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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太子仁德,才能为镜国觅得良妃!”
“大皇子封了逍遥王,也一定能够将封地治理得路不拾遗呀!”
“新封的云和公主慈眉善目,也定能为镜国添子添福!”
……
席上一派奉承赞美,只有安将军一家沉默吃饭,不过安战只是心疼女儿乱托终生,但是他对于这桩联姻并没有绝对不妥。
比较安泠心嫁的人是太子,地位还是尊贵的太子妃,一旦皇甫修凝登基,安泠心便升为皇后,也能为自己的妹妹长出一口恶气了!
安战的妹妹安贵妃死于难产,亦或是生产时遭人谋害,对于这一点安战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这些年虽然妹妹不能为自己撑腰了,他的根基却越来越稳,安战忠心耿耿,皇帝也用人不疑,如今自己的女儿又变成了太子妃,等她以后变成了皇后,自己的地位更是要荣升到国丈的地位。
安战打心里满意这门婚事,却又担心起自己的侄子皇甫凌,太子能放任皇甫凌活着的概率并不高,所以安战到时候难免会陷入两难的立场,这或多或少,也是太子执意要娶安泠心的内因之一。
皇帝此刻又不舒服了,福公公便长声宣布皇帝要回宫的事情,皇帝扶着宫人,出了大殿上了步撵龙座,便怏怏的先行回宫。
太后见时间也不早了,便也挥别众人,临走时却点名让云翳在宴会完毕后,到慈宁宫走一趟,此刻只剩下皇后还主持着大局。
不过剩余的宴会也就是吃吃喝喝,皇甫凌和云翳各回各座,只吃了一会儿,便向皇后娘娘和太子告别,说是要先行回宫,安泠心在一侧看着皇甫凌的脸,有些出神,这个场景却被太子看在了眼里。
“泠心,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你不能对不起我,哪怕是心!”太子牵起安泠心的手,看着她为别人晃神的美眸,恨不得把她圈禁在自己的眼神里。
“太子,我已经是太子妃了,何去何从,自有分寸,你是我的夫君,生死存亡,帝王霸业,皆荣辱与共,我怎么可能会负了你呢?”安泠心回了神,便笑意盈盈地同皇甫修凝晓以利弊得失,太子遂点点头。
“希望你不要骗我,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太子握紧了安泠心的手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皇后瞧见此景象,便匆匆允了皇甫凌和云翳告退的请求,没有多加讽刺,因为她想嘱咐自己的儿子几句话。
皇甫凌和云翳便退出了大殿,看到安战将军一家时,点点头,本想走,安神颜却站起来跟到了他们身边。
“洛轩,我一直没有说话。”安神颜看着云翳,心里不怎么开心。
皇甫凌却拍着安神颜的背,道:“那就不要说了。”
“安公子!”云翳问好道:“既然我与洛轩成亲了,安公子就理应说两句吉祥话!不要听洛轩的,他性子冷。”
安神颜无奈一笑:“没什么,其实我没什么要说的,只要你幸福就好!只是过几日,我便要随太子去平边疆之乱了,不能送你回归了!”
“安神颜,明晚的事……”皇甫凌忽而冒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嘿嘿,洛轩你放心!”安神颜居然很明白似的。
只有云翳在那里摸不着头脑,而云天依也不明所以,只是一直默默地作一个旁观者。
皇甫凌牵着云翳出了大殿,经过绵延的雨棚子,只有安神颜站在殿门口,被安战可以杀人的眼神忽略殆尽。
“洛轩,你们明晚要去做什么?”云翳疑惑道。
“翳翳,你只需要知道今晚要做什么就行了。”
“今晚?又要做什么?”云翳更糊涂了……
皇甫凌故作神秘道:“你猜?呵呵,我先送你去皇奶奶那里,不知道皇奶奶要和你说什么,所以我也一起过去。”
“哦,我知道,大概是要和我聊聊家常吧,皇奶奶人特别好,不过貌似她更喜欢她的凤凰?”
“云翳啊,你连这个都知道?”皇甫凌有些惊异。
云翳倒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嘻嘻笑道:“那是自然,我那一身的伤也不是白来的!不过现在都好了!”
“嗯,我们一起去,上步撵。”
步撵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却像是空中的跳伞,在偌大的遮雨伞下偏安一隅。
大典的繁华过去,皇甫凌和云翳却坐在步撵上相互对视,只不过云翳看着皇甫凌时心思沉重,她怕惹得太后生气,转而连累了皇甫凌因为她此去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严柳求情,即使严柳生死未卜,而且他的声誉也不可能恢复如从前,但是她至少可以替他求一个免死的机会,虽然机会渺茫。
“云翳,你在想什么?”皇甫凌发觉出云翳的发呆来。
“啊?没,没什么!”
“如果是为了严柳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皇奶奶最痛恨的就是宫妃私通之事,说不定责罚还会变重呢,翳翳,严柳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改名换姓的,他是大内侍卫,不会不懂这些。”
话音刚落,从远及近居然奔来一群侍卫,看样子是要去子凝宫。
他们没有任何雨具遮挡自己的身子,却抬了一个罩着袋子的长条状物件。
皇甫凌一招手,便将他们拦下:“抬的什么,太子今日册妃大典,小事就等等再去通报吧。”
“回禀大皇子,此乃人犯严柳的尸体,属下们一直没有放弃打捞,今天刚好镜江涨水,尸体便浮了上来。”
“什么!”云翳惊恐的眼睛释放出难以置信的颜色:“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凭什么证明这就是严柳?”
“此人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属下查看了此人的衣物,发现了一个香囊,一把宝剑,还有,此人与人犯严柳逃跑时穿的衣物一模一样!”
“香囊?拿来,拿来我看看!”
云翳忽而想起……
第135章 目标
天空中的雨灌得更加凶猛,噼里啪啦地打在雨伞上,像是密密麻麻的子弹穿梭的声音,又像是有东西下了油锅的声音,每一滴雨水都似乎在看一场笑话,凌迟着云翳的心。
侍卫们并不太敢将不祥之物呈递上来,不过皇甫凌却下了命令:“本王的王妃说一不二”。
“属下这就拿过来!”
侍卫拿来一个被水泡过的香囊,步撵已经平放在了地上,云翳也不嫌香囊脏,便捧在手心里端详。
云翳强忍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属于受害方,不可以为仇人而悲伤,不可以流眼泪:“太好了,呵呵,你们做的好!终于抓到了人犯,解我心头之恨!”
云翳将自己的指甲抠进了肉里,带来明显的疼痛,好麻痹自己更加疼痛的心。
侍卫却因为受了夸奖而兴奋不已:“王妃,这是我们的本分,只是可惜人已经死了,不然太子一定会帮王爷和王妃严刑拷打他的!”
“好,你们赶紧去回禀太子吧,只是死人是大忌,万万不可抬到子凝宫中,送到地牢里先封管吧!”皇甫凌应声,倒是希望这群人赶紧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行人将严柳的尸体抬走了,云翳的眼泪才默默地流了下来。
“云翳,不要哭。”皇甫凌从步撵上下来,走进雨中,又走到了云翳的身边。
湿漉漉的皇甫凌,并没有将云翳搂在怀里安慰,而是隔着她半步远,缓缓道:“云翳,眼泪不是你的柳哥需要的,你如果想祭奠他,就要活得更好!”
“活得更好?呃呵呵。不仅如此,我还要……”云翳将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因为有些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她想说,她还要替严柳报仇。云翳将湿漉漉的皇甫凌拉了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我总感觉,我不是我,感觉力不从心,身上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
“嗯,云翳。如果缺失什么,就叫什么回来。”皇甫凌特指云天依,可是云天依最近困倦不已。或许又是在睡了呢,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离开云翳太久,所以魂归的期限就要到了?
云翳苦笑道:“我希望不再懦弱,我希望变强,如果可以。要我怎样都行……不过,洛轩,我今天看见你和一个小女孩玩得开心,我想如果要我死的话,在这之前能不能,给你留下点什么?”
“傻丫头!呵呵。如果变强的要求是死去的话,那变强还有什么用呢?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便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话,应该能够缓解你的悲伤,况且,依依,你也该回来了。”
云天依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便从散漫的水幻化成人型,在皇甫凌的神识里揉了揉眼睛。慵懒道:“大仙,叫我何事?”
“喏,今晚你就知道了,你这个懒虫,该做做人了,云,天,依。”皇甫凌用意识和云天依对话,语气里居然是几分宠爱。
“该怎样就怎样吧,洛轩,赶快回去换衣裳吧,免得生病了!太后那里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如今是王妃,虽然不是正室,但好歹还是云和公主,没有人敢打我了!哼……那个玉林嬷嬷,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慰问慰问她!”
皇甫凌本想护着云翳一起去慈宁宫的,但是他浑身都被雨淋湿透了,在这个倒春寒的季节里,很容易生病的,云翳也劝阻他,所以皇甫凌便做了一回乖巧的俏公子。
步撵分开,一个去往慈宁宫,一个回了安裕宫。
傍晚时分,雨已经停了,天边是阴云,所以没有雨过天晴的红霞,也没有大大的夕阳,安裕宫外雨帘断碎,瓦片上的新苔更加青翠,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珠帘之外走来一个人影,窈窕身形,朱红唇色,这正是从慈宁宫回归的云翳。
“洛轩,洛轩?我回来了,你在哪里?”云翳的脸上有些许欣喜,看来和太后聊聊天,她的心情好多了。
见大殿内没有皇甫凌的影子,云翳便坐在那把已经摆在那里二十多年的木椅上,她已经遣走了宫婢,只身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颌,因为四周无人,她的眼神竟然又魂不守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有如钟磬的声音传了过来:“坐在那里,是在想我么。”
这个声音有些冷冷的,不过却是他常有的声音,这个声音惊醒了恍如在梦中的云翳,云翳甩了甩脑袋,以让自己快速清醒,她还哼唧了一声:“呐,你回来了!”
“呐,我回来了,我在安裕宫里转了转,空气很好。”
“那就好。”云翳答得也心不在焉。
“是不是又在想他,我,要说,不可以,即便他死了也不可以!”
皇甫凌蹲在云翳的椅子前,轻轻诉说:“知道这把椅子吗?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坐着它,后来我母妃去了,父皇便常常来坐一会儿,再后来,皇后发现了死人的力量也能和她夺宠,她便借口不祥之兆,下令封了安裕宫,以至于十八年来再无人住过。”
“难道,皇上没有制止她的这种做法?”
“没有,因为这样也好,父皇心里知道,人不能总是沉陷于过世的人那里,不然还怎么向前走呢。”
“你是说,人总是想走出困境的,只是缺少一个助力?而你是我的助力?”
“不是。”
“那是什么?”
“云翳,我只是想说,你是我的,就算严柳去了,也不能将你的心分走一丝半点。”皇甫凌忽然伏在了云翳的怀里,像是一个吃醋的孩子。
“哦,呵呵,我对柳哥只是,只是对于哥哥的那种怀念,柳哥走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好好地和他说上一句话,我有些接受不了。”
云翳低垂着头,用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皇甫凌的头发,一遍遍,极其温柔。
“云翳,我知道,你对柳哥的情很真,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相信他没有死,即便我们看到的一切证明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要像没看到一样坚信他还活着。”
皇甫凌将头抬起来,温柔地看着云翳:“这样我们会很开心,而柳哥也会开心,天之大,地无涯,谁能说得准,我们何时还会再相遇呢?也许这只是柳哥精心布的局,信者自信,疑者自疑……”
“信者信,疑者疑,对,我决定相信柳哥还活着,并且我也要开心地活着,柳哥很疼我,既然无以为报,我便报答他的哥哥严松吧!”
云翳站起来,拖着皇甫凌的手出了殿门:“走,我们找严松去!”
“翳翳,很晚了,出了宫不好回来。”皇甫凌拦腰抱起云翳,边走边说:“不如吃了饭,先生娃,报答我,再去报答恩人。”
云翳被皇甫凌这么一逗,有些不好意思,便跳下他的束缚,自己朝饭厅跑了去,边跑还边回头,叫嚷道:“今晚你不下厨了?”
“如果咪咪夫人下了命令,我还可以做些别的。”
“好,我要,喝粥!”云翳欢笑着答道:“想喝腊八粥。”
“哎呀,这个这个,我只会做腊依粥啊……”皇甫凌追上云翳,拉着她的手:“慢点跑,路滑。”
“那,其它七味食材去哪了?”
云翳以为腊依粥的“依”是“一”,皇甫凌便刮了她的鼻梁,故作神秘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晚饭居然还有牛奶,这个皇甫凌神奇般地搞到了正在哺乳期的大黄牛,不过黄牛的奶不如花奶牛的好喝,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饭毕。
皇甫凌和身在他神识里的云天依叹息:“云天依,你为什么要喝牲畜喝的东西呢……”
某人待在皇甫凌的神识里,有些怒意,什么叫牲畜喝的东西……
“啊咧!皇甫凌你找死么,这可是高蛋白质的奶牛!不不,说错了,是高蛋白质的牛奶,牛奶啊!”云天依跺脚踩地,咆哮着表示不满。
皇甫凌这么一说,岂不是有些辱没自己的意思么!牲畜喝的……云天依记住了,记仇了!哼……
皇甫凌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妥,便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么么,还不错,味道有些怪而已。”
皇甫凌也喝了所谓畜牲喝的东西,终于平息了云天依的愤懑,不过云天依也能尝到牛奶的滋味,便深刻总结道:“看来产不出好奶,不是企业的错,真的是奶牛的错!”
皇甫凌感觉云天依还是不悦,便赶忙道歉:“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是奶牛的错。”云天依道。
“不,是我的错!”皇甫凌道。
“奶牛。”云天依强调。
“我!”皇甫凌申明。
“奶牛!”云天依和他杠上了。
“是我奶牛!”皇甫凌错乱了。
“奶牛是我!”云天依跟着错乱。
“我是奶牛!”皇甫凌再次申明。
“好,你是奶牛,我输了……”云天依忽然偷笑,怎么着,自己头一回把皇甫凌绕晕了?
“嗯哼,我是奶牛,请你喝我的奶,来吧!”
皇甫凌更坏,她将云翳从椅子上拉出来,笑意盈盈。
第136章 纠葛
天空中的雨灌得更加凶猛,噼里啪啦地打在雨伞上,像是密密麻麻的子弹穿梭的声音,又像是有东西下了油锅的声音,每一滴雨水都似乎在看一场笑话,凌迟着云翳的心。
侍卫们并不太敢将不祥之物呈递上来,不过皇甫凌却下了命令:“本王的王妃说一不二”。
“属下这就拿过来!”
侍卫拿来一个被水泡过的香囊,步撵已经平放在了地上,云翳也不嫌香囊脏,便捧在手心里端详。
云翳强忍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属于受害方,不可以为仇人而悲伤,不可以流眼泪:“太好了,呵呵,你们做的好!终于抓到了人犯,解我心头之恨!”
云翳将自己的指甲抠进了肉里,带来明显的疼痛,好麻痹自己更加疼痛的心。
侍卫却因为受了夸奖而兴奋不已:“王妃,这是我们的本分,只是可惜人已经死了,不然太子一定会帮王爷和王妃严刑拷打他的!”
“好,你们赶紧去回禀太子吧,只是死人是大忌,万万不可抬到子凝宫中,送到地牢里先封管吧!”皇甫凌应声,倒是希望这群人赶紧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行人将严柳的尸体抬走了,云翳的眼泪才默默地流了下来。
“云翳,不要哭。”皇甫凌从步撵上下来,走进雨中,又走到了云翳的身边。
湿漉漉的皇甫凌,并没有将云翳搂在怀里安慰,而是隔着她半步远,缓缓道:“云翳,眼泪不是你的柳哥需要的,你如果想祭奠他,就要活得更好!”
“活得更好?呃呵呵。不仅如此,我还要……”云翳将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因为有些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她想说,她还要替严柳报仇。云翳将湿漉漉的皇甫凌拉了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我总感觉,我不是我,感觉力不从心,身上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
“嗯,云翳。如果缺失什么,就叫什么回来。”皇甫凌特指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