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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遮天----nv-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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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岫抬头大声问:“王爷,你在上面做什么?”
  我有些发窘,却故作不在意道:“上面风景好,我来看风景的。”
  云岫对着众侍卫小厮道:“既然王爷爱看上面的风景,便让她看好了,我们回去睡觉吧,不要打扰王爷的雅兴。”
  我心里气得咬牙,面上却笑着说:“本王现在欣赏够了,你们想办法让我下去。”这个云岫,穿戴整齐,头发也束得好好的,哪里像是刚起来的样子,何况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让他梳洗,越想越让我咬牙。下去之后,定要找个机会找补回来。
  云岫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慢吞吞道:“王爷,真的欣赏够了?”
  

第十三章 风波起(上)
更新时间2008…9…19 22:02:30  字数:3175

 酷暑一过,气温便出现了明显的转变,早晨和晚上的时候很凉,午时骤然升高,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使人极为不舒服。这时内热不容易散发,而且我睡眠又有些少,不免有些上火,只觉得头晕,胸闷,口腔溃疡,吃饭毫无胃口。
  云岫看着不免心疼,亲自去厨房吩咐饭菜要清淡,汤要去火,甚至亲自动手给我熬了老鸭萝卜汤。这汤用只乳白色玉碗盛着,上面飘着红红的几粒枸杞,底下躺着几块野鸭肉,几块白生生的萝卜,另外还有些许中药姜丝之类。
  我尝了一下,竟然非常鲜嫩可口。野鸭子肉非常酥软,也没有腥气。难得的那姜是没有去皮的,姜皮性寒,很多人并不了解,只觉得把皮剥去干净,却不知这里面有些讲究。医书上说姜发汗,姜皮止汗且微寒。这个人连这点小细节都知道,果然是深谙煮饭之道啊。
  在云岫的体贴下,餐餐样式翻新,一连几天滋补,我终于感到有些好转,内里灼热感才好一些,却被下面传来的一件事气得急怒攻心。
  林蔚然卖酒卖的百姓倾家荡产,怨声载道。这个林蔚然运去大批红曲酒,先是无偿送给百姓喝。人心贪婪,家家搬走许多坛。红曲酒比寻常人家酿制的酒精度数高上很多,很快嗜酒如命的凤朝人就上瘾舍弃了自家酿制的水酒。这些百姓上瘾后,林蔚然突然停止免费供应红曲酒,一时间百姓惶惶不安,有些意志力薄弱的酒瘾抵抗不过去只好出钱去买,渐渐不仅生活入不敷出,最后竟连仅存的一小块土地都典押出去来买酒。很多人为此倾家荡产,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何栖来焦急来向我禀报此事的时候,我坐在那里面若寒蝉,久久说不出话来,手微微有些发抖。何栖来看着我面色苍白,忙出言安慰道:“王爷不必过于担心,林蔚然只是试验阶段,不过是僻壤之地十里八乡,没有酿成大祸。”
  闻听此言,我面上恢复些许血色,不由带着感激看着他。看我这样看他,顿时氤氲出一层薄薄的粉红浮在他细白精致的皮肤上,清澈的大眼睛里多了抹惊慌,眼波流转不肯与我对视。我心中了然一笑,对这种少年情怀只作不见,须臾心里渐生一股久违的暖意。原来无论如何变幻,总会有些销魂动人的颜色保持不变,即使你心无旁念,也会无限怜惜。
  摈去杂念,让何栖来退下,愤怒染红了我的眼,怒气冲冲立即吩咐张未和董莫前来见我。
  看着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的张未和董莫,我的情绪早已恢复平静,只是看着她们谦恭的样子,益发使得我的心有些发凉发苦。我一向对人宽厚为本,尤其信任这二人,念当初一起创下红颜酒而把大本营交给她们。此时只有失望充斥心中,我冷冷望着她们,一言不发。
  张未年纪已过不惑,身材早已发福,裹在蓝色绸缎里臃肿不堪,往常觉得和善的笑脸,此时只觉得有说不出的虚伪。董莫倒是身材瘦削,脸庞清秀,只是过于清瘦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尖刻。
  我闭上眼睛,压下心中存了偏见的反感,呼了口气,方才冷冷说道:“可知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何事?”
  张未低下头与董莫诚恳地说:“王爷之圣意,不敢乱猜。”
  我气急反笑,怫然作色,遽然站起,广袖把茶杯扫地,一时间薄胎细瓷摔得粉碎,白色的瓷片四处飞溅,清脆的声音有如玉碎。随侍的小厮战战兢兢地收拾起碎片,一脸惋惜。我低头看了一下,心中也有悔意,这薄胎细瓷茶杯是京里新近时兴的东西,价格昂贵,在这个年代十分稀缺,现在被我一不小心碰碎了,真是有伤了玉瓶之感。
  一抬头看见罪魁祸首,让我忍不住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糊弄起本王起来了啊!”
  张未与董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出言。
  我继续道:“在你们眼皮底下,林蔚然的事情你们竟然会一无所知?隐瞒不报,枉费我对你们期望甚高!”我脸色潮红,珠冠颤抖,殷红的长裙飞霞流艳,拖曳在光洁的黑色大理石上,流丽暗动。
  张未初时被我怒气震慑,片刻过后面如常色道:“王爷息怒,当日我向王爷禀明林蔚然异常时,王爷曾说‘蔚然信誓旦旦,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既然答应了她,那么就放手给她去做,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吧’,未以为王爷足以信任于她,所以放手不管,并没有上告。”
  初一听,好像张未听从我的指挥,对我言听计从,可暗地里却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张未身为安城掌柜,身居要职,股肱之臣,责任重大。孔子还曾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一言蔽之,就是在其位谋其政。再英明的领导毕竟一人之力有限,而做下属的不尽责,尸位素餐,要来做什么用。林蔚然在安城出这么大的问题,张未竟然毫无觉察就是失职。
  我嘿嘿一声冷笑,厉色在眼波深处翻转。
  董莫听见我的冷笑,额上沁出细微的汗珠。张未却平静无波,恭恭敬敬低头道:“王爷,在商言商,林蔚然也并没有做错,相反,未却觉得此人粗中有细,往日倒小看了她。她一没有行骗,二没有抢劫,先是给村民免费试喝,有何不可?至于以后则是愿打愿挨,抵押房产土地,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与林蔚然何干?万没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
  “张掌柜,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吧。”云岫声音从门外慢慢传来。门外阴云密布,瑟瑟秋风飞舞,他身着白色云锦,袖袍飘飘,面带微笑宛如一朵洁白水莲花徐徐盛开。
  看见他谈笑宴宴,眼前一股清凉迎面而来,我的心平静许多。
  张未董莫不敢抬头看他,云岫扫了她们一眼笑道:“张掌柜,董账房,你们随从王爷日久,亲自和王爷一起创下这红颜大业,别人不了解,你们难道还不理解王爷的心性么?我们王爷宅心仁厚,心系苍生,来到安城后更是轻徭役,薄赋税,为的是什么?只不过想让百姓安居乐业,安城太平啊。”云岫温润的声音,平滑中带着令人折服的压抑,这一番话让他缓缓说来,我心里竟然真的有些戚戚然之感,这种感觉让我惧然一惊,赶紧敛下心神。
  在云岫的注视下,张未董莫的头低得更厉害了,云岫叹了口气道:“王爷经商本着厚道之心,讲究诚信,不作非分之想,不义之钱财,王爷用了岂能心安?”
  董莫擦擦额上的汗与张未一起道:“王爷请恕罪,我们知错了。”
  云岫点头看着我,我只好也点头说:“王爷我当然喜欢成功,喜欢钱财,但是本王绝对不同意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样得来的事业并不能长久。”
  云岫笑道:“王爷的话,你们可明白了?林蔚然虽然没有行骗抢劫,但她令百姓生活无着,的确不义,你们应该及时禀报于王爷,这关系着安城民心啊。”
  关系民心,一语中的。我的隐晦心事,云岫竟然能透析,这让我看他的眼神更多了一层深思与欣赏。
  张未抬头道:“那王爷准备如何处理林蔚然之事?窃以为不宜过分追究,一竿子打死,寒了底下的心。”因为久跪,臃肿的身子不堪劳作,细密的汗珠也布满了她的额头,脸上的粉已经遮不住皱纹,年纪大皮肤不好,妆本来就不容易上,现在残了,更有些不堪入目。这个张未,老了反而更喜欢化妆起来。我叹口气,摆手上她们起来,毕竟追随我很长时间了,凡事都应该留个余地,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可以原谅就应该原谅。
  林蔚然也是如此,她刚刚立了大功,异域开拓回来,要是因为这件事废了她的确会寒了大家的心,要是不处罚,也会导致这些人目无法纪,胡乱专权。
  云岫也沉吟片刻,对我说道:“王爷,的确林蔚然要处理得当,不能过分。”
  还未等我表态,小厮来禀林俨然林蔚然姐妹求见。我心里一阵冷笑,来的好及时,于是坐下等她们进来。张未董莫彼此看看惊疑不定,云岫也目光转为幽深。
  

第十三章 风波起(下)
更新时间2008…9…20 22:27:21  字数:3626

 林俨然和林蔚然进来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林俨然拉了一下蔚然,就扑通一声跪倒,林蔚然不甘不愿跪下去,脸上却有些不满。
  林俨然谢罪道:“王爷,请开恩!”
  林蔚然瞪了一眼姐姐,想说什么终于忍住没有开口。
  那一刻我不仅有些心力憔悴,甚至还有些暴戾。这个林蔚然才刚刚建立功绩,才想大用于她,没想到就闯了大祸。
  林俨然见我不语,众人神色不辨,立即叩头道:“王爷,请息怒。罪在俨然一人,望王爷饶恕蔚然。”
  林蔚然立即抬头道:“王爷,家姐抱恙在身,并不知情,若有罪,蔚然一人担当。”神情颇为倔强。
  林俨然骂道:“愚不可及,你给我闭嘴!什么若有罪?你坏了王爷的名声,陷王爷于不义之地,还不承认错误!”又气又急,边说边咳嗽。
  林蔚然看着咳嗽不止的姐姐,终于露出一丝惶恐,这担心不是认识到自己错误,而是关心俨然的身体而已。
  才数月不见俨然,她下巴已经尖尖,身材消瘦,眉宇之间全是倦意,肤色偏黄,全然没有初次见她的韵致风华。齐国远在沙漠以西,途中风餐露宿,担忧受怕,多有劳顿,能得以归来,的确不容易。想到这里,我不禁叹口气道:“俨然,你身子不好,起来吧。”
  俨然却执意不肯,低头道:“蔚然急功近利,多有不全。”话没说完,抬头眼里已有泪光点点,身子似是虚弱不堪。
  我终于不忍,伸手扶起她道:“你起来吧,蔚然功过相抵,在家照顾你三个月,等你身子好了再来任职。”
  俨然脸上微微有些失望,转瞬释然,点头道谢。
  我拍拍蔚然的肩声音有些哽咽道:“回去请个好大夫,好好照顾你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宁损千金,只求俨然平安无事。”
  林家姐妹走了以后,我和云岫张未董莫商量亲自下乡抚慰受害乡民。
  我对农村并不陌生,我原本就扎根于黄土地中,早已亲自丈量过其中的无奈与艰辛。不错,乡村有绿树合抱雾烟缭绕,麦田万顷碧浪滔滔,鸡鸭成群,牛羊成对,牧童吹笛,渔女放歌,这些都是城镇没有的鲜活的景色。没有在其中生活的人,只是听了文人摇头晃脑吟:“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觉得这种生活自在闲适,优雅高洁,比陶公为五斗米折腰时强上许多,但却甚少读其《行乞》“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门拙言辞。”要不是无法生存,陶公如何有那极大的勇气抛下读书人的斯文与自尊,叩门乞讨,不过为求一点残羹冷炙来果腹而已。在这里生活,必须勤劳节俭,早起晚睡,一刻不停才能落个勉强温饱。很多人家的经济来源,不过是靠养几只鸡用鸡蛋换取油盐而已。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见一点肉沫子,在农村向来是瘦肉无人要,肥肉才能省油解馋。所以在贫苦农村长大的孩子,早已练就一副铜皮钢骨,什么苦都能吃,也肯上进,一有机会便努力攀爬,格外珍惜自己的成功,骨子里有着对打回原形,重回农村的深深恐惧。
  虽然我早已明白土里刨食的心酸,但是亲自到了古代农村旻乡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这里零散着低矮的茅草房,土墙裂开道道缝,叫人怀疑它会随时倒下去,而不敢走进去。
  见我们这些华服之人,村民躲得远远地打量,个个鹑衣百结,面黄肌瘦。几个无知的孩童,跑到近处好奇地张望,天气已经很凉,这些孩子还穿着单薄的夏衫,手指里满是污垢,脚趾则穿破草鞋露在外面,满是黑泥的脸上不时因为寒冷而抽着鼻涕。随后几个焦急的妇人跑过来,拖着孩子,跪在地上连连道冲撞了贵人,希望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等等。
  看着惶恐的妇人和无措的孩子,我心里一酸,唤人去找地保过来。
  一个姓张的地保不多时被随从带到跟前,云岫则是温和地对战战兢兢的张地保说道:“不用害怕,这是我们安城的平安王爷,来看望大家来了。”
  我心里酸楚,眼里含泪,深深对着百姓鞠了一躬道:“明澈愧为城主,深负百姓所托,反而害得大家流离失所,不胜惭愧。”
  百姓看惯了官兵张牙舞爪,见身为王爷的我鞠躬,都慌得一躲,惊疑不定。
  我知道一时改不掉她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勉强,只是让地保带我走访一下因为买酒而当掉田地的人家。
  走进第一个低矮的三间茅草房时,里面扑鼻而来的气味让几个小厮情不自禁捂上了鼻子。这种气味腥臭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刺鼻气息,让人闻之欲呕。昏暗的房间,我定睛仔细看了看,只有两张床,一个低矮的桌子,几个破板凳,另外堆着些破烂东西而已。南面拐角处那张床,上面蜷缩个人。一床黑乎乎的被,早已辨认不出颜色,我们走近跟前,那床上的人哼哼叽叽就是起不来。躺的是一个老婆婆,两眼浑浊,嘴角留着不明液体。只有云岫与我走上跟前,我柔声问:“老人家,你家里人呢?”老太太闻听此言,眼里流出泪来,只是不言语。张地保上前大声道:“王老太太,天幸降贵人,有什么话就给我们王爷说吧,她老人家会为你做主。”可怜那王老太太嘴里只是嗬嗬几下,说不出话来。张地保见此,流下泪来,哽咽着说:“可怜王老太太,竟然落到如此田地。”
  原来王老太太一生无子,老了就投奔自己侄女,把自己所有家产薄地一亩三分都交给了侄女,指望颐养天年,让侄女养老送终。初时老太太终日劳作,日夜不停,侄女两口子待她倒也似亲娘。奈何老太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白日做活夜里呻吟,后来不能动了,侄女两口子渐渐恶言恶语,随意放一碗剩饭在老人床边。自己两口子在桌子上自吃自地,老太太叫唤得急了,两口子厌烦了,一个起来抓住老太太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另一个在桌子边骂骂咧咧。
  侄女自从染上酒瘾后,把田地薄产都拿去抵押,其夫见日子不保,整日在外撒痴卖狂,换些吃食吃饱了方回家。
  话音刚落,一个轻狂男人扭着腰进了门,看见我们一愣。
  我皱着眉道:“你婶娘已经病成这样,怎么也不见你伺候身边。从今日起,好生伺候,等会我便把地契给你婶娘,张地保作证,若是你不孝顺,这地便收回。”说完,我看他也不看他一眼,转脸吩咐地保。走的时候,那男人跪在地上,身子颤抖,连声说:“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
  云岫皱眉,等走得远了问我道:“王爷,为何不教训这两个小人?”
  我一叹:“眼下是照顾王老太太为大,若是处罚得狠了,她们背地把怨气出在老太太身上,那就不是我的初衷了。等过段时间,我安排好这个村落,任命一些贤能人员,那时自会有人监督于她们,要是她们还不知悔改,自会恶狠狠教训,让她们有所畏惧。”
  走了段路,进了第二户人家,张地保一喊,有个四十上下的妇人推开柴扉走了出来。此位妇人虽然也穿着百衲衣,补丁落着补丁,但浆洗得异常干净,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用个布帕包着。篱笆搭成的小院子里种着白菜,豆角攀爬在篱笆上还结着些许长条。角落里放着把野草扎成的扫帚,地面被扫出一道道痕迹。屋里也别无他物,不过床几,靠着门亮处放着一架织布机。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当我们向她表明来意,允诺归还田地的时候。妇人涨红了脸,平静中带着自尊道:“本是小女嗜酒如命,田地拿来换酒,买物付钱,天经地义。如今女儿女婿出去走街串巷做小买卖去了,小孩子还没轻没重的不晓得事,王爷如果执意要还,小妇人还有些许力气,愿意自卖为奴,来偿还债务。”
  我心里一阵惭愧,此村妇淳朴,身着鹑衣,自尊自爱,不贪小便宜,别人投桃,她必要报李。离开乡村日久,我却渐渐丧失了一些人性中真的东西,变得世故伶俐,反以为荣。
  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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