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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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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伸出一只臂:“湘湘。”
    不要宫婢扶就算了,堂堂正正的儿媳妇在场,偏要个还没名没分的韩家小姐搀扶……这也太不给秦王妃面子了。下人们埋着头,不敢喘气儿。
    韩湘湘受宠若惊,却又不敢,生怕惹了云菀沁的嫉怒,迟疑中,被贵嫔催了一下,才走过去,搀住贵嫔。
    赫连氏并没看云菀沁一眼,只扶住韩湘湘,走到花厅靠近门口处,一起迎接秦王。
    章德海走在前面,身后男子黑色爪龙金绣袍,缁色云纹靴,大步之下,进了室内。
    韩湘湘心脏快要受不了了,险些要跳出来,最后一次见他,还是秋狩回京时在城门口,她扒开车帘子偷偷张望了他一眼。
    临别一眼印在她脑海里,一日不曾忘。
    如今,权柄在手的男子,气度更胜从前。
    她的眼睛钉在男子的身上,只见他入内后,停住脚步,幽黑眸子落在赫连氏和自己身上,顿时心跳又快要停了,却见他眉目一皱,并没即时请安行礼,目光一转,竟又滑到了身后的人身上,迟迟没动。
    夏侯世廷目色凝然,十分不悦,母嫔将正宗儿媳打发在后面,却叫个旁门左道亲亲热热地搀着在前面迎接自己,这叫个什么理。
    赫连氏看出儿子脸色不大高兴,自己也是心头愠意滚滚。对他王妃不过小小的不公,他竟连对着自己的礼节都忘了,若摊上大事还得了。
    最开始居然还劝过皇上,叫皇儿纳了她,越想,简直越是悔不当初。
    赫连氏声音有些发凉:“秦王今儿的朝事是都料理完了么,怎么有空来母嫔这儿?”
    夏侯世廷将眼光从云菀沁身上收回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朝务毕了,来看看母嫔。”
    来看她?怕是得知命根子在这儿才跑来吧。赫连氏眼下一沉,却只淡道:“秦王来了,还不赶紧端茶去。”
    蓝亭和赤霞面面相觑一眼,看出主子的意思,带着下人先下去了。
    赫连氏拍拍韩湘湘的手,这一次,语气含了些笑:“傻孩子,愣着做什么,将我的手炉拿过来,给秦王暖暖手,虽是开了春,这天儿却不比正下雪时要暖和,秦王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的凉气。”
    韩湘湘知道贵嫔是给自己找机会,脸色一绯,转身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金丝手炉。
    夏侯世廷脸色越发难看,望向母嫔,却见她故意避着自己的眼色,再一回头,娇弱女子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
    韩湘湘呼吸到贵胄男子特有的醇厚龙涎香,抬起如水美眸,只觉眼前男子伟如天神,心如小鹿乱撞,伸出纤臂,将手炉递上前去:“秦王。”
    夏侯世廷抬起手,韩湘湘只觉他指尖似是触到自己,浑身酥麻,旖旎美梦正流连脑子里,只见他一把打落她掌心的手炉,浓眉扎紧:“不可理喻!”
    韩湘湘惊愕万分,男子毫不珍惜力气,完全不顾会不会伤到自己,打翻手炉的同时,整个人也跟着往旁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幸亏章德海眼疾手快将这韩小姐扶住了,却觉她浑身发着抖,一双眼眶红红,泫然欲泣。
    赫连氏知道儿子不好朝自己发火,只得将气宣在韩湘湘身上,不免也是气得哆嗦:“皇儿怎么能这么对韩小姐,一个姑娘家,好心给你递个手炉,只是想伺候你而已。”又转身将韩湘湘的手一拉,查看有没有摔着。
    韩湘湘得了贵嫔的袒护,更是说不出的委屈,鼻酸喉咙涩,泪珠子断了线似的,一颗颗往下掉,却仍是朦朦泪眼,不死心地望着秦王。
    夏侯世廷置若罔闻:“不用别人来伺候。”两步跨到后面,将云菀沁手一捉,托起来,亮给室内几人看:“儿子的王妃在这里。”说着,只将她牵着,绕走到前面,全不避人。
    韩湘湘见两人的手握得牢牢,一呆,泪水也停了,有些怔忪。
    赫连氏轻拍她手,用举止安抚了一下,脸上却生了几分冷意,笑得叫人不自在:“好。既然今儿你们三个人都在场,母嫔便也说了,你父皇已经拿定主意,要让韩小姐做秦王府的侧妃,圣旨都拟好了,这几天就会公诸于众,皇后新丧期二十七日,一月过后,就为你礼聘韩家。韩小姐迟早是你妻妾,你今天失仪,母嫔就当你不认识韩小姐,算了,今后决不可对她这么苛刻!”
    夏侯世廷仍紧攥住身边女子的粉拳,瞥韩湘湘一眼:“儿子怎么会不认识,不单认识,还清楚得很,皇上突然改了决意,全是因为母嫔游说。”
    果然,就说皇帝怎么会无端端翻覆了心意。云菀沁看了一眼赫连氏。
    赫连氏愠了:“就算母嫔游说又怎样?韩小姐是个温善的人,又心系于你,对你朝思暮想,什么都愿意舍弃,有她伺候你,也是你的福气。今天跟她相处,母嫔也很喜欢她的性情,王府多个人,多个开枝散叶的机会,更能帮你整顿好家业。难道母嫔为你找皇上求亲事,还错了吗,是还要我去皇上那边磕头求他收回成命,不要给你安排亲事,你才满意?”
    夏侯世廷沉默半晌,凝住眼前的妇人。
    云菀沁觉得他手指一蜷,将自己握得更紧,只听耳边有声音萦绕:“父皇那边,儿子自然会去说。”顿了一顿,“只要母嫔这边,不要再多生事端就好。”
    一句“母嫔不要再多生事端”,听得赫连氏倒吸口冷气。
    这个儿子,仍是敬重着自己,礼让着自己,可这句话的语气,是以摄政王爷命令臣子的口吻。
    总揽了几天的朝事军务,果真将他骨子里的野心扇起来了么?
    “母嫔没料到你为了自己的王妃,连亲娘也会威胁了,你说母嫔是该高兴你厉害,还是懊恼?”赫连氏喟叹。
    夏侯世廷绕过话题:“母嫔原先也是喜欢沁儿的。”
    赫连氏笑得苦涩,搀在韩湘湘手臂上:“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你的意思,就是母嫔赶不上你的王妃,没她重要。我怀胎十月,落个如今下场,白养了一个好儿子……到头来,比不过一个新媳妇,这就是我的孝顺儿子啊。”
    夏侯世廷手掌力度增大,几乎握得云菀沁张心快要出汗:“母嫔若是有事,儿子就算豁出一条性命,也会护母嫔周全,”略一停,盯住赫连氏舒坦了几分的脸色,“可,沁儿却是儿子的命。”
    赫连氏脸色苍白,指尖抠入掌心。
    秦王话一出,韩湘湘心底好像有什么坍了下来,撑了许久的两泡儿泪终是噼啪落下来,要不是跟贵嫔相互撑着,身子几乎有些支不住。
    夏侯世廷手指一勾,示意身边人跟自己走,朝着赫连氏:“今日萃茗殿人多,母嫔也劳累了,先歇息吧。”说罢,拉了云菀沁的手转身。
    赫连氏知道他兴许是要去找皇上,醒悟过来,阻止道:“这门亲事是皇后的遗愿,皇上既然主意已定,就绝对不会再改主意。你强行劝谏,只会以卵击石,让皇上龙颜大怒。世廷!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你当母嫔不知道吗?你才摄政,刚领略到功成名就的滋味,难道是想重新打回凡尘!?”
    那夜她陪皇上夜祭蒋氏时,皇上的绝望如死灰,抱着那婴儿衣物愧疚得不能自拔的模样,她看得触目惊心。
    皇上,是绝对不会改变心意了。这么一点儿遗愿,是绝对要帮皇后达成。
    若是只触怒龙颜,罢黜了摄政的职务倒还好,怕只怕皇上将对皇后的愧疚发泄在他身上,另外还要受什么额外责罚。
    就算赫连氏不用说,云菀沁也早就考虑过了,听了这番话,脚步一驻,将他大掌一捏。
    他偏过头颈,乌眸黢黢,似是有些不满,声音微微发厉:“还不走。”
    却觉掌心的酥手挣开,脱滑,她回过头,上前几步:“母嫔能不能让我跟三爷说两句话?”
    赫连氏知道她估计是要劝皇儿,总算松了口气,算她还没昏头,就算再不容其他女人,这点儿理智却还是有的,脸色勉强平展了一些,扬声:“章德海,将秦王和王妃领到隔壁耳房。”
    章德海应了一声。
    夏侯世廷脸色有些阴郁,见她已跟上章德海,却也无奈,只得先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左拐,沿着走廊走着。
    一路,萃茗殿的下人不时驻足,弯腰行礼:“秦王。”眼前人如今既是摄政王爷,更是敬畏。
    不一会儿,三人到在一间耳房门口停下来。
    花厅是宴客所,这件耳房则是供客人中途小憩歇息的。
    因为萃茗殿长年根本就没什么外客,所以这儿虽简榻、桌椅等家私齐全,却一直空置着,没有人烟气,整洁干净而幽静。
    他见章德海打开门,她前脚进去,自己却站在外面,迟迟不进去,只沉声:“在这儿耽搁个什么名堂。”
    却见一袭尼姑袍子没除的秀美人儿脚尖一跺,有些烦他磨唧,咬咬唇:“磨蹭什么,进来再说。”
    他脸色一垮:“吃了雄心豹子胆。”却二话没说,背着手垮了进去。
    章德海呵呵一笑,带上耳房的门。
    门咯吱关上,他一把从她背后偷袭,长臂一展圈住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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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调教他

秀发间和耳际边传来的熟悉馨香,让身后昂长而英魁的身体蠢蠢欲动。
    高挺的鼻子抵着女子后颈上白净纤嫩的肌肤,小心地摩挲。
    每次只要抱住她,再撒手,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
    上次跟她亲近,还是长青观的那晚,今天说什么也得解解困苦。
    她没有回答,只听着耳根子后面男人鼻息加重,才轻微挣扎了一下,要扒他的手:“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对于她小小的反抗甚是不满,健臂一拽,将她调转过来。
    云菀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跟他调换了个位置,男子身上的清冽罡风扑来,她低低“啊”一声,被他生生压在后面的门板上,震得门扇一响,还没开声,他整张脸匍匐下来,吮住她滑嫩的下瓣唇肉,含在嘴里,飞快啄了一下。
    耳房门口,章德海只见门板子轻微晃动了一下,又听依稀是女子的一声娇喘,脸色一赤。
    三爷好生的猴急,亏得平时看着还挺正经呢,哼。
    不过,新婚夫妻分开这么久,好容易见一次,做些亲密事,也是人之常情。
    章德海想着,越发是自行脑补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色更红得像猪肝,不好意思靠得太近,干脆下了走廊,去门口看着。
    耳房内,云菀沁吃了他一记偷袭,摸摸嘴唇,感觉被他亲得有些微微发肿,再看这男人,居然一副无所谓且尝到了甜头、随时准备再来一发的模样,有点愠了,每次都不招呼!什么习惯。
    眼光一移,落到他袍子上,她注意力被吸引走,抬起手,沿着他胸上的金线绣龙轮廓,轻轻抚着。
    这是他打理政务时穿的服饰,向来只有大宣摄政的亲王,才能有的穿戴。
    织造府的宫人下王府,为他量身制作,一袭黑金袍剪裁合体,每一处与他的身型都极其合衬,处处展露身材,显得气宇轩昂,精壮的窄腰系着一条守丧期的白色腰带,不见违和,只有超然于众。
    一个人的未来如何,也许从他目前的气态,真的能看出一二。
    他果真走到了这一步。
    皇子是世间荣耀集于一身的无官职衔,却也是个如履薄冰的职衔,——在还没有抵达高位时。
    这个男人,还没走到他人生的巅峰,不过,已经初露端倪。
    她莫名有些失神,享受夫荫,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她现在应该很开心的啊!
    夏侯世廷被她摸得心跳得急遽,抓住胸膛上的纤巧手腕,气息差点儿凌乱:“刚刚还不高兴,现在又勾引本王。”掌一蜷,将她比自己小一半的手儿握在掌心。
    “你真的开始理政了?和景阳王,还有郁宰相一起?”却见她难得没有反驳自己,轻声道。
    他感觉她好像不算是很高兴,腾出一只手,抚一抚她的秀发:“嗯。”顿了一顿,“不过,不是跟他们一起,本王是他们的上级。”
    他的眼神写满了,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已经走到了众人眼下,走到朝上,他的权势会越来越大,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再不会让她受一点儿苦和委屈。
    她答:“哦。”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抓紧了她的手:“走吧。”他知道怎么能叫她安心。
    她知道他要去哪儿,将他反手一抓:“先不要去。”
    夏侯世廷当她是顾忌母嫔,怕与母嫔生了心结,看着她:“母嫔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不是个坏人,其实一直也挺喜欢你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犯了些糊涂,本王以后劝劝她。”
    她终究还是把话给摊开了说:“我觉得母嫔可能有些记恨上我了。”
    他怀疑地看她。
    她先试探:“皇后的过世,你听到了什么传言吗?”
    朝上,臣子们私下风言风语,他这段日子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一直压着罢了,其实他自己也在猜测,不过,去问姚福寿,都说得含含糊糊,后来又去思罚殿找看押蒋氏的宫人问,他们的嘴巴闭得更紧。
    最后,还是蒋氏灵柩出京去陵园的路上,叫施遥安买通扶灵的宫人,才得知蒋氏死后,被父皇那边重新差人清理过,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还上下粉饰一新,化了遗体妆容,尤其上腹,这让他疑窦更深。
    此刻听云菀沁问,他记起来,听说蒋氏过世前,她还跟东宫太子去过思罚殿,想着又是脸一黑,却暂时压下来:“嗯,听说过,怎么?”
    她将思罚殿那天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夏侯世廷听着,脸色虽有些小小的变化,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蒋氏的死不是正常病亡,早就猜到了,并不意外,只没料到闹的动静这么大,还是被父皇手刃。
    只听着听着,脸色又一宕:“所以说…是太子给你挡了一刀?”
    云菀沁点点头,没顾上照料他略微波动的心情:“我一直奇怪,皇后是怎么拿得到刀。后来听说,皇后初三那天,回过凤藻宫取证,蓝亭说母嫔初三那几天犯了头风,没有出去过,可今天,赤霞却告诉我,母嫔最近并没犯头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不能证明什么,可要是母嫔妃心里没鬼,怎么会撒谎。
    难道母嫔那天派心腹甚至亲自去过凤藻宫,想法子与皇后暗中见过面?那刀也是她给皇后的?
    他意识到,这才是她告诉自己皇后之死的真实意思,她想让自己知道,母嫔心里兴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自幼离宫,跟赫连氏相处时间不算长,可在自己印象中,母亲这人,别说对着蒋皇后大气儿不敢喘,就算对着韦贵妃之流,也是一忍再忍,纵是被人践踏到头上也不敢反抗。
    其实,母嫔一直暗中知道高骏并没回国,且让高骏挟持徐天奎儿子,威胁徐天奎指证韦绍辉,又写奏折揭发韦贵妃的那次,已经让他对母嫔改观了。
    只是他还没这么惊奇,只当母嫔被逼到角落,终是奋起反抗。
    可是——蒋皇后那么个心高气傲的,能被一个人塞了刀子,然后被说服到自尽,不管这人用的办法是威胁,还是劝服,都让人背后发凉。
    若是个本来就狠戾的人,倒也罢了,现在这个人,竟然很有可能是他素来怯懦不争的母亲。
    云菀沁见他脸色尚平静,好像并不意外,继续说道:“今天宫里捉到给皇后刀的宫女了,说是凤藻宫的,本来倒也没什么。却刚好是我问过蓝亭后,人就被捉到了,又刚好是我来萃茗殿时,母嫔让我第一时间知道,见我多问几句,似是很不喜。我只怕……”蓝亭和赫连氏,一唱一和,看似没什么,在她看来,却又觉得痕迹太重,好像是特意打消她的疑虑,告诉她,这事的主犯都找到了,就别继续多追究了。
    夏侯世廷意会,递刀之人被捉,是个幌子。案子的终结,掩盖住了真正的主谋。
    这个宫女若只是个障眼法,幕后的安排,十之*就是那个主谋,到了这一步,已经能基本肯定,便是他的生母。
    他也清楚了,云菀沁刚刚所说的母嫔记恨上她,正是因为此事。
    他眉眼温和:“你一开始,就不该去问蓝亭母嫔初三那日有没出门。”
    云菀沁知道,他这话并不是指责自己,而是怕自己今后与赫连氏相处起来辛苦,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后说毒杀你的另有其人,我就觉得这个宫里还有居心叵测的人,兴许是猜疑了几天,看什么都有些疑神疑鬼。”
    他轻笑:“她说不是她下的毒,你就信了?蒋氏这人一生所做的事,全为了叫父皇其他女人和子嗣不好过,死前放个话让你不心安,让本王疑神疑鬼,算什么。”
    他这话,跟妙儿考虑的如出一辙。云菀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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