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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么多的东西都被文赛飞搬回了娘家,宁浈又是嫉恨又是心疼。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忘记了文赛飞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带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和几个腰圆臂粗的婆子上将军府讨说法去了。
将军府里,文赛飞正与许久不见的亲哥哥安平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女人尖叫谩骂的声音,一下子脸色便有些阴沉起来。
“哥哥,你快换回女装,我出去看看。”
安平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间,等他换好女装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文赛飞拿了鞭子教训那似泼妇一般的女子。
女子头发胡乱的披散着,衣襟被扯得歪歪斜斜,此刻正一边尖声谩骂着,一边不停的躲避着鞭子的抽打。
第一百二十章 救美
安平看了许久,才发现那女子不是别人,而是自甘为妾的陈家九姑娘宁浈。他在进陈家之前,见过她一面,这才过了多久,怎地一下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躲闪着鞭子的宁浈恰好也看到了安平,她名义上的堂嫂,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为了不被文赛飞的鞭子打的更惨,她只好向安平求救。
安平想了想,宁浈虽然是庶出,也还是陈府出去的姑娘,与陈仕璟多多少少有些血缘关系,自己嫁给陈仕璟已经是愧对他了,于是便上前阻止了文赛飞。
宁浈被安平解救出来,立刻躲到他身后,用愤恨的目光瞪着文赛飞。文赛飞觉得她是在挑衅自己,冷笑了一声,眼看又要动鞭子。
宁浈不甘心冲着他大声道:“文赛飞,你人都嫁进了郡王府,你的一切都是属于郡王府的,你竟然敢把郡王府的东西带回娘家,难道就不怕爷回来怪罪于你吗?”
听了这话,文赛飞忽然大笑起来,“陈姨娘,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资格来本郡王妃?”
若说之前宁浈对文赛飞的是怨恨,是不甘心,那么此刻在听到“姨娘”、“妾”之类的字眼后,心里刻意被压抑的耻辱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文赛飞,若不是你不要脸爬上了爷的床,你以为这郡王妃轮得到你来当吗?你不过是爷娶回家当摆设的,我才是爷真正宠爱的那一个。”
“哦。你真觉得是这样?”挑了挑眉,文赛飞面带笑容的看向躲在安平身后的女人。
忽然,她敛去笑容,将宁浈一下子扯了出来,嘲讽道:“人啊,最悲哀的不是平穷困苦,而是没有自知自明。
王子灿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我都知道。难道不是吗,陈、姨、娘。”
这话一出,宁浈脸色白了白,看向文赛飞的眼神变得狠毒无比。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欺压过自己的人没有好下场。
安平的性子最是柔和,上前打圆场道:“陈姨娘,这自古以来,女人的嫁妆是女人的私有财产。若是没有阿飞的同意,就算是子灿也不能动用。所以,关于嫁妆的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毕竟,阿飞从郡王府搬回来的,都是当初姑父给她置办的嫁妆。”
宁浈还想再说什么,文赛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喊了人将宁浈连同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们,堵上嘴捆了扔进马车里。然后送回了郡王府软禁起来。
将人送走后,她心里还有气没处撒,于是抄起鞭子,将满院子的花鞭打的一朵不剩,破破烂烂的花瓣和叶子一起。零零碎碎的铺了一地。
等他发泄够了,安平才开口道:“阿飞。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文赛飞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改什么改,我喜欢这么肆意的活着。”
安平见他连自己的话也听不下去,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文赛飞见状,也收起鞭子跟了进去。
“哥,你说我们这副鬼样子还要多久,那个人已经死了,难道我们还要男不男女不女的过一辈子吗。”
文赛飞有些气急败坏,将自己身上的女装胡乱的抓扯了一番,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
“再忍忍吧,等八王叔基后,我们想办法脱身吧。”安平安抚道。
文赛飞一把推开他的手,咬牙道:“凭什么,我们也是皇家血脉,那个座位为什么要让给别人来坐,我不甘心。”
“阿飞。”安平大声斥责,“你难道忘了母妃是怎么被害的吗,那个位子在你看来就那么重要?”
“对我来说,那个位置的确重要。母妃被人陷害,我们这般苟延残喘的活了二十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只有登上了那个位置,母妃和我们兄弟受的苦才不会白受。”
听了这话,安平一下子没了反对的理由。
是呀,当年他们因为母妃被卷进宫廷巫蛊事件中,被迫扮成女子长大。他的运气比弟弟好很多,虽然由皇子变成了公主,但在行宫那十几年,也算得上是自由自在。
弟弟就不同了,被偷龙转凤成了文家的女儿,为了不被那个人随便指婚,不得不对王子灿下药,借此嫁进郡王府。
“阿飞,听哥的话,我们不要去争那个位置,有两位王叔在,我们毫无胜算。”
想起冷酷严厉的宁王,还有狡诈凶残的恭亲王,安平劝说着弟弟打消心思。
文赛飞也想到了这一点,慢慢的沉默了,兄弟俩不发一言的坐着,直到宁涵的贴身丫鬟彩云慌慌张张的找上门来。
“公主殿下,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定远侯世子要抢姑娘做妾去。”彩云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着头。
安平一听,神色大变,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家姑娘现在在那里?”
彩云答道:“奴婢刚刚陪着姑娘出府买东西,马车不知道怎么地和定远侯家的马车撞上了,定远侯世子看到了姑娘的样貌后,非要让姑娘给他做妾。
姑娘自然不肯,谁知定远侯世子竟然强行让奴仆将姑娘抓走了,还让奴婢回去给国公爷带信。奴婢想到公主殿下就在附近,所以便大胆前来向您求救。”
听了彩云的话,安平已经是脸色铁青,他一把夺过文赛飞手中的鞭子,快马加鞭的冲到了定远侯府。
文赛飞怕哥哥吃亏,取了平日里使用的长剑,也骑着马追了过去。
这边,定远侯世子得了一个美娇娘,正乐呵的不得了,吩咐丫鬟将宁涵梳洗打扮一番,自己等着好与美人儿洞房花烛。
宁涵被灌了软筋散,浑身乏力吗,不能动弹,冷眼看着丫鬟给自己梳洗,心里却是急得不行,只盼着彩云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找安平来救自己。
软筋散的药效太强,宁涵一直没有恢复力气,丫鬟替她洗完澡后,连里衣都没穿直接给她换上了一套艳红半透明的纱衣。
接着就退了下去。
宁涵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的东西,脸色气得发白。这般不正经的衣着,只有那些风尘女子才这样穿。
她堂堂国公府嫡女,却被人这样羞辱,这一刻,她恨不得将那定远侯世子一刀一刀的凌迟。
平躺在床上,身上的薄纱根本遮挡不了多少。
躺了一会儿,身子稍稍可以动了,她瞥了瞥手边的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咬着牙往里面蹭了蹭。
被子松散开来,宁涵再次咬牙继续,折腾一番后,被子总算盖住了一大半身子,但是两条腿还露在外面。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涵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紧张的差点忘记呼吸。
“美人儿,爷来了,爷会好好疼你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舒服得不得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定远侯世子肥胖的身体伴随着猥琐的话语进来了。
宁涵看向他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定远侯世子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他搓了搓手,色眯眯的朝着床边走去。
“我祖父齐国公,我七叔是首辅大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宁涵狠狠的看着欲对自己不轨的定远侯世子警告道。
定远侯世子先是愣了愣,接着似乎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是祖父和七叔有本事又怎样,我姐夫是恭亲王,大楚未来的皇上。等我姐夫登基后,我可就是国舅爷,做国舅爷的小妾,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呸,我五姐夫才是先皇亲自选定的皇位继承人,恭亲王不过是狼子野心,想谋朝篡位,等到宁王姐夫回来后,我看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还怎么蹦跶。”
定远侯世子听她贬低恭亲王,顿时变了脸色,“哟呵,吃了同德堂的软筋散竟然还这般牙尖嘴利,爷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然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宁涵猛然瞪大了眼睛,就在定远侯世子扑上来的时候,闭着眼睛大声叫道:“五姐夫,你回来啦。”
闻言,定远侯世子停下动作,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转身的时候,眼前一暗,“唰”的一声过后,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哎哟。”他一下子捂住脸,不停的吆喝起来。
听到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宁涵连忙睁开眼,看见安平带着着急的神色朝自己跑了过来。
心里一喜,接着紧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定远侯世子吃了鞭子,痛得满地打滚。安平一把将宁涵连人带被的抱起来,正要往外走,就看见定远侯带着人赶了过来。
“公主且慢。”定远侯大声道。
安平冷冷的看着他,“定远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宫也敢拦。”
定远侯拱了拱手道:“下官不敢,斗胆请问公主,小儿犯了什么错,公主竟下这般狠手。”
“定远侯养的好儿子,竟然连本宫的堂妹也敢招惹,幸好本宫来得及时,若本宫晚来一步,堂妹若有什么差池,定要让你定远侯府永不翻身。”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冲突
当文赛飞带着将军府的护卫来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安平与定远侯正紧张的对峙着。自楚昭帝驾崩后,定远侯仗着恭亲王这个女婿,根本不将其余宗室放在眼里,就更不用说毫无依仗的三公主安平。
定远侯世子是定远侯唯一的儿子,如今儿子被安平打成这幅模样,他自然是要替儿子出口恶气。
“公主殿下虽然是金枝玉叶,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儿不过是心悦陈八姑娘而已,小儿女之间的事情,公主殿下却下如此狠手,实在是难让老夫心服。”
定远侯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就这么离开。
“定远侯你个老匹夫,战场局势那般吃紧,你有本事去战场上逞凶斗狠呐,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死了最好,如果没死,本郡王妃不介意替你清理门户。”
文赛飞手持长剑,身后跟着十来个将军府的护卫,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气势上比侯府的家丁不知高了多少倍。
定远侯被他的话气得差点吐血,脸色不虞的看向他,“不知郡王妃来侯府有个贵干?”
文赛飞与安平对视一眼,大声道:“老匹夫是聋的吗,本郡王是好心来替你教训你那个废物儿子的。”
说完,一个纵身跃到了安平身边,朝屋里走了几步,一把揪住定远侯世子的衣襟,将人扔在了地上。
定远侯世子先前被鞭打,全身都是血痕。如今又被这般粗鲁的扔到地上,只觉得全身上上下下哪里都疼的要命。
他不明白,为什么长得好看的女人都这般心狠泼辣,偷瞄了一眼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宁涵,和面无表情的安平,不禁悔不当初。
文赛飞见他被打的一副猪头模样还不老实,猥琐的眼神一直流连在自家哥哥身上,不由得气从中来。
她眼里寒光一闪。用长剑飞快的将定远侯世子的亵裤砍成碎片,紧接着,长剑正抵着他的大腿中间。
定远侯世子早就被吓得呆傻,冰凉的触感传来,他才反应过来,大哭着向定远侯求救。
“父亲,救救我,救救我。”
定远侯脸色煞白,厉声道:“郡王妃这是要干什么。”
文赛飞的视线在父子俩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勾了勾唇,“自然是侯爷想的那样,本郡王妃觉得。这东西留在他身上只会祸害世间女子。如此一来,还不如不留。”
“你这毒妇,我儿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都别想活着走出定远侯府。”
定远侯看着横在儿子大腿中间的那柄长剑,顿时有些胸闷气短。
文赛飞本来想温和一点玩死定远侯世子,却被定远侯如此威胁。正好牵扯到了他的逆鳞,从小到大,他最憎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冷哼一声,手起剑落,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定远侯脸颊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打了个正着。
他下意识的接住那个不明物体,朝着儿子看去。文赛飞已经收起了长剑,他的儿子却毫无形象的满地打滚,痛苦的声嘶力竭。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东西,脸上血色全数褪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却被人斩断了命根子,他这一脉算是断子绝孙了。
定远侯颤抖的抓着儿子的命根子,温热血液沾湿了手掌。
“来人,将这两个毒妇给老夫抓住,老夫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也没有去管已经昏死过去的定远侯世子,文赛飞带来的护卫很快便跟着定远侯府的家丁交上了手。
安平抱着宁涵,由文赛飞护着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定远侯拦住了。
他看向文赛飞,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你这毒妇,你以为你断了我侯家的香火,老夫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文赛飞挑了挑眉,“不放过我们,那你想怎么着,难不成想造反吗?”
话音落下,他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御林军队伍,狠戾的看向定远侯,“看来,你真的有不轨之心。御林军乃皇上亲自掌管,你一个小小的定远侯也敢指挥?”
闻言,定远侯却仰头大笑,“恭亲王殿下早就将御林军的权利给了老夫,别说这么点人,就算是整个御林军,老夫也能调动。
如今,宁王与河东郡王都上了战场,是生是死谁能够说的清楚呢,恭亲王殿下才是真命天子,是大楚的下一任帝王。
你们这些宁王阵营的,一个也不会有好下场。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竟然像疯了一般,嘴里一直念着:“恭亲王万岁,恭亲王万岁。”
文赛飞与安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门口冲去,御林军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文赛飞嘲讽的笑了笑,长剑飞舞,寒光四射,化成一朵朵凌厉的剑花。安平单手紧紧的搂着宁涵,手里的鞭子也不停的挥舞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御林军虽然人多,却抵不过兄弟俩的凶猛攻势,很快便败下阵来。这时,将军府的护卫也将侯府的家丁全部解决。
定远侯看着满地的尸体,又接收到文赛飞吃人的目光,顿时两腿发软。
文赛飞挑了挑嘴角,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匹夫,你觉得恭亲王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呸,他不配,一个低贱宫女生的贱种也配?”
定远侯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哪还有精神去听文赛飞的话,冷汗不停的滴落,脑子里正在想着如何安然脱身。
文赛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手一挥,定远侯的脖子便多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汩汩往外流,接着,他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文赛飞和安平闯进定远侯府,杀了定远侯和定远侯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恭亲王妃的耳里,她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一阵晕眩传来,跌倒在了软榻上。
“王妃。”贴身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扶着。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里全是恨意。
“桂枝,王爷呢?”
“王妃,王爷刚刚回府,去了…去了侧妃那里。”
“伺候我穿衣,我要去找王爷给父亲和弟弟讨个公道。”
“是。”
恭亲王妃换了白色的裙衫,将发髻打散,柔弱的模样与平时严肃的王府主母判若两人。
恭亲王放开怀里千娇百媚的侧妃,正了正身形,道:“王妃今日怎么这样憔悴?”
听到丈夫的声音后,恭亲王妃立刻红了眼眶,扑到恭亲王面前,哭泣道:“妾求王爷为妾做主,妾的父亲和弟弟被人杀了。”
闻言,恭亲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你说谁被杀了?”
恭亲王妃抽泣道:“是妾的父亲和弟弟。河东郡王妃和三公主闯进侯府,她们…”
“啪。”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完,恭亲王早已经怒不可遏。
他上前扶起自己的王妃,放缓声音道:“王妃节哀,本王不会让侯爷和世子枉死的。”
得了这句保证,恭亲王妃哽咽着点了点头。
那侧妃见恭亲王对王妃突然温柔起来,心里十分不甘,迈着妖娆的身姿来到恭亲王妃面前,“王妃,您要节哀啊,妾想,侯爷和世子也不想看到王妃您如此伤心。”
侧妃的话让恭亲王妃恨得牙痒痒的,她与娘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她不是定远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只是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