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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是我不能……继续在他旁边的……我会受不了的。……你不知道当我看着自己的变化却不能阻止的感觉……现在走还来得及的……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受不了的……姐——”
搂住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瘦小的肩膀……这是她唯一的弟弟，是那个在很小就叫嚷着男子汉不流泪的弟弟。在这时候哭的却像是那很久以前，突然失去父母时的彷徨摸样。
心疼却也无法安慰，只有把华搂得更紧了——欧阳戴，这是你欠我家的，我会记得的！
好不容易等华冷静下来了，她才仍旧继续话题。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姐夫会杀了我的。”说了后，王华自己也笑了，毕竟姐姐一家的幸福是有目共睹的，每次想到他们家就觉得很温馨。
他此生大概不可能了吧……
突来的沉默，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明了华的心事……在难过的同时，也只有尽量体谅他的心情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不过，男儿志在四方，出去闯闯也好，你……不在这里，也许更能理智地理清楚自己想要的吧……”
“姐……”反手握住那双纤弱的手，他也不好受啊……
重新抬起头的姐姐一如以往的精神熠熠，“好了，回家了。你走那天，我会来送机的。你……既然准备瞒着他，那就早点回去吧！”
“恩。”
和姐姐分手以后，想了很多，可直到走到家门口了，却还是无法得出结论。
有些心不在焉的打开了门，安静的空间直觉得以为小戴还没有回来，可一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小戴却吓了一跳。
为了掩饰他的慌张，直着嗓子怪罪道：“怎么一声都不吭，害我吓了一跳。”
……
良久，却没有回应……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些筹措地走了过去，却明显地被小戴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所阻退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离开的……”
询问的声音平静无波，而那死死盯着自己的寒冷的眼神下却是随时会吞没他的熊熊怒火……他突然觉得今天或许会被这怒火烧得灰飞湮灭……
直到这时候，欧阳戴才终于明白这几天的浮躁是为了什么原因了……就算理智早已在这份宁静温和的表象中沦陷，他的本能却早已意识到野兽难得的顺服之下是什么了……
跌撞着回到他一度以为那将会是他的家的地方……关上门后的孤寂却更放纵着他的思绪 在种种问题上徘徊——一直到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他，这才发现唯一能解答的人回来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人眉头深锁着，困惑着——被纠缠着——逃避着……却不得不烦恼着……
看着这样的华——曾以为会大叫大喊地质问他……可是……在真的面对华的时候…… 问不出来。
哽在喉中的那些问题，一个都说不出来。
当——华在回头看到他之后，才像受到惊吓般地大声问道：“怎么一声都不吭，害我吓了一 跳。”
……
可是良久，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着，只觉得刚才的慌乱都暂时消失了，头脑也冷静了许多——看着华踌措着走近，却又忌讳着什么般，停在那里……
那一刻才如梦初醒——原来，华连靠近他都在犹豫……
——这么明显的意图，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离开的……”
有一瞬间吃惊的表情浮现在华的脸上，可随即浮现的神情却是放松和那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有一段时间了……”华一脸随意的样子在他对面坐下，“上次你不是和我一起去我姐姐家的吗？就是那次，姐姐告诉我，我的老师从法国回来了，要我和他联络一下。”
像是平常的聊着天，却不时地变换着坐姿……始终没有不曾注视他的眼睛，“老师在法国不错，那通电话也很愉快，然后——老师就问我有没有意思和他一起到法国发展……虽然觉得就算在国外也一样没有那么容易混，可是我也30岁了，再不拼搏这一生就那么庸庸碌碌的过去了，所以想想与其这样虚度光阴还不如去闯荡看看。”
“只是这样吗？” 缓缓走去，把华压在沙发背上，脑海中早以狂乱一片。只知道——这不是唯一的理由！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你不会说是你忘记了吧~。”他想对这个不可能的笑话嘲笑一声，却只能发出像是夜枭般嘶哑的喉音……
“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是吗？”
华说着那宛如演练了几百次般的台词，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地反映出他狼狈的模样——嗜血的眼睛，一脸似哭似怒僵硬的表情，以及……那带着哀求的眼神——
慌忙地放手……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
“在你做决定的过程中，你可曾考虑过我？”
明知道答案不会是他想要的，却还是屏住了呼吸，全身心的注意着华的一举一动。
“你……”像是真的很用心的想了想后，才说道：“那是你的事不是吗？我没有义务要为你考虑，也没有责任要事事指导你吧？”
简单的陈述，说出的满是伤人的话。
“有关系！——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里早已留下了我的烙印。你注定 要和我牵绊一生的！”
虎躯猛然一震，挥开了他直指着心脏的手指。 “胡说！”
激动地站了起来——身躯微微地颤抖着……那刚才还冷静地眼眸里此刻却布满了惊慌失措。 “这颗心不被任何人影响，——也没有任何人拥有这具身体的所有权。我的生活更不会被任何事情 受到影响！”
不顾身处何地的吼到后来，即使力竭地喘着粗气，却还是像死守着自己地盘的野兽般 ，呲牙裂嘴地嘶吼着警告并小心着戒备着敌人……
他知道他们的世界相差太多，一直生活着的环境也不同。所以才一直小心的不让外在的事物伤害到华，可原来连他的存在也是威胁着华，使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想要安抚住华，让他冷静下来，可华——
像是竖起尾巴的猫般，他只是一伸手华却反射性的挥开了他的手……
“我要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本来就说好在暑假之后不再纠缠的！后来就算一切都是我不好，可之后你也……我们已经两清了，今后我要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你真的那么想？”之前的怜惜，在被绝情的话打断以后也渐渐地变成了恼怒。 用力地抓住华挣扎着的双手，把他的手扳到身后去，重重地朝华撞击过去，把他压死在墙头上。
“你觉得这番话能骗谁？我？还是你自己？”
顿了顿，使劲压下华的反抗，华的身体又重重地弹在了后面的靠背上——
“你爱我的。就算你不想承认，你的身体，你的心还是爱着我的。”惩罚似地咬上了华 的嘴唇，“你的唇是爱我的，你的鼻子是爱我的，你的眼是爱我的，你的身体是爱我的， 而你的心更是爱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不开我了，——没有关系什么的……” 嘴唇间的斯磨随着语气的加重，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重重地药了上去，尝到有如铁锈般苦涩的滋味……，“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你是我的，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一股咸味随着他不断的亲吻蔓延到了口腔中……原以为那是他的泪水，可……
被禁锢在怀中的人，也早就红了双眼……喉节激动的上下滑动着，半晌才像是终于得回 了声音似的开了口：“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我说——我怕！我怕你一个回身就不 再爱我，又或者这跟本就只是一时的错误？还是要我说，我怕你再接近我，我就连平静地离开也做不到了，……难道……要我看着我自己——就算哭着闹着，就算死也无法忍受被你抛弃？”
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一串他丝毫没有注意的阴影被一个一个的抛在他的 面前，他的自以为事却一直忽略了华自身的想法……什么时候华有那么大的压力和负担，不知道何时松开了手，可没有人注 意……那些让他想躲的话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扔了过来。
“我更加怕因为你，我会变得不再是我。——那个时候，我会变成怎么样？我到底是谁 ？除了你，我还剩下什么？——而那个时候你回到你的世界中，难道你要我作为你的一 个附带品出现？还是什么？一个玩物，附带在别人名下的所有物？”
茫然地眼神中沉沉压在他精神上的满是痛苦和无措——
“这、这些根本不用考虑的，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自然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他想要让华明白华所谓的担心其实似乎如何的无足轻重，可——却在华痛苦的眼神中苍白地说不下去……可是——这样的理由他无法接受。
“太傻了——，这样的理由，我不会接受的，更别说为了这种事要放你走了！！！——借口，全部都是借口！！”发 狂地摇晃着华的身体，在他猛然一摇后一声闷哼让他回过神——华痛苦的表情让他楞住了……
松开手……向后退着——他没想过伤害到华——
即使……在现在……
华痛苦着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却依旧以这样的态度坚持着他的态度……顿时忍不住又想……可是——手顿在了空中——
却——
握成了拳，狠狠地将周围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摧毁着周围所有他能摧毁的了的东西——
然而华轻轻的一句——
“我下个星期就出国。”
就那么一句话，让他所有的蛮力都不见了……
“我不同意……”逸出口的声音轻若无声。
但华却什么也没再说。
僵持着……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却绷地紧紧地……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过身，面对华——“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不要再看他……那样痛苦的双眸不要再盯着他了——就像控诉着这一切的痛苦都是他赐 予的……
脚不听话的后退了一步，猛然顿住，像是告诉他，又像是说服自己——
“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然后——从那双眼睛下仓皇地逃走了。
重重地一记甩门声，隔离了一个狼狈的人影和一个渐渐滩倒在地上绻曲成一团的躯体… …
32
终于说出口了……是啊，说出来了——
当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还有小戴逃跑时的表情——哈……哈哈——对啊，在你给了我那么多痛苦以后，你终于也尝到这份滋味了吧！
是啊，我恨你——
我恨带给我那么多痛苦的你，我恨让我不得不逃避的你，我更恨没有察觉到我这么痛苦的你……蜷曲起来的身体遏止不住地颤抖着蜷缩地更厉害了……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所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所以，
你也恨我吧。
恨我的脆弱，也恨我宁愿这样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然后——
把我忘记，就当从来不曾有过那份感情，直到遇见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为止——
那个人一定会比我好……至少不会再像我这样的逃避——
然后你就会忘记我——忘记我，过你该有的生活——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是最好的了——
手臂在冰凉的地板上舒展开。握手成拳，五指如钩，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
一道急促地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了。
移动着有些酸涩的身体，才发现昨天他就那么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有些自嘲地想道，果然没有那个人的怀抱，是床还是地板都没有差别了吗？
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那催命的电话铃声及时地重新响起，打断了不该再想的思绪。
接起电话，却有些迟疑——
“……喂？”
“华吗？我是萌啊~！你……还好吧，声音有点怪怪的。”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有什么事吗？”
“你们……吵架了吗？”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吵架吗？
不过他的沉默似乎让对方以为有难言之隐——
“唉——我是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了，可是……这次怎么那么严重啊？”
“他——怎么样？”原不想问的，可是……就是忍不住……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傍晚将近他们家的佣人打电话给我后，我和慕容赶到的时候……唉——可以说是能砸的都砸了。慕容只说了句要耍脾气到你这里来耍，欧阳就没来由地打了过去……他们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打过架呀——然后……也没上药，就那么摔门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们到底怎么了？……那你安抚他一下就好了拉，这样子像是凶兽一样到处走，倒霉的是别人啊。”
“……他的事，以后……和我没有关系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说清楚！”
“我要出国了。”
电话那头一时之间没了声音，好一会才传来：“你……怎么会……不，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认识某某咖啡屋吗？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挂上电话，周围一片狼籍，却满是那人的身影——甩甩头，丢下满室的记忆离去。
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了……
驻足在楼下，再好好地看一下吧，时间不多了。等他走了，姐就会把这里都卖掉了……然后把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抛开吧——
拖着脚步回到家，习惯地想要打开开关，却迟疑了一下，手又收回去了，就着刚升上来的月光越过满地的碎片回到房间……本在被萌骂着笨蛋的时候就累的只想睡的，可一走进这个房间……
急促的转身，拉开把手就想逃离——
却不经意地看到，门板上月光的洁白被一个阴影袭了上来。
警觉地一个回身，拳头也跟着抡了过去——来不及了。那个人一闪身，又退到了他的背后，还没等他回头，就被紧紧地从身后抱住了，对方的腿也迅速地卡住他的腿，制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动作，让他动弹不得。
挣扎着，却在一道湿热的气息喷上脖子时一个颤栗后——放松了下来……
“不要走好不好？”
……
“留下来好不好？”
……
环着的手，紧地像是要把他镶在这个怀抱中……颈窝处被嗑的难过却怎么也不敢开口。恐怕一开口就忍不住了……
小戴轻轻地吻了上来……
“……你流血了？”手指刷过他的唇角——果然细细的一道红痕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还是发出妖异的色彩。
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惊讶着，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把他扔到床上。
突然的动作使得一阵晕旋袭了上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小戴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他的手拗到背后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那人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手指留连地抚着他脸：“我再问一次，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一块小方巾塞住了嘴，明明应该怕的……可他只是任由着被塞住了嘴……或许是那动作太过轻柔所致吧……
轻抚着脸颊的手就像以前每次动情时抚摩过他的肌肤一样温柔而又热情……
轻咬着耳廓，还不时地用温软湿热的舌头舔舐着齿痕——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喘着粗气，身子更是酥软着难耐地却又强自忍耐着……
略带冰冷的手指偶尔掠过肌肤，带着一阵阵的电流刺激着那些被若有似无抚慰过的感知细胞……
习惯地想要咬住嘴唇，却发现隔着的小方巾巧妙地阻挡住了尖锐的牙齿……想要的刺疼，反而变成隔靴搔痒般的麻痒——
你轻笑着，说道：“这样你就不会伤着自己了……乖乖地，让我爱你……”
再一次感受到你的手指如何的灵活，轻巧在衣料之中滑行着……在欲望被挑逗的难以承受的时候，也正是分身被你整个呈现在月光下的时刻……颤栗在你的面前，接受你怜爱的眼神……
你甚至没有说任何挑逗的话，可欲望却燃烧得更为激烈……
喉咙中不自禁地传出一阵咕噜声……羞耻地想要把身体的兽性掩盖……却被你制止了，扳正了身体，火热地眼神更是意淫起了可怜兮兮地立在他面前分身。
分身抖动着……紧张地开始冒出透明的液体……他却只能竭力转过头，想要把他的表情掩埋。
却又被扳了回去——
“我要你看着——看着我的所有动作。这样即使你走得再远，你也会记得我。”坚定的眼神，引导着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随之移动——
在发觉到小戴的意图后，一震，身子马上退缩了，却根本逃不过……
随着小戴的一个俯身，他狂乱地扭动着身子……
你好傻……不该做这种事的……
看着身下的人毫不顾虑地吞下他的分身，即使嘴唇碰触到了浓密的毛发却还是不介意的继续用生疏的技巧取悦着他……
努力地把他的分身都包在温热的口腔中，可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而停止……却仍不放弃，红着一张因咳嗽而嫣红地脸继续以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