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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你可怜将你收在身边,没送回苏绯歆身边去。谁知道你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竟然偷我东西。”
俞长歌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怜衣的心上,她听得懂,却又听不懂。她不想回小姐那,她知道现在过去只会是陪苏绯歆一起死而已。可是俞长歌说的偷东西——难不成是说那个青瓷药瓶?
“县主饶命,是苏夫人让奴婢做的,奴婢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求县主饶过奴婢吧,奴婢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县主的。”她哭的凄凄惨惨,一点形象也没有。俞长歌冷眼望着这一幕,忽然吩咐小芙打开了房门,将几个站在门口的家丁叫了进来。
“给我重重的打!”
“是!”
一时间正厅的声音杂乱无章,哭泣声,木棍敲打的闷声还有求饶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不真切。
俞长歌慢慢的踱到角落,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飞快的吹了一下。竹哨的响声在这混乱的声音中并不显得突兀,甚至让人听不清。
俞长歌将竹哨收起,紧张的望着窗外,希望那个人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俞长歌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漫长,心一点点的悬起,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
她摒心静气,终于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听见了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他来了!
第五十四章
青冥只沉思了一会就决定现身,虽然他能感觉到周围隐藏了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但他更了解俞长歌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此时找他必然是情况危急。
所以他出现了,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事实证明他没有错,虽然隔着窗户看不见她的脸,青冥仍旧能从她紧张的话中想象到她紧张的神情。
周围嘈杂的哭喊声没能掩盖俞长歌焦急的话语,虽然隔着窗户,青冥仍旧听得清清楚楚,“让他快点离开这!苏绯歆陷害他,楚煜明天就准备进宫面圣!”
“主上?”
青冥的疑问刚出口就被打断,“嗖”一声利刃的破空声划过耳畔,直没入结实的窗棂里。
被发现了!
“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俞长歌的声音都打着颤,焦急的嘱咐了一句,自己则回身去怜衣身旁。
她摆了摆手,周围的侍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有怜衣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依旧在痛哭求饶。外面有兵刃交击的声音,俞长歌稳下心神,打量了一下怜衣,她的双目开始涣散,显然是打的不轻。
她狠了狠心,冲着怜衣怒喝了一声,“给我继续打!”
怜衣浑身颤抖,忽然一个踉跄着爬起来,推开众人,慌慌张张的往外跑,此时她求生的本能已经战胜了所有理智思维。
看着跑出去的身影俞长歌的心忽然松了口气,她连忙吩咐伺候的下人追出去,自己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箭拔弩张的气氛,青冥与数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见俞长歌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趋身上前,伸手拦在她面前。
“王妃留步,属下正在围剿刺客,此地不宜久留。”
“放肆,这么多人难道还抓不住一个小小的刺客?王府里养你们这群废人有什么用。”
俞长歌怒气冲冲,一把打开下人的阻拦,带着人就往怜衣那冲,几个人步步紧逼,竟将怜衣逼至青冥的战斗圈。小芙此时也认出那被攻击的人是青冥,瞬间明白了俞长歌的举动,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率先跑向怜衣。
那些黑衣侍卫忌讳俞长歌的身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伤及无辜,想要逼青冥去别的地方,可惜青冥却越走越近,眼看就要到俞长歌身边。众人一愣,就是这一怔愣的机会让青冥得了空隙,转身施展轻功就跑。
俞长歌的心这才放下了,青冥是杀手,轻功自然不容小觑,能够离开王府就有一大半的机会脱身。
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这个烂摊子,这么大的动静楚煜恐怕很快就会来了,何况自己这么堂而皇之的举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有心放走青冥,就算别人不知道,楚煜肯定也会猜得到。
俞长歌想到这就头疼不已,也没空理会怜衣,回身想叫着小芙离开,却意外对上小芙紧张担忧的眼神,那目光分明是向着青冥离开的地方。本来就疼的头越发疼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是她多心了,可是内心却有一个更肯定的答案在呼之欲出。
青冥摸去祁墨生别院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为了保护祁墨生的身份他花费了一个多时辰那群黑衣人甩开,确定不会有人再发现他的行踪时他才来找祁墨生。
俞长歌的话虽然说的含混不清,但他相信主上一定会听得懂,匆匆间翻过围墙,他跳到祁墨生的院子里,甫一落地就被突如其来的暗器逼退了两三步。
幸好他早已熟悉这种情况,轻松的格开,他看向暗器发出的方向——一间亮着昏暗烛光的厢房。
主上还没睡。青冥快步掠去闪身进门,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色中衣的男子在案台边奋笔疾书。
“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祁墨生笔下不停,低头询问,仿佛是特有的默契,他没看青冥却也知道来人是他。
常常的睫毛在烛光的照射下洒落扇形阴影,将祁墨生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掩藏起来,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
“县主让我来通知主上,苏绯歆陷害于你,大皇子明天就准备进宫面圣,希望主上快点离开!”
陷害他?祁墨生手中的笔忽然顿住,不过转瞬又开始快速书写,“是在说天香居那件事吗?”
祁墨生这一说青冥也明白了,虽然楚煜极力压下天香居的事情,甚至还秘密处理掉了里面的知情人,但这天下间还没有什么秘密是凤苑庄打不听不到的。
那么苏绯歆的陷害就昭然若揭了,除了冤枉主上是那偷情的男人,还会有什么。
青冥也忍不住担忧起来。明惠帝贤明爱民,却惟独在这种事情上残酷无情,民间传言是与淳妃有关。如果他真的误会主上和苏绯歆,那就糟了。“主上,你看——”
“我自有打算。”祁墨生止住他担忧的问话,像是事不关己般的散漫温和。
“属下来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想必大皇子对主上早有防备。”
祁墨生忽然放下手中的笔,直起身目光锐利,“你被人发现了?怎么回事?长歌知道吗?”
青冥简单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祁墨生诉说,就见他眉头越蹙越紧。
半响,祁墨生忽然开口。
“我不能走。我走了楚煜一定会怪罪长歌,况且我这一走所有的计划将会付诸东流,为了亡母我也不能走。”
青冥看着他坚定地神情低头称是。祁墨生决定的事情想来没有转圜的余地,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俞长歌。他忽然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他走之后俞长歌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说起责罚,楚煜手中有无数手段能让人生不如死,可是他并不打算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俞长歌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从他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是眼神一直盯在她身上,那种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看穿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让他无所遁形。俞长歌只觉得冷汗涔涔,越发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这种极端安静的背后酝酿的是什么?俞长歌真想直接问他,有什么说什么,痛痛快快也比现在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感觉好。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名黑衣男子闪身入内,带着一股寒气走到楚煜身旁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俞长歌疑惑不解,就见楚煜点点头,淡淡吩咐道,“好了,差不多了,将她带进来。”
黑衣人领命离开,转身又将房门关上。俞长歌望着楚煜的笑脸,只觉得身心巨寒,那种恐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又一声开门声突兀的响起,俞长歌下意识回头,一看之下竟是三魂少了七魄。
“小芙!”俞长歌扯起衣角跑到小芙身边。
两个侍从将小芙架了进来,丢在楚煜脚前。
俞长歌又惊又怒,小芙显然是是遭受了杖刑,看着她满身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俞长歌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落下,模糊了视线。
他竟然对小芙下手,这是给她的一个警告吗?警告他不要妄想破坏他的计划!
俞长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此时只想着小芙的安危,她一面跪坐在小芙面前,将她的身子拉起来拖到自己腿上,一面大喊,“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周围的人噤声站立,没有楚煜的命令谁都不敢擅离职守,俞长歌感觉到小芙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心像沉到了无底的深潭,冰冷绝望。
“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她小心的将小芙放下,跪行到楚煜眼前,不再管什么尊严,只希望他能够救小芙。
楚煜撩袍站起蹲在她面前,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笑的一脸玩味,“怎么,你还知道本王的存在吗?那为何还会忤逆本王?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祁墨生身边的人?”
“不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只是想教训下怜衣。”
楚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哭的满脸泪痕但也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梨花带雨的脸上却有一丝分外坚强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心软。可惜,女人他多的是,权利才是男人永远的追求。
“王爷救救她吧,求你了……”
楚煜终于摆摆手,身边的下人见到连忙跑了出去。这些人都是平时在东苑伺候的人,自是少不了受到俞长歌的恩惠,此时见小芙这样也是于心不忍。
“本王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若是再有下次,结果可能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俞长歌始终跪在他的面前,直到楚煜离开房间。她并不疑惑楚煜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不会说什么,有些话坦白非但不会从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个教训她收下了,即使楚煜再怎么想借用她登上皇位,也不代表她有能力与楚煜抗衡。她对他,永远只有臣服和跪拜的权利,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_(:з」∠)_楚煜就这么一直渣下去吧…嘿嘿…
第五十五章
这一夜过的仿佛特别漫长,俞长歌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时间流淌的声音。
所幸小芙的身体没大碍,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俞长歌一丝睡意都没有,只是茫然无措的望着房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府一间书房此时灯火通明,周围的陈设大气奢华,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金属的光泽。
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跪在地上汇报着什么,楚煜坐在案几旁边,手执折扇,目光闲散的落在虚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在散漫。
周围静悄悄的,百里正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不多时就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虽然楚煜的样子像是好不上心,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派神情恰好表示他在思索问题。
楚煜抬了抬折扇,百里正顺势起身,在一旁候着。
“祁墨生一直都没动静?”楚煜沉吟了一下,“难道俞长歌的消息没有送到?”
百里正点点头,“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在祁府附近埋伏,稍有动静就会通知王爷。”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不擅长,他只是想有机会与祁墨生一决高下,如果能置凤苑庄庄主于死地那是再好不过的。
“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随我进宫。”
“是!属下遵命。”
房门开开又关上,一时间又只剩下楚煜一个人。他将后背靠在太师椅上,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祁墨生,明明朝廷里的事情已经搅的天翻地覆,父皇明显是派了另一波势力在暗查舅舅,或许是那些流言蜚语将父皇心中的疑虑勾了起来,若真是这样,自己的母妃和舅舅都会有危险。
即使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候,他还是将一半的精力放在对付祁墨生身上,这不仅是从小不服输好胜的心态,更有一种隐约的直觉,此时不除掉他必然后患无穷。
从三年前冯俊被杀开始,他的势力就在被人一点点分崩离析的瓦解,这个时间也刚好是祁墨生在朝为官,刚刚受宠的时候。
这一切是巧合吗?恐怕没那么简单。
外面蒙蒙亮起,房间内的烛火也慢慢变的昏暗。
俞长歌匆匆赶到的时候发现楚煜早已经不在房间里,她连忙招呼了个下人过来,才知道楚煜天不亮就进宫去了。
他想赶在上早朝之前!
俞长歌心惊,如此一来就阻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同时她又抱着一丝希望,暗自祈求祁墨生现在已经离开京都了。
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间房里处处充斥着楚煜的味道,仿佛他就在身边,无形的压力越发让俞长歌有些心烦意乱,忐忑不安的盯着房门,时间漫长的让人抓狂。
俞长歌真希望自己能睡过去,彻夜未眠让她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窸窣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俞长歌霍然起身,他回来了!
她急忙跑上前,一把拉开房门,恰巧对上楚煜惊讶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他微微皱眉,看着她毫不掩饰的焦急。
俞长歌咽下自己差点冲口而出的询问,一直到楚煜进房之后她才将门关上。只是刚刚想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她不敢问,她怕再次惹怒他。
楚煜笑容冰冷,眼神也是冰冷,充满寒意的目光巡视着她,虽是初夏的天气却让俞长歌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直入骨髓。
楚煜在案几旁坐下,“过来。”
俞长歌皱眉,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却仍旧顺从的走过去。还没走近忽然被一股大力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在担心他?”楚煜英挺俊秀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俞长歌虽然不算最了解楚煜的人,却也明白他这种微笑下面掩盖的是震怒,内心不由紧张起来,还没等她说话,柔软冰凉的唇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嘴。
“唔——”
霸道的吻带着热气,与冰凉的嘴唇截然相反,楚煜的吻带着占有的怒气,俞长歌本能的开始挣扎。感受到她的挣扎反抗,抱着她的手臂赫然又收紧了几分。俞长歌紧紧的贴在楚煜身上,现在是初夏,身上的衣服单薄柔软,轻轻柔柔的帖服在身上,将她纤细的身段展现了出来。
楚煜能感受到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肌肤,仿佛一把小小的火苗,随时都能点燃他。
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楚煜的手不听使唤的探入俞长歌的衣襟,触手一片凉滑,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片肌肤一定光洁如雪。
衣襟半解,唇齿交缠,这幅情景若让旁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久别的夫妻,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带着火苗般的大手在身上游走,俞长歌胆战心惊,再也管不了别的了,本能的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力量推开,“你疯了!”
楚煜看着她挣脱自己扯破的嘴唇,眸子暗了暗,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随便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寒意丛生。
“不要忤逆我!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楚煜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的好,皇上此次必定会严惩祁墨生。对了,本王在来的路上看见了他,如果你此刻进宫,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俞长歌的表情让他又是烦闷又是晦气,他甩甩袖子大步离开书房。
他这是什么意思?准许她出门了?解除了她的软禁?这是不是意味着祁墨生永远都没有翻身之地了,楚煜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仍不得她多想,心里的想法带动了她的动作,她朝着王府门口飞快的跑去,甚至都没有换身衣服。
匆匆忙忙的进宫,俞长歌直奔上朝的路上,希望能够在祁墨生见到皇上之前制止这一切。
远远的就看见祁墨生在一群等候朝臣的官员里面鹤立鸡群,一身普通的朝服在他身上异常显眼,与他原本儒雅的气质交相辉映,越发显得长身玉立。
俞长歌找了个小太监塞了几锭银子,此时也管不了避讳什么的了,直接让小太监将话带给祁墨生,自己则转身去了不显眼的拐角处等他。
“长歌?”祁墨生闪身过来,暗暗压下心里的一股紧张和担忧,“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宫中人多眼杂,你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怎么能贸贸然的与大臣私会!”
俞长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担忧,只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青冥没告诉你吗?你现在不能进去,楚煜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禀告皇上了,你现在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连那个小药瓶都交给了皇上?”祁墨生没理会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俞长歌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是点点头,焦急不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