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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十七俯身为百里君绝递上一份信笺。
百里君绝展开来看,正迎上熟悉的字体:一万两黄金。
她的字是他亲手教的,写在纸上与他的字有几分形似,他一眼便认出那信笺出自谁手。
“送来的时候,她说了什么没有?”
“回爷的话,陈老板说,三天前烟雨楼的当家花魁开苞,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将她买下,走的时候只留了这信笺和一句话,只要把这信笺送到辰王府,便能领了那一万两黄金。”
百里君绝嗤笑,这算什么?她百里不期画的银票吗?写上多少就能到他这里领多少。亏她百里不期想的出来!
他唇角的笑意少了分平日里的阴鸷,多了丝明朗。
跟在他身边少有七八年了,这样的笑,十七从未见过。
十七试探性地问他的想法:“爷,这一万两黄金……”
“给了!”他的语气,难掩悦然之意,甚至多了分宠溺。百里君绝的这个样子,让十七觉得陌生。
“是!”那个字吐得不如往日果决,十七心中闪过怀疑,有过犹豫。但百里君绝是他唯一的信仰。
“还有事么?”
“爷,紫卫来报,皇上带着冷冽去了闻雪楼。”
闻雪楼,那地方不是她第一次去了吧?上次她离了辰王府别院之后,去的亦是闻雪楼。思及此处,那难得一见的笑在他唇边戛然而止。
042 奇怪的酒楼
“可派人查过这听雪楼是什么地方?”百里君绝顿了一顿,问道。
“回王爷的话,这听雪楼不过是家乡野小馆,并无背景。”
“来往的客人可多?”
“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菜色如何?”
“民间小菜,不足为奇。”
好奇怪的一家餐馆!
闻十七答完,百里君绝重拾笑意,道了句:“很好,下次若她还去了那闻雪楼,你便第一时间告知我。”
“陛下,你等在这里,冷冽这就去把马牵来!”
不期颔首,目送冷冽颀长的身影。
但见冷冽远去,自己身侧便多了道紫色的身影,不期调笑道:“紫姨,你这闻香楼的菜做的可是越来越难吃了。快换个厨子,要不,朕可再不来了。”
紫溪轻纱遮面,见到不期,眉目间本笼起浓浓的忧色,听到她一席话蓦然却散了许多。
“宫主,有事吩咐祁雪通知我一声便好,怎么又来这闻雪楼了?”
不期浅笑道:“一来为看看紫姨,二来,想让紫衣为我查一个人。”
“何人?”
“顾新凉。”紫溪这人向来将情绪掩饰得极好,听到这个名字却蹙了眉,捕捉到她表情上的小小变化,不期暗道,难道这顾新凉真是个不容小瞧的人物?
“宫主的事,紫溪记下了。三日之内,必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紫溪将手中提着的包裹递给了不期。
不期接过,笑着掂了掂,问道:“紫姨,这是……”
“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心和邀月宫秘制的伤药。”
“点心便留着了,这伤药……敢情紫姨你是在盼着朕受伤呢。”不期嘻笑。
见她面上的光彩多少恢复了些,紫溪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那百里小三的死带给她的的阴影,她大概已出来了。
紫溪抚上不期的手,眸中满是慈爱怜惜,一如寻常母亲一般:“你那顽劣的性子,留着,总会有用处的。”
遥遥望见,冷冽牵着骏马而来。
距离一点点缩小,冷冽亦是见到不期身侧那轻纱掩面的紫衣女子,又是她!
“公子!”冷冽走到不期身侧,猜度的眼神上下打量紫溪,这一声唤的,似是再问不期紫溪为何又在这里。
不期笑绽,将手中包裹递给冷冽:“薛老板知我爱他家的点心,便赠了些与我。冷冽,你且收好带回去,给少夫人也一并尝尝!”
当晚,拂雪宫。
“雪儿,你今日可去看了萧太后了?”不期接过祁雪递来的茶盏,满怀心事地酌了一小口。
“嗯。去了。”
“她怎么样?”问到这处,不期托着茶盏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一并连着茶盏也跟着晃动起来。
祁雪美目沉下,只道了句:“不好。”
043 只属他一人
祁雪眸光暗下,续道:“琼霞殿的奴才们一见是我来看她,便将我拦在门外,说是萧太后有令任何人都不见。祁雪只能从宫人口中探得她人郁郁寡欢,已有好几日未正经进食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了。”
但见不期不言一语,长长地叹了口气。
“宫主的嘱托,祁雪未能办好。”说罢,祁雪人已跪在了地上。
不期心知肚明,祁雪此去琼霞殿,因她的缘故,必定碰了钉子,歉疚之意浮上心头,她一面扶起祁雪,一面淡淡答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祁雪,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
我?
她用的字眼竟然是我,祁雪心内一惊,无措地浅浅一笑。
“大选之后,日后宫中还会有皇后和其他嫔妃,雪儿,你今后的日子或许并不比今日好过。”
不期眸中忧色盈溢,她的担心,祁雪懂得。
“漪儿,你当真决定要入这宫城?”
浅淡的月光下,女子的容颜静若寂月一轮,她慵懒地半靠在男子怀中,倾城一笑:“绝,我想为你做些事情的。”
百里君绝将她拥得更紧些,在她如瀑的乌发间落下一记轻吻。
“君野他只是一说而已,不必当真,你亦不必为了我反了你爹。谋权篡位一事,非同小可,我不想你为我也卷入其中。”
他话中的紧张之意令她欣然,女子莞尔一笑,道:“绝,入宫本就是顺了我爹的意思。篡位之事越近,你就越需要那边的情报,宫里需要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危险又如何?漪儿甘愿做你在宫城里的细作……”
百里君绝将她抱得愈加紧些,仿佛下一秒她便会消失似的,她话还未说完,他温醇的声音便打断了她:“漪儿,我百里君绝绝不容许你有一分一毫的损伤。”
女子嘴角笑纹荡起,心中满是暖意。
她灵巧地解开了素袍上的缨结,牵过他的手让他的手探进她的亵衣中去,指尖一路滑下,他抚上她的左肩。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传来的痒意令她微微颤栗。
凝脂一般的肌肤让他不由得向更里处探去,阻隔他动作的是一道道凸起的疤痕。
这些伤口很深,甚至有的还结着痂,并未愈合。
她该是忍下多少疼痛啊?想到她美好的之上填了这些惊心的疤痕,他心上隐隐痛着,痛到令他微喘。
那是用刀刻上的一个字,绝。
她只属于他一人。
女子婉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绝,你还不懂我吗?”
这一句,让平日冷峻无情的他哽咽了:“漪儿,本王知道了,我会去为你安排。”
她向他怀中极暖处靠了靠,与他十指相扣:“绝,漪儿再无所求,只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唯一的妻。”
044 大婚这一夜
皇宫向来就是一个冷漠的地方,前几日还处处可见惨白的丧灯,这几日便换上了嫣红的喜灯。
世态恶,人情薄。
一个人,就算是死,也终不能让这座宫城记住多久的。
选妃大典并没有因为小三的死而过多延迟、耽搁,就在这天如期举行。
直到大典开始,也未见不期。
就在一众人都不知所措之时,她派人送了道圣旨过去。
如百里君绝当日所言,她下旨封丞相君若水之女君凝芷为后,封户部尚书苏尧棠之女苏离为四妃之首,与此同时,并立了礼太傅之女礼飞羽与礼部尚书之女秦晓晓为妃。
当晚,昭阳殿,入夜将息。
不期盘腿坐在书案上,手托腮看着案上铺展开来的宣纸上未干的字迹苦思冥想,自言自语道:“君凝芷,苏离,礼飞羽,秦晓晓……”
但闻身后跫音传来,不期黛眉微颦,问道:“福宝,你说朕该去哪个宫呢?”
人影动作一顿,止了脚步。不期唇角勾起,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朕哪个宫都不想去。”
一声轻笑,邪魅的声音旋即响起:“今儿个是陛下大喜之日,陛下哪个宫都不想去这是为什么呢?”
这声音是……百里君绝?
不期心上一惊,一个不稳,她几近从书案上仰跌下来。本以为这下要摔个好歹,谁知那厮稳稳却接住了她。
半倚在他怀中,他特有的温热气息弥漫四处,令人无法自拔地醺然其中。
心莫名地怦然,不期别过头避开他戏谑的眸光,她心知自己又一次不争气地为他乱了心智。
她灵巧地从他怀中跳出,戒备地站到一旁,环顾四周,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嘴上还不服输地倔强道:“不想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绯红拂面,她姣好的玉颜愈加动人心弦。百里君绝薄唇一抿,唇边荡出玩味的笑意。
“本王的小期儿,不想要皇后妃子们服侍,可是嫌她们笨手笨脚地服侍的不够好?”
不及他说完,不期摇头,身子便不自觉地退后。
“不如皇叔亲自服侍陛下可好?”
不期暗自呼惨,在她大婚之日,难道这厮也不忘了要夜探昭阳殿,扰乱这宫闱?
他步步逼近,她生生后退,最终她一个踉跄,跌坐在龙床之上。
“我警告你哦,百里君绝你不要过来!”
他嘴角玩味之意愈渐浓烈,笑道:“那若是本王偏要过来呢?”
“你这么做,是!朕是皇上,你是朕的皇叔!”
“本王就是为皇上你侍寝。”
“你这么做,是断袖!朕是男的,你也是男的!”
“陛下是不是男的,本王要验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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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忽隐而忽晴
这晚某皇并没有被吃干抹净。
他对她没有索取之意,只是玩她上了瘾。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夜相拥而眠。
这就是她的大婚之夜,没有招任何妃嫔侍寝,而这龙床上却躺着自家皇叔。
待到微暖的晨光斜进龙帷时,她早已错过了早朝。
平素他留宿昭阳殿,未及天亮便离去,这日已是日上三竿,他却仍然躺在她身侧。
昨晚他褪了外袍,她和衣而睡,身上还着着大喜的龙袍。
百里君绝散开她的发髻,她一头青丝铺散开来,被他霸道地枕在头下。
同衾共枕,隔着衣衫,传来他的温度。
他的呼吸安定、平稳,沉睡中的嘴角带着恬静的笑意。
那张冰冷面具下的眼眸轻阖,羽睫落下浅浅的影。
她这一刻竟有一丝迷乱,好似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
他是夫,她是妻。
每天夜里,他们都相拥而眠,每天早晨,她都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看见阳光和他都在身边。
如果她不是这矛盾的小皇上,他亦不是觊觎她皇位的王爷;
如果她不是他的侄儿,他不是她的叔叔;
如果……
一说如果,她淡淡地笑了,可心却疼了。
不期伸出手感受他面上的轮廓,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比现在更渴望,想要看到他的容颜,那张放下所有戒备的脸。她抚上他的面具,指尖顿感冰凉,正要揭开面具之时,却被他生生攥住了腕子。
那力道大得吓人,似是要将她的腕子折断。
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眸骤然亮起,眸中阴鸷之意令人胆颤心惊。
百里君绝一把甩开了她的腕子,面上的厌恶令她措然。
她静静地躺在榻上,背对着他,闻他起身、穿衣,再到出了内殿,整颗心仅剩的暖意亦随他离去而蓦然散去。
她是那么恨,恨自己乱了心智。
百里不期,你清醒点!暧昧不清不是甜蜜。
他有很多女人,其中有你的母后;他对你恨之入骨,欲将你除之而后快,他杀了你的小三……
你不可以迷上他,不可以喜欢他,更不可以爱上他!
不可以。
“飞羽妹妹,你可听说,陛下今日罢了早朝?”
开口的正是娆妃礼部尚书之女秦晓晓,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宫装,愈显得清丽可人。
“秦姐姐,飞羽才听过。”礼飞羽淡淡一笑,一袭水绿,宛若空谷幽兰。
“那你可知,陛下昨儿歇在何处?”礼飞羽缓缓摇头:“自是不知。”
“也不知道哪位姐妹这么好福气,霸了这圣宠!”秦晓晓巧笑,此时却是妒上心头。
但闻身后骄声响起:“两位姐姐何苦再此猜疑?陛下昨儿歇在了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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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罢了这早朝
但见来者霓裳如雪、清淡出尘。祁雪姗姗来迟,一言既出,便语惊四座。
闻宫人通报才知,眼前的这位正是这宫城中最受宠的那位这儿。
羽妃、秦妃二人哑然,这位雪妃娘娘她们是早有耳闻的,传闻殇王薨逝之际,她一小小宫女爬上龙床、媚惑圣上,得了那拂雪宫主子的位子,又闻圣上曾为她怒斥朝廷忠臣户部尚书苏尧棠。
祁雪虽是较她二人早一步入宫,但地位却在她二人之下,她先是一礼,甜甜一笑道:“昨儿皇上索取无度,都是祁雪身子不好,早上身子不适,皇上紧张雪儿,便罢了早朝。”
与在场的羽妃、秦妃相比,祁雪的姿色实属平平,其眉宇间的傲慢之意却凌人之上。
秦晓晓妒意如火,她二人几时见过圣上,笑道:“雪妹妹还真是好福气呢!封后之夜,亦能让皇上宿在你拂雪宫。足见皇上对妹妹用情至深啊!”
那姝话带锋芒,言中之意,祁雪懂得,无疑是嗔怪她在封后之夜让皇上薄了皇后的面子,祁雪语结,又闻秦晓晓开口:“昨儿皇上宿在妹妹那里,可是妹妹这信步御花园,怎么不见陛下呀?”
秦晓晓心有不甘,正要辩驳,却见祁雪身后跟上一抹明黄。
锦绣龙袍,面绣五爪金龙。面前的嘴角噙着笑意的少年皇帝,正是自己的夫君。
昨日的封妃大殿上,并无机会一搏天子风采,今早才是与皇上的初见。
“臣妾礼飞羽见过皇上!”
“臣妾秦晓晓见过皇上!”
羽妃、秦妃二人忙欠身一礼。
不期走上前去,站到祁雪身侧,自然地环上祁雪腰际,笑道:“雪儿,身子才好些,怎么丢下朕走地这么快?”
“雪儿知错了。”
明媚的日光下,二人相视一笑,恍若一对璧人。
不期暗自庆幸,还好她及时赶到,不然祁雪难逃秦晓晓的逼问。她罢了早朝之事,后宫已然闹成这样,怕是那朝堂之上尤甚。
她浅笑地看向羽、秦二姝:“今儿的御花园里的百花还真是争奇斗妍啊。”
礼飞羽微微一震,“争奇斗妍”,那话有所指,说的便是她羽、秦二人。她抬头,迎上不期眸中玩味的笑意,一笑莞尔,默然不语。
这双清丽的眸子,让人一见如故,不期识得,这人正是那日宫宴站在礼太傅身侧的小厮。
不期想起宫宴当日,苏尧棠对礼太傅存心刁难,锋芒直指礼飞羽,而这姝却淡定地站在礼太傅身后,眼观烽火。这女子果然有几分意思。
不期笑吟吟地看向她礼飞羽,嘴角笑意暧昧不明:“爱妃,好久不见啊,今日也是来这御花园赏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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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欢爱到天明
早上她还想着要怎么和这些大臣们交待的时候,这不,晚上他们就主动登上门来。
满满一御书房的王公大臣,为首的却是她的皇叔。
百里君绝,百里君野,君若水,苏尧棠。
一群糟老头,就在不期眼前站着,一言不发,看得她眼花缭乱。
不期顿觉口渴难耐,端了茶盏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敢问陛下,因何事罢了早朝?”
百里君绝此言一出,不期将还未咽下的水全都喷了出来,杏眼圆睁直直地看向那厮。
哎!百里君绝,因何事罢了早朝,你不心知肚明吗?还敢跑到这里倒打她一耙?
承着不期灼热的目光,百里君绝淡定自如地等着她的答案。
百里君野不经不期赐座,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无耐地说道:“还问他作甚?整个宫城都传遍了,他昨儿留宿拂雪宫,怕是一直欢爱到天明才歇下吧!”
百里君野,她的这位十四叔,自上次围场伤她的事之后,她本以为那厮嚣张的气焰会消散一些,谁知令他得了把柄,反倒猖狂了起来。
“君野,不得对陛下无礼!”百里君绝银质面具沉下,厉声道。他坦然迎向她的一双眸子,抱拳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