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名字便是百里君绝。想到这里,不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飞羽想陛下也应该猜到了!这绝字代表的就是百里君绝……”
“事到如今,朝中佞臣已除,绝他早晚有一天会坐上这大昭的龙椅,飞羽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没错,我礼飞羽就是他百里君绝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不期喃喃自语道。
“陛下,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何必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不期袖间的手不由得拳起,是啊,礼飞羽她亲切地唤他绝,百里不期啊,百里不期,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飞羽想,陛下应该记得,飞羽随陛下到苏府那一次以及曦隐湖泛舟的那一次,绝都出现了。”
而且是不期所没有预料到的那种出现,就算到了现在,不期依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难道是因为……
礼飞羽径自从地上拾起自己的中衣,轻拍了拍,她垂下眼眸,羽睫在她的玉颜上落下浅浅的影。
“绝他出现的真正原因,都是因为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期猛地摇头,百里君绝他怎么会,怎么会……礼飞羽的这句话犹如咒语一般反复响在不期耳际,她再承不住,如同疯了一般,向殿外跑去。
但见那抹明黄消失在视野之中,礼飞羽抚上自己肩头上的那道疤痕,她的一双美目之中骤起波澜。
“绝……我说过的,你的眼中就只能有我一人!”
***
我想说,下一章,会有一丝丝的虐哈~娃子们,别怕哟~
159 青鸟与鱼6【3000+】
心好乱,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冲撞着。
她一面开始相信着礼飞羽同她所说的,一面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百里君绝。
她的脚步也不由得变得慌乱起来,走了半天,还是没有转出这鸿若殿。
她整个人人摇摇晃晃地,将头垂得低低的,蓦然撞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还能到处乱跑了?看来再找李闲庭来给你看你腿上的伤也没那个必要了!圜”
这含着笑的声音是……百里君绝!
不期仰首,迎上他浅笑的薄唇。
那唇边的笑洋溢着一种她所从未见过的甜意偶。
不期只顾看他,默然不作声。
他也来这鸿若殿了,是来见礼飞羽的吗?
他心知她应有疑问,这后宫除却这大昭的圣上是不准其他男子进来的,对,他今日前来便就是来见礼飞羽的。对于她疑惑的眸光,他毫不避讳。
百里君绝见她神色稍有异样,回眸向那鸿若殿看了看。
但见那殿门前何时多了道幽绿的身影。
他和礼飞羽的事,想必礼飞羽也都共她说了。
礼飞羽随意披了件衣裳在云碧的搀扶下也站到了外面。
她眉目间聚拢着一层浓浓的忧色。她也在看他,在等他的选择。
蓦地,百里君绝收了唇边的笑,冷声对不期说道:“从今以后,再不准你踏进这鸿若殿半步!”
那声音大到连那殿门前站着礼飞羽主仆二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期蹙眉,杏眼圆睁,怒视向他。
百里君绝,你是怕再来打扰礼飞羽吗?你是怕我一怒之下下令要了她的命吗?
百里君绝,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对谁下令?
你的话,难道连这大昭的皇上也要听吗?
百里君绝向来是不愿作过多解释的人,他回首眸光深沉地看了不期一眼。
不期顿感身下一轻,人已经被他抱起,径自走回昭阳殿。
“呵呵!百里君绝,天知道,你的女人多如笙箫,先是太后,再是皇上,就连帝妃你也碰过,这后宫俨然是你的了!”
相似的这句话,他和她都记得,她说过的。
再说一次,刺耳依旧。
百里君绝有些怒了,却没有回她,而是他将扣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
她一心抗拒着他,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让他再抱她的,不期狠狠地咬上百里君绝肩头。
此时正值盛夏,他身上的玄色袍子本就不厚,她一口咬下,便让他一阵吃痛。
任她啃咬,他都死咬住牙关,不发出一声呜咽。
不期抬眸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以眸中的冷光将他杀死。
“百里君绝,你一个字都不说,就是认了我对你的猜疑了是吗?还是从头至尾,你都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我呢?我,百里不期,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
“我算什么……”
耳边,她的声音由咆哮嘶吼继而转为低泣。
而他肩头那上啃咬的力道渐渐松了,换作一片湿热。
他抱着她走在回往昭阳殿的路上,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在看他们。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太累了,哭着哭着便附在他肩上睡着了。
夜里她小腹剧痛难忍,冷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几次疼醒了,她侧首看看枕边,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没有在这里守着她,于是便又失望地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才发现那褥榻上有一摊惊心的嫣红色。
不期这才想起算算自己信期的日子,不是啊,可是怎么会有血呢?
蓦地,近些日子因那苏尧棠父子的事,她都没顾上照顾好自己,这才发现,原是她小有三个月没有来那个了。
正巧这时,阿拉携着一众宫女将不期的衣服和洗漱用的水都送来了。她人眼尖,一瞥便看见了那褥榻上的落红,她忙将其他宫女挡在身外,并令其中一个去请辰王。
退了一众宫女,阿拉一人伺候着不期一番梳洗过,换上了她送来的干净的衣袍。
不期的衣袍素来都是尚衣间订做的,尺寸上分毫不差。便就是今早阿拉伺候不期穿衣时骤地发现,那衣袍上腰腹的位置竟变小了。
阿拉没顾多想共不期打趣道:“陛下此去那北境过了一阵苦日子,回了绵奕倒胖了一圈……”
不期迎上阿拉的笑,不禁苦笑。
登时,门外太监尖声来报。
不期二人正听着,李闲庭和百里君绝二人已然在眼前了。
不期只顾看站在一旁的那抹玄色,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被阿拉和李闲庭二人抚上了床榻。
先是检查她胫骨上的伤再到为她把脉,李闲庭的眉一直都在蹙着。
半晌过后,百里君绝淡淡地吐了一句话:“李公子,我们且出去说吧!”
“为什么要出去说?上次在南村你和那大夫就是出去说的,百里君绝,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不期蓦地扬声,让这一轩室里的人都为之一震。
百里君绝垂眸淡看了她一眼,对李闲庭说道:“走吧!”
李闲庭亦是眸光深沉地看了不期一眼,随着百里君绝径自离开了这轩室。
不期越想越觉得百里君绝有事瞒着她,她穿上锦靴就要跟出去,却被阿拉拦下了。
但见那拦在自己身前的娇小的身影,不期这时才发现,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是身怀武功的,却也是自己不曾知道的。2008
从前她所有拼接不上的记忆、所有的怀疑一并涌上心头。
不期笑,笑得凄楚枉然,笑中带着一抹她从未有过的阴森之意。
“朕知道了,阿拉,连你也是百里君绝安插在朕身边的人,对不对?”
但见阿拉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是你……每一次朕出宫,都是你掌握了朕的行踪向百里君绝报告的对不对?”
“福宝,福宝也是百里君绝派你杀的,对不对?”
不期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阿拉一时语结,她回道:“不……不是这样的……”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什么事情都让朕这一直蒙在鼓里的人知道了。呵呵,多可笑!原来,我一直所相信的人都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不期一把推开阿拉,叱道:“别拦朕……朕再也不会信你。”闻不期说出那般决绝的话,阿拉再无力拦她,任她出了昭阳殿。
***
“李公子,期儿她怎么样?”
闻百里君绝那般唤不期,李闲庭垂眸,朱唇半勾,玩味地扯扯嘴角。
“陛下的脚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还需一段时间调养。”
“那她腹中的孩子呢?”百里君绝紧张道。
“看来辰王殿下很紧张这个孩子啊!”
李闲庭轻挑的语气已然挑起百里君绝的怒气,他险些抓住李闲庭的衣襟将他提起。
“闲庭实话实说,陛下腹中的这孩子最好还是不要留下了。”
“为什么?”百里君绝几近破口而出。
“一来陛下身上一直有余毒未解此时若养胎,极易滑胎,二来今日陛下受了惊吓,已有落红的迹象,这孩子现已难保。若是强行将孩子留下,则会对母体造成极大的损伤,而且连陛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