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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绯歆眸子暗了暗,直接将矛头转向了梁柏秀,“妹妹可不能这么说,姐姐之前也可是一直独守空闺啊,我可是没有姐姐讨喜。”
“你!”梁柏秀脸色大变,再也装不下去,脸色铁青,恨意十足的望着她。
“怎么了,姐姐?我说错了吗?我可是姐姐替王爷找回来了,要多谢姐姐成全呢。”若不是梁柏秀,她也不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俞长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苏绯歆一点都不忌讳梁柏秀,甚至处处针对她,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
“天色已晚,大家都累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梁柏秀咬牙切齿的吩咐,已经没了兴趣在维持表面的和善端庄。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掐死苏绯歆,若不是爹爹让她忍让,她早就弄死这个小贱人数千次了,何必还留她再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春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俞长歌走出梁柏秀的院子伸出纤长素白的小手放在眼前遮着,微眯着眼看了看挂在高空的太阳。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前面弱柳扶风般的苏绯歆身上,心中毅然有了个念头。于是很自然的快步上前,忽然在离苏绯歆不远的地方状似无意的对小芙说道,“也不知道祁统领的伤势如何了,那么严重的伤应该让太医再诊治一下才够放心吧。”
“嗯?”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小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俞长歌忍不住翻翻白眼,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知道他体内的毒清除的彻不彻底。”
果然,苏绯歆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却又瞬间恢复正常,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祁统领受伤了吗?”
俞长歌点了点头,脸色具是内疚的神情,“是啊,若不是为了救我,祁统领也不会受伤。”
“救你?”苏绯歆脸色骤变,冰冷的眸子望着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和答案。
“是啊,他若是不飞上扑上来,受伤的肯定是我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俞长歌拿眼神瞟着苏绯歆,并没有告诉她事情经过的打算。毫无意外的看见那张原本温柔含笑的脸变的愤毒,忍不住在心里笑了。
这一世有许多事都变了,可是苏绯歆的心仍然没有变。
看她嘴角微启的样子像是要问什么,俞长歌连忙打断,“姐姐,我还有事,想先回去了。”说罢还装作下意识般的摸了摸梁柏秀送的香囊。
苏绯歆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下,像一座上好的羊脂雕像,直直的看着俞长歌离去的背影,袖口中的手慢慢的握紧又松开。直到俞长歌与小芙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慢慢的踱回了自己房间。
小芙一进门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桌边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喘喘气她忍不住抱怨的说,“渴死我了,站了一上午竟然连一杯水都没有。”
俞长歌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在王府自然和在家里不同,万事要谨慎。”
小芙将茶杯放下,不解的抬头看着她。
俞长歌做在一旁的八仙桌旁边,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小芙醉撅了撅嘴,“小姐你一直让小芙谨慎,自己却一点都不谨慎。”
“哦?”俞长歌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平时神经大条的丫头,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小姐你铁定得罪了苏夫人,你没看到她刚刚的脸色有多可怕。”她虽然不知道小姐怎么得罪苏绯歆了,但刚刚苏绯歆的表情好像要吃人,让她心里一悸,忍不住为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俞长歌莞尔一笑,心里暖暖的,小芙对她是真心的好。
拉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俞长歌笑意盈盈,“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没有得罪她,你想想我今天说的话,几时得罪过她?”
小芙认真的想了想,确实没有,一颗心才慢慢的放下。
俞长歌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忍不住眉开眼笑,连粗线条的小芙都感觉到了,这个苏绯歆可不是一般的不冷静。以她的性格近期都不会让楚煜来自己房间了,用尽一切手段也会将楚煜留在她那。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不是吗。
将怀里小小的碧青色花纹白瓷瓶掏出来放在手心摩挲,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如盈盈秋水,温柔深邃,引人入胜。
他是对付苏绯歆最好的筹码,可惜她实在不忍心利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好桑心…我木有做到…我去面壁了…
第二十三章
三月十八,明惠帝生辰,大楚皇朝上下都在为此做准备,务求为贤明的皇帝办一个隆重又不过分奢华的庆典。
这日酉时刚过,贤妃娘娘身边的郑公公就奉命前来邀请梁柏秀、俞长歌和苏绯歆三人明日进宫一叙。本来是一件平常的小事,怪就怪在贤妃竟然请了苏绯歆,这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苏绯歆等这个机会倒是等了好久,她在楚煜身边足足两年,却从来没见过贤妃娘娘。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面见贤妃,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让娘娘对她刮目相看,她的地位能否改变,可能就要依靠贤妃了。
连夜将京都最好的裁缝请来,苏绯歆吩咐丫头将楚煜赐给她的真贵绫罗绸缎全部拿了出来,那阵仗比她要成亲还要隆重上几分。
俞长歌因为服用红袖给的药方子腹痛难耐,在见过郑公公之后就回房休息了,却不想刚喝完热水在床上趴了一会,就被梁柏秀的突然到访打断。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俞长歌,梁柏秀忽然有些窃喜。她与俞长歌在面对苏绯歆的时候是盟友,在面对贤妃娘娘的时候却是敌人。若是这次俞长歌身体不适去不了,那么她在贤妃面前的印象也会差很多,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梁柏秀心里打着算盘,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神情,亲切的上前探望,“怎么妹妹不舒服吗?”
俞长歌利落的起身,俏皮一笑,刚刚的苍白不复存在,“没有,我只是犯困,想睡觉了。姐姐来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相信梁柏秀会来单纯的看看她。
梁柏秀掩口轻笑,“瞧我这记性,明天要进宫见贤妃娘娘,绯歆妹妹特意请了京都最好的裁缝,我来是要约妹妹一同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俞长歌知道这不过是她信口开河的借口,苏绯歆请来裁缝断然不会让梁柏秀与她占了便宜。不过看梁柏秀的样子,今晚不管怎样,她都会去定了。
“妹妹不去看看吗?”
俞长歌心思转了几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忍住腹部的不适,她粲然一笑,“有新衣服穿我当然要去看看了。”
让小芙撑起宫灯,一行人如闲庭散步般的走向苏绯歆的别院。
苏绯歆的歆香苑在王府的最南边,周围种满了芙蓉,此时不是花季,略显凋零。不过歆香苑内灯火通明,火树银花,却正好弥补了这一点荒凉,让歆香苑仍旧是一派热闹华丽的景象。
俞长歌跟在梁柏秀身后走进了歆香苑,原本以为会见到楚煜,却意外的只见到了苏绯歆和裁缝等下人。俞长歌诧异的望向梁柏秀,却见她目光似在寻找什么。
苏绯歆见到二人忽然到访,也不惊讶,她早就知道以梁柏秀的性格今晚一定会来歆香苑,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屑,她抬头目光柔和的叹道,“姐姐和妹妹来的真是巧啊,我刚刚请了锦绣坊的孙师傅来为我做衣服,你们若是不嫌弃,也选一套吧,我这正好有好多布料,都是王爷赏的,用都用不完。”
梁柏秀看了眼桌上的布料,确实都是真贵的绸缎,有几匹甚至是皇上御赐之物。忽然间,她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袖口里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桌上的那匹贡品苏绣,是她很早前就在王爷面前暗示过喜欢的,没想到王爷竟然赏给了这个小贱人。
梁柏秀只觉得一口火从心底直窜到大脑,冲动的想要上前剪碎那匹苏绣。好在她的理智最终约束了她,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的维持大家闺秀的模样,脸上挂着有礼的微笑,“既然妹妹开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孙师傅连忙拿起一本画册恭敬的送到梁柏秀面前,供她挑选。
梁柏秀胡乱翻了两页,最后将视线落在一张美人图上,画上的美人身着翠蓝洒线绣兰花长裙,云髻雾鬟,秀丽妖娆,分外好看。嘴角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冷笑,梁柏秀忽然指着画上的衣服对苏绯歆说,“妹妹,你看这衣服可好?妹妹肤白与这翠蓝色相得益彰。”
苏绯歆看了一眼画纸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梁柏秀。看得她有些心虚,莫非她知道?
俞长歌倒是好奇的很,将脑袋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分外喜欢,“绯歆姐姐若是不喜欢就让给我吧。”
苏绯歆与梁柏秀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开口回答俞长歌。半响过后,梁柏秀道,“既然妹妹喜欢那就让孙师傅给你做一套吧,相信绯歆妹妹也不会有意见的。”
“妹妹喜欢就好,我本也不喜欢翠蓝色,这颜色与妹妹俏皮的性格倒是正般配。”苏绯歆和颜悦色的顺着梁柏秀的话说。
“我还喜欢这个发髻,可惜小芙不会梳。”
“明儿我让彩儿去给你梳可好?”梁柏秀温柔大方的望着她,神情带着一丝雀跃。
俞长歌面上衣服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嗤笑,利字当头,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孙师傅带领锦绣坊的伙计连夜制出了俞长歌要的衣服,辰时送来的时候眼眶都是因为休息不足而红红的。
马车早就在王府门口候着,俞长歌打扮好了上了马车,才发现苏绯歆早就应该在车内的软座上坐好。一身八宝盘金绣的宫绸衬托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淡扫蛾眉,清点朱唇,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动人又温柔雅致。
梁柏秀在俞长歌后面上车,正好也看到了苏绯歆精心装饰过的脸,原本心里有一丝不高兴,却在看见苏绯歆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之后尽数转为好奇。
下意识的望向前面的俞长歌,正好见到她微微歪头露出的侧脸。黑白分明的瞳孔流光溢彩,肤若桃花含笑。云髻雾鬟为她平添了一丝妖娆,翠蓝洒线绣兰花长裙穿在身上灵气逼人,两者相辅相成,将俞长歌衬的像是花中走出的仙子,只是一眼,便足以倾国倾城。
这件衣服和这个发髻实在是太美了,女人对于漂亮的事物大多是没有抵抗力的,若不是碍于贤妃娘娘,梁柏秀真想现在立马就去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梳一个一模一样的发髻,好好的美上一美,然后去楚煜面前晃上一晃。
可惜——这衣服太晦气。
晦气的让整个皇宫里没有一个活人敢做这幅打扮。
只除了俞长歌。
阳光顺着马车的帘子曲曲折折的照了进来,各怀鬼胎的三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皇宫。
三人中与贤妃娘娘认识时间最长的是梁柏秀,而与贤妃接触时间最长,最了解贤妃娘娘的人却是俞长歌。
大婚前俞长歌常常去贤妃那请安,陪她聊天念念佛经。
原本俞长歌也以为贤妃像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和蔼端庄,直到发生了鹦鹉事件,她才明白原来贤妃娘娘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烈的女人。
还记得那只斑斓的鹦鹉一直不肯说贤妃教它的话,贤妃娘娘表面放它自由,实际却派公公和侍卫费尽手段将那只鹦鹉抓住摔死。若不是她无意间看见,可能一直到现在都还不了解真正的贤妃娘娘吧。
不过也正是她对贤妃的了解,才让她有信心赌这危险的一次,成败不过这须臾间。
刚已进入贤妃的宫殿,俞长歌就敏锐的感觉到一股敌意的目光射过来,她知道那是贤妃娘娘,俞长歌尽量让自己放松,绽出一朵最纯净的微笑,甜而不腻。
“长歌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柏秀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绯歆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免了,赐座。”贤妃锐利的目光不停的在俞长歌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发髻上打转,她怎么都没想到时至今日还会有人不要命的敢在皇宫里梳这个发髻,穿这身衣服,还敢在她面前出现。若不是俞长歌还有利用价值,而且脸上又是一派清明,毫不知情的样子,她早就让奴才将她拖下去了。
“你的衣服是什么时候选的?”贤妃将茶杯端起,轻轻的啜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问道。
俞长歌开心的低头巡视了一番,扯着袖口兴奋道,“这衣服是绯歆姐姐请裁缝给我做的,这发髻是柏秀姐姐遣丫头给我梳的,两位姐姐对我实在太好了。”
贤妃凌厉的目光扫过梁柏秀和苏绯歆,二人只觉得脊背发冷,汗涔涔的衣服贴在身上,竟是一时无法回答。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原本想要害她被贤妃娘娘责罚,她却先一步供出了她俩,若是求饶时说也就罢了,大可以当她是在为自己洗脱嫌疑。可她偏偏像是单纯的为她俩邀功一般,让她们百口莫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啦啦啦…我今天看爸爸去哪儿,小盆友好可爱呀…
第二十四章
小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明白为什么气氛会忽然间变的这么古怪。
俞长歌仍旧保持这甜甜的笑容,眼睛明亮干净,只是内心却也忍不住紧张,毕竟这场赌局还未知结果。
半响,贤妃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不怒自威,“长歌是新妇,刚嫁过来不懂规矩,你们做姐姐的要多提点才是。”
俞长歌心里松了口气,贤妃这样说表示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打算,这场赌局总算是赢了。想来也是,人总会对没有威胁性的人产生好感,对心计太重的人总要没什么好感。
以贤妃的性格,必然会选择一个单纯无害善于掌控的人在身边,而不会喜欢那些与她一样有心计善斗的女人。俞长歌的懵懵懂懂不善防备恰好表现出了贤妃最喜欢的一面。
苏绯歆面对贤妃锐利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头低垂着,冷汗涔涔,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营造的第一次觐见贤妃的机会会被俞长歌寥寥数语给破坏了。
梁柏秀干笑了两声,不自然的解释道,“妹妹只说让彩儿去帮忙梳头发,臣妾也不知道是要梳这云髻雾鬟。”
贤妃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两圈,心中俨然已经认定了是她与苏绯歆合伙陷害俞长歌。还没等她开口,徐公公尖细的嗓音就从门外传来,皇上竟然突然到访。
贤妃娘娘惊喜异常,忽然又秀眉微蹙,视线下意识的落到了俞长歌的打扮衣着和发髻上面,刚想吩咐身边的宫女先带她下去,就见那金光耀眼的人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正是明惠帝。
苏绯歆有商人的精明血统,最善察言观色,知道贤妃不希望明惠帝见到俞长歌这身打扮,连忙上前一步,刚好将俞长歌的半个身子遮住,贤妃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对苏绯歆的应变能力很是满意,但仍然弥补不了因为衣服的事情对她产生的厌恶。
整理好心情,贤妃脸色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大方,增一分则过于高傲,减一分又太过亲民,她绽出一个笑容,更是雍容华贵,带头上前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明惠帝伸手虚扶,“爱妃免礼。”
自从淳妃死后他就很少到妃子的寝宫之中,特别是贤妃的宁安殿。虽然淳妃的死与贤妃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看到她总让他会下意识想起死去的淳妃,因此明惠帝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否则跟本不会主动到安宁殿。
有些厌恶贤妃脸上堆满的虚假笑容,明惠帝将视线转向底下跪着的人,“都起来吧。”
俞长歌抬头,不期然的望进一双熟悉的浅褐色眸子,几乎是本能的,她笑逐颜开,却发现祁墨生没有像以往一样回以微笑,面色温和又带着疏离感,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窜——那是震惊?
俞长歌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对他冷淡的表情心下失望不已,却希望是因为皇上在身边的原因,转而看向明惠帝,却意外的发现他眼中也是震惊,只是更加的不掩饰,直直的望着自己。
贤妃显然也注意到皇上的眼神,温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极力的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心却像被什么在抓挠。
他还是忘不了,忘不了那个狐狸精。
她已经想方设法将淳妃的一切都抹掉,就连曾在宫中风靡一时,那贱人最爱的衣服和发髻如今都没人敢在模仿。然而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勾起了皇上的回忆,这让她怎么不恨!
梁柏秀幸灾乐祸的看着俞长歌,这衣服与发髻都是已逝淳妃的最爱,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