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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的性格多疑,在王府里必然安排了不少暗卫,青冥竟然在众多眼线之下安然的留在她身边,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确实是一种奇迹。
见她没有说话,祁墨生以为她生气自己的自作主张,“你在生气吗?”
“没有。”俞长歌摇了摇头。
“抱歉,我只是不能看着那种事情再次发生。”他没有明说那件事,俞长歌却清楚是在说她被掳走的事情。
她忽然感到很开心,为有人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担心她而高兴,何况那个人还是祁墨生,是她一直喜欢的人。
是的,她喜欢他。
纵使她到现在都不清楚祁墨生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祁墨生对她是什么感觉,但她就是喜欢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娘亲宁愿私奔都要与父亲在一起的决心了,有时候感情真的是能够左右理智的。
她忽然想要知道祁墨生对她的那份情愫是什么,是单纯的报恩还是掺杂了喜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祁墨生愕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喜欢我吗?还是单纯的想要报答我舅舅?” 俞长歌有些咄咄逼人的靠近他。
祁墨生苦笑,更加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这个问题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里到处是天香居的人,就连青冥都在暗处藏着,因此他并不害怕隔墙有耳,只是她这个问题太过直白,直白到他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一直以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将对她的好视作报恩,恨不相逢未嫁时,她是皇上赐婚的侧妃,即使有朝一日他的身份改变,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他忽然有些踟蹰。堂堂凤苑庄庄主,在面对感情的时候竟然也会退缩害怕。
俞长歌又靠近一步,用行动表示她在听。
“唉……”祁墨生忽然叹息一声,他骗不了自己,更不想欺骗她。“开始是因为报恩,最后是因为喜欢。我很抱歉,但是我控制不住。”
因为喜欢!
这个答案让俞长歌心花怒放。
“为什么要道歉。”他好像总是在对她道歉,不管是什么事情他总是在道歉,温文尔雅低叹的样子又充满了无奈。
“你和他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吧,大皇子他应该很关心你。”他想起那天的那个吻,不得不承认那让他很窝火,他甚至想要冲上去分开他们,可是他只是个局外人。
俞长歌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他指的是哪件事,“你是说他去救我?”
祁墨生点了点头,原本他以为楚煜会借此机会除掉她,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去救她的。那个吻明显是给他看的,昭示他对俞长歌的所有权。
“他不是在乎我,他在乎的是王府的地位与名誉。”不是俞长歌妄自菲薄,楚煜那天在马车上的话很好阐述了他的观点,她的性命怎么比得过王府的声誉。
真正在乎她关心她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忽然害怕起来,害怕眼前这个优雅从容的男人有天会消失不见。俞长歌上前一步抓住祁墨生的衣袖,双目炯炯,流光溢彩,直直的盯着他,“你会等我吗?”
“会。”
祁墨生没问她原因,也没问要等什么,他只是肯定的回答他,她想让他等他就等,这就这么简单而已。
从天香居出来这一路上俞长歌就保持着微笑的状态,怜衣敏锐的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送给苏绯歆的消息也放心了许多。
俞长歌没空理会怜衣探究的目光,原本就是想让她误会,现在这样正好顺水推舟。
祁墨生告诉她楚煜应该在两天后就会回府,所以他们约好了两天后在天香居见面。
清风暖日,和两天前一样的清爽天气。
不同于两天前的光明正大,大肆铺张,这次俞长歌乔装出府,只带了小芙一个人,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避过怜衣的视线下做的。
找了个小巷子的死角,俞长歌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哨子吹响,声音清脆却是柔柔弱弱,没有一点穿透力。小芙诧异不解的空当就发现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青冥!
“你怎么来了。”乍见熟人的小芙高兴的喊道。
俞长歌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冷眉冷眼的冷面男仍旧没有表情。
俞长歌看小芙不再出声才松开手,转身问青冥,“她出来了吗?”
青冥点了点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俞长歌然后移开视线,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那天的话他都听见了,主上和她的关系他也早就知晓,一些不该存在的情愫也该消失了。
俞长歌没有看到青冥的表情,只是认真的在思索着什么。小芙却眼尖的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眼前的青冥虽然和以前一样冷漠,却没有以前的洒脱,浑身上下总是像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有些颓靡萧条。
“我们走吧,你先下去吧。”俞长歌淡淡吩咐,青冥只能隐藏在暗处,否则很容易暴露祁墨生的身份。
左拐右拐,小芙也不知道俞长歌要带她去哪,总之一定不会是天香居。就这么走了不知道多久,俞长歌忽然打道回府,回到了王府。
她不明白为什么怜衣见到她和俞长歌时会吓得脸色发白,抖如筛糠。
更不明白梁王妃为什么会与小姐一起去天香居。
带着许多的不明白,小芙懵懂的跟在俞长歌身后来到了天香居。
还是那间雅间,不同的是里面的人由俞长歌变成了苏绯歆。一时间寂静的三楼人声鼎沸,但很快就被人压制下去,最后连几天不见面的楚煜都来到了天香居。
小芙后知后觉的发现,苏绯歆偷人了!
偷人这个罪名在大楚对于女人来说是罪大恶极的,不管是奸夫还是淫妇,抓起来通通都会交给女子的原配丈夫处置。试问一个被带绿帽的男人,会怎么对付这对奸夫淫妇,比刑法还要严厉狠毒的私刑就在这个时候被派上了用场。
俞长歌冷眼旁观着苏绯歆大惊失色,惊呼连连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想陷害自己和祁墨生偷情,那么她就要让苏绯歆亲自常常这种滋味。
怜衣瑟缩的躲在俞长歌身后,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明明听到要来雅间的是俞长歌,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自家小姐。
梁柏秀幸灾乐祸,恨不得火上浇油,面上却是万分为难的表情,“王爷,你看——”
苏绯歆如今这样必然在王府呆不下去了,即使抓不到奸夫,但那掉落一地的男人衣服也让她百口莫辩。
楚煜面色铁青,怒发冲冠的样子让周围人都噤了声,谁都不敢先开口。片刻后,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五个字,“将她带回去。”
“王爷我没有,不是我,是她。”苏绯歆忽然跪爬到楚煜面前,语言零乱,眼神惊恐,双手直指俞长歌。
楚煜看了眼俞长歌,后者一脸的淡定从容,他厌恶的踢开苏绯歆的手,转身离开,“带她回去。”
不管谁是谁非,这种事情都不适合在天香居处理,他丢不起这个人。
怜衣唯唯诺诺的跟在俞长歌身后回了王府,直觉这件事情都是眼前这个人搞的鬼,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去为苏绯歆洗脱罪名,这一路她不停的在想办法,可是一直到进了王府正厅,一群人开始审苏绯歆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想出来。
楚煜怒发冲冠,将桌上的茶杯都拂在地上,清脆的瓷器声在空旷的夜空中让人的心弦忍不住颤抖。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人是谁!说出来本王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楚煜撩起衣角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坐下,这个时候梁柏秀与俞长歌都没有胆量去坐他旁边的椅子,二人齐齐的站在他身旁。
周围的丫鬟下人早已经退下,只剩下小芙和怜衣这两个目睹经过的人在旁边伺候。
苏绯歆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神色凄凄,“王爷,我真的没有做过,我是跟踪县主才到天香居去的。”事到如今她也不在隐瞒,毕竟善妒这种小事与偷情这种罪名是小巫见大巫。
楚煜怀疑的望着俞长歌,从天香居开始她就说是俞长歌陷害的,他倒想看看是非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_(:з」∠)_ 果然在十二点之后,嘿嘿
第五十一章
自始至终我都在王府里,一直到与梁姐姐接到密报才去天香居的,还请王爷明鉴。”俞长歌不慌不忙的解释。
“你撒谎!” 苏绯歆惊惶失措的指着俞长歌,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淡定。
俞长歌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撒谎的,姐姐诬陷的手段未免也太低了一些,我可是一直在这王府里头呆着哪也没去。更何况我在东苑,姐姐在南苑,难不成姐姐还一直窥探着我的行踪?”
楚煜冷眼旁边,眼神已经冷至冰点,比刚刚怒火中烧的样子还要让人胆寒心惊。
苏绯歆现在已经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俞长歌设计的,顿时觉得遍体冰凉,马上扑过去抓住楚煜的下摆,“王爷!你相信我,求求你!”
楚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旁边的黑衣人上前将苏绯歆扯开。俞长歌认得他,他就是一直跟在楚煜身边的人,还有上次在马车底下跟楚煜汇报情况的都是他。
苏绯歆一看这种情形就明白了,楚煜根本不念旧情。也是,比起王府的声誉她就像是浮游一般渺小,楚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有损声誉的罪人。
她开始剧烈的发抖,慌乱之下竟然理不清思绪。极力克制住自己胡乱的思绪,她在脑中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体想了一遍,从俞长歌回来到怜衣来报信,这些看似无意的举动好像是在一步步的诱她进坑,她忽然抬起头,眼神扫过一圈,终于落在怜衣身上,“怜衣知道所有的事情,是她告诉我俞长歌在天香居会见情人,我害怕她做出什么不耻的事情才会跟踪她去的!”
被指名的怜衣战战兢兢的上前,目光始终锁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们,“是……是这样的。”
她胆战心惊的上前,楚煜探究的目光让她毛骨悚然,“我在小芙那里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的就是俞……俞侧妃和别人偷情暗传的情诗。”
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怜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怜衣知错,王爷饶命。”
黑衣人出手快如闪电,打完小芙之后就闪身回到楚煜身旁。
俞长歌心里暗笑,怜衣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在楚煜面前公然说出偷情两个字无疑是在贬低王爷的威严,是一种侮辱,即使偷情之事是真的也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提起,要不是她的命还有用,恐怕刚刚那黑衣人出手的就不是巴掌了。
怜衣这次犯了这么简单又不可饶恕的错误,可见真是怕极了,才会口不择言。
怜衣这次犯了这么简单又不可饶恕的错误,可见真是怕极了,才会口不择言。
“王爷,让她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虽然明知道俞长歌很可能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但苏绯歆抱着一线希望的祈求。
小芙在众人的注视下讲怀中藏好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掏出,战战兢兢的递过去,“是……是这个吗?”
楚煜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纸条,只瞟了一眼就送开了手,那纸条就轻飘飘的落在苏绯歆跪着的地上。
“你说的就是这个?”楚煜的声音冷漠又耐人寻味,让苏绯歆的后背发凉,汗水涔涔很快湿润了掌心。
不!不是的!这歪歪扭扭的字体根本就是初学书法的人涂鸦写的。怜衣不可能骗她。她愤恨的望向俞长歌,“是你换的!”
俞长歌面上浮现笑意,说不出的讽刺,“你可知道小芙并不识字?这不过是她写的人生第一个字,所以才异常宝贵的放在怀中,这种初学者的心态想必你我曾经都有过吧。还有如果真是我写的情诗又怎么会交给连字都不认识的小芙?我就不怕有心人利用她不识字这一点吗?”
“那天你在天香居与人幽会又是怎么解释?”
“我何时去过天香居,姐姐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怜衣说的?据我所知怜衣从被我要过来就一直在我身边呆着,我怎么不知道她私下见过姐姐?”俞长歌一连串的问题让苏绯歆哑口无言。
该不该说出她一直都派人跟着怜衣,王府里的下人,天香居捡起簪子的陌生男人,所有一切都是她安排在怜衣身边的线人。不过俞长歌没有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
“王爷自是可以去天香居问问,长歌是否真的在那与人幽会。”她大胆的建议。
不是不信楚煜会去落实,只是相信祁墨生会先一步解决好所有的麻烦,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姐姐在天香居被我们发现是真,自始至终你都将矛头指向我,难不成是在维护那个男人?”俞长歌火上浇油,声音确实柔柔的,听起来更像是对苏绯歆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感觉。
男人!
苏绯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这两个字抽光了,脸色煞白,就连原本红润的嘴唇都是白的。
她到现在都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出现在雅阁里的,明明是跟在俞长歌身后进了天香居三楼,怎么就会变成在房间里面,地上竟然还有一些男人的衣服。
那么短的时间俞长歌不可能穿梭于天香居和王府之间,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帮她!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什么男人!”苏绯歆不停的摇头,她现在彻底的慌乱了,俞长歌将一切事情都部署好了,她实在不知道还能从什么地方来反驳她。
“妹妹你就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梁柏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生怕事情不够大。
事到如今,苏绯歆才真正体会到百口莫辩的滋味,所有的证据都在指正她偷人,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什么,即使现在没有那个莫须有的男人,楚煜也不会放过她。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太了解楚煜了。现在说出一个男人或许是她唯一保命的机会。
苏绯歆的手下意识握紧了袖袋中的坚硬物体,那是怜衣在天香居趁着取簪子的时候偷偷送出来的——白底青花瓷的小药瓶。
是不是要死的时候拉着他下地狱会好一点,至少不会孤单。
可是那么温暖的男子真要卷入这场无辜之灾吗?苏绯歆心中冷笑,无辜?真的无辜吗?若不是怜衣回来说那人可能是祁墨生,她又怎么会失去理智和分寸,自己亲自去查看。若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心神,她怎么会轻易进了俞长歌设计好的陷阱。
这一切他真的是无辜的吗?如果没有他刻意的帮助,俞长歌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吧。
她恨,恨他薄情,更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苏绯歆面无表情,掩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着袖袋中的小药瓶,谁都看不出她内心激烈的挣扎。
时间就静静的流淌,大厅中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在等待苏绯歆的再次开口。
等了许久,等到人们以为她不再开口辩驳,苏绯歆却忽然出声,声音如一滩死水,仿佛没了生气,“没有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
她如此坚定,坚定到楚煜的怒气上升到不可自拔,她平静的表情好像是在以死之心维护那个奸夫。
“将她关起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俞长歌有些震惊,本以为她一定会极力的反抗嘶吼,却怎么都没想过她会这这样一种态度。
梁柏秀对她态度没有一丝讶异,仿佛意料之中。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楚煜为什么会怒火中烧。
谁都知道苏绯歆是京都有名的美女,及笄之年提亲之人就入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更知道她和大楚皇子楚煜和如琴瑟,若不是碍于身份,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侧妃。
可是京都却鲜少有人知道,苏绯歆本来早有意中人,若不是她用一些非常手段让楚煜得到了她,恐怕她如今会是祁夫人。
而楚煜对她的感情恐怕也是掺杂了对祁墨生的嫉妒之情吧,所以他虽然宠她疼她,表面上视之珍宝,但实际是怎么样恐怕只有楚煜自己清楚了,这份感情太过复杂,复杂到不是旁人能够从表面窥探的。
作者有话要说:_(:з」∠)_ 先看着,么么哒
第五十二章
如果可以,俞长歌永远都不想踏进地牢一步。
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影影绰绰的亮着,又长又窄的走廊尽头有微微的亮光闪烁,那是前世她的梦魇起源,也是如今关着苏绯歆的地方。
潮湿发霉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鼻腔,这种熟悉恐怖的气味让她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仿佛在给自己依靠,只是掌心的潮湿仍旧泄露了她心底深处的恐惧,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看守的侍卫将牢门打开恭敬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