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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看戏去”
凤绮凝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
夙府,人来人往,宗政皓坐在屋子里,眼睛不断的往外看,这一个月来,他都没有看见过她,慕容璃一帮人将她牢牢的看住,不让人探望,凤府的守卫严密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今天这宴会,她应该会来吧,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宴会?
“风皇,璃皇,伊大人,凤大人,凤公子到”
收礼人这几声响亮的声音让热闹的庭院一下安静下来,夙亚宴请的人大多数都是大官之类的,朝廷里谁不知道,夙府和凤府不和。
风皇这一个月和璃皇走得很近,明显疏离了雨皇,这其中发生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身世4
先是风皇受伤,再是雨皇被刺,这两桩事没有一点关联,说出来都没有人信,还有凤家郡主的事情,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还有人说她水性杨花,两大帝皇都被她的媚术所惑。
风白的怀里抱着一束花,只不过是黄色的菊花,看到一旁的收礼官,他很大方的将怀里的花递上去。
黄色的菊花,看到风白的寿礼,收礼官脸色大变,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慕容璃也将自己的礼物递上去。
没有包扎的寿衣,收礼官的身子开始在打颤了。
“为什么不接礼物?觉得寡人的礼物太小,入不了你们的眼是吗?”
哪里不小,实在是很大,大得他不敢接。
“朕觉得这衣服夙大人今天就会用到,朕送给他,不用他再准备了”
收礼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夙亚和夙昊都去招待雨维了,这几位偏偏这个时候到来,送这些东西,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伊楚觉得还不够热闹,所以他来凑一脚。
拍拍手,一大口棺材抬了进来:“我家穷,没有什么可送的,就送一座可以让夙大人住得安心的房子吧,过了今天,夙大人可能就要住在里面了”
伊楚这句强大的话音刚落,庭院里就砸开了锅。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今天不是祝寿的吗?为什么他们会送这些?”
“不知道夙大人会怎么办?”
有人害怕,有人看戏,也有人想着明哲保身的法子,宗政炫还没有到来,慕容璃,风白,伊楚三人挡在门前,像是三尊大佛,拦在门前,挡住所有人的去路。
三人的身后,站着凤家三兄弟。
“他们都送了,我们三兄弟不可能不送吧?”
站在中间的凤烨开口。
“大哥不用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凤府虽然寒酸了一点,不过一份寿礼还是拿得出来的”
凤涵从怀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一块手帕,还是白色的手帕。
“啊,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这个最值钱了,你看,我这身衣服不可能脱下来给你们吧,我就将这手帕赠予你们吧”
☆、身世5
夙亚一出来,就听到凤涵的话,他送什么不好,送手帕,这不是送巾吗?
原本带笑的脸立刻变得漆黑,浑浊的眼眸里蕴量着一股风暴。
红黑的棺材,放在庭院的中间,夙亚的脚踏入庭院的瞬间,就看到了摆放在哪里的棺材,身体都气得发抖,可是这还没有完。
“三弟,我就知道事情交给你是不妥的,还是我想得稳妥”
凤煜对着门外的人递了个眼神,一口很大的,比朝钟还大的钟被人抬了进来。
“呐,送这个,你们的礼物全部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错,凤公子,还是你想得周到”
风白不忘夸奖。
“可是寿星公好像很不满意我们的礼物”
慕容璃漫不经心的来了这么一句,大家的眼神一下全部集中在夙亚身上。
夙亚气得浑身发抖,浑浊的眼眸里蕴量着一股风暴,黑暗的冷光化为冷箭,朝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刺去。
几人很淡定的站在原地,空气里,战火开始点燃,围观的人都站的远远的,生怕火势会殃及自己。
“有热闹看,怎么可以少了我?”
灵动的嗓音凭空出现,白影一闪,人们只来得及看清楚那扬起的衣袂,凤绮凝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身后跟着君涧邪还有若雪和若舞,四个人很拉风的站在了慕容璃三人面前。
“你们来干什么?不怕死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夙亚爆发了。
“哟,夙大人这说得是什么话,本少今天来,当然是给你们送礼的”
凤绮凝对身后的若雪和若舞甩个眼神,两人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礼物摊开在众人面前,两双鞋子。
“夙大人和夙公子一人一双,本少想得周到吧,本来本少只想到一个的,可是啊,突然想起来,夙大人还有个儿子,父亲走了,留儿子一个人在世上,那得多孤寂啊,所以临时再准备了一…”
凤绮凝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剑就飞了过来,夙亚恼羞成怒的看着她。
轻巧的,凤绮凝伸出手,不闪不避,慕容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脚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风白抓住他。
☆、身世6
“她可以应对”
眼看长剑就要刺中她的眉心,凤绮凝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最后的关头,长剑蓦然间转了个方向,朝着夙亚的方向飞了回去。
夙亚堪堪避过,长剑刺入了身后的门,坚固的大门,轰然倒塌。
漫天灰尘中,倒映出围观人惊讶的眼。
“凤郡主”
不知道谁喊了声。
“错,凤五少”
平地一声惊雷,惊得旁边的人里焦外嫩,刚才还有所怀疑,不敢确定,这下完全肯定了。
谁来告诉他们,凤郡主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还是这么厉害的武功?这还不算最让人惊讶的,最震惊的是,她居然还是武林中神出鬼没的凤五少。
“夙大人为什么要恼羞成怒?你看他们送了钟,还送了棺材,寿衣也有了,可是鞋子还没有,你说我这难道不是雪中送炭吗?”
雪中送炭,品味着这句话,众人风中石化着,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个词还可以这样扭曲。
夙亚被凤绮凝的话气到身体摇晃了一下,身后的人及时的扶住了他,凤绮凝的眼睛很无辜的看着他:“我都参考了你所需要的准备,急你所需,你为什么还要晕过去?”
这个是恶魔,围观的人心里默默的下了个结论,脚步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要么忍,要么残忍。
都这个时候了,夙亚还能忍那他绝对是非我族类。
“几位是来砸场子的吧?”
夙亚眼睛看着凤绮凝:“凤郡主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不伦不类的,凤家的郡主就是这个样子的吗?这个样子,恐怕是有损皇室的名称吧”
夙亚眼眸里波涛汹涌,恨不得将凤绮凝抓起来,大卸八块,凤五少不就是三番四次乱他大事的人吗?还有他身后的人,几次三番的来刺杀自己,最后一次让人救了,这个人就是眼前之人吧?
“如果夙大人还有命活着出去的话,再来说这些吧”
皇家郡主穿成这样,的确是有害皇家威名,不过她有最上面那位当靠山,她还怕什么?将眼前之人灭了,皇帝哥哥感激她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记得和她算账?
☆、身世7
“郡主这话说得有点大了,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还想着将我们全部灭口吗?”
要死你自己死就好了,她要灭口也只是要灭你而已,干嘛将我们拖下水,旁边的人慢慢的向门口移去。
他们有点后悔来参加今天的寿宴了,要来也应该迟点再来,这么早来,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吃到,当鬼也是当个饿死鬼。
“我可没有说过这句话,夙大人不要乱说,不过刚才这么多人可是看见,夙大人出手了,这事实是无法掩饰的吧?刺杀皇家郡主,其罪可诛,这罪名,夙大人应该知道的吧”
凤绮凝轻轻松松的将夙亚绕了进去,倒打一耙的事情,谁都没有比她熟练。
“几位送这些礼给我爹,恐怕再温和的人都会生气吧?真要追溯起来的话,郡主可能讨不了好处”
夙昊的声音穿透进来,凤绮凝抬眼一看,很好,人来齐了。
夙昊,宗政皓,柳航三人结伴而来,慕容璃,风白,伊楚三人立即站在了凤绮凝旁边。
两帮人马,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夙公子,你来啦,我这里有份礼物是要送给你的,接住哦”
凤绮凝拿过若雪手中的鞋子,朝夙昊扔过去,夙昊不敢接,侧身避过,鞋子打到了几人身后的大树上。
两人伸开手才能抱住的树,就那样倒了下来,暗箭,也随即飞下来。
这里也有机关,她怎么这么幸运,凤绮凝低咒了一声,刚想有所动作,慕容璃就挡在了她的面前,长剑一挡,暗箭就朝凤绮凝的对面飞过去。
混战开始,慕容璃和凤绮凝背靠着背,看着周围。
“我就知道你不听话”
看似责怪,声音里却充满了宠溺。
知道还要说出来,凤绮凝翻了个白眼,可惜杀伤力无法刺穿慕容璃的厚脸皮。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了,你还不知道的话,那你这个皇上真的不用当了”
之前他还问过她要送什么礼呢,她就不信,这么快他就忘记了。
这个人的记忆里可是惊人,一点小事他都要记很久,这样活着,难道他不累吗?
☆、身世8
“我以为你放弃了”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当然也没有听话这两个字是吧?”
她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最听话的就是她了。
慕容璃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人的脸皮比他厚,完全可以和十尺城墙媲美了。
风白对付着柳航,两人杀得难解难分。
“风皇,你什么时候做起为敌人做嫁妆的事情了?”
柳航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扫过一边联手扫着敌人的凤绮凝和慕容璃。
“那柳公子又什么时候做起引狼入室的蠢事了?”
风白的眼睛看了雨维一眼,这里所有人都动手了,就他在一旁很悠闲的旁观,看来慕容璃料得不错,他这是才观察形势呢,呆会一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立马逃走。
不过他们似乎都漏掉了一个人,黄雀一般上都是在后面的。
“皇上驾到”
在众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宗政炫姗姗来迟,他身旁,还跟着一队侍卫。
慕容璃和凤绮凝两人的脚步一致,快速的往后闪,眨眼间,就悠闲的站在了离宗政炫不远处,那气定神闲的摸样,好似他们从来就没有移开过。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不是夙爱卿的大寿吗?谁敢来捣乱?”
“木皇不好意思,朕一时手痒,所以找他们切磋一下,木皇不会怪罪吧?”
“寡人也是,伤刚好,手痒得很,这才一时冲动,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吧?”
两大巨头开口,不用说结果,在场的人都知道,只不过表面上说的去,这实物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众人都有点幸灾乐祸。
慕容璃和风白的性格有点一样,这两人做事都高调得很,自然会有人看不顺眼。
眼睛漫不经心的朝围观的人看了一眼,墨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异光,刹那间,众人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有的人凶神恶煞也不见一点威仪,有的人平平静静,却有骇人的气势,感觉到慕容璃的威压,旁边的人很识趣的将眼神收了回来。
“皇帝哥哥”
☆、身世9
凤绮凝跳过去,站在宗政炫身边,慕容璃大手一捞,将她捞回自己身边。
“给我站好点,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夫君”
这丫头,太没有自觉性了,看来,他要时时刻刻看着她才是对的。
有哪条律法规定,她一定要站在夫君的旁边吗?有吗?还有,她明明是高兴,过去打个招呼而已,他有必要这么霸道吗?
“凝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宗政炫假装奇怪的看她一眼,凤绮凝回过头,看着夙亚。
“我今天来是干什么?夙大人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吧”
“下官不知道郡主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来祝寿的,下官很欢迎,可是郡主显然不是这样子的”
夙亚手里拿着凤绮凝送给自己的那双鞋子,凤绮凝明媚的眼眸纯洁的看着他:“送邪,那可是表达了我要对夙大人说的话,既然你要送邪给皇帝哥哥,那我当然要将它还给你了”
凤绮凝说话一般一针见血,很多人不懂,这看起来明明聪颖清纯的姑娘,为什么总能以一种风轻云淡的态度说出最不逊,最锐利的话。
做的事,更不用人说了,看她送的东西,活生生的能将人气死,她身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围观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帮人是禽兽。
“凝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哥哥不知道吗?夙大人想趁今天的宴会谋反呢”
这句话一出,如平地里投进了一颗惊雷,快速的将人轰炸,有的人直接被炸得肢体分解,灰尘都不剩。
“木皇的消息还真是闭塞,雨皇和夙大人在准备一些什么事,难道木皇都不知道吗?”
慕容璃扔给他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罗列了夙亚收受贿赂,还有和人暗度陈仓的时间,地点,经过,其中他和宗政皓密谋的事情,上面也清清楚楚的写了。
暗地里,宗政炫和慕容璃交换了个眼神,这出戏,唱得实在是太好了,看夙亚的脸色就知道了,这回,他们还不把这颗大树连根拔掉。
“夙爱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说说”
☆、身世10
宗政炫将慕容璃递给自己的纸丢向夙亚,不愧是多年在官场混的人,脸上很快就恢复平静,镇定的拿过地上的纸。
“皇上,单凭一张纸,别人的只言片语,就能定老臣的罪吗?臣这几年对朝廷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就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全部否定了吗?”
打亲情牌吗?凤绮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只有他年龄老,她爹可是不输给他。
“如果皇上不信的话,臣可以找人作证,臣这几年是怎么对待朝廷的”
夙亚看向门外。
“太后驾到”
很快的,适时的,太监的声音响起,宗政炫想不到太后这个时候会来,更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母后她是要干什么?
“皇帝哥哥,如果是自己的母亲,你会手下留情吗?”
不久前,凤绮凝的话响起在脑海里,蓦然抬头,凤绮凝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里面有希冀,有担忧,宗政炫这个时候才发现,凤绮凝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很多时候,她都不用过多的说话,她的眼眸,就清楚告诉别人她要表达的,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发现?是他太迟钝了吗?
眼神游离过宗政炫,凤绮凝停在了身后的太后身上,眼神恢复了平静无波。
何时该表露自己的心情,何时该隐藏,这点她还是可以把握的。
太后坐在撵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指甲长长的,看着那长假指甲,凤绮凝诽腹,一个指甲过去,可以划破人的喉咙吧。
如果呆会要动手的话,她一定要试试。
“母后”
辇停下来时,宗政炫连忙走过去,对于自己这个母亲,他还是尊重的,如果不是她,他恐怕没有那么顺利的登上皇位,更不可能从宗政皓手里抢过一定的实权。
“哀家没有通知皇儿你就来,皇儿应该不会责怪吧?”
来都来了,还怕责怪吗?再说她是太后,宗政炫怎么也得给她面子,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事对她发火?
“母后很久不曾出宫了,这次出来走走,对身体也是好的”
☆、身世11
“哀家也不想出来,实在是敌不过夙丞相的热情相邀”
宗政炫看了夙亚一眼,他的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宗政炫的大手握紧。
“母后”
“不用多言,哀家心里都有数”
太后拍了宗政炫的手一下,看着大家都站在外面,状似不明的问了一句:“怎么?今天不是来喝夙大人的寿酒的吗?还没开始还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聚在外面”
君涧邪忍不住,上前两步,凤绮凝背后像是有眼睛一样,微微靠在慕容璃身上,挡住了君涧邪的去路。
“不用担心,今天一定让你手刃仇人,你这样急躁,小心坏了大事”
暗地里,凤绮凝抓住君涧邪的袖子,看着那握住自己袖子的小手,君涧邪急躁的心一下平静下来,她在这里呢,他还怕什么?
“太后娘娘,您来得正好,刚好可以为臣做主,有人诬告微臣”
这话说得,声泪俱下,凤绮凝觉得他如果做咬手帕状,可能会更贴切。
“谁敢诬告夙大人?”
太后环视一圈,围观的群众全部坐鸵鸟状,如今的他们,真的想化为鸵鸟。
“朕”
“寡人”
“还有我”
三个人站了出来,凤绮凝看着慕容璃,平常他的狂傲张扬都收敛起来,只有发威时,气势才分外的逼人,显然如今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