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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缓缓奏起,我和对手皆站稳在梅花桩上,开始前半段舞曲的自行展示,各不侵犯。
对手是醉生楼的人,资质并不如我,但是她的表情却极其自信,我的心里这才有了些眉目,害我脱臼的人莫非就是她?
这只是她稀松平常的小心机,我倒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各自比舞就好。我做了起势,只靠着梅花桩窄窄的面积,来了一个凤凰下腰,动作难度相当高,而对手却依旧保持微笑,似乎在等我犯错。
我自是不管她,便开始了自己设计的舞蹈来,我的舞融合了美姬舞的柔,后面却添加了现代舞蹈的动感,时而如恰恰,时而如探戈,时而如华尔兹,等等舞种相互变换,只借助几根木桩来稳住脚底的姿势。
台下看客掌声雷鸣,多数露出惊异的表情,看来他们对我的舞种融合并不厌恶,我斗志更高。
我瞥见对手的脸色已经不太好,自己却微笑着继续。
那边对弈部分还未决出胜负,这边《凤凰斗》已经转了旋律,我趁着转音的时候,将自己白衣胜雪的舞姬装撕落,露出了晚礼服似的改良版大红舞姬装。
“哇……”台下一片哄然。
这件改良版舞姬装露出了云翳修长的大腿,状若旗袍的高开衩,却不会露出要害部分,上半部分紧贴身体,却在腹腰部镂空几个小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
此刻,云翳正以水蛇舞姿展现柔软之躯,等待对手的缠绕之斗……
第84章 弈梅大会
舞台上,一双身影灵动,勾勒出曼妙的风韵,舞者动作,或静或动,或迷或明,就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时而静若无波,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雾霭弥漫,时而一目千里。
云翳舞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牵动到更痛的地方,但是她的脚几乎就要撑不住了。
舞姬还不来缠斗,可见惧怕云翳之深,她想等云翳自己落下梅桩,可是云翳坚持的时间太久,让她有所心慌。
对弈台子上,安神颜聚精会神,想尽快完结这场比赛,奈何对手却一拖再拖,总是在最后期限才落子。
这么一来,安神颜也看得透彻了,他的对手和云翳的对手显然是商量好的,对手此场比赛的目的就是拖,只要他们能拖延到云翳的脚坚持不住的时候,他们就赢了……
安神颜每落一步棋,对弈棋手就会考虑很久,以至于安神颜有足够的时间,凝视着梅桩上的云翳。
惊若翩鸿,矫若游龙,静若幽谷,动若脱兔,云翳舞,绝哉妙哉!
台下看客已经不出声,原本的嘈杂被舞蹈的魅力消弭,全场只剩了乐师的曲调声余音袅袅。
“好!好……云姑娘绝了!”台下忽然有一个人叫喊道,众人便跟着一起喝彩:“好,跳得好!”
云翳此时却管不了叫喝彩声,她忍着越来越痛的脚踝,期待着安神颜早些完成比赛。
“该你落子了,快些啊!”台下也有专注对弈的人,他不满地指责起安神颜的对手,随后又有许多奚落声:“不行就赶紧下去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梅花桩那里仿佛也出现了异样,台下有一个带着帽子的人,竟然开始往台子上扔银子。旁边众人见势也扔起银子来,嘴里还不住喝彩:“跳得好,赏,赏!”
众多银子砸向了舞台,落在了云翳的身上带来疼痛,让她有些小小的不适,云翳有些支持不住,可是对手舞姬却“啊”地一声滑下了梅花桩,她抱着自己的脚腕,嘴里怨气横生:“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拿这么大一锭银子砸了我的腿!呜……”
对手舞姬开始了嘤嘤哭泣,比赛终止,获胜者该是云翳。
云翳两腿一软。坚持着从梅花桩上完美谢幕,安神颜也不用对弈了,因为比舞一方输了,对弈一方也就相应地结束比赛。
此刻,评判台上。太子嘴角邪魅,勾勒出原来如此的意味,他将比赛结果递给宣布官,宣布官整整衣衫便站到台前:“第三对比赛结果是,对弈者未出胜负,对舞者五号胜出。即签序五者晋级。”
云翳刚想咧开嘴笑,却听出了异样,安神颜一脸茫然。台下也顿时一片哗然,嘤嘤哭泣的舞姬破涕为笑,一切都像是虚假的一样,气愤的群众不满地骂道:“狗屁比赛,眼瞎了吧?”
“是不是报错了。六号云姑娘胜出吧?”
宣布官继续强调:“第三对比赛结果是,对弈者未出胜负。对舞者五号胜出,即签序五者晋级。并无异议,恭喜五号。”
云翳叹了一口气,向评判台上瞟了一眼,不经意间看见了太子正盯着自己,云翳礼貌地向他福了一下身子,便静静地走下了舞台。
“云翳!”安神颜不安地跑过来,将我揽身一抱,嘈杂的人声渐远,我们已经来到了僻静的地方。
我抬头,安神颜站在旁边,皇甫凌也正入眼中,我面色有些发白:“洛轩,是你拿银子将她打下梅花桩的么?可我还是输了……”
皇甫凌依旧戴着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神,而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关心,随着浅浅的叹息声,皇甫凌开口:“依依,你被太子盯上了,不赢也好。”
我这才明白,哑然失笑:“洛轩,洛文,我知道了!原来如此!我果然被太子盯上了?那么,严柳肯定有危险!”
安神颜不解地追问我:“怎么回事?”
“太子明摆着不想让我进宫!实不相瞒,二位,严柳被太子软监禁了,昨天派人传话来,让我进宫去见他,看来确有此事,毋庸置疑,而太子不希望我进宫知道什么秘密,所以他违背事实宣判我失败,如此分析,我就势必要进宫了!严柳一定有危险!”
我一口气喘到底,看着眼前两位,心生妙策。
我讪讪道:“皇甫凌,大皇子,安神颜,安都尉,你们两人可都有除夕夜入宫资格?”
“那是必然,翳翳想如何?”安神颜满脸兴味,猫着腰盯着我的脸看。
“我想……扮成你们其中一位的侍女,见机行事!”
谁料皇甫凌面色阴冷,不悦,他果然又道:“侍女,不行。”
“侍女不行?难道做你妹啊!”我哼哼了一声,便将可能性转向安神颜,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的。
没想到安神颜也诡异一笑:“侍女?的确不行!”
“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们能帮我啊!”我焦急道,眼神中失望至极。
皇甫凌向前一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还掀开了自己帽子,我见他表情严肃,仍是不笑:“爱妃,咪咪夫人,你敢去找别人,试试。”
安神颜也接着他的声音落井下石:“就是!云翳,在追求你的道路上,如果少一个竞争对手,我就笑开了!再者说,就是我眼瞎了,我也看得出你喜欢洛轩……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嘿嘿,如果连洛轩都消失就更好了,我又何必救一个闲杂人等,难道救回他,作情敌?”
我气愤道,捶了安神颜一拳:“你不会放弃谁?”
我又恨恨地剜他一眼:“我看你应该放弃治疗了!你们俩,当真不帮我?”
“不帮。”安神颜盯着我的眼神。
皇甫凌也盯着我,却不说话。
“好,我去找太子,我去自投罗网,我一定会把柳哥救出来的!”
我转身,皇甫凌即刻伸出手来,将我的手腕稳稳地固在他的掌心,我怒瞠他,他却闭上了眼睛,淡淡道:“一,我不想委屈你扮一个侍女,二,救人你也做不到,三,为了他,身陷囹圄,你真的愿意吗?”
“一,我愿意,二,我试试,三,我真的愿意!”我答得很快,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严柳到底怎么了,我必须进宫一看究竟,虽然我最多只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但是只要能带个平安的消息回来,然后告诉严柳的哥哥严捕头,也是满足。
“依依,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反对你去救人,但是你的权利救不了他,反而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宫里太乱,若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事,你的魂魄说不定会重回我的身上来,你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而且你回来后,云翳会忘记有关于你的事。”
皇甫凌一番说教,我听懂得却不多。
云翳与皇甫凌已经肌肤相亲过,当她听见“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悸动,表情上却是跳过这句话,假装没有听见。而云翳曾经把自己和皇甫凌的事情,毫不尴尬地告诉了柳哥,可想而知,云翳已经把严柳当作了亲人,而非男人女人间的亲密关系。
只因为严柳在枯树旁雪夜苦等,云翳才恍然明白不该伤害爱自己的人,所以她忍住了自己对皇甫凌的爱,转而接受了严柳的婚事,与一心人,一生一世,做你的“唯一”,确实比“其中之一”要好。
“皇甫凌,你愿意帮我?”我强压着心里的急切,询问。
皇甫凌松开了正拉着我的手,言语还是淡淡:“嗯,侍女的身份太委屈,女宠的身份不合理,若是无异议,就给你配一个干妹妹的名分吧。”
安神颜嗤笑起来:“云翳大仙,您的预言可真准,您真的做了洛轩的妹了!”
“敢贫嘴,我就……”我又撞了安神颜一拳,嘻嘻笑道:“我就不带你把妹!”
安神颜果然听不懂我的名词:“我下面带把的,妹妹当然没有把,没听懂你的意思,什么?”
我只好骗他说:“我就不带你把妹妹骗回御夫楼!”
安神颜似是不悦,撅起嘴:“呸呸,下次不要再提这事,我心里只有你!”
皇甫凌冲安神颜轻轻一笑,便背起我离开,我没有挣扎,因为干妹妹有脚疾,要回家喽!
路上,安神颜一直跟着:“洛轩你背累了,让我来!”
皇甫凌不转头,只认真地走路,我看了皇甫凌的去向,便帮皇甫凌回答:“洛文同志,我们不是回将军府的,您可以回去了!”
安神颜自然不愿意,委屈道:“不嘛,翳翳去哪,我就去哪!”
“安大少,卖萌可耻!”我笑话安神颜,看来他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黄府了。
皇甫凌将自己姓氏的第一个字转成了“黄”字,购置了黄府,隐居在民间,像一户普通的商人家庭,远离朝廷的纷争,远离权势的困扰,取名云天苑,这亦是取云天依名字的一部分,自在苍穹间,一片云天心。
路上,胡撸竟然不甘寂寞地跳出来,和我们一起溜达,嘴里却说着重要的情报:“主上,宫里线人传书,昨夜边疆快马来报,说是邻国挑衅滋事,境内请求批准,增援遣兵。”
呦,军事快报啊?胡撸不需要我调教,就已经步入了正轨?
第85章 留白师傅
我听罢有关战事的消息,就有些亢奋,八百里分麾下炙,九十弦翻塞外声,狼烟四起,中原逐鹿,睥睨天下,究竟是谁,敢与镜国争锋?
胡撸却看不到重点,他指着我的大腿,嬉笑出声:“云姑娘,俺只想问你,你不冷吗?露大腿……”
我正伏在皇甫凌的背上,高开衩的舞姬装显出无尽的诱惑。
啪嗒,我伸手甩了胡撸的腰:“葫芦,你找死么?没看见这是冬裤吗?”
我将大腿翘起来,拽了一下肉色的紧身裤:“这可是我自己改良的,里面全是毛绒绒的内衬,一点都不冷,别名,打底裤!”
胡撸听罢两眼放光,挑了挑眉毛,便摸上我的打底裤:“俺不信!让俺摸摸,手感怎么样?不如……”
啪嗒,我又甩了他的脑袋,打住了他破锣般的嗓音:“死孩子,往哪摸呢?”
皇甫凌看我们玩得乐呵,便背着我跑起来,他笑着道:“走喽,依依,咱们把他俩甩掉……”
皇甫凌背着我颠簸着跑出去,安神颜也笑着要来拽我的腿,而胡撸则一边一路小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不如给我也做一条,我也要穿打底裤!我也要,我也要……”
我指挥着皇甫凌,小心雪,小心路滑,小心后面的小淫贼!
一路嬉闹着的几个人,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安都尉,一个却是跑龙套的,还有一个,就是我这个忽然融入了他们生活的二货。
我们来自不同的阶级,却笑出了最真实的自己,我们决定要一起谋事,当下就是商榷入宫事宜。
一路欢乐。我们大家终于跑累了,转入云天苑,迎面而来的是几个家丁侍女。
“少爷夫人好,贵客们好!”家丁们很少见黄府来人,这次看见少爷夫人还带了客人来,便十分积极。
我们几个人来到客厅,却见孟老郎中居然也在,我不禁惊讶起来:“孟师傅,你怎么也在?”
“都和你说了,你孟师傅我可是一颗老姜。十分辣的!老朽在这寻安城无孔不入!”孟老郎中奸笑似的扫视着我们几人,我只是奇怪他怎么知道云天苑这么隐蔽的地方。
皇甫凌将我放在了椅子上,我揉了揉自己的脚腕。感觉那里已经肿了,真不知道近几天能不能恢复。
只见皇甫凌上前一步,便朝孟老郎中抱拳作揖,我当是他在感谢救命之恩,不过他的话一出。我就愣住了:“师傅,怎么瞒着徒儿来了寻安城。”
“师傅?”我一跺脚,便牵涉到了自己的脚腕,忽然的痛觉让我觉得自己真实的存在着,我大呼:“孟师傅,你居然把皇甫凌也收做徒弟了。师傅牛哄哄啊,作为一个江湖郎中,居然骗到了当朝大皇子做徒弟。霸气!”
我嘻笑着,歪着头看向孟老郎中:“不过师傅,你也教皇甫凌当江湖郎中么?他用得着你这些医术吗?”
皇甫凌笑着望向我:“依依,这是留白师傅,师傅也收你做徒弟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来到孟老郎中那里,上下打量起他。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传说中通晓古今,知我来历的人。
“孟师傅,你真是留白师傅?”我疑惑,真的不敢置信,但是皇甫凌说的话,一向真实,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我转身,一瘸一拐地把安神颜拉过来,双手一推,便把安神颜推到了孟师傅的身边,我说:“你瞧,这是留白师傅吗?”
安神颜和皇甫凌这么熟,还去过白羽州,所以他肯定认识留白师傅,他是第三个证人,如果连他都承认孟师傅就是留白师傅的话,我就……
“留白师傅四十余岁,不惑之年,帅的一塌糊涂!”安神颜仔细盯着孟师傅,摇摇头。
我呲牙发狠:“果然不是留白,你们什么居心,干嘛骗我?”
可是安神颜又续道:“不过,留白师傅,你干嘛这么糟蹋自己,就算易容,也要把自己易容成帅哥不是?”
“安神颜,安妖孽!你看清楚了,四十多,七十多,这两个人是一个人?孟师傅,和留白师傅?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吗?是你眼睛不好使,还是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皇甫凌走过来,抚了抚我的头发,然后将我的眼睛挡上了,他在我的耳边轻轻道:“变个戏法给你看。”
过了一会儿,我已经适应了皇甫凌手上的温暖,皇甫凌居然像一个孩子一般:“当当当,看……”
他将手从我的眼睛上移开,温暖忽然消失,我有些落寞,眼前却出现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男子眉宇英伟,气贯苍穹,深沉眼神向我投来,小麦色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他穿着孟师傅的衣裳,坐在孟师傅的椅子上,而那个白发苍苍的孟师傅,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留白师傅。
我深吸一口气,我真的盼到了留白师傅,易容术果然厉害,可以将一个四十出头的人整成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但是他的头发一时半会儿整不回来,所以我很确定,他是孟师傅变成的留白师傅,我遇见了自己的命轮揭秘者了,那么对于这个人,我怎么可能不讨好?
“师傅!”咚地一声,我赶忙跪在了留白师傅的大腿旁,抱着他的大腿就呜呜哼唧起来。
但是我却是满脸欣喜的表情,我跟留白师傅讨个人情:“师傅,你怎么骗我呢?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知道,但是我易容并不是因为想骗你啊。”
我惊奇:“那,那是为什么?”
留白师傅笑着看向我:“因为,我想骗所有人。”
我晕,留白师傅和孟师傅一样,有些爱开玩笑啊!怪不得在皇甫凌的性格中,也有些喜欢捉弄人的成分在里面。
“师傅可是想暗中照顾徒儿?”皇甫凌过来将我拉起,是不是觉得我的动作太过夸张?
可是抱大腿是必须的啊,看见神人能不抱大腿吗!
我乖乖站起来,保持淑女形象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留白师傅在作为孟师傅的时候,已经被我压迫过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于初次认识的人还有必要客气么,客气还能改变什么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