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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寒门逆袭 作者:扶姝公子(起点大封推vip2014-10-10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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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唐家也没能幸免被罢官,想到这里,唐氏就尤为解气。她那嫂子一心想让唐子川娶自个儿的娘家侄女,这下好了,就连整个唐家都受了牵连。
    不知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父亲和兄长还会不会不惜坏了外孙女(外甥女)的名声去求取连家女呢?
    和母亲又说了一会儿话,宁涵便去首辅府探望宁滢去了,自从魏国公府分家后,姐妹俩住的远了,每次要见面还得坐马车,为此,宁涵不知道抱怨了好多回了。
    看到宁涵来了,宁滢与陈仕琰赶紧起身迎接。
    宁涵笑了笑,先是对着宁滢道:“恭喜十妹妹了,得此如意郎君。”
    宁滢有些脸红,轻声道了谢,又让齐嬷嬷去准备宁涵爱吃的点心。宁涵满意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热茶后,侧头看向不发一言的陈仕琰。
    问道:“十二弟今日是怎么了?”
    宁滢叹了叹气,“正跟我闹别扭呢。”
    宁涵又问:“这是为何?”
    看了弟弟一眼,宁滢道:“刚刚接了赐婚的旨意后就这样了,问他话也不回答,最后又说不让我出嫁,说是他会养我一辈子。”
    听了这话,宁涵噗嗤笑出声来,“哎哟,十二弟还是没长大,恋姐的毛病太严重了。十二弟,听八姐姐一句话,你难道想姐姐一辈子不嫁人,就留在府里照顾你,那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她?”
    陈仕琰这才抬起头,“那些男人都配不上我姐姐。”
    宁涵和宁滢一听,相视一眼,宁涵又道:“十二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看这茶碗和茶盖,在还未烧制好的时候,谁知不知道它们是否契合。
    你姐姐和陆苍擎也一样,没有经过相处,谁都不能说他会对你姐姐不好,再说了,你可能不知道吧,陆苍擎为了你姐姐,可是答应七叔日后绝不纳妾呢。”
 
 第七十九章 侍疾
    这话一出,宁滢顿时羞红脸,嗔怪的看着宁涵道:“八姐姐,你怎么能当着琰儿的面说这个呢,他还是个孩子。”
    陈仕琰听了后也很诧异,接着反驳道:“我已经十二岁了,姐姐不要老是拿我当小孩子。”
    宁涵的视线在姐弟俩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陈仕琰身上,“我知道十二弟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未来的姐夫待你姐姐不好。
    关于这个,你就得听八姐姐我一句话了,你呢,要认真读书,争取也考个状元出来,等你出人头地之后,你就是你姐姐的坚强后盾,到时候,陆苍擎还敢对你姐姐不好么?”
    宁涵不知,自己今日这番恰似玩笑的话语,让陈仕琰当了真,在三年后,大楚朝历史上出现了一个最年轻的的状元郎。
    也因为这番话,日后陆苍擎吃了这个小舅子很多的亏,却只能憋在心里有苦说不出。
    福源宫。
    宁洳刚刚哄睡了哭闹的六皇子,却听人来报,说是昭妃又病了,皇上就不过自己宫里来了。
    听了这话,宁洳失神的笑了笑,为什么昭妃就那么的憎恨自己呢,自南巡回来后,皇上就再也没有临幸过后宫妃嫔,如今更是夜夜歇在她那里。
    她也有过嫉妒,却发现,嫉妒根本无事于补,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丑陋。于是,她收起埋怨,嫉妒,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宫里带孩子,盼望着皇上能够记起她们母子,偶尔来福源宫坐坐就好。
    昨日,在御花园里遇见楚昭帝和昭妃后,宁洳对他说了六皇子的近况,楚昭帝答应今日会过福源宫来,却不想又被昭妃给拦住了。
    如今。皇后和贵妃之位都空悬着,宫里的皇子的生母只有她一人在,所有的后妃渐渐的以她为首。成日里跑到自己宫中抱怨昭妃独宠。
    每每想起这些,宁洳的脑子里犹如灌了浆糊。半点头绪也无。
    靠在软榻上歇息了一会儿,又有人来宣旨,这次来的,竟然是楚昭帝的贴身内侍朱逢春。
    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宁洳便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朱逢春开口了。“洳妃娘娘,昭妃娘娘病了,皇上让您过去看看。”
    听了这话,宁洳心里颇不是滋味。面上却带着笑容,“多谢公公知会,容本宫整理一下便去。”
    朱逢春点了点头。
    宁洳进内殿换了一件豆绿色的宫装,然后同朱逢春一起去了关雎宫。
    到了关雎宫,远远的便飘来一股药味儿。宁洳低声问道:“昭妃病了多久了?”
    朱逢春道:“昨日着了凉,今天早晨就不好了。”
    这般说着,两人一道进了内殿,只见楚昭帝坐在床沿边,昭妃靠在他的怀里。正一勺一勺的喝着帝王亲自喂的药。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宁洳福了福身子,朝着楚昭帝行礼。
    楚昭帝眼皮都未抬一下,只说了一声起来吧,就继续喂昭妃喝药。
    宁洳见他不愿搭理自己,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不过却不敢表露在脸上,只是退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站着。
    服过药后,昭妃便昏昏沉沉睡去,楚昭帝替她掩好被角,就去一旁的矮几上批阅奏折去了,完全无视宁洳的存在。
    宁洳就这么站着,目光飘忽。
    床上的昭妃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楚昭帝一听,立刻搁下笔,快步来到床边。
    “昭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昭妃半睁着眼,点了点头,虚弱道:“皇上,臣妾服了药后,心里很难受,呕…”
    话还未说完,昭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楚昭帝推开,趴在床沿上呕吐起来。
    伺候的宫女连忙拿了痰盂过来,楚昭帝亲手接过,正要靠近时,昭妃却阻止道:“皇上,不能让这些污秽之物脏了您的龙体,还请您先避让一下。”
    楚昭帝不为所动,柔声道:“昭儿,咱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朕是不会避让的。”
    这句话让昭妃再次感动不已,却让一旁的宁洳心都揪在了一起。夫妻,古来帝王的妻只能是一国之后。
    皇上与皇后少年夫妻,太子谋逆,皇后被废,要是此刻身在冷宫的皇后得知了这话,又会是何种感受呢。
    “皇上,臣妾何德何能,能够得皇上如此厚爱,就算是现在死去,也无任何遗憾了。”
    “昭儿,朕不许你提那个字,朕要你好起来,做朕的皇后,与朕一起,享受天下子民的爱戴。”
    昭妃笑了笑,又忽然拧起眉头,“皇上,您让姐姐来照顾臣妾吧,臣妾不想让您沾上这些。”
    楚昭帝无奈,只好对着宁洳命令道:“洳妃,你过来服侍昭妃。”
    宁洳心里苦涩无比,只觉得每迈进一步都十分困难,从宫女手中接过痰盂,蹲在靠脚的脚踏上。
    不知道是昭妃故意而为之还是怎样,她呕吐出来的药汁几乎全部洒在了宁洳的袖子上,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宁洳的胃里一阵翻滚,因着楚昭帝在此,为了避免御前失仪,她只能咬牙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昭妃总算是止住了呕吐,这个时候,宁洳已经头晕脑胀,等到昭妃在此睡去后,楚昭帝才让宁洳回宫。
    看到自家娘娘被搀扶着送回来,又见她身上满身的脏污,宁洳的贴身宫女绿芜很是心疼,眼眶立刻就红了。
    宁洳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难过。
    在关雎宫的这几个时辰,宁洳可谓是尝遍了心酸与痛苦,那两人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并且让她承受了这般不堪的侮辱。
    宁洁,昭妃,你得到了后宫女人希望的一切,又何苦对自己紧紧相逼呢?
    在浴池里泡了很久,等到身上的药味儿全数散去后,宁洳才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
    绿芜看着毫无生气的主子,担忧道:“娘娘,六皇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宁洳摇了摇头,“我刚刚从昭妃宫里回来,怕把病气过给了皇儿,就不去看了,你让奶娘好生照看着他。”
    绿芜点头应了。
    晚膳宁洳没有胃口,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就躺着歇下了。睡到后半夜,她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
    翻身坐起,唤了绿芜进来,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绿芜看着她,却忽然哭了起来。
    “娘娘,昭妃太过分了,您怎么这么苦啊。”
    绿芜的哭泣让宁洳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芜哭着道:“刚刚关雎宫的杜总管过来了,说是昭妃在半夜吐了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太医看了也没有办法,钦天监的人说昭妃的病情,只能取亲近血缘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能痊愈。”
    宁洳一听,心里顿生寒意,昭妃的亲近血缘之人,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人,她病情紧急,此刻去宣父亲进宫,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如此,只剩下自己一人。心头血,心头血,取了心头血,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阵一阵的冒着青黑,眼看就要栽倒下去,绿芜连忙扶着她,“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啊,六皇子不能被他们抱走。”
    听了这话,宁洳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你说谁要抱走皇儿?”
    绿芜哭着道:“钦天监的人说六皇子的命盘与昭妃最为符合,且又是和昭妃有血缘之人,他的心头血是治愈昭妃的最好药引,所以皇上便下了旨意,让杜总管将六皇子抱过去。”
    这话无疑让遭受晴天霹雳后的宁洳雪上加霜,都说虎毒不食子,皇上这般做,却是要了六皇子的命,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杜总管带来的人正和福源宫的人对峙着,见到宁洳出来,杜总管怪声怪气的道:“洳妃娘娘,皇上有旨,让奴才带着六皇子去关雎宫,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们。”
    宁洳狠狠的瞪着他,厉声道:“来人呐,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皇上那里,自有本宫担着,你们尽管去做。”
    话音落下,小邓子几个一拥而上,将杜总管制服住。杜总管脸色变了,挣扎着大吼,“咱家是皇上派来的,洳妃娘娘难道想抗旨不遵吗?要是因此耽误了昭妃娘娘的病情,皇上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宁洳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杜总管放心,本宫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杜总管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先去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主子吧。”
    杜总管被拖了下去,很快就响起了他的惨叫声,宁洳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对着剩下的几个内侍太监道:“本宫亲自将六皇子送过去就是。”
    听了这话,福源宫和关雎宫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绿芜哭着道:“娘娘,您要三思啊。”
    宁洳惘若未闻,率先朝着关雎宫的方向走去,关雎宫的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自南巡结束昭妃迁至关雎宫后,离福源宫的距离便近了大半,两宫之间,不过几座宫殿的距离,宁洳却觉得,自己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第八十章 心头血
    夜色寂静,关雎宫却是灯火辉煌,昭妃病危,楚昭帝折腾的整个皇宫上下也都不敢沉睡,各宫的妃嫔都聚在关雎宫的偏殿候着。
    当宁洳抱着六皇子走进关雎宫的时候,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有人唏嘘了几声,接着又响起了微微的叹息。
    宁洳脚下犹如千斤重锤,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不停的滴血。生死有命,她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了他爱的人,为什么以牺牲自己儿子为代价来挽救。
    “爱妃,你来了。”见她进来,楚昭帝大步走到母子俩身边,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亲切和蔼。
    宁洳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臣妾带着六皇子给皇上请安。”
    楚昭帝的视线落在她怀中的六皇子身上,急切道:“免礼,爱妃,将六皇儿交给朕吧。”
    闻言,宁洳却是往后退了两步,直直的盯着这个为了一个妃子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帝王,忽然笑了。
    “皇上,虎毒不食子,六皇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呀,您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面对宁洳的质问,楚昭帝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接着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沉着脸道:“六皇儿身在皇家,他的命由不得自己做主,朕给了他生命,也随时可以收回。”
    冰冷的言语如同利箭射在宁洳身上,在这之前,她还在祈求用眼泪打动他,如今看来,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凉薄,他最炙热的情感已经交付给了昭妃,所以为了她能活下去,就算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无妨。
    “皇上说的对,既然皇上要用六皇儿的心头血救昭妃娘娘。那么就先取了臣妾的心头血吧,毕竟臣妾也是昭妃娘娘亲近血缘之人,如果臣妾的不行。再取六皇儿的吧。”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不相信昭妃的病真的需要用心头血来做药引。这些不过是昭妃为了报复自己,报复母亲的手段而已。
    人在做,天在看,万事终会有报应的。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昏睡着的昭妃身上,嘴角掀起一抹哀切的笑容。时至今日,她的报复终于来了,如果当时在母亲给庶妹下绝子药的时候能够阻拦。说不定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闭了闭眼,她对着一旁的内侍道:“拿匕首来,本宫这就取心头血。”
    内侍朝着楚昭帝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表态。一时不敢动作。宁洳将六皇子交到奶娘的怀里,亲自上前拿了托盘中的匕首。
    “皇上,如果臣妾的心头血可以救昭妃娘娘的话,还请皇上念在骨肉亲情上,放过六皇儿。”
    楚昭帝依旧默不作声。候在纱帐外的钦天监监官却是急了,“皇上,若是误了取心头血的时辰,昭妃娘娘就…”
    此话一出,楚昭帝眼里迸射出冷光。“将洳妃给朕带下去,祁御医,你来亲自取六皇子的心头血。”
    御令一下,钦天监监官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被点了名的祁御医却是一脸苦笑,他在太医院几十载,一生都在救人,从未做过害人的事,如今临老了,却要沾上稚子的血腥。
    御令不可违,就算在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
    宁洳被两个内侍制服住,挣扎间,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一缕一缕的渗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皇上,求求您放过六皇儿吧,臣妾的心头血一样可以治好昭妃娘娘的,皇上,求求您放过臣妾的孩子。”
    哀切的祈求声响彻整个大殿,楚昭帝却充耳不闻,下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是耽误了昭妃的病情,朕诛了你们的九族。”
    听了这话,抓着宁洳的内侍也不顾尊卑了,连拖带拽的将她拉了下去。祁御医颤巍巍的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放在桌上,掀开他的衣衫,看着那幼小的身子,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实在是下不了手啊,皇上。”
    楚昭帝脸色变得铁青,一脚将祁御医踢翻在地,怒道:“既然没用,还留着干什么,朕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来人,将他拉下去,立刻处死。”
    谁也没想到楚昭帝会如此残暴,先帝在位时,祁御医就是先帝极为看重的御医了,到了楚昭帝这里,在位二十几年,从来都是由祁御医诊脉。
    二十几年的君臣情谊,说断就断,看来娇弱的昭妃娘娘真的是皇上心里的心头肉啊。
    祁御医被拉下去后,太医院里一个年轻的太医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以前跟父亲学过番邦的取血术,就让微臣试试吧。”
    楚昭帝猛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果真能完好的取出心头血?”
    年轻太医被他看得发怵,硬着头皮道:“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朕允了,要是做不到,祁御医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说完,又转身对着朱逢春道:“你带他进去,亲自看着。”
    朱逢春应了,与年轻太医一起进了隔间。
    楚昭帝在殿中站了一会儿,耳边充斥着幼儿哭泣的声音,渐渐的,那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到最后,竟然似猫儿的呻吟。
    隔间的门被打开,年轻太医端着一小碗鲜红的血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惨白的朱逢春。
    年轻太医将心头血双手奉上,连连道:“微臣不辱使命。”
    楚昭帝只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拿去入药吧。”
    说完,又朝着隔间望了一眼,沉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追封为安亲王,以皇太子仪式入葬永陵。”
    这道旨意犹如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年幼的皇子在这个君王的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后妃,自古以来,后宫里谁不是母凭子贵,偏偏出了个昭妃,为了自个儿活命,却夺了亲外甥的活路。
    也不知,这位被皇上疼到心窝儿里的娘娘醒来后,怎么面对痛失爱子的洳妃娘娘。
    当丧钟敲响,宁洳再也支撑不住,心头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儿子没了,她不是一个好母亲,连年幼的孩子都保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上,您怎么能那么狠心,六皇儿也是您的孩子,您为了一个女人,就能杀死自己的儿子,您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陈宁洁,连无知稚子都不放过,你会得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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