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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有些恼火,毕竟他并没有真的想要顾惜朝的命,如果想要的话当年就有无数机会,又何必等到现在?不过此时,面对顾惜朝的咄咄逼人,戚少商觉得自己处处避让于他,简直就是又一次愚蠢的妇人之仁!
“大当家,我来帮你!”
一声大喝震天响,惊得顾惜朝心中一慌,手中攻势顿时减弱。如果穆鸠平要加入战势中,那自己可就输定了!虽然失去晚晴的自己早已了无生意,但一想到就此默默无闻的死去,却又心有不甘——
心中正暗自思量着如何应付,但却久久未见穆鸠平的人影。
“我说大块头呀,你掺合个什么劲儿呀?在这里乖乖站会儿。”秦悠然优雅的拍了拍手,瞥了一眼举着枪被定在那里的穆鸠平道。
接着一道蓝光如疾驰的流星,飞跃进激战圈内,只闻“嘣”地一声,犹如天崩石裂。三股强大的内劲相撞所产生的气流,顿时激起满地黄沙,烟尘风扬中顾惜朝与戚少商同时“噔噔噔”倒退几步,待刚刚站稳脚跟就只觉肩头一麻,被人点住|穴道牢牢定在当场。
“我让你们对打了这么久了,现在也该让我清静一下了吧?!”秦悠然缓缓看向戚少商和顾惜朝,脸上一反平时的嬉笑,淡淡的神情令他顿时有种不怒而威的仪态,让所有人的心头为之一颤。
顾惜朝心里明白秦悠然认真起来的可怕,毕竟十几年的师徒可不是当假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暗自祈祷追命和沈聚欢快些回来,不是想合他们两人之力制住秦悠然,而是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那香喷喷的饭菜,才能让这个恐怖的男人变回孩子性格。
依旧呈举枪状的老八穆鸠平,见到戚少商被制后心急如焚,不禁大声喊道:“不许动我们大当家的!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打一场,我穆鸠平才不怕你——”
“大块头,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呀?”举步来到穆鸠平面前,浅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揉了两下后以手掐开穆鸠平的下巴,一下塞了进去,“看,这下不是清静多了?!”
以眼角余光看到穆鸠平那狼狈的样子,戚少商揪心不已,要知道像老八这样的男儿汉可是宁死不弯,虽然他知道这只是秦悠然开的玩笑,但如此屈辱他必定认为无颜再见世人!
“前辈手下请留情!”
处理完一个又来一个,秦悠然不禁有些不耐烦,一把扯住戚少商的衣领道:“哪那么罗嗦?给我上车呆着去。”
戚少商还未反应过来秦悠然的意思,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如腾云般飞向空中,大惊之下未及叫出声便重重摔下正落车内,出乎意料的是马车内的地面竟十分柔软,所以戚少商摔的并不重。
“打了半天乖徒儿你也累了吧?别说师傅我不心疼你哟,我把小戚先丢上去给你垫背了,你也进去休息一下好了!”说着便不顾顾惜朝的反对架起他,把他也放入了车中,而且果然守信让顾惜朝躺到了戚少商的身上,用他当垫背。
“乖徒儿,你和小戚先好好聊聊,我去看看小追他们回来没有。免得你们一见面就打,这样我就算不会饿死也会累死耶!”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肩膀,转身出了马车,却没让他们发现嘴角边的那抹邪邪的坏笑。
“前辈……”
“师傅你别走!”
两声高呼出口,却仍未唤回秦悠然的回眸。但两个相叠的胸膛却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震动,不禁脸颊双双一红——
“戚少商,你给我过去一点。”狠瞪戚少商一眼,顾惜朝负气道。
现在的戚少商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他能动的话早就动了,又何必在这里受他的白眼儿?
“如果你能动就自己推开我,不能动就闭嘴!”
“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戚少商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已死了八百回?紧紧盯住那双亮而凌厉的双眼,戚少商叹道:“顾惜朝,你真的有心吗?”
不知道戚少商为什么会这么问,顾惜朝心中一动眼神闪了又闪,没有回答,俊美儒雅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表情。
垂眼看着顾惜朝冷俊的面庞,戚少商继续道:“如果有的话,它在哪里?为什么我觉得不到它?……还是你的心根本就是铁石做的,冰冷的如同你的人一般……无情!”
“情,那是什么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顾惜朝不再沉默,用那弧线优美的薄唇说着残酷,却言不由衷的话:“大丈夫在世,理应手握兵权封侯拜相,才不枉来世间一遭。除此之外,一切对我来说都可以牺牲掉!”
“包括晚晴的命?”戚少商咬牙道。
“随你怎么说!”再次听到晚晴这个名字,顾惜朝的心痛的厉害,自认无法再继续装下去,顿时沉默无语。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半晌后顾惜朝深吸口气,再次冷冷开口:“哼,戚少商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顾惜朝闭上双眼,聚中精神想冲开|穴道,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更不想让戚少商这么嚣张。
轻叹一声看了一眼怀中的顾惜朝,戚少商不由有些发怔,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顾惜朝——
只见他微卷的头发被牢牢束在脑后,但还是有那么几缕不服帖的翘了起来,一如他的人一般的不羁。额边垂下两卷墨黑刘海此刻斜挂在颊边,非但未觉丝毫瑕疵,反而映衬着他白净的脸庞更加白的透明。双眉不浓不淡弯弯的很是漂亮,却也不是女子般的柳眉忸怩造作,而是一双感觉不到半点江湖人气息的眉。弯眉下本应是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此刻浓密如小扇子般的眼帘,却调皮的把它遮住了,令人失落之余却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唇线分明红润若酒酿,但却过薄不甚丰满,人人都说薄唇者无情,要知道多情即是无情,却不知眼前这双唇的主人,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一时间,戚少商竟看得有些痴了。顾惜朝,你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呢?
察觉到戚少商以目光细细扫过自己的脸,顾惜朝本想睁眼斥他两句,但顾忌着要运功冲开|穴道,一口气也就忍下了,但不知为什么却在那久久不肯移开的目光的某人注视下,脸颊越来越烫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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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追命和沈聚欢拿着满满的食物回来时,一眼就看见满地的尸体,顿时吃了一惊,暗道不好。看来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他们没事吧?
心里担心顾惜朝和秦悠然的安全,却又不愿相信他们真的遇难,忍痛仔细辨认了周围的尸体,没发现顾惜朝和秦悠然的影子后才,着实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分头四下寻找,却看到了马车前穆鸠平被人塞住了嘴,封了|穴站在那里甚是不解,正自疑惑时听到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们回来得好晚呀?总算有吃的了!”秦悠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追命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其中一袋食物,大块朵颐起来。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出于捕头的职责,追命急急问道。
“小追你是捕头耶,自己去看一下尸体不就明白了?”秦悠然努力张开塞得满满的嘴,很好心的提点着追命,要知道要他用多余的力气来解释,还不如多啃两个鸡腿实在呢!
白了一眼吃相难看的秦悠然,追命不再指望那个贪吃鬼,仔细调查了起来,再次查验了尸体追命得出了结论,正准备回马车上写书叫衙门来人处理这些尸体时,却被沈聚欢夸张的大笑声吓了一跳。
疾步赶了过去,却看到沈聚欢一手掀起马车帘子,一手捂住嘴强忍笑容,而马车内重叠在一起的顾惜朝和戚少商,均惨白着脸用恶狠狠眼神的盯着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难怪沈聚欢笑得如此夸张,别的不说,光是能看到台此狼狈的顾惜朝,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追命知道顾惜朝与戚少商都是好面子的人,秦悠然如此的戏弄他们定是觉得难看之极,轻咳两声装作没看见,走到马车边上去为还在定在那里的穆鸠平解|穴去了。
“还不快来给我们把|穴道解开,在笑我砍了你。”顾惜朝直气得要吐血。若不是动不了,他早拿起承影把沈聚欢身上捅几个窟窿。
看到快抓狂的顾惜朝,沈聚欢很识相的闭紧了嘴巴,上前去把他们分开,分别让他们坐在马车里。他可不是痴子,真要是现在把他们的|穴道解了,保不准他们会不会记仇一起合起来给他几下子?到时他小命就别想保了!
“我可不能给你们解开|穴道,要不然一会你师傅来了我可担待不起。”眼看顾惜朝英眉一横又要火冒三丈,沈聚欢急忙又道:“再说了,你也知道你师傅武功的厉害,他点的|穴连你这当徒儿的都解不了,别说我这个功夫低微的小偷了,你说是吧?”
一顿褒贬之词,沈聚欢滑头的把问题又推给了顾惜朝,令顾惜朝真是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着实吃了回鳖!
“追命,来吃东西了,其他事一会在处理啦!”沈聚欢不再理会戚顾二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他们带回来的食物拿出来摆好,然后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好,这回来!”追命解开了穆鸠平的|穴道,冲着那还处在呆愣状态的人,笑着道:“你在这也站累了吧,走一起去吃点东西,我们可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呢!”
却不知穆鸠平在看到追命后彻底傻了眼,世上竟有这么像的人?
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场恶战过后,满地的尸体令空气中散发着阵阵异味,马车内的几人虽都久经江湖,但面对此景还是忍不住皱眉。
“偷儿,快赶车咱们离开这里,对着这些尸体我会反胃的。”
又来了!秦悠然这乱起名和乱指挥的个性让沈聚欢倍感无力。但想想也对,毕竟对着死尸吃饭,也不是他的嗜好。
“再等下,我已经飞鸽传书到衙门了,相信他们一会儿就到,待他们到了咱们再走不迟。”追命虽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基于捕快的身份,还是以公事为重。
“那就赶过去点,也比在死人堆上好吧?要不我哪儿还吃得下饭去呀?”某人在啃光一只烧鸡后,厚颜无耻的喊着。
都吃光一只烧鸡了还想吃?众人瞪了那人一眼。而沈聚欢则暗自抱紧自己的那份食物,生怕被那个贪吃的家伙惦记上。
“抱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抢你的。”白了一眼沈聚欢,秦悠然觉得有点失败。什么时候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竟成了个贪吃鬼?咬牙,“还不快去!”
生怕某人抓狂,沈聚欢摸了摸鼻子溜下马车,乖乖将车赶到离尸体稍远些的地方,然后进到马车内找了个离秦悠然远些的位置坐了下来,识相的不再去招惹他。
不理会那个白痴小偷,秦悠然笑眯眯的对顾惜朝道:“乖徒儿,你怎么不吃呢?”
“师傅你不把我解开,我怎么吃?”这个笨蛋师傅不会把点|穴的事给忘干净了吧?问这样的话摆明是想把他气死。
“还请前辈解开我的|穴道!”戚少商道。
秦悠然看了一眼被定住的两人道:“好!我可以解开你们的|穴道。不过,我要先说明,你们俩若再敢打起来的话,我就把你们……呵呵呵呵!”秦悠然的笑声,听得一车人鸡皮疙瘩直掉,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不懂秦悠然话中的意思,但穆鸠平却从心里发毛,冲着秦悠然大喝道:“喂,我警告你!你要敢把我们大当家怎么样,我老八头一个不答应!”
“大块头,你还想被塞住嘴巴,定在车外当雕像是吧?”秦悠然目光一凛魄力十足,直骇得穆鸠平连连摇头,因为此刻的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好汉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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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开|穴道后,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看来秦悠然的威胁还是满有用的,只见顾惜朝和戚少商互瞪了一下,乖乖的吃起东西来。
看了看顾惜朝,又看了看戚少商,再扫了一眼吃得一脸幸福的秦悠然,最后接过那个没大脑的老八,偷偷以余光瞟了眼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沈聚欢,追命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竟然和这群人走在了一起?唉,看来这一路上不会平静了!
“戚大哥,难道你们也是要去毁诺城吗?”
“追命你何必明知故问。”顾惜朝斜了一眼正要开口的戚少商后,继续道,“人家就要和武林第一大美人成亲了,怎么可能不急着赶去呢?难道不怕美人生气,又发誓要杀了他吗?”
嘘!顾惜朝话一落,沈聚欢急忙给他打手势让他不要说了,转眼看看戚少商,果然脸色难看得厉害。
“难道和息红泪成亲的……竟不是你?”看到戚少商的表情,顾惜朝有点吃惊。难道是他弄错了?
“顾惜朝,你闭嘴!”穆鸠平怒向顾惜朝喝着,“大当家,你别理他!息城主没选你那是她的损失,往后她就会明白了。再说那个赫连小妖怎么能比得上大当家你呢?所以咱们还是去把她抢回来吧?!”
“老八——!”
戚少商本已平静的心,此刻又被打乱,揪得厉害。
穆鸠平知道自己又莽撞了,垂下头猛往嘴里塞馒头,不敢再开口。
不知为什么,当一听到与息红泪成亲的不是戚少商时,顾惜朝竟然松了一口气,原本想与之作对的心情此刻也减了许多,不禁笑着刻薄道:“喔?!看来息红泪还满聪明的,总算明白这你块木头是不会开窍的。”
“你……!”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戚少商明白顾惜朝说得确是不错,他欠红泪真的太多太多了,像自己这种只知道为公理、为世间意义一刻也停不下来的男人,的确不通半点风情,哪个女人选了他就像嫁了块木头,所以以红泪的聪明选赫连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没有回嘴的默认令顾惜朝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戚少商,因为在他记忆中的戚少商应当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是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轻易屈服,就算当年的千里追杀也丝毫未减他的英雄气概,依旧以负伤之身坚守着逆水寒,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如今对着他悲苦的眼神,顾惜朝已感觉不出那强烈的,如狮子般的斗志。心痛,为他心痛,想骂醒他却在开口间哽在咽喉。他们是仇人不是吗?打击他的最佳时机不就是此刻吗?不要点醒他,就由得他去,让他就此堕落,就此颓废——
心念此处,移开目光不再看着戚少商,但却在心底深处牢牢提醒着自己。他的决定是对的,一定是对的!
“缘分这东西可是强求不来的,看我多自在?正所谓‘得之我命,失之我幸’,你们多学着一点吧。”秦悠然拿出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架子来,仰着脸说道。
“难道你就没喜欢的人?不想娶妻生子吗?”沈聚欢一脸好奇的问着。因为他知道好奇宝宝可不只他一个,所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白了他一眼,秦悠然反问:“成亲有什么好?”
“成了亲嘛就有人可以陪你聊天,照顾你的一生,还可以做饭给你吃呀!”沈聚欢一脸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故作姿态道。
“去去去,要这样我还不如娶乖徒儿得了,他做的饭可比别人好吃多了!”拍了沈聚欢一个响头,秦悠然一本正经的道。
秦悠然此话一出,一堆人皆倒。果然,他的思维方式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车内原本低沉的气氛,也在一片欢闹之中,渐渐烟消云散——
“对了,前辈你怎么会收顾惜朝为徒呢?”追命很是好奇,反正现在的气氛也不错,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这个嘛……你想知道?”秦悠然把声音拉得老长,弄得几个好奇宝宝心直痒痒。
“这家伙看上了我娘的美貌——”顾惜朝话说半截,咬了口馒头进口,慢慢嚼着不再出声。完全符合“食不言,寝不语”的标准!
“哦~~~~~”
原来是顾惜朝他娘的旧情人!几人自以为是的想。
“什么叫看上了你娘的美貌?她长得没有我美好不好?!”白眼儿狼徒弟,师傅真是白疼你了,竟然说我是个好色之徒?!再说了,就算你娘是花魁,也没你师傅我长得好看!
转头看向睁大眼睛等着下文的几人,秦悠然突然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好话题——
我可以不解释吗?眼神瞟向顾惜朝。
如果你不怕被误会,可以试试!顾惜朝回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
………
…………
“咳咳,那个呀~~~~~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是第一次离家行走江湖嘛。第一站就到了江南,结果听说秦淮河畔“云袖楼”的花魁顾云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所以就想去看看!”秦悠然说到这儿,忙停下解释道,“你们不要想歪了,我那可不是风流。”
不说还好,本来就没想歪的众人,一听此言不禁翻了一记白眼。去都去了,还不是风流?
“不就是逛窑子嘛,有什么可解释的?是男人的哪有没去过那种地方的?真是!”没心没肺的人通常说话都不会转弯,想到什么就脱口说了,所以穆鸠平并没想过这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一席话烧红了四张脸——
“老八你闭嘴!”关公一说。
“穆鸠平,再多话我杀了你!”关公二说。该死的戚少商,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呀?
“追命,你不会?……”关公三不发一语,却被人反问。狠瞪那人一眼,继续脸红。
“喂,大块头,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人呢!”关公四急着喊道。
“当我没说!”穆鸠平虽粗人一个,但还是很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