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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不断地找她麻烦应该也不是他指示的,虽不能确定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没关系,这样就够了,她有筹码了。
伴随着重重的开门声的是小丫头静兰的晚娘面孔,她进来后把手上的托盘丢到桌上,喊了声,“吃饭了。”
韩冰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桌旁,不意外的看到餐盘里都是最差的菜色,估计是别人都挑剩了给她的。不怎么介意,她用茶泡了饭,夹了几筷子青菜,默默的吃完了饭,其他的菜原封不动。她向来偏好清淡的饮食,以前最爱日本料理,现在基本上以吃素为主。
静兰一边收拾一边大声的嘀咕,“不过是个奴才,犯了错挨了打,还要人伺候,以为自己多金贵,嫌弃饭菜,有本事别吃啊。”
韩冰听了只当没听到,每天照三餐的听,早麻木了,而她也不想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计较什么。静兰重手重脚的收拾完就走了,按惯例,她不到晚饭时间是不会出现的了。
韩冰斜躺下来,从枕下摸出一本书来,这是她从胤禩那里带来的,以前没怎么看,现在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院子里传来两个丫头的对话声,
“听说没,今儿有洋人使节要来拜访我们王爷。”一个神神秘秘的对另一个说。
“是吗?不知道洋人长什么样,听说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的。”
“那不和怪物一样了,嘻嘻。”
“可不是……”
声音越来越轻,估计两人已经走远了。有洋人来?不知道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韩冰想起了自己在英国留学时的光景,一晃快2年了吧,还真的有点想念那里了。收回神,韩冰继续看书。
下午的时候,高无庸来了,鼻孔朝天的交待了句,“你也养得差不多了,从晚上起开始当差吧。四爷交待了,你就去做他的侍女,告诉你,机灵点,懂规矩点,惹恼了主子,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哼!”说完也不等韩冰开口就不可一世的走了。
傍晚时分,胤禛的贴身太监过来唤她,韩冰稍微梳洗了下,跟着来到了前院。大厅里特意的布置了下,大概是为了迎接外国使者弄的,胤禛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王府里的设置是简单清净的,远没有胤禩那里奢华。
既然是贴身侍女,那就意味着只要伺候好胤禛一个人就可以了,所以韩冰虽然到了大厅,但只是站着,没她什么事。看到太监们把刀叉的方向摆反了,韩冰忍不住开了口,“哎,不是那样放的,勺子在叉子的外面,都放在左手边,刀的锋口朝里,放在右手边。餐巾要折好放在盘子上。”
正在摆放餐具的太监看了眼韩冰,“你懂你来弄啊。”
韩冰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太过于表现自己只会带来麻烦,但现在说出的话已经覆水难收了,只好上前接过餐具摆放了起来。将各种餐具按照规则放好,韩冰拿起了一块餐巾,开始折花。简单的折了几下,一个元宝形的餐巾花就诞生了,小心的放到餐盘上,韩冰开始折下一个。可惜没有餐巾扣,不然可以折个更复杂漂亮的。折完了所有的餐巾,韩冰仔细的审视了一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或弄错的,老外最讲究这些了。确定没有之后,韩冰才退到大厅的一角,和众人一起等着胤禛和外国使者的大架光临。
“看不出来吗?你还懂得洋人的东西。”静兰有点崇拜用手碰了碰韩冰的胳膊,“你会不会说洋话啊?”
小女生终于不再用晚娘面孔朝对她了,还得托老外的福啊。
韩冰笑了笑,“会一点儿。”其实她懂三国外语,怕说出来吓人,而且她不想再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真的?你怎么学会的啊?”静兰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招来高无庸警告的一瞪,忙又压低了。她吐了吐舌头,到底还是小孩子的性子啊。
“和传教士学的。就是神父。”韩冰很庆幸在康熙年间已经有传教士的身影,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来编理由呢。
静兰还要说什么,但胤禛和客人已经走进来了。所有的人立刻行礼,齐呼,“王爷吉祥。”
胤禛挥手要他们免礼,引着外国使者,“来,来,来,请坐。来人啊,开宴!” 胤禛话声刚落,一道一道的菜就绵延不绝的送了上来。
韩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几个老外看样子应该是英国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爵位,现在英国应该是维多利亚女王统治时期,真的好想去见见维多利亚啊,她是韩冰崇拜的人之一。
想得出神,连静兰碰了她几下都没感觉到,静兰无奈,只好用力踩了她一脚,“给四爷添酒去啊。”
脚上的巨痛拉回了韩冰的思绪,正好听到静兰的提醒,差点脱口而出的呼痛声硬是憋了回去。忍着痛,她从旁边小丫头的手里接过酒壶,走到桌边。先给胤禛添了酒,偷看他时正好被他发现,意有深味的看了她一眼,韩冰忙低下头,装着去给几个洋人倒酒,躲开了胤禛的视线。
“Oh,a beautiful girl。 Thank you。”一个老外见到韩冰的绝俗容姿,夸道。
“My pleasure。”不经思考的话说出后,韩冰才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而胤禛的眼神更深沉了。
“哦,你会讲英文,真了不起。”那个该死的老外真是不会看三色,高兴得眉飞色舞。手抓住了韩冰的手,“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认识你是我的不幸,韩冰已经没有力气抽回自己的手,她是思绪全乱了,脑子开始罢工,唯一知道的是,胤禛的眼神快要把她烧穿了。唉,待会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啊,韩冰感到一个头有两个大了。
……
第十七章
胤禛看了韩冰几眼,虽然眼光如炬,但半晌之后,还是继续招呼几个老外使者了。尽管胤禛没有作声,韩冰的心却更紧张了。越是若无其事就越是有事,她敢保证,待会之后,迎接她的绝对是一场暴风雨。
不管多么不愿意面对,该来的还是会来。宴会完后,胤禛起身送几个洋人,走过韩冰身边时丢下一句:“去书房等我。”
韩冰不知道自己是用飘的还是用走的,总之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在胤禛的书房里了。无意识的看着墙上的字画,脑子里正飞快的想着千百个理由,但一个一个的被否定,最后,韩冰选择放弃,胤禛没有罗磊那么好骗,其实也不应该说罗磊好骗,毕竟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的智商向来是很负数的,可胤禛就不同了,他对自己本就有怀疑,实话也会打个八折,何况是谎话。
唉,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沉闷的开门声让韩冰的身子一震,看到胤禛缓步走进来,韩冰觉得像是死神在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愣了会,才想起要请安。
她理理衣服,半蹲行礼,“王爷吉祥。”
胤禛没有开口,韩冰只好继续半蹲着。她不敢抬头,也就不知道胤禛此时的脸上是何表情了。书房中静得出奇。
再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韩冰索性心一横,猛的跪下,膝盖重重的撞上青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俯下身,请罪道,“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
生平第一次向人低头,这么卑微,韩冰的牙把下唇咬得紧紧的,她痛恨矮人一截的感觉,她更痛恨由别人来主宰她命运的感觉。
胤禛走到韩冰的面前,他看着这个跪在他脚下女人,她的姿态是谦卑的,但她的气息却是孤傲的。没错,虽然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睛、她的表情,但胤禛就是相信此刻这个女人决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卑微。
“你罪在哪里啊?” 胤禛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他是喜还是怒。
“奴婢不该欺瞒主子。”韩冰依然低着头,她怕自己抬起头后会不自觉的挺直腰干。
胤禛淡淡一笑,“那你欺瞒了什么啊?”
明知故问!韩冰在心里骂了句。“奴婢不该明知自己会洋文却不禀报主子,奴婢的命是主子的,哪可以这么大胆,不把自己交代清楚啊。主子是奴婢的天,主子那么英明,怎么可以不把一切掌握手中呢。主子可是天皇贵胄啊”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出口嘲讽这些自以为是的皇子,嘲讽他们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不过是因为投胎投得比别人好。
“那你该当何罪呢?”冷冷的声音,胤禛已经被韩冰刚才的话语激怒了。他不是笨蛋,企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明赞暗贬。
吸了口气,韩冰答道,“奴婢说了,命是主子的,一切都是主子的,主子爱怎么罚就怎么罚。”
“哦,是吗?” 胤禛蹲下身,伸手抬起韩冰的下巴,“真的什么惩罚你都接受?”
暧昧的口吻,暧昧的感觉。韩冰有丝心慌,她还没有打算用清白来做筹码,虽然不在乎什么贞操,但也不表示她会随便和人上床。胤禛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吗,历史上好象是这样记载的,难道错了?他其实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说话啊?” 胤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不信这样逼不出真话来。她或许不怕死,但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乎清白的。
事以至此,还能怎样。韩冰悲哀的自嘲着,如果他真的要干什么,也就由他了,让雍正当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好象也不吃亏。
“主子想怎么样,奴婢有说不的权利吗?”闭上眼,无所谓了。
看到韩冰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胤禛一时之间倒愣住了。两人无语了半天,胤禛松开了手,站了起来,“理由!”
韩冰诧异的睁开眼,“什么理由?”他放过了她,为什么呢?
感到怒气又在上升,胤禛努力的克制住,他咬牙道,“你会洋文的理由。”不是不想占有她,而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占有她,看到她毅然的表情,让他会以为自己是在强奸,他要她,并且要她心甘情愿的给他。从老八把她送给他的那刻起,他就有占有她的欲望,她的冷淡总让人有股想去打破的冲动,她的高傲让人忍不住起了征服欲。喜欢她?未必,她虽然美,但也带刺,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毒不是吗?他没有昏头到喜欢上一个敌人,他与她之间注定只能有男人与女人的关系,而不会有情感的存在。
“跟传教士学的。”知道胤禛现在不会强占她,韩冰松了口气,脑子也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学?” 胤禛可没有那么好骗,他的眼里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爹喜欢西洋文化,正巧我家附近住了个传教士,就请他教了我几句。”真话假话各一半,你爱信不信。
胤禛冷哼一声,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挥了挥手,“下去吧。“
“谢主子。”说完,韩冰就想起身出去,奈何脚早就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忍着脚上好象爬满了蚂蚁的感觉,韩冰一拐一拐的走出了书房。回头看了眼,她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更要小心才行了,胤禛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主。
见韩冰走远了,胤禛摇了摇头,就这样放过了她,他是不是太心软了?
所谓的贴身侍女,意味着没有偷懒、没有自由、没有休息,韩冰一大早就被高无庸的杀鸡声吵醒,揉着发痛的眼睛,她得去伺候胤禛起床。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给人倒洗脸水,那个郁闷啊……
努力的拧着毛巾,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手上,死命的拧。
“你想把帕子拧烂吗?” 胤禛见韩冰拧了半天也没有松手的打算,忍不住开了口。
终于回神的韩冰意识到自己做的傻事,脸一下烧了起来,她赶紧把毛巾递给胤禛,“请爷擦脸。”
都怪胤禛,这么早起床干吗,存心和她这个夜猫子过不去,看了看外面的天,恐怕现在还不到6点,对于一个平时不睡到8点不起床的人来说绝对是酷刑。
胤禛擦完脸,把毛巾交给韩冰,谁知道还在神游太虚的韩冰接过后竟然直接擦起了桌子,不只胤禛,房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韩冰,高无庸喝道,“大胆,你在干什么?竟敢拿主子的帕子擦桌子。”
是在说我吗?韩冰愣愣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自己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块毛巾啊?
“还愣着?”高无庸继续喝道。
“高无庸!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胤禛瞪了高无庸一眼,这个奴才,越来越不象话了。
“奴才知罪,奴才该死。”高无庸啪的跪了下来。
“下去。” 胤禛挥手,“这里有韩冰就够了。”
“喳。”高无庸和一干太监、丫头都退了出去。
“还愣着干吗?给爷梳头。”见韩冰还傻在那里,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
忙放下手里的毛巾,韩冰拿起了梳子,在心里第n次骂自己蠢,怎么连伺候人洗脸都不会,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先把胤禛的发辫放开,韩冰用象牙梳梳直头发,但有些地方打了结,怎么梳都梳不顺,心一急,手上的劲就不自觉的加大了。
“啊呦,”就听到胤禛一声惨叫,韩冰的手上多出了一缕头发。
“你是不是和本王过不去啊?” 胤禛回头看向她。
韩冰忙跪下,“主子恕罪。”是你要我梳的,怪我干什么。
努力平服了一下怒气,胤禛冷冷的说,“继续梳。”他早晚会被她给气死,没见过连梳头都梳不好的丫头。
站起来继续梳头,韩冰这次小心了许多,碰上梳不顺的,就用一手按住,一手梳。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头发辫好了,韩冰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主子,你还是找别人替您重梳吧。”真的是比狗啃的还难看啊。
胤禛示意韩冰拿镜子给他,看到镜中辫得乱七八糟的发辫,胤禛感到自己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直接向外面喊道,“高无庸!”
“奴才在。”应声而入的高无庸弓身垂手站在门边。
“给爷梳头。”
“喳。”看到胤禛惨不忍睹的发辫,高无庸不敢乱说话,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韩冰咬唇站在一边偷眼看着胤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唉,看来得多学学伺候人的本事了。
愿望是美好的,但实际却是:第一天,她伺候胤禛吃饭,盛了碗汤,没留心烫,结果一个甩手,整碗汤翻在桌上,溅了胤禛一身;第二天,她伺候胤禛写奏折,蜡烛芯太长她也不知道剪,噼啪的火星把奏折烧了个洞;第三天,她伺候胤禛穿衣,穿了半天,还是没穿好,结果还是胤禛自己动手穿了。第四天……
在韩冰干砸了n件事后,胤禛就没再要她干任何事了。而韩冰,顶着个贴身丫头的头衔,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其他的太监、丫头也不敢要她帮什么忙,实在是怕她越帮越忙。
第十八章
今天胤禛下朝回来后脸就一直是阴云密布的。府里所有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踩了地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着手上的托盘,韩冰无奈的苦笑了下,好象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胤禛对她是特别的,因此,当炮灰的差事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了她的头上。
轻敲了下门,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来。”
推开门,韩冰福了福身,“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说完,就把茶奉了上去。
胤祥仔细的看了两眼韩冰,拍了下脑门,“你就是八哥送个四哥的那个丫头吧。”
“回十三爷的话,是的。”
“怪不得看你眼熟。”胤祥笑着说,“在四哥这过得怎样啊?”
“就是过日子呗。对于奴婢来说,有饭吃,有屋睡就很好了,该知足了不是吗?”将茶放到机案上,韩冰拿着空托盘,想退出来。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就听到胤禛的声音,“让你走了吗?”
韩冰回头挑眉看向他,要找她碴吗?
“爷还有什么吩咐啊?”他应该知道找她做事只会越做越忙的。
倒是胤祥仿佛少根筋似的,还在逗乐,“就是啊,四哥,有事吗?没事让人家歇着去吧,别累坏了,小心十哥心疼。”想到上回胤誐的猴急样,胤祥就想笑。
这个笨蛋十三,还嫌不够乱啊。韩冰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胤禛也瞪了胤祥一眼,“没个正经。”转头看着韩冰,指了指书案上的一份圣旨道,“收拾东西,和爷去江南。”
此话一出,不仅韩冰呆了,连胤祥也傻了。
“不会吧,你要带着她去办差?”胤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八……”欲言又止的看了下韩冰,他相信四哥应该懂他的意思了,哪有人带个眼线在身边的啊。
胤禛只对韩冰说道,“还不去收拾,明天就上路。”
韩冰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没有问什么,她相信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她向来没什么好奇心。半蹲了下,“奴婢告退了。”拿着空托盘,韩冰从容的离开了书房。
见韩冰走了,胤祥马上喊了出来,“四哥,你脑子坏了啊?她是八哥的人,说不定就是八哥放在你身边的眼线,你还带她去办差,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可就是八哥的人,本来困难就多,如果什么事都让八哥知道,抢在我们前面布置了,那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