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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流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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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赵懿徽说着,挪到床边。
  “我?平平淡淡,过一天算一天。……我就想一个人。”尹士初说到最后几字,加重语气一字一顿。
  “知道了。你早上给我银子,我就知道了。”赵懿徽听罢,捏了捏拳,猛得躺倒。
  “……”尹士初没继续说,她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的事,无需多讲。
  “……”赵懿徽在想招术,他可不想,以后独自生活。原本,他觉得尹士初是个心软的人,装装可怜,搏取同情就行。但,多日的相处后,他知道,没那么容易。
  过了小半个时辰,屋里的烛灯熄灭了,尹士初缓缓开口:“你性子张扬,放 荡不羁,这段时日,却忍气吞声,装乖卖傻。别再这样了,我不会心软的,你还是走吧。”
  “……”黑暗中,赵懿徽睁开眼,没有马上说话,他需要再考虑一下,怎么说服尹士初。
  “……”尹士初闭目养神,也不催赵懿徽表态。
  一柱香后。
  “过去,我是二皇子,被授普舜王号,有本钱张扬,而且,也必须张扬,表现,……呵呵~可今时不同往日,若我还是那样,你会容忍吗?怕是早就狠心,将我关在墓里,自生自灭了。你其实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帮我去夺那个位子的。毕竟,你都能为三弟而死,我又怎么能指望你去做对不住他的事呢。既然输了,就得认。我们赵家子孙并非输不起的,圣祖开国之前,不过是寒县的一个小役,族代再推上去,怕是当过乞丐也指不定,我赵懿徽又岂是输不起的。我只是想继续活着,好好的活着。不管是在山野之间,过一天算一天,还是如惊弓之鸟般的亡命天涯,我都不在意,我只是想活着,能时时感觉风,能经历四季更迭,醒来天明,夜晚入眠。我不愿意死,不想变成一具没有生气的枯尸。当然,我也不会因此,而怕死,曾有机会让我去争那个帝王之位,我试了,输了,就是这样而己。呵呵~今后,我没有依仗了,不能嚣张跋扈了,那我就老实活着呗~这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尹士初,是个有才华,也很意思的人,你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想跟着你~哪怕是被你捉弄,哪怕是受你欺负。……其实,我这人,不会主动求死,也不怕死,我只是不喜欢孤零零一个人,你别赶我走。行吗……其实我想,跟着你,也许会有所收获,说不定有天我也能悟道飞升,做个小小散仙。到那时候,三弟还要羡慕我呢~要当个好皇帝,可不是什么美差,劳心劳神,我失去这个机会,焉知非福呢~过着无牵无挂的日子,我也许能青春永驻~就象你一样呵呵~”赵懿徽象是在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讲到这里,他停下来,准备等着尹士初的反应,可他听到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赵懿徽也不再继续,躺平身子,叹了口气。此事,点到为止,苦求不一定能奏效。
  而尹士初,嘴角弯了弯,心说,有意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看开了。明明是挺阴险、狡猾的家伙,扮起老实人来,还真象那么回事。
  想着想着,尹士初真的睡着了。说到底,她也不喜欢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只是她不想惹麻烦,所以内心有些矛盾……
  次日,尹士初醒来,见赵懿徽已经穿戴整齐。
  “请穿衣~”赵懿徽拿着尹士初的衣裳,走了过来。准备实施他的二号方案,用柔情、体贴打动尹士初的心。
  “哦~”尹士初应了一声,伸手要接。可赵懿徽却把手缩了回去,示意由他来伺候,尹士初皱了一下眉头,坐在床上没有动弹。
  “我虽然没做过这类的事,以前却受惯了伺候的。我知道怎么做,是舒服的。”赵懿徽笑着,便将一件中衣,轻轻披在尹士初背上。
  “尹某可当不起。”尹士初冷着脸,自己穿好了中衣,不等赵懿徽再伸手,又道:“衣裳放着,我自己来。”可惜,赵懿徽没有从命,于是尹士初就道:“那么,取些热水,去准备吃的。”她这么说,是要支开赵懿徽。
  赵懿徽以为尹士初妥协了,便将衣袍放在床边,然后转身出了屋子。他动作极快,让店伙计准备吃饭,自己双手提着一壶热水,跑着又回了屋。刚用胳膊肘推开门,便瞧见尹士初已穿戴好了,背上还有个包裹,正叼着发带,一边草草束着头发,一边要向外走。
  赵懿徽脸上阴阴一笑,进了门,用脚把门关上,然后将热水倒进面盆,又放下布巾,打湿再拧干,拿着巾子,作势要来帮尹士初擦脸。
  “别~给我就行!……停!!别过来了,赵懿徽!你是存心报复。”尹士初单手抽出发带,把头发随意绑好,见赵懿徽步步近逼,她退了又退,最后退到床边,是退无可退,只好一手抵着赵懿徽的右肩,不让他上来。
  “怎会呢~我是真心服侍的!嘿嘿。”赵懿徽说着,一侧肩头,又欺上前来,一手抓着尹士初的头发,一手用热巾,狠狠地给尹士初擦脸。尹士初猛一抬手,搁开赵懿徽。“叭”就见热布巾掉在地上。
  赵懿徽一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面无表情的,弯腰去捡地上的布巾。
  尹士初心中烦燥,她最讨厌,或者说最怕别人这样。因为这样,她看着难受。想到赵懿徽武功被废,手筋挑断,却还巴巴地,提着热水,要来服侍她。尹士初动摇了……
  “好啦~赵懿徽!我西去‘竹山’。你要跟就跟着吧。”尹士初无奈地说,然后将包裹解下来,放在桌上。
  “嗯~我会跟着的。昨天你给的那包钱,算是今后服侍你的辛苦钱,我就留下了。”赵懿徽一扫刚才的落寞,满脸喜色,拿出身上一袋银两,在尹士初面前,晃了晃。这是昨天,尹士初扔给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让他自谋出路。尹士初觉得,帮赵懿徽远离京城,再给些钱,也算是仁至义尽,能功成身退了。可这赵懿徽明摆着,是要赖上尹士初。昨晚上,说完了话,他唯恐某人偷偷跑路,可是一夜没睡呢……
  “哦,留着吧。”尹士初闷闷地说,然后转开身,低头装作整理包裹。
  看尹士初这样,赵懿徽眸子一闪,步子很轻,走到尹士初背后,下巴抵着尹士初的右肩,幽幽道:“我来帮你梳头吧~”
  “不必!”尹士初蹙紧秀眉,身子往边上闪。
  赵懿徽刚才只是试探,见尹士初没有强烈拒绝,就更准备进一步。他拿着冷了的布巾,慢慢从背后,环住了尹士初的腰,感觉到尹士初正欲发作气恼,就柔柔地说:“很深的一刀,当时很痛,现下好多了,只是偶尔还会一丝丝的痛。手上使不出力,提壶水,腕子都会疼~”赵懿徽说着,丢开手中的布巾,把袖子撩起来,露出雪白的手腕,上面横着一道疤,确实很深,那疤痕象条丑陋的血蛭。
  “又不是我做得,跟我说干嘛!”尹士初只扫了一眼,就侧过脸,却没有推赵懿徽,任他这么手圈着,身贴着。
  “我们兄弟几个,老三原是心肠最好的。他四岁那年,偷入皇陵,父皇大怒,将他身边的仆侍都杀了。他为此痛哭一夜,眼睛肿了很久。后来,他心就狠起来了。我虽然一直跟他斗,却没有真正想害死他,不象大哥……”赵懿徽说了一半,却被尹士初打断:“你跟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太子又不是!”
  “是啊~亲兄弟呢,他象父皇,我象母亲。我若是赢了,一定不会杀他。原以为,他也不会杀我。可我猜错了,他还是不饶我。”赵懿徽说着,用脸蹭着尹士初的颈背。
  尹士初的皮肤感觉到温度,还有气息,暖暖的,很舒服。赵懿徽就象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在向他的同伴寻求抚慰。尹士初闭上眼,又缓缓睁开,说道:“生在帝王之家。不论儿时如何,以后总会狠辣的。赵懿忻早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了。”
  “你知道?还帮他?”赵懿徽抬起脸,问道。
  “我答应他了。”尹士初淡淡地说,此时,她想到了云孝城被暴扁的事,心中有点儿不悦。可她要是在乎那种事,她要是因为被欺负了,就怀恨在心,那她早就被仇恨折磨疯了。她是想开了,恨是没有用的,只有努力地保护好自己。只要不死,她就是最后的赢家。
  “只因为一个承诺吗~”赵懿徽有些动容,一歪头,想要看清尹士初的脸。
  他并不知道,尹士初从不随意许诺,就是答应了,也是因为她自己想做。别瞧着尹士初为人挺好,象个面冷心热的多情种子,其实,如今的她,是最无情的。
  “是!”尹士初冷冷地回答,但是,赵懿徽听在耳里,却充满诱 惑,不禁问道:“那你若答应我什么事,也会说到做到。”赵懿徽咧着嘴。
  “那是自然。……呵~可我想不出,能答应你什么。又是凭了什么,我要答应你。”尹士初把包裹一扎,嘲讽地说。
  “要是我能让你钟情我呢~”赵懿徽这话,说得不知死活。
  新帝赵懿忻相貌堂堂,英俊不凡,可他的二哥赵懿徽长得更好,风流场里,他是所向披靡。所以,对自己的魅力,他一向来很自信。
  “哈~你?”尹士初心说,赵家这一代,怎么尽是些骄傲自大的家伙。
  “怎么~不信吗?”赵懿徽把自己这张好看的脸,凑到尹士初颊旁。
  “你老了!”尹士初打击他说。
  赵懿徽郁闷了一下,却又硬撑着门面说:“你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吗~陈平文年纪比我大。”
  “你有他老实吗!”尹士初脱身开来,她不愿继续这么暧 昧下去了。
  “老老实实的,多无趣~”赵懿徽嘴上这么说,却老实的退开几步,拿起了木梳,等着尹士初的吩咐。
  “梳得轻些~”尹士初坐下来,同意接受由堂堂二皇子赵懿徽来服侍,这么高级别的待遇。
  赵懿徽小心仔细,梳得很轻很通顺,只是他束发的手艺却不怎么样,不是弄松了,就是弄斜了。这么着,扎了又拆,拆了再束,知道的,是他不会服侍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玩尹士初的头发呢。
  “客官,饭菜准备好了,您是堂食,还是由小人给你送进来。”此时,店伙计在屋外问。

  第37章

  尹士初和赵懿徽在屋里用起了早饭。
  尹士初只是闷头吃,倒是赵懿徽十分多话,恨不得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事,都汇报给尹士初听。
  用完饭,静坐消食,然后结帐走人。
  依然是尹士初赶车,赵懿徽坐里面。到了第二天,赵懿徽醒来,发现尹士初不见了,找了许久,不由懊恼。他没想到尹士初可以不要马车,舍掉包裹,就怎么溜了。气愤的赵懿徽打开包裹,发现里面的一袋金叶子没了,书没了,免死牌之类的重要物品都没了,只留下一个华美的空盒子,还有半袋铜钱,两件斗蓬。
  大意了!大意了!!昨天在客栈,摊牌之后,尹士初整理包裹的时候,就一定在算计要再次抛弃他,而他赵懿徽还以为尹士初是不好意思,是害羞了,是为了掩饰尴尬呢。
  “啊!尹士初!你的心肠是石头做得吗!”赵懿徽仰天大呼。
  赵懿徽虽然失望,却不会放弃,他沿路打听,自己寻去了‘竹山’。
  尹士初坐了顺路牛车,折回‘顺州城’。
  “多谢您了,大伯!”尹士初对赶牛车的老伯道谢,并塞了十多枚铜钱给他。
  “嘿~你这后生,见外了嗫~不要,不要,俺不要!”老伯是个实诚人。
  推来推去的,倒让老伯恼了。尹士初只得收回铜钱,弯腰施礼,告辞离开。
  看着尹士初远去的背影,老伯用旱烟杆敲了敲车板,嘀咕着:“读书人,知书识礼~面相好呀~”
  买了一包吃食,又买下匹快马,尹士初飞奔回‘竹山’。路上她想,赵懿徽八成会先到一步呢。
  赵懿徽确实早到了半天,等了一个时辰,他琢磨着尹士初可能已经上山了。于是,就将马车一藏,背着包裹,跨进‘竹山’的尹氏地盘。
  刚走几步,迎面一座雕龙刻凤的玉牌坊,那便是圣祖下旨建造的九重天规格,‘贤士问仙’白玉坊。过了牌楼不远,就见长长的石阶,石阶前,正中央横着一人多高的石碑,上书苍劲有力的四个字‘非请勿入’。
  赵懿徽会停滞不前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厮绕着石碑转了两圈,虽然有些心虚,但他一咬牙,还上山了。
  擅闯禁地是要被惩罚的,赵懿徽走完石阶,上了一个平台,明明见前面,三百丈的地方,有个宅院,可他怎么也走不过去,被身边的矮石阵,挡来挡去,都绕晕了。他想,要是有武功,一蹬脚,就能飞过去了。其实,赵懿徽不知道,若他是飞过去的,后果更严重,也许会被乱箭穿心,外加炸药轰身。走地面道路,虽然累,好歹就是掉进陷阱。尹士初正是因为知道赵懿徽失了武功,就算进山,也就是脚上受罪,才放心耍他的。
  赵懿徽掉进了陷阱,扒拉了半天,还是没上来,一直苦熬到了黄昏,就听有人哼着歌,“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多逍遥~”
  赵懿徽一听这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坑里高声狂骂,“姓尹的!!你个长不大的老妖怪,你个不生胡子的臭痞子!你个铁心石肺的混帐东西!……”
  尹士初提着灯,在离坑口一步的地方,停下,蹲着身,伸长手,照了照,就瞧见坑里的赵懿徽一头乱发,衣服脏破,手上还抱着一只消瘦无力,蔫着脑袋,看不清毛色和具体形象的小动物。想来这小东西跟赵懿徽同命相怜,也是身陷窘地。
  “二殿下窝在这里,想干什么呢~”尹士初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答应我了,却又反悔,你不讲信用!”赵懿徽捏着拳头,怒斥。
  “我答应让你跟着,是你自己不愿跟,跑到我前面去了。”
  “明明是你自己溜了,还要狡辩!”
  “我告诉你,要回‘竹山’,现在我也回来了。这能算溜吗?那天,我见你还睡着,不忍心打扰,就自己去买了东西,谁知回来的时候,你卷了我的马车、包裹就不见了。亏得我谨慎,重要的东西,全贴身收着。不然,我可要倒大霉了。你却在这里责怪我?你可知,我是回了‘顺州城’才买到的马。要不是尹某快马飞奔,你还得在这里多待一夜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尹士初早准备了说词,不仅戏弄赵懿徽,还把他教训了一通。
  赵懿徽开始还不信,心说,你刚才还‘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呢~’。可慢慢的,他也被尹士初的话给弄迷糊了,变得将信将疑。
  “哼~我离家数年,回来时心情挺好的,被你一番臭骂~哼~”尹士初将赵懿徽拉出陷阱,然后就佯装不悦,气哼哼管自己走在前面。
  听尹士初这么一说,赵懿徽更信了一些。他瘸着腿,快走几步,追到尹士初身旁,把刚刚揣进怀里的这个活物,又捧出来,跟献宝似的说:“你看,你看~一只狐狸。我滑到坑里时,正好是它当的肉垫子。还好它没被我压死,可脚弄坏了。跟我一样,都跛了~”
  尹士初有些哭笑不得,停了一下,扶着赵懿徽,出了八卦阵。
  进了尹家,赵懿徽灰头土脸,抱着只脏腌干瘦的狐狸,坐在圆凳上。他跟狐狸,一大一小,都在四处环顾,打量着这蒙尘已久的屋子。尹士初在院里升火,准备烧水。
  凌晨时分,赵懿徽和狐狸都洗干净了,那狐狸原来是白色的。赵懿徽换了衣服,开始帮着尹士初收拾屋子,那白狐狸蜷缩在桌上,一眼睁,一眼闭,看着赵懿徽跳着没瘸的那只脚忙活。
  到了天明,“咕噜,咕噜~咕噜”,二人一兽,都饿得肚皮咕噜抗议了。
  胡乱吃了些干粮肉饼,再洗了澡,他们真得太累了。就大白天的,睡下休息了。
  天黑以后,两人醒来,还得考虑吃的问题。因为狐狸趁着他们熟睡时,把东西都吃了。现在,这小东西,肚子撑得圆滚滚,四脚朝天,已经动弹不得了。
  “怎么办~”赵懿徽左看右看,找不到东西吃,只好耸耸肩,等尹士初的意思。
  “那就吃它,可惜太瘦,没什么肉。”尹士初瞧着这瘦骨嶙峋,仅一个肚皮隆起的小狐狸,心说,瞧它馋成这样,怕是掉进陷阱,有些时日了。
  “好啊好啊~”赵懿徽配合地搓搓手,盯着狐狸看。
  “呜呜~”白狐感觉到了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害怕起来,想逃,却连身也翻不过来,挣扎了半天,只是原地打转。
  尹士初一把揪起这只贪嘴狐狸的两个前肢。狐狸怕得紧了,猛蹬几下脚,就听它“咯~”了一声,然后翻了白眼,舌头一伸,不动弹了。
  “装死!它装死!”赵懿徽表情欢喜,指着狐狸,在边上揭露道。
  “我也觉得,去拿菜刀来。”尹士初说。
  “哦~”赵懿徽出了屋,拖着瘸腿,急跳进厨房,一眨眼就提刀回来了。
  “嗯~你去宰了它~”尹士初把狐狸丢给赵懿徽。
  “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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