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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时,锦年爱谈天,东督爱笑,在那山花烂漫时,她吻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男子,自此之后,仿佛中毒般,一发不可收拾。
锦年一直不知道东督的身份,也不知道东智的身份,只是知道他们都是自己的好朋友皇甫竹的好友,渐渐地也成了他的好友。而他与皇甫竹的相识却是经过江玉的,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怪。皇甫竹的夫郎还是夏锦年帮忙追到的,皇甫竹对夏锦年也是感激的,尽管这个怪少年不需要自己的感激,只要自己承诺一辈子就江玉一个男人,如果让他发现皇甫竹食言了,他说绝对不放过皇甫竹。还好皇甫竹本就不打算再娶,久而久之,和这个怪少年就成了朋友关系。夏锦年即使怪,头脑中也装满了许多不可思议却实用的想法。皇甫竹受益匪浅,也对这个怪少年越发刮目相看越发恭敬了,皇甫竹虽是将军,却没有军人的迂腐,甚是开明,从来没有看不起男子,也不敢小看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不趋炎附势,看她能够和东督东智成为朋友就知道了。等到东督十八岁时,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虽然用潇洒不羁来形容东国的男子不太适合,但东督觉得,没有什么词比潇洒不羁更适合夏锦年的了。
在东督眼中,夏锦年每一句话似乎都蕴含着深深的哲理,让她当头一棒,忍不住就心生了爱慕。令太阳都失色的笑容,让人心神迷乱。夏锦年,是她前半生回眸五百次的仙子,今生无悔的选择。
夏锦年并不是拘泥于世俗的男子,他会喜欢上东督也不是偶然。东督待他极好,这还无法构成夏锦年动心的理由。说到这就不得不说,东督也许真是天生的帝王相。她爱夏锦年,却更欣赏他的才华。夏锦年这样的人骄傲,他不容许别人站在他身边倚仗的是他的外表,重外表的人终是肤浅,虽然皇甫竹也欣赏他,但最重要的一点是,皇甫竹成婚了,成婚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好友,所以皇甫竹在夏锦年的心中早就出局了。
说到这,不得不说夏锦年的确胆大,在自己十五岁那一年,和东督干柴烈火,促成好事。一个月后珠胎暗结。这个时候的朝堂暗潮汹涌,东督根本没办法向夏锦年坦白身份,迎娶心爱的男子进门。只能一日拖一日,直到夏锦年的肚子开始慢慢隆起来,终于下定决心向母皇请求赐婚。自从夏锦年收到圣旨之后,他才知道和自己相识两年的朋友恋人有个不得了的身份,而自己根本不愿意进入皇宫。无奈在自己的爹爹以死威胁之下为东督披上了嫁衣。
朝堂之险,太子之争,大皇女心爱的男子,这一切让夏锦年站在了风浪尖口,孩子就这样流失了。之后的夏锦年似乎欲为自己的孩儿报仇雪恨,一直在东督身边出谋划策,直到东督当上了太子,皇子之间的战争才停了下来。这时的夏锦年却向东督提出了离开。东督怎么肯,夏锦年是自己放在心尖的人儿呀,怎么能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甚至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就算他再大胆,东国的制度也是不允许的,失了身的男儿是要送入小倌院的,东督怎么肯?夏锦年的要求也就被东督强烈否定了。
一年的太子之争,让东督和夏锦年少了许多相处的时间,自从东督当上了太子后,似乎闲了下来,也就有兴趣带夏锦年出去玩了,只是夏锦年似乎有了心事般,苍白的脸色面带愁容,没了以往的灵动。看着东督心痛不已。她不明白,明明她是那么的爱他,那么他还有什么不满?难道是因为孩子?东督自己肯定着自己的猜测,暗地里不断努力,终于在两年后,夏锦年重新怀上了孩子,夏锦年的脸上似乎多了些慈爱,也就没再提离开的事了。
东督也放下心来,渐渐地也把派出去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夏锦年的侍卫叫了回来。准备和夏锦年开开心心地迎接孩子的到来。可是好景不长,作为太子的东督怎么可以只有一个男人?皇上又再一次给东督赐婚了。这一次的赐婚把东督和夏锦年都打得措手不及。东督急得团团转,眼见夏锦年对自己愈来愈冷淡,但心虚的自己根本无法在夏锦年面前说话。相恋的时候东督信誓旦旦地对夏锦年说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男人,如果她食言了,结果怎么样她不敢想,但她知道,从此以后,东督与夏锦年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能。东督不敢赌,她赌不起。
所以她去求母皇,母皇给了她选择,母皇说:“如果不想被赐婚,那就不要做太子。”东督瘫倒在地,不做太子?这谈何容易?当初为了这个太子之位,皇妹东智付出了多少自己是亲眼所见的,还有自己的亲兵暗卫伤的伤,死的死,怎么能轻易的扼杀掉?怎么能让自己作无义之人?怎么能?可是令夏锦年伤心也非她所愿,难道世界上真的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吗?令情义两全之法。东督无法不做太子,委屈的是夏锦年。东督再次在夏锦年面前保证,男人娶进门就是个摆设,东督的心中永远只有夏锦年。夏锦年沉默,难道曾经的誓言就不是誓言了?夏锦年想,自己没有变,那么变的是谁?改变了本质的东西即使自己随意丢弃也不会心痛吧?夏锦年的心中在那一刻也有了决定。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东督看着这样的夏锦年突然就害怕起来,一把抱住锦年,哀求道:“锦年,你不要离开我,我这辈子就在乎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锦年,你答应我呀,快答应我,求你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往事 (三)
夏锦年一直不说话,他垂下眼睑,到了她再娶的那一天,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待在这里。他的信仰不容许被破坏,即使是他自己。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
东督很忙,忙着筹备婚礼,对方毕竟是强国北国的儿子,不可怠慢。夏锦年也很忙,忙着安胎。久未出现的东智再次出现在夏锦年面前时,夏锦年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再过五个月孩子就能出世,东智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一个是她最爱的皇姐,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想必他们的孩子也会成为她的最爱吧。东智微笑,会的,夏锦年肚子中的孩子也会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不爱?错过了夏锦年,这一生自己都不会再娶了吧?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夏锦年。东智的出现不是偶然,是夏锦年安排的。刚开始听到夏锦年的打算时,东智吓了一跳。夏锦年竟然是叫自己助他离开。可是怎么可能?皇姐那么爱他,如果夏锦年说一声,东督命都可以给他,夏锦年这般又是为何?
东智听夏锦年徐徐道来,原来夏锦年一直讲的一夫一妻制是当真的,当初自己还以为这是一个小男儿对爱情的美好梦想。夏锦年说她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他觉得很脏;夏锦年说为什么世上要求男子必须从一而终,而女子却三夫四侍?夏锦年说这辈子最爱的女子成了他最恨的女子……夏锦年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又哭又笑,直到最后擦擦眼泪,目光清明,满脸希冀地看着她,这样的夏锦年,她怎么拒绝得了?如果皇宫囚禁了这朵美丽的花儿,那么她东智就帮他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让夏锦年这朵骄傲的花儿灿烂开放吧,即使将来皇姐知道真相会怪罪,也在所不惜了。何况,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夏锦年在岁月流逝中把皇姐忘记,然后接受自己。
夏锦年出宫的时候刚好是东督迎娶北国皇子的时候。夏锦年的计划很完美,东智配合得很好,总之从此之后,东督与夏锦年已经成为过去,从此天高任夏锦年飞。只是,夏锦年低估了东督对他的情,也低估了东督的能耐,出来的夏锦年也只能躲在东智的王府中安胎发呆。除非他想被东督找回去,要不他就只能乖乖的,乖乖的听东智的话。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东督,第一当属东智了,再加上她有不输于其姐的聪明才智。就算她想当皇帝,也是绰绰有余的,她只是无心帝位。所以,一句话,夏锦年在东智手中,东督一辈子也找不回去。夏锦年淡定了。暴跳的是贤王夫郎江青。江青就是江玉同母异父的弟弟,江青这个人从小就好强,好不容易才嫁给东智,还没得到东智的宠爱就不知在哪里冒出了一个狐狸精,这样的事江青怎么允许?
所以阴谋开始了。令东智和夏锦年都防不胜防。
尽管东智把夏锦年保护得很好,但是对于妒火中烧的江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是皇子府的男主人,哪个仆人不卖他几分薄面?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江青有的是办法。夏锦年的饮食中慢慢地放入了慢性毒药,一次一点没半年是要不了夏锦年的命的,只是夏锦年有了身孕,慢性毒药就如同穿肠毒药,慢慢吞噬着夏锦年的五脏六腑,直至虚弱不堪,病倒在旁。三个月后,夏锦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大夫说,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东智恍若晴天霹雳,夏锦年却满不在乎,只是慈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坚定的看着东智说:“保小孩。”
东智凄苦,好你个夏锦年!就算是死,你也能够如此从容,好,很好!你就吃定了我会对你不忍,是不是?可是,我真的没法拒绝你的要求,即使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只要你用乞求的眼光注视着我,我便没法逃出你的魔咒,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比皇姐还爱你?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爱得比谁都早?还记得那时你我还未相识,在好运来客栈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陷入了你编织的情网,无法自拔。我只是不自信,毕竟我深知,身在皇室中,永远无法许你一世一双人,你比谁都骄傲,比谁都决绝,我害怕有一天,你连看我都嫌碍眼。所以我不敢,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忍心让如此深爱我的你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无能为力?
东智神色绝望地看着夏锦年,夏锦年移开目光,遥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夏锦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他只是不说。东智对他的情,即使他再迟钝,在这几个月里也是感动的。他的心不是石头,但感动归感动,如果因为感动而和东智在一起的话,那才是侮辱了东智的爱情,他夏锦年还不是这么卑劣的人!他不爱则不爱,一爱就是一辈子的了。即使那个人伤了他的心,最多他以后远远避开就是了。如今,什么都成了奢望。
夏锦年摸摸肚子,孩子,爹爹就只剩下你了,不要怪爹爹,也不要怪娘亲,我们都有各自的不得已。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无论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爹爹都希望你一生平安,找个爱你的和你也爱的人,幸福的过一生。孩子,爹爹为你安排了一条后路,假如到最后你被东督发现了你的身份,那么我希望她可以看在爹爹曾经与她的一段情的份上,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夏锦年想着想着,顿感一切释然,缘生缘灭,万物自有定律,让自己的一切,随着自己的死而灰飞烟灭吧。孩子,如果有来生,爹爹定要看着你长大。永别了,我的孩子!东智抱着夏锦年的孩子,看着没了气息的夏锦年,哭得不能自已。孩子,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孩子。东智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说:“管家,好好看着这个孩子,如果有什么损失,一切唯你是问。”
“遵命。”接着东智就出门料理夏锦年的后事了,夏锦年是从皇姐那里偷跑出来的,一定要想条计策万无一失才行。要不后果不堪设想。令东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不谨慎,让她愧对东督和夏锦年一辈子。等东智料理好一切的时候,回到府中,却发现孩子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孩子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点踪迹也没有。东智发怒,下令彻查此事。结果令她大受打击,原来夏锦年的一切苦难都源于自己。是自己的夫郎见不得自己对别的男人好,见不得别的男人怀有自己妻主的孩子。原来夏锦年尊崇一夫一妻制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己就让心爱的男子死在别人的妒火中。明明夏锦年他什么都没做,他甚至不是自己的男人,怎么就因为自己……东智像没气了的气球,一下子没了力气。管家把江青带来,东智连看都没看江青:“孩子呢?”
江青大笑:“我就知道,凭你的聪明才智有什么查不出?我就喜欢你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整整十年?我这一生仿佛就是因为你而存在,你怎么可以忽视我的存在对别的男人呵护备至?”
“至于孩子,你想找就去阴曹地府找吧。哈哈……”
“你……”东智无力道:“只要你说出孩子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一命。”
“妻主,我们成亲两年,你有当过我是你夫郎吗?你连碰都不碰我。我爱着你,你却忽视我,你知不知道,没你的日子我和死有什么差别?你要杀便杀,我江青输得起,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死在你手上,我也是幸福的吧。”东智没有问出孩子的下落,孩子是生是死东智无法确定,只能祈求上苍,不要对那个孩子那么残忍。她会一直找一直找,在她的有生之年,她一定不放弃。东智没有杀江青,她只是休了江青,然后把他囚禁起来,后来,江青疯了,死不去,爱不得最终疯了。东智没有恨江青,她恨的是自己,如果不是她,夏锦年不会死,孩子不会丢,皇姐不会如行尸走肉地活着,皇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夏锦年难产死了,孩子也没活着,东智什么也不能说,说了的话皇姐肯定很疯狂,不会像今天这样平静。东智什么都放在心上,郁结于心,最终病了。从此病情断断续续,没好过。一眨眼,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来,东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她总是觉得,夏锦年和皇姐的孩子不会轻易死去,等到孩子找回来的那一天,自己就向皇姐坦白一切,是生是死任由皇姐定夺。现在,就让她再苟活一阵子吧。
那么多年以来,东智一直活在对东督的愧疚当中,对东督尽心尽力,从不敢越轨半步,在朝堂上是东督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在朝堂下也对东督尊敬有加。别人只是当她们姐妹情深,只有东智自己知道,她是在还债,在赎罪,但愿夏锦年在天之灵能原谅她的无心之失,皇姐东督在知道真相之后能够依然当她是妹妹,看在她多年不辞劳苦,无怨无悔为国尽忠的份上,不要怨恨她曾经的不自量力,曾经的痴心妄想……最重要的是,告诉他们,他们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现在必定出落得英俊不凡,尽得他们的真传,虽然她现在还没找到她,但她有预感,皇姐很快就会见到她和夏锦年的亲生女儿,她觉得,夏锦年已经原谅她了,冥冥之中牵引着他们的女儿来找她,她有很强烈的感觉,那一天很快来临,她也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朝堂之争
翌日早朝
朝堂上有两派,一派以丞相李成为首,一派以王爷东智为首。虽然分成两派,但是在方向上,她们还是一致的。只是,李成是个极其古板的老学究。加上曾经跟随先皇出生入死,在朝中的地位屹立不倒,东督也甚为尊重这个老丞相,加之她还曾经是东督和东智的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在皇家也是适用的。所以东督和东智在一般情况下,都会遵从丞相的建议。丞相学识渊博,所提之事句句在理,东督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唯一不足的是,丞相太尊崇东国的制度了,特别是对男子,更加不屑一顾,她认为,男子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其他根本就没什么作用,身上有一堆缺点,又爱争风吃醋,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所以,在她的理念中,男子是绝对不能和女子一样做同样的事,她绝对不允许男子爬到女子的头上撒野。
这一次,皇甫炎触到她的底线了,即使平时她也对那个少年将军深感钦佩,如果皇甫炎真的是女子,那么她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对她称赞有加,可是他偏偏是男子,还大逆不道,女扮男装,立足于朝堂之上,欺君之罪,其罪当诛。理所当然地,这一次,丞相站在法律制度面前,古今往来,法不容情,皇甫一家,当株连九族。
而另一派的王爷东智与丞相却是持相反的意见。抛开与皇甫家的交情,东智觉得,皇甫家是功大于过,完全可以网开一面,不必执着于东国的那些死戒条。也许是少年时曾经受过夏锦年的影响,东智对于男子是相当尊重的,她觉得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是为了东国建功立业,都值得她东智去全心全力维护。更何况,皇甫家无论是皇甫竹,还是皇甫炎,都与她有深厚的情谊。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见死不救,这不符合她的做人准则,她决不允许有人罔顾这么一家忠臣的性命,即使是亦师亦母的李成也不行。
自然而然,朝堂上就形成了如今的两派。早朝上,双方各执一词。
“皇上,皇甫一家绝对不能姑息!历来就没有男子当官的先例,更何况是男扮女装,还欺上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