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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小妾种田记 作者:果木子(晋江vip2014.1.24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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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夫人有目共睹,婢妾若是刚刚再晚倒一会会儿,荀哥恐就。。。。这明显是有人要置荀哥儿于死地,好在夫人福泽深厚,护得荀哥儿再次捡了条命回来。可若再有下次。。。。荀哥儿小小年纪实在是禁不起了呀。婢妾斗胆请夫人给荀哥儿做主,也好绝了后患。”

    “再晚到一会儿荀哥恐就没命”的话明显是将矛头指向了楚宁,沈芳华暗暗与沈芳菲对看了一眼,不由冷笑。

    楚宁却是心里一定,白锦这话虽表面是指她有意谋害荀哥儿,实则是给了她一个在燕夫人面前反驳的机会。

    ——而这话也只有白锦这荀哥儿的生母来说最合适。看来白锦是冷静下来将事情想了个大概,并没一味相信眼前所见。

    果然,燕夫人将屋内几人挨个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的问楚宁:“楚姨娘,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在所以嫌疑都同时指向你的时候,人们反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与之相悖的证据。

    楚宁静了静,并未按着燕夫人所问回答,她看了下刚刚入睡的孩子突然问道:“夫人可知为何荀哥儿生来便

正文  第61章 反击(二)

    这话将所有人问的一愣;燕夫人顿了顿扫了白锦一眼才道:“大夫说是母体不足之故。”

    楚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又没说话了。

    一旁的白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了口:“婢妾怀有荀哥儿之时,每月都有大夫诊脉;头八个月里大夫一直说胎像稳固,各项都好;只是到第九个月时不知怎的困乏的很;大夫诊了说是秋天易乏;好生补补歇一歇也就好了。

    可补身子的东西吃了一大堆;还是整日里也提不起精神来;不过还要谢谢当时叶妹妹送了株苦梭草来;说那气味是可安眠的;否则我白日里睡了那许多夜里定是睡不着的。只是身子不争气;还是早产了。”

    这话一出;沈芳菲的脸色微变,燕夫人心下更是一动,看了顾婆子一眼,问楚宁:“这与今日之事又有何干系?”

    楚宁侧头往外看了一眼,折腾了半下午,燕瑾应该也快回府了。

    她摇摇头,竟自顾将外裳褪了下来。

    顾婆子皱眉:“楚姨娘,你这是作甚?”

    楚宁指着袖口的一片污渍轻声道:“今儿到奶奶处为姨奶奶弹琴,姨奶奶顾惜婢妾赏了碗果子汁,罗衣却故意将碗打翻了,污了婢妾的衣裳,罗衣可有此事?”

    楚宁左一句右一句几人不知她要干嘛,这会儿听着终于往正题上扯了并且一上来就有意歪曲事实,沈芳华没等罗衣开口便在一边冷笑着下意识反驳:

    “怎么,难道我赏楚姨娘一碗果子汁还赏出错来了?哼,也是,本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楚姨娘瞧不上不肯喝也就罢了,明明是自己打翻的,却为何偏要赖到一个丫头身上。”

    楚宁似在回想,罗衣忙出来道:“楚姨娘记错了吧,是您自己亲手打翻,奴婢当时就在您跟前。”

    楚宁想起来了忙点头:“是了,是我自己打翻的,你当时就在我跟前,是帮我擦拭来着。”

    罗衣隐约觉得不对,还未说话,楚宁将衣衫往前一递对着顾婆子说:

    “想必刚刚给荀哥儿诊病的大夫还在隔间里未走,他若是还未找到今儿荀哥儿发病的因由,妈妈可将这件衣裳让大夫查一查,恩,尤其是右边衣袖。”

    屋里所有人一听齐齐变色。

    沈芳菲几个一是不料楚宁这般快便识破,二是她刚刚绕来绕去说了罗衣帮她擦拭衣袖,如此接触过第二人罗衣便有些说不清了。

    燕夫人她们是因原以为楚宁要辩解定会从自己是被怨的之类开始说,毕竟荀哥儿本身就是有这个病症的,她若一口咬死只道荀哥是突然犯了病,再无实际证据也不好说,可这下不是明晃晃的将暗害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么!

    顾婆子看了看燕夫人,后者一抬手,顾婆子便取了衣裳往外间里寻大夫。

    屋子里一阵安静,楚宁回头看了眼罗衣有点疑惑的问:“我记得你先刚穿的是一件水粉的衫子,怎的这会子变成浅蓝的啦?”

    楚宁声音虽然不大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奈何屋内静极,人人听得清楚。她说完转头去看碧青,见碧青听见她的话一怔也皱眉看着罗衣。

    楚宁记得,在她进了揽月阁一直到碧青来罗衣都是一身粉衫,而随着碧青一块出去再跟着顾婆子回来时便换了衣服,明显在这期间处理过,想是那衣服上也沾染了香气,怕被发觉。

    目光一下集中到罗衣身上,罗衣说的有点磕巴:“姨娘、姨娘打翻汤汁的时候也溅到了奴婢身上,所以奴婢去换掉了。”

    “哦”,楚宁竟笑了,“我想也是,不过,那味道怕是很难洗掉。”

    两人这一说话的功夫,燕瑾自外面打帘进来了。

    甫一进屋便脸色不豫,他今儿心情不错本是想去楚宁那逗弄逗弄她,不想刚进院子便见寒丫一边打转一边啪嗒啪嗒掉泪珠子,问话也回不清楚,只道:“我们姨娘说了,今儿若没能来的及见着七爷,她下辈子再做牛做马伺候您。”

    这话唬了燕瑾一跳,他大踏步便往揽月阁赶,进屋就看见楚宁跪在地上,沈芳菲等人都在,燕夫人竟然也在,他稍一敛神先躬身给燕夫人请安:“母亲。”

    燕夫人摆摆手:“你回来的正好,瞧瞧你院子里人,怎的这般不让人不安生。”

    燕瑾脸色更冷,沉声问:“怎么一回事?竟将母亲也折腾来了!”

    沈芳菲一脸委屈模样,一句话简明扼要:“楚妹妹要害荀哥儿。。。。”

    燕瑾一惊,侧头向楚宁看去,见她未罩外裳虽是跪着却将背脊挺得笔直,干涩的唇咬出了血,那嘴角眼梢却隐着丝笑,只是那笑是凉的,是扎人心的。

    这被什么死死缚住却又倔强非常的模样正是燕瑾心底最怜爱的,他目光一深,道:“究竟如何,将事情说清楚,夫人在这里,是你所为定不会轻饶,但不是你所为也定不会冤哌了你。”

    燕瑾这一来,沈芳华倒是不好说话了,只暗地里给妹妹使眼色。

    顾婆子手里捧着衣裳自外间进来,面目肃然的回话:

    “大夫已经验过,这衣裳右边的衣袖上涂有荆花的花粉,常人便罢了,可若是如咱们荀哥儿一般有喘症的人是万万闻不得的,这荆花花粉会极快的诱发喘症,一旦救治不及,必有性命之忧。”

    燕夫人眉心一跳,阴阴盯着楚宁。

    燕瑾也有些发急,冲着楚宁皱眉:“说话。”

    楚宁却是不慌不忙冲着顾婆子问:“那大夫是否还说这衣裳只有右面的衣袖是涂有花粉的,且恰恰避开了脏污的一处?”

    顾婆子略显讶异的点头,看着燕夫人回:“大夫确实说只有右边的衣袖是涂有荆花花粉的,且脏污的那处并没有,只不知是被冲掉了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这话,任谁也咂摸出点味儿来。

    按常理,楚宁若真是抱定暗害荀哥儿的心思去的,为防万一,不说把花粉洒遍全身至少两袖和前襟是都要洒上的,万无只涂洒一只衣袖的道理。

    加之前面沈芳华言外之意是楚宁自己故意打翻了汤汁,试问楚宁若明知只有右面衣袖有花粉,她便是泼也该将汤汁泼在左袖才对,怎会往右边衣袖上泼,并且技术能够高超的恰巧避开了一部分?

    ——那难度委实大了点。

    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荆花的花粉是汤汁洒在衣袖之后被涂染到右袖上的。

    实际这也是怕楚宁当时疑心,并且她一直往旁边躲,所以罗衣只抓住了她一边袖子擦拭,而稍一沾水又怕花粉有颜色晕开,所以避过了污迹。

    燕夫人何等心思,眼风立下便扫了罗衣一记。

    心中已然有丝明白,楚宁这是在说,要对荀哥儿下毒手是事实,只不过另有其人。

    但楚宁似乎意不在此,她并未做过多纠缠,而是抬头看着燕夫人:“婢妾还有几句有关荀哥儿病情的话想问问大夫,不知夫人可否将人请进来?”

    一听是与荀哥儿有关的,燕夫人略一思索便颔首。碧青去寻了见外裳暂且给楚宁穿上,许是怕人前难看,楚宁总算被允许起身,顾婆子片刻便将人带了进来。

    大夫是个已六十多岁的老头,但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饱满。

    楚宁上前施了一礼,说了句“妇人无知,若有无理之处还请大夫海涵”,之后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到:“大夫可知苦梭草的功效么?”

    老头微微一乐,有丝意外的说:“此草虽不常见,但老夫还是熟悉的。苦梭草的根下取来煎服有活血化瘀、兴奋心脉之效。其气味更有安神功效,可助人睡眠。只是嘛。。。。这草有相忌之物,因此用时须得谨慎。”

    下面未等急楚宁开口,白锦已在一旁接着问:“大夫所说的相忌之物。。。到底为何?”

    老头沉吟了下,严肃道:

    “其一是野菊中香气最为浓郁的紫堇菊,它与苦梭草的香气混在一起,长时间闻之会使人精神恍惚、浑身乏力,重者甚有幻象之感。

    “而另一种”,老头挑眉,“就是紫荆花香,两物混合会让紫荆花香发挥至最大,常人会感到喉部产生严重不适,对患有喘症之人来时,更是送命之物。”

    老大夫的话说完,沈芳菲满手生汗,脊背生凉,白锦更是连连后退几步。

    老头却又道:“今儿贵府的小少爷能捡回一命,全因有人在老夫来之前及时救治,否则等老夫到怕是神仙也难回其魂了。不知是府上哪位给的法子?”

    燕夫人瞅瞅楚宁,实际她也是听了顾婆子说当时急救荀哥儿的情景才决定让她辩解。

    楚宁对这老头在此时提出心怀感激,知道这也定是个通透世情之人,因而笑说:“偶然得知的民间土方,先生见笑了。”

    老头也没说话,眼含赞许的微一点头。

    “那依先生之见,若是母体在孕期曾吸入野菊与苦梭草的混合香气,孩子可会出现喘症?”

    “若时间超过月余便极有可能,并且还可伴有其他病症,不过闻有月余必定早产。按小少爷今日对荆花花粉的反应来看,母体定是吸入过苦梭草的香气,且应是伴有野菊香的。”

    老头显然也明白眼下定是涉及后宅之事,因此给的说法十分保守。不过这对于楚宁来说,已经足够了。

    大夫一走,屋子便又静默下来。半晌,只听见白锦低低的啜泣声。

    此刻,人们已将心思从楚宁是否暗害荀哥儿一事上转向了白锦早产一事。

    楚宁明白,她今日洗白不是重点,因为此事在前面出头的始终是沈芳华,事情败露,沈芳华一句‘疏忽’怕就掩过去了,她身份在那有毕竟不是燕府的人,燕夫人也不能真把她怎样,顶多是让罗衣当了替罪羊。

    可若想牵出沈芳菲来就必须将白锦早产的事情揭开,且两件事本就系同一根源,若将白锦早产之因坐实,她的事也就迎刃而解。

    她们不是想闹大么,那正好。

    沈芳菲有点沉不住气了,她猛地站起来道:“儿媳这就去将叶氏带来问个清楚。”

    然而她脚下还没动,便听燕瑾一声喝:“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呃,看有妹子说这次是不是个出府的契机,偶觉得若是让女主这样被赶出去着实有点憋火啊,所以先让她炮灰掉一个。。。。。。。不能让她太吃亏不是?

    最近这两天确实有点忙,主要是牙疼的厉害,发炎了,这两天得挂吊瓶。。。。。时间都浪费在这了啊掀桌~~明天最后一天,之后就好了。

    俺估计他也是看这两章没有小季,所以给俺闹情绪了~~嗯哼~~和乃们一样,都是磨人的小妖精~~

正文  第62章 反击(三)

    沈芳菲有些讪讪的停下;悄悄觑了燕瑾一眼;沈芳华掩着嘴使劲咳嗽。

    楚宁叹口气,沈芳菲实在有些过急了。实际上现在只牵出了叶蓁蓁;很多细节还是相当模糊的。

    首先,野菊与苦梭草是两个人分开送的;并不能百分之百的就咬定人家是有心要害白锦。

    ——当然;作为在燕敏之后才送了苦梭草并出身药材之家的叶蓁蓁若说她无心谁都不会信。

    其二;就算叶蓁蓁承认了是她利用此法来害白锦;只要她一口咬死是自己的主意;那沈芳菲也没什么。

    可眼下她这一动;立即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并且;这表示;她对叶蓁蓁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楚宁不知;沈芳菲这会儿乱了心神是有缘故的。

    她之前想的对,沈芳华姊妹俩原本的计划便是要置荀哥儿和她于死地的,那荆花花粉选得是最浓的一种,顾婆子来时她又专门托了一托,便是确保顾婆子到时荀哥儿已奄奄一息。

    前面所有都是按着计划再走,可后面千算万算没算到楚宁竟懂得急救之法,愣是将荀哥儿给救了回来。她本就心中不安,不想罗衣又被楚宁的三两句话给绕了进去,再待苦梭草的是一提,她当真是一身冷汗,哪有不急之理?

    这功夫白锦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趁着擦眼泪的间隙暗暗瞄了楚宁一眼,楚宁眼神往燕瑾那一飘,白锦立下满脸清泪的跪行几步,泣不成声的道:

    “婢妾一直以为是自己身子不争气才使得荀哥儿带了这个病症,小小年纪便要经这般折磨,婢妾日日自责,日日向菩萨乞求只盼荀哥儿能好,让婢妾受比这更痛万倍的苦妾身也愿意!今儿个却才知道。。。。这事竟是人有心为之。。。。夫人、七爷,婢妾身份低微不敢多求,可荀哥儿无辜呀,求夫人、七爷给荀哥儿做主!”

    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

    楚宁心生佩服,白锦本就娇弱模样,这一番话说的更是悲戚心伤,字字泣泪,在座的都是有子女之人,一时俱被触动。她句句不离荀哥儿,更是让燕夫人和燕瑾平添几分怒意。

    楚宁在旁边也是眼圈通红,被沈芳华咄咄所迫她不曾有一丝难过,被指暗害荀哥儿的时候她也未露出此种心痛表情,此时却如身有所感,顾婆子在一旁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燕夫人脸色愈见阴郁,半晌她将手中的佛珠陡然一收,皱眉对顾婆子吩咐:“你去,将叶氏给我带过来,我要问问清楚。”

    沈芳菲脸色一白,双手不自觉握紧,沈芳华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沉住气。

    一会儿功夫,顾婆子带着叶蓁蓁进了屋。

    叶蓁蓁尚在禁足,因此打扮的倒十分素净。今儿的事是一连串发生,她还未得到一点消息,顾婆子去的时候她半天摸不着头脑,这会子一见屋里的架势先怯了三分。

    她行礼时下意识去看沈芳菲,却见她板着一张脸,恍若未见,一边的沈芳华倒乘机给了她一个眼色。

    一室的压抑气氛,叶蓁蓁心中总是惴惴。

    不过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燕夫人已然开口喝道:“叶氏,你好大的胆子!”

    叶蓁蓁被惊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有丝发颤:“婢妾不知夫人所言何事,还请夫人明示。”

    燕夫人一声冷笑:“你倒会做样子!我且问你,白姨娘院中的苦梭草是否为你所送?”

    叶蓁蓁身子微微一震,想是已知道今日所为何事了。心中一沉,她反倒镇定下来,扭头看白锦一眼,她道:

    “回夫人的话,是婢妾所送。白姐姐帮了婢妾娘家的大忙,婢妾心中感激,无以为报。恰见白姐姐孕中辛苦时有睡不好之苦,听说苦梭草散发的气味有助眠之效,这才特意托家中寻了一株。可有什么不妥么?”

    燕夫人面色一冷,却没说话,顾婆子在一旁凉凉接口:

    “若是老奴没记错的话叶姨娘的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吧,难道不知这苦梭草的气味有气相忌之物?白姨娘又是在孕中,你可有与她交代过?”

    “相忌之物?”叶蓁蓁忽地一脸迷茫之色:“婢妾确然不知,虽说娘家是做药材生意,可婢妾一介女流,对此并不甚深知,只听说了其功效,倒不知。。。。。”

    她一脸无辜,显是要死咬不知,如此便是怪也是只能说她是无心之失,情理上倒无法重责。

    沈芳菲明了了她的态度,暗暗松下一口气。

    右边的楚宁突然笑了声,看向燕瑾问道:“妾身记得端阳节的时候,七爷带过一个宝蓝色的香囊,不知现在可还带在身上?”

    叶蓁蓁立即目露关切,也看向燕瑾。

    燕瑾蹙了蹙眉,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好意思,掩嘴咳了声说:“不曾。”

    见叶蓁蓁眼现失望,楚宁笑道:“是了,七爷定也是见那香囊最为饱满,里面的东西也最多最杂,怕日久反倒与其他的相串,才不曾常带吧。”

    燕瑾刚要说话,叶蓁蓁急急道:“不会的,七爷,香囊里的药材都是妾身精心所挑,有驱虫避害之用,更有提神醒脑。。。。。。”

    说到这里猛然顿住,转脸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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