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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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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刚下得楼来,就听得饭堂里一阵喧哗,往下一看,却见路小三和掌柜愁眉苦脸的对着几个汉子。其余几个小二都躲在柱子后头,大气不敢出一个的缩着身子。 
   
  那为首的一脸煞气,人等腰间挂把朴刀,刀柄上缠的布条油光光的,显然是常用的家伙。 
   
  “真没什么和尚来住店的!” 
   
  那为首的汉子将腰间的朴刀抽出几分,一掌拍到柜上,凶神恶刹道:“你要是敢包庇那淫僧,今儿个不拆了你这店我韩老三就把头撩这!!” 
   
  “咱们小店本小利薄,哪敢接待那般惊世骇俗的客人?就是有,几位爷寻来了,哪能不赶快禀上?实在是没有啊。”掌柜的连连抱拳,路小三更是赌咒发誓的保证,要是有丝毫隐瞒便叫他断子绝孙。 
   
  小七怀里揣着那血衣,不知道怎么的就慌了起来。他这一慌神,楼下为首的那汉子便觉得奇怪,怒目一瞪,对他吼道:“小二!可见着个和尚?!肩上开了个窟窿的!” 
   
  小七一个激灵想去按怀里的衣服,心里又知道动不得那手,便抖了起来,连带说话也抖了:“没…没……看见……” 
   
  那汉子见小七吓得发抖,似乎有些得意,更加凶恶起来:“没看见?!没看见你抖个什么?!” 
   
  路小三一路献媚解围:“大侠,这小二没啥见识,见了您这般豪气冲天的英雄人物,自然吓得说不清话了。别说是他,我看就是那些当兵的,也比不上几位绿林好汉!” 
   
  为首的汉子听了这奉承更加得意起来,掌柜的也及时上前支使小七:“还不把把碗盘拿回厨房洗去!” 
   
  小七看了眼那些汉子,见没人拦他,这才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一进厨房,小七便把血衣从怀里扯出来,一股脑塞进灶堂,待都烧作了灰,心里还在嘭嘭的乱跳,连孙大娘念叨他烧得满屋子焦味也丝毫没听着。 
   
  小七呆坐在厨房里老半天,心里老觉着那棕黄|色的布鞋和血衣古怪得紧。 
   
  好在那几个汉子也就这般呼拉拉的走了,路小三打厨房门进来寻他,孙大娘一见着与他讲:“这孩子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了!一进来就烧衣服,烧得乌烟瘴气的。” 
   
  路小三看小七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七吓着了?别怕,这些江湖人,要打架要杀人都随他去,一般不会扯到咱们身上的。再说,咱店里是没有啥和尚嘛!” 
   
  小七看了看他,又缓缓转头看了看灶堂里的灰烬,猜到点什么,又不敢断定,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入夜,中午来的那客人又要搬浴桶沐浴,还点名要小七去搬。 
   
  本来这大热天的,许多客人都是一桶热水冲冲了事,少有要浴桶的,若是叫的其它小二,怕还有些不愿。 
   
  路小三估计,这客人是看中小七口风严,人又老实。末了加上一句:“干得不错!” 
   
  小七提完最后一桶热水,手臂酸软无力,关门的动作慢了点儿。 
   
  屋里的人似乎也没察觉,小七余光便看见那客人拨开床上女子头上的遮蔽,露出一颗光溜溜的头来。 
   
  小七的七上八下了一晚上的心算是全提了起来,果然是!果然是!果然是!!即刻也顾不得提水的桶子倒在门口,火烧起来似的跑下楼去跟掌柜的报信。 
   
  大堂里除了掌柜与几个小二便什么人了,多余的油灯也已经熄掉,大伙儿正在打佯,把板凳都搬上桌子去。 
   
  小七急冲冲跑到掌柜那边,简要的把刚才看到的事儿说了一番。没想到掌柜的脸色一点没变。 
   
  路小三见他们说话也凑了过来,小七又讲了一遍,可他听完更是哈哈一笑,道:“好在我路小三之前不知道,不然可断子绝孙了!” 
   
  “小三哥,你怎么都不怕啊!” 
   
  “怕什么?人都走了还能怎么样?” 
   
  谁知话音刚落,门口便踏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小七定睛一看,正是傍晚那几个江湖人! 
   
  这下可好,掌柜和路小三的脸色统统拉了下来。可又得赶紧挂起笑脸来。 
   
  那几个汉子像是有些懊恼,一进来就叫道:“掌柜的,上酒来!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再开五间上房!” 
   
  “诸位大侠稍坐片刻,这就去叫厨房做来!”掌柜的陪笑道,一面吩咐其它小二重新把灯点起来,一面叫小三小七去后院抱酒坛子。 
   
  小七跟着路小三抱完几坛酒,被掌柜的一个眼色支使到后院里去了。小七想趁这时候上楼去报信,脚刚挪一下,便被路小三抓住了手臂,眼神里全是叫他别多管闲事。 
   
  小七抖着嗓子道:“见死不救…三分罪……我要帮他们。” 
   
  路小三还想说什么,这时外间突然一个声音道:“韩三哥!马棚里有那淫僧的马车!” 
   
  路小三便放了他,转头跑进大堂。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可他不愿让掌柜的一个人在那边应对。 
   
  大堂里,那边吼着搜房,这边掌柜的好说歹说,不想惊扰了客人们。 
   
  小七也急了,抓起个茶壶搁木盘上,刚端起来,便抖得喀喀嚓嚓作响,只好扔了,又抓起一个木桶,装上半桶冷水,心急火燎的往大堂走去。 
   
  “站住!”为首的汉子吼住小七:“你往哪儿去?要干什么?” 
   
  “客……客…人要换水,小的这是提水上去呢。”说罢也不再看他眼色,便径直上楼去了。小七狠狠的提醒着自己不能抖不能抖,话是说得比较顺溜了,桶里的水依然起着波纹。 
   
  小七爬上二楼刚没几步,那些汉子便也蹬了上来,后面跟着阻拦不住的掌柜与小二们,开始一间一间踢开房门。 
   
  楼梯在两面墙壁的交角处,小七往左边走,几个大汉往右边走,其实是掌柜与路小三有意无意的堵在那边。小七捏着心想,幸好那两位客人住的是最里面的一间!只要够快,他们就搜不过来! 
   
  待小七推开房门,一闪身进去,立马别好门,再转身回来,却见房内空空如也,窗户却大大开着。 
   
  小七虽觉得这二楼不可能跳下去,但路小三说过他们练武的有什么内力轻功,便往那下面望去。不料似乎真有一抹人影在下面一晃而过,虽然在暗地里看不清楚,小七却总觉得有人对他笑了一笑,已是幻影里的幻影了。 
   
  再回头一看,床上那木盒也不在了。 
   
  24 
   
  客栈开门做生意,五湖四海的人都要踏进来,形形色色的人不得不接触。这一点对小七最难,费了好大力气才过了关。 
   
  小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生人总是畏畏缩缩的,特别是见着个长相霸道险恶点的便心虚害怕。明明以前在院里都没有的,做的是你买我卖正当生意,如今出来了反而对这种男人感到害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何况又遇到过赵亓那样的恶人。 
   
  不过小七肯学肯干,个把月下来,虽说还比不上路小三的油嘴滑舌,也能对着天南海北的客官们把话儿说得头头是道。连带着性情也开朗了些。 
   
  幸而在这南来北往的客人里头,那些麻烦的江湖人还是少的,和尚那事之后也算安稳了好一阵。 
   
  客少的时候小七会在后院帮厨,路小三也照旧往厨房跑,不过这次回来,好像不怎么爱去逗小梨花了。 
   
  倒是经过这事,小七更是崇拜路小三了。 
   
  以前是多是路小三缠着他玩,现在是倒了个个儿,小七主动的跟着路小三。 
   
  大堂里不时听得到小七的声音。 
   
  “小三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喜欢辣的?” 
   
  “小三哥,人还没进门,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住店呐?” 
   
  “小三哥,刚才那个客官穿得那般富贵,你怎么给他安排中房啊?” 
   
  “小三哥…小三哥……” 
   
  路小三这些日子被跟得得意非凡,得意得快要飘飘然了。 
   
  “小三哥……你口水快流下来了!” 
   
  路小三突的听到这一声,赶紧撩起衣袖抹了抹嘴:“没想什么!那红烧鸡也不咋样!” 
   
  小七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人问他在想什么啊! 
   
  路小三一瞪眼,发觉毫无威力,只得在一旁郁郁念道:“翅膀长硬了,翅膀长硬了啊!” 
   
  客栈是个打磨人的地方。跑堂一个多月,以前的小七便远不如现在心思开朗。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给客人端洗脸水送早饭,然后洒扫大堂,白抹布往肩上一搭,看着哪儿脏了赶快去擦,往客栈里引客人时微微弯着腰带着笑,嘴里说话殷勤:“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小七越来越有个小二的样子了。 
   
  之前那个神秘莫测的武林江湖,小七如今也算大略知道江南江北山东山西有个什么门派,也知道这些天常听掌柜的扼腕叹息:“桌子,要补办,二楼第五间上房那张床也断了脚,唉……”,是因为最近洛阳开了个武林大会,全国各地的江湖人都凑到京畿附近了。 
   
  掌柜的那句“本小利薄”难得说几次,但江湖客来一个便得说好几次。不过转过头算盘一拨,又常听得路小三偷笑出声。 
   
  只不过,从那个只有路小三爱去打扰的安静后院里,到这个让他识得更多人,识得更多事的大堂,对小七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现在谁都还不知道。 
   
  这日里,客栈里又来了几个掌柜的最头痛的,路小三最喜欢的,江湖客。 
   
  为首的男子穿件暗红袍子,腰上挂把挺直的长剑,跨匹黄骠马,人却是懒洋洋的,眼角又是向上吊着,神情比上次那个抱和尚的客官还要傲三分。牵马的杂役一路小跑过去,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多看了他几眼便被剐去眼珠子。 
   
  按理这般人带的跟班多半也是狗眼看人低的,可这人后面却跟着个眉粗眼亮的年轻人,穿一身灰褐短衣裳,嘴里吊儿郎当的咬了根枯草,骑的竟然还是匹村夫才看得上眼的小驴子! 
   
  一匹黄骠马,精神十足,一头小毛驴,有气没力。坐骑与主人的精神反差极大。 
   
  跟班的与杂役一道去栓马,说着喂那黄骠马要怎样怎样……为首的红衣男子也不吩咐什么,径自进店。 
   
  进得店门,红衣男子也不理迎上来的小七,直捡了客栈最中央的桌子一坐,比坐他家里还自在。小七连忙提了茶壶跟过去,一边上茶一边报起菜来:“客官想吃点什么?咱们店的红烧狮子头、翡翠珍珠、油滚……” 
   
  还没报上几个,那男子手轻轻一挥,道:“只管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端上来!”一颗圆溜溜金豆子应声落在桌上,把个刚从后院端了盘子出来的路小三瞧得嘴都合不拢了,出手这么阔气的主儿可难得遇到一个! 
   
  小七答了声:“客官您稍等!”,赶紧捡了金豆子传菜去也。 
   
  待他把第一道菜端上来,正见着那跟班的厚着脸皮要跟主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红衣男子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凌厉。那跟班的竟像没看见的似的,眉眼之间没一点惧怕,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一把夺了主子手里的酒壶往自己杯子里倒,嘴里念叨着:“喝这么多,不想活了?”。 
   
  红衣男子既不夺回酒壶,也不训斥下人,只冷笑一声,道:“凭他们……”一句话似没说完,那男子突然把薄唇抿得死紧。 
   
  跟班见他不说话,更是得寸进尺:“看吧看吧,疼起来了吧!” 
   
  红衣男子也不再开口,虽然神色里极不耐烦,却是对这人一让再让。 
   
  小七缩缩肩膀,暗想,自己还是不够眼力,又看错了,这哪里是个跟班。 
   
  食过五味,酒过三巡,那一壶好酒自然是全进了假跟班的肚子,小七见桌面上的酒菜没人动了,便准备去收拾碗筷,再问他们住不住店。 
   
  这时红衣男子发话了:“酒喝够了,饭也吃饱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吧?”。语气冷得吓人。 
   
  “滚?往哪儿滚?好不容易遇上个冤大头,哪能说滚就滚呢?”穿得像跟班的年轻人无赖般回道。原来是个骗吃骗喝的!小七打心里鄙视这人。 
   
  那假跟班才不管旁人怎么看他,反客为主的向小七招招手,道:“小二哥,还有房么?” 
   
  小七回道:“有,当然有了!不知客官想要上房还是中房?” 
   
  没等假跟班开口,红衣男子抢先道:“一间上房。只要一间。” 
   
  小七便按他说的往楼上上房带去。给钱的是主子,自然不用看那无赖一时为难一时又变成高兴的奇怪脸色。 
   
  小七打开门,红衣男子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对房间似乎还算满意。谁知他前脚刚进门,立刻一转身,“啪”的便把房门关严了,留下假跟班在门外苦着脸:“喂,我怎么办啊?” 
   
  门里一个促狭的声音传来:“与我何干?” 
   
  原来还是赶人的意思。 
   
  “切~” 
   
  “客官,您看再开一间房么?”小七虽不待见这人,可对方是客,还是待了八分周到。 
   
  假跟班这才把眼睛从屋门转到小七身上,理了理衣服,嘿嘿一笑:“不用,小爷今儿就睡这了!” 
   
  说罢盘腿往门前一坐,竟像不打算挪窝了。 
   
  客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既然客人愿意,小七也不便多说什么。 
   
  此时屋内又传出声音来:“小二,打洗澡水。小心别放了奇怪的东西进来。” 
   
  假跟班被骂了也不生气,还帮着催小七:“快去快去,热了一天不洗洗可真难受!” 
   
  小七和路小三抬了浴桶来,假跟班正好挡在门口,他见两人为难的笑脸,也不起来,就着坐姿挪开了两尺。接着提水来回几趟,门大打开,那人却也乖乖的门槛都没踏进去一步。 
   
  下楼时,路小三与小七说:“这些怪人还是少惹为妙,咱们做小二的,只偷偷看热闹就好!” 
   
  夜里,客栈里便不安稳起来。说来这武林大会一开,总有几个房间打得稀里哗啦。 
   
  快打佯时又来了三个客官,一进店,气氛生生被他们带得低了几丈。 
   
  下楼时,路小三与小七说:“这些怪人还是少惹为妙,咱们做小二的,只偷偷看热闹就好!” 
   
  小七附和着点头,路小三说的是真理儿,要惹了这些人,几条命都不够搭的。 
   
  上次那群汉子冲进只剩小七的房间那一刻,他便知道了。好在那天是瞒了过去,若是没有…… 
   
  25…26(小修) 
   
  这一阵夜里老是不太安稳,那武林大会一开,总有几个房间打得稀里哗啦。 
   
  打佯时又来了三个客官。 
   
  店里每夜需两个小二轮夜,专门在一楼和二楼设了间小房,今天正好轮到小七守上房,路小三守中房和下房。路小三偷懒已进了小房,掌柜的也早打着哈欠回房去了,只剩小七一人在大堂。 
   
  小七正在拼最后一块门板,一张俊俏的脸孔凑到了门缝里,生的挑眉人鬓凤眼斜飞,映着昏黄的油灯,黑琉璃珠似的眼瞳里光华流转。小七差点看得发了呆,直到来人不耐烦的扣了扣门板,才赶忙撤了门板将他们迎进来。 
   
  也不能怪小七,从出了那地方,实在少见如此容貌的男子。 
   
  一进店,气氛生生被他们带得低了几丈。 
   
  先进来的一位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左右,火红长衫,腰间挂着把暗青瘦剑。正是刚才那张脸的主人。他本是精灵鬼怪嚣张跋扈又任性冲动的性子,不过此时像有什么事不太高兴,是以脸色不大好。 
   
  第二个进来的是穿白衣持折扇的公子,大热的天,扇子却合得紧紧的并不打开。脸是英俊不凡,却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那个全身黑色劲装,悬剑,持鞭,面色阴郁。仔细一看,这人与红衣少年眉眼之间竟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却相差甚远,一个公子哥气派十足,一个低眉顺眼与世无争的神情。 
   
  更奇怪的是,两人丝毫没一点兄弟的亲密。 
   
  店里只剩两间上房,小七为难的看着他们。 
   
  红衣少年似乎也有些为难,他看看白衣公子,又看看黑衣少年,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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