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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这么小气,十几万,大不了我陪你。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喜欢他,你只要把话明白跟我说了,我还会赖着不走吗!你不用千方百计地这么耍我!我真是看错了你!”Max摔上门走了。
“云,Max他误会了,我这就去跟他解释清楚。”Go To被刚才的暴风骤雨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去。”我拉住他,“这样也好,我正愁时间不够用,现在他自己离开了,也好……”
“别哭,别哭啊。”我没哭,我该高兴才对啊,正愁没办法让Max离开得更久一些呢,只是不知为什么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Go To徒劳地想帮我擦干眼泪。
我阻止住他:“我没事儿,你先回去吧。”
“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我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Go To离开了。我一个人狠狠地自怨自艾了一会儿,臭Max,又来这套,一生气扔下我就走!有本事你就别再回来!呜……以后看电视没有人力按摩椅了,睡觉没人帮我暖床也没有大熊抱枕了,早晨也没人给我做Pancake了……好委屈好伤心,呜……
不知哭了多久,我哭累了,睡了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惊醒。Max,一定是Max放心不下我,我跳起来,脚踝磕到了矮几上,痛得我当时洒下英雄泪,只能独脚跳着去接电话。Max,Max,我在家,你千万千万别挂断!我连滚带爬地终于赶在留言机应答前拾起了话筒。
“Max?是你吗?”
“好象不是呢。哈哈哈哈……对不起小天才,让你失望了。我不知道你正在等别人的电话呢。要不要我过一会儿再打过来?”
爱因斯坦!还敢来电话!我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你这个该死的大变态!装什么客气!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干嘛不直接进来把我杀了?……”
“啧啧啧啧,”爱因斯坦赞叹了几声打断了我的骂,“这么大的火气!我只是又有第三个礼物要送给你,前两次你可是让我很失望啊,希望这次你能好好表现。还是老地方,你下来取……”
“这次又是什么?兔子?老鼠?还是人头?这么费事干嘛?怎么不直接送上来?反正我们家的门也锁不住你!”说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很没出息地哽咽了一下,我往下咽了咽。
“什么猫啊老鼠的?”
“那就还是人头了?这次又是谁? Claudia,Iris,Lindsey,你最好求上帝保佑别让我找到你!……”我突然说不下去了。
“……”爱因斯坦挂断了电话。
我慢慢放下听筒,身体滑坐到地上。真蠢!真是蠢到家了!我一边骂自己,一边把脑袋狠狠地在墙上撞了两下,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猪,这颗脑袋也真该割下来送给王姐的儿子当球踢。我这个宇宙第一的大白痴,居然还在苦苦等着爱因斯坦给我提供线索!他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不知到的?加拿大不象中国,尤其是一百年前,这里的人口更少,失踪了的十八岁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很多。
为了怕自己记得不全,我第二天又跑了趟图书馆,终于把百年前失踪的十八岁女孩子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
1899年6月17日:Teresa Winfield
1899年7月9日:Claudia Huston
1899 年8月2日:Ellen Gardener
1899年9月17日: Iris Baldwin
1899 年11月17日:Lindsey Sheldon
1900年1月30日: Ursula Hamilton
1900年3月17日: Jessica Briggs
1900年10月23日:Sue Allen Gurney
我反复看着这几个名字和失踪地点,从地点上看不出来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Teresa, Ellen,……我一个一个看着他们的名字,如果——原来如此!我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把周围两个看书的老太太吓得差点犯心脏病。我吐吐舌头连忙道歉。然后悄悄地坐下想要再确认一次。
Ben这几天在看《水浒无间道》28集一气看完了,真过瘾。
现在线索给出来了,大家先云天一步猜猜看,是什么Pattern。应该不难的。提示:有两个人名是没用的,因为Ben想不是每起失踪案都跟变态有关。
13
没错!就是这样!除掉第二个Claudia Huston 跟最后一个Sue Allen,其余几个人First name的第一个字母反过来正好是Juliet !而Claudia和Sue Allen,大概跟百年前的Juliet案子无关吧——别的不说,7月9日过去很久了,好象并没有什么人失踪,而且我也没有接到过Claudia的头骨。
我渐渐地有些明白这个模式了:在一百年前,曾经有个变态,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杀害了6个18岁的女孩子,她们的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T,E,I,L,U,J,反过来正好组成Juliet。从1899年6月17日到1900年3月17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六个十八岁的女孩失踪,都集中在多伦多附近方圆500公里之内,可是当时却没有人把这六起失踪案联系起来,失踪的少女也从此音信皆无。
现在,在事情过了一百年之后,历史重现了,又出了个变态爱因斯坦。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他会有这些人的头骨呢?可惜昨天晚上爱因斯坦被我骂走了,没有留下第三颗头骨,不过应该是Iris的吧。按照他前两次的习惯,他总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而昨天正是8月17号。
他说什么来着?“一百年够不够一个人重新轮回一次的?”难道他说的转世轮回不是指受害人,而是指他自己吗?他把自己当成百年前的变态杀人狂了吗?
我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害怕,冥冥之中好象有种邪恶的力量在主宰着。会吗?爱因斯坦会是那个百年前的变态的转世重生吗?我连忙摇摇头,太荒延不经了,我是学科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是怎么知道一百年前的事情的呢?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Teresa 很Ellen(T和 E)的头骨呢?
“这一世,想想她会叫什么名字?你觉礐aoeather怎么样?”Heather!“你,也十八岁了吧?”突然觉得第一个大写字母很刺眼。如果我不能在他的游戏结束之前找到他的话,那个H大概就是留给我的了。
我甩了甩头。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失踪了,都是十八岁的女孩子,一个叫Rebecca, 一个叫Emily 。 如果爱因斯坦沿用了百年前那个变态杀人狂的模式,下一个牺牲者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会是H。我想着H打头的女名:Hanna,Hilda,Helen,Holly …… 太多了!
我最开始的想法是马上报告警察,可是因为其中有一个Claudia Huston作梗,Steven那个白到不行的白痴很可能不会相信我。他们会以为我的幻想症又发作了,这次我一定要找到比较有说服力的证据再找警察。
我一路想一路慢慢地走回家。走过楼门口时,习惯性地看了看Max的趴车位,空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Max回来过,又走了。
都是爱因斯坦害的。都是他害Max有家不能回,害我欺骗Max,害Max误会我,连Go To过生日那天失去了继承权,也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他,Max就会在家里等我,我就不会跟Go To跑到山上去喝酒,不喝酒就不会被螃蟹男抓去,Go To也就不会因为我而签了那份该死的文件。
这个王八蛋可把我害惨了,我总不能就这样算了。想想昨天晚上我一说出那几个人的名字,他马上就挂断了电话,我的推测还是正确的。好,你要玩游戏,我就奉陪到底!看咱俩谁玩得过谁!等我把你撮骨扬灰,我就可以告诉Max事实真相,他就会知道他曾经怎样地冤枉了我,警察也不会在把我当白痴,Go To的继承权我也能帮他夺回来。(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知道就是这样,只要我抓住那个变态爱因斯坦,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前一阵子我一直在找Juliet, Teresa 啊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而忽略了一点:爱因斯坦为什么会有这些百年前的头骨?如果排除爱因斯坦是百年前那个变态杀人狂转世重生这个荒诞不经的推测,最可能的解释就是百年前的变态杀手留下了一本杀人日记之类的东东,而恰巧在一百年后被爱因斯坦捡到了,于是他就变成了一只Copy Cat,依葫芦画瓢地想重新来一次。拾人牙慧,一点创新都没有,鄙视他!
可我现在更鄙视我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小人牵着鼻子走了好几个月,还把Max弄丢了,而且直到现在还是束手无策。不行,我得尽快反攻!到百年前去找线索。
第二天我又跑了一趟图书馆,这次不再查十八岁的失踪少女,而是查当年的Juliet Duvall,她在1899年3月17日嫁给了Duvall,而百年前的第一桩十八岁少女失踪案(Teresa)发生在Juliet结婚后三个月的6月17,最后一桩案子(Jessica)发生在第二年的3月17,而且其中四个少女是在17号失踪的,这一切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Duvall家族在百年前是很有名气的石油大亨,只不过在五六十年前已经把生意完全牵到了美国。Juliet的娘家姓Dash,父亲是个子爵,她有一个弟弟,后来开了一家法式餐馆,现在有了十几家连锁店,名气还挺大呢。Juliet弟弟的儿子今年85岁了,还健在,现在生意由儿孙经营,他就住在离这里不到200公里的地方。
我回到实验室,打算先抢两天实验,周末好去一趟老Dash的家。Go To见到我,跑过来问:“云,你还好吧?”
我对他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我当然好。得好好干活了,不然老板该扣我工钱了。”
我一口气干到半夜,如果不是因为Go To非要陪我,不肯先回家,我可能还会干下去。中间又听到Kevin跟Diego咬耳朵,打赌我又受了什么刺激。唉,我这回受的刺激大了。Go To也不再劝我休息,只是默默地在一边陪着我。就这样连轴转了四天,终于到了周末。
14
Go To问我周末有什么安排,我没告诉他,不想把他也牵扯进来。我自己租了辆车,开了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老Dash的家。我事前跟他通过电话,编了个借口说我是M大学社会学系的学生,要写一篇关于百年前的地理人物的论文,需要了解他的父亲和姑妈年轻时候的一些情况,老头当时满口子答应了下来。
老Dash看上去也就六十岁出头,满头白发 ,只在头顶芯有点稀疏,红脸膛,穿着半袖T恤,露出深麦色的胳膊比我还粗。因为天气好,他把我让到他家的小花园,端上来红茶和小甜饼。
我掏出纸笔,象模象样地坐在凉伞下先提了一堆有关他父亲的问题,老Dash的记性很好,他告诉我,人老了,越是最近发生的事越记不住,反到是年轻时候的事情记得很牢。
“你的姑姑当年嫁给了一位石油巨头Duvall,跟现在美国的那个Duvall集团公司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作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问他,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就是那个Duvall。”
“子爵千金下嫁石油巨头,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在当时也是一段佳话吧?我看到百年前的报纸有关于那场世纪婚礼的报道,好隆重的。”
“唉,”老Dash叹了口气,“门当户对有什么用。”
我愣了一下,这里面好象有文章。“怎么……?”
他偏偏把话岔开了:“我的那个姑妈当年到是真漂亮,Dana跟她当年长得一模一样,不信你看看。”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个很青春前卫的少女,跟Juliet的结婚照有五分相似。“好漂亮,是你的孙女?多大了?”
“是最小的一个!今年十六了。”老Dash很自豪地把照片重新放进钱包里。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姑妈当年是十八岁结的婚吧?才比Dana大两岁,那个时候的人真早婚,他们应该比我们现在幸福吧,不用面对升学啊,就业啊,这些烦心事。”
“唉,那个时代的人有那个时代的苦,不是你们小孩子能理解的。”
“噢?什么苦啊?”我抻长脖子看着老Dash,双眼眨呀眨,很纯洁地等着听八卦。
老Dash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很多百年沧桑,社会动荡,总之物是人非,很是忆苦思甜了一把,又给我分析了当今政治经济军事的发展趋势,未出花房先定了七八分天下。最后我的脑袋也给他说晕了,才终于说到了我想知道的话题。原来也不过是很老套的情节:Juliet当年有个男朋友,可惜对方出身贫寒,门不当户不对,后来她听了父母之命被迫嫁给Duvall之后,跟丈夫感情不合,婚后生活不够幸福美满。Juliet因此郁郁而终,享年不到50岁。
看来百年前加拿大跟中国一样封建,不是应该很开放的吗?“门户相差很大吗?是不是奴隶啊,佣人啊的孩子?”
“加拿大哪儿来的奴隶?只是邻居家的男孩子,跟Juliet姑妈一起长大的。”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您的姑妈有没有玩玩红杏出墙的把戏?”
“你说什么?”老头儿不高兴了。
噢,对,不能怀疑人家女孩子的节操,辱及先人。“我是说……您的姑姑有没有冲破……封建束缚,努力追求……恩,追求,个性解放,总之,抛却尘俗理念,不记个人得失,不对,是不贪图俗世荣华,总之,那个,您明白我意思吧?”
我自己都糊涂了。谁知老Dash愣是把握住了大方向,没被我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依旧沉着脸说:“没有。我们Dash家是什么人,怎会作出那种无耻的事情。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这就下了逐客令了。
“最后,最后一个问题:她那个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
看来我是得罪人了。可是最后一点很重要。百年前的案子的关键就是这个Juliet。凶手在她结婚三个月后以她的名字做模式杀害了6个少女,真不是一般的苦大仇深,我想凶手的原意应该是冲着Juliet去的,后来不知为什么把气出到了别人身上(所以才叫变态嘛,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如果Juliet婚后很乖,没送她老公绿帽戴,那应该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嫌疑更大一些了。可是如果老Dash为了家族的名声而刻意隐瞒事实,那她老公则更有作案动机了,不过可能性不是很大——他们两个都是社会名流,真要是Juliet婚后行为有失检点,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的,可是我前几天查过百年前的报纸,并没有这方面的新闻。算了,先从她的情人查起吧。
15
一路想着回到家,却看到Max的Mercedes趴在停车场。我欢呼了一声一口气爬上12楼,连电梯都没坐。“Max, Max你回来了!”却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天还大亮着,百叶窗却放下了,弄得屋子里暗暗的,餐桌也被从饭厅里拖了出来,桌上点了四只香味蜡烛,上面还摆着四个很漂亮的菜,很象是肖然的手艺,他也来了?
我张大嘴站在桌前,看到Max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还不过来帮忙?”他说。
“?”
我发呆的工夫,Max已经摆好碗筷刀叉。他拉我坐下,并在我的手中塞进一双筷子:“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呃?”东西是Max做的?他会吗?跟他非法姘居这一年多他尽是喂我吃西餐了,那么如诗如画的中国菜会是他做的?肖然不会藏在里面吧?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什么事一有肖美人参合准没好儿!
Max你不是被我气糊涂了吧?我想问他。还是我气出了他做饭的潜能?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对他的工厂下手了!他没在饭里下毒想要谋杀亲夫吧?“你,恩……不生气了?”我小心地问。
Max笑了,夹起一根四季豆放进我的嘴边。我打了个冷颤,怎么笑得这么阴哪?别是跟肖狐狸窜通好了要害了我他好再琵琶别抱?“真是你做的?”尝了尝,跟肖然的手艺有三分象,却淡了许多,终于相信是Max做的了——Max说食盐多了对身体不利,所以他做菜几乎不放盐的,我被他饲养了这么久居然没变白毛男,不容易啊!
“你去找过肖然了?”食不知味地嚼着饭,我没话找话地问他。
“是啊,我跟他学的,好不好吃?”Max很期待地看着我。
“有点儿淡。”我是诚实的好孩子,实事求是。
“这么挑嘴。”Max不太喜欢听实话,“那我为了你特意去学的,还被Grant嘲笑了一番,有没有感动你啊?”
感动呢就没有,阶级斗争的警惕性到提高了。凡事只要跟那只狐狸精扯上关系,我就很难不紧张!尤其在这种非常时期,谁知道你的饭里有没有下蒙汗|药什么的 ?“哈哈……”我皮笑肉不笑,“感动,怎么不感动!对了,怎么……突然想学做饭?”我东拉西扯想要拖延时间。
“你不喜欢西餐嘛,也不能总上人家Go To那里蹭饭吃啊,你说对吧?”
是我太多心吗?怎么觉得Max今天阴阳怪气的?疑神疑鬼地吃了这顿鸿门宴,我很主动地想帮忙善后,却被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