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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跟着太后搀和了,当心腹中的殿下啊。”
林靖遥嘿嘿笑了笑,甩着自己的钱袋,说道:“婆婆真是深得我心啊,我要是跟皇上说要组织足球队,估计他一定会给我禁足的,可是换成了太后,瞧着他就一点脾气没有了,也是,整日闷在宫里,可是要发霉了。”
“是吗?看来你这一天过的很快活啊?”门口传来一声突兀的冷笑。
“可不是吗,玩爽了还有钱拿,妙哉。”林靖遥说着,全然没注意那生源的出处。
茗儿瞧着水泠泱那妖孽的面孔上染了无尽的怒意,小声唤了一下:“主子,是皇上来了。”
“皇上?”林靖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冲着那妖孽干笑了几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传朕的命令,从今天开始,皇后不得踏出‘雀翎宫’半步,谁敢放他出来,全部提头来见。”水泠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甩了一下袍子,在凳子上坐定,睥了呆愣的林靖遥一眼,说道:“给朕倒茶。”
倒你妹啊,有没有人权啊,凭毛我才怀孕不到三个月就得被当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圈养起来啊。
林靖遥心里虽是有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却还不得不恭敬地为水泠泱倒上了茶水,然后陪着笑脸说道:“其实我只是旁观,负责煽动了众人下注而已,并没有亲身参与到比赛当中。”
“嗯。”水泠泱应了一声。
“听母后说,孕妇应该多活动一下,这样对胎儿的成长有好处。”林靖遥继续做思想工作。
“嗯。”回应自己的还是一声鼻音。
“要是一直闷在屋子里,空气不流通,宝宝也会缺氧的,对脑部的发育极是不利。”
“嗯。”水泠泱喝了一口茶水。
林靖遥贤惠的面貌终于扮演不下去,咆哮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出门,会憋死!”
水泠泱喝着茶水,悠悠说道:“茗儿,从今日起,打开各扇窗子,保证屋子里的空气流通。”
尼玛!
林靖遥眼见着无法给这货灌输众生平等,人身自由的伟大观念,一怄气,又跑回床上躺了下来。
半晌之后,忽听她说道:“我要上战场!”
“噗——”水泠泱一口水呛了出来,看着那百无聊赖的女人说道:“你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省省心吧。”
“昨儿听说派去北突的一万七千余人遭到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林靖遥道。
水泠泱略一沉吟,“是,这一次大意了,本想着最近北突和东颜正在闹不和,我方有余力攻打任何一方,谁料,那东颜的人竟是早有埋伏,就等着我方入瓮了。”
“哼,有一个游说家在中间,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引起失和,这一次的确是疏忽了。”林靖遥说着,见水泠泱投来了质疑的目光,咳嗽了一声,道:“听说东颜的宰相是合格的政治家,经济家,军事家,思想家,哦,外加游说家。”
“能让我西夏的宰相如此赞誉的,看来非比寻常。”水泠泱笑了笑,道:“那好说,朕就派人去暗杀他。”
“没用的,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根本寻不到他的踪迹。”林靖遥说着,微微一笑,道:“不过也没关系,他的作战风格我多半能摸透了,但是我如今的行事作风他却一点也抓不住。”
“怎么,在东颜的时候,你和他很熟吗?”水泠泱挑眉。
“最熟悉的陌生人。”林靖遥说着,叹了一口气。
玉子曦在宫里的时候,多半只是抚抚琴,看看书,最兴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来到雀翎宫和林靖遥杀一盘棋。
这个号称普天之下难逢棋手的宰相,也只有在玉子曦的面前才能感到挫败,人家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般,似乎对一切都是运筹帷幄。
按照史书上各种记载,这个男人几乎算无遗漏,谙于兵法,攻于心术,屡战屡胜,是一个天才的军事家。
这样的人,要是愿意站到水泠泱这一边来,胜出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父皇。”林靖遥随着水泠泱的称呼习惯喊了玉子曦一声,捏了一枚棋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您认为为君之道,什么最是?”
“你认为呢?”玉子曦反问。
“仁。”林靖遥回答说。
“所以呢?”
“所以水泠泱比玉泠远适合做这片土地上的主宰。玉泠远利欲熏心,只想着实现大统,根本不在乎战火会不会波及自己的土地,祸及自己的百姓,而且,为了权势居然勾结外贼,对自己的兄弟出手。”
“是吗?可我当初为了起兵造反,亦是手足相残,涂炭生灵。静遥,我好生告诉你,为君者,要的是手段和魄力,是仁是昏不过是坐拥皇权之后选择的一种表象罢了。”玉子曦说着,长身而起,一身雪白色的袍子不惹半分尘埃,衣袂飘飘,恍若神祗。
这个男人是何城府,早已看出了林靖遥的醉翁之意,绝世的脸上带了一抹笑意,说道:“我不会干涉任何一方的战事,是成是败全凭他二人的本事了。”说罢,决然离开。
林靖遥在他身后笑了笑,喃喃道:“指望不上老爹就指望老婆好了,什么战术,说到底还不是比赛谁的阴招使得更好吗。”
第二天,林靖遥接到了战场上传来的消息,说是那派出的两万大军本想着伏击东颜的士兵,谁料引了他们露面之后,竟发现阵后又出现了一万多余人的北突鞑子,一时腹背受敌,严重受挫。
“奇怪。”林靖遥皱了皱眉,这两万大军是秘密隐匿在“华阳山”上的,就算路径各地被人瞧出了端倪,但想着东颜和北突即刻有所准备显然不可能,也就是说——
混在西夏的细作赶在西夏做出部署之前就已经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能直接掌握军情的人,除了曹守静,姚俊彦和水月痕,只剩下几个副将。
真他娘的棘手!
林靖遥咬了咬嘴唇,忽而一笑,吩咐了茗儿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官服,然后穿在了身上,颇为英气的出了雀翎宫,却见几个严密把守此处的侍卫拦住了自己,说道:“皇后,我等奉皇上之命,不允许主子踏出宫门半步,请主子见谅。”
林靖遥“哼”了一声,道:“本宫就是准备去见皇上的,本宫是要和皇上商讨战事的,十万火急。”后半句,她故意抬高了语调。
“这——”
“走开!”林靖遥说着,甩开了折扇,一副羽扇纶巾,自诩风流的姿态去到了“御书房”,对水泠泱说道:“皇上,听说前几日曹将军和姚将军赶回了京城,臣妾想着宣他们进宫面圣,顺便商讨一下作战计划。”
水泠泱对那几个守门侍卫私自放林靖遥出门一事多有不满,闷闷的说道:“战场上的事不劳你费心,给朕回去安心养胎。”
林靖遥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揽过了水泠泱的脖子,小声问道:“曹守静和姚俊彦你可是信得过?”
水泠泱眼神稍微变了一下,拍了拍林靖遥的小手,说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姚曹二人祖上都是立下战功的武将世家,血气方刚的,忠君爱主的观念十分深厚,他们投敌的可能性极低。”
“皇上,你这话多少是带了私人感情进去,会说漂亮话,会做漂亮事的人不见得就是真君子。”林靖遥说道。
“的确,朕不该感情用事。”水泠泱说着,攥了攥林靖遥的小手,问道:“那依你之见,那细作会出现在这二人之中吗?”
“不会。”林靖遥回答得干脆,“他二人常年征战在外,能窃取机密的机会极少,之前几次我们也曾吃过暗亏,但时间上看来,不是他们两人能左右的。”
“那你还问朕做什么?”水泠泱没好气地说道。
林靖遥嬉笑了一下,挂在水泠泱身上,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喜欢看你偶尔感情用事的样子,起码很真实。”
“好了,看够了朕的表演,你可以回去歇着了。”水泠泱好笑地说着,又道:“我吩咐了御膳房给你煮了粥,估摸着也该煮好了。”
“皇上,你把姚俊彦和曹守静喊来,我想着引出那名细作来。”林靖遥收起了自己说笑的表情,颇为严肃的说道。
“放长线钓大鱼吗,呵呵,朕估计是和你想到一起了。”水泠泱笑了笑,对门口的小太监吩咐道:“传令下去,招曹守静和姚俊彦进宫,朕要和他们商讨兵事。”
如此大费周章的一番折腾,想着不引起那细作的注意都难了。
64
曹守静和姚俊彦赶来时;林靖遥遣散了御书房里所有服侍的人,以此来凸显此次会议的至关。
结果;隔断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曹守静和姚俊彦面色更为凝重;心里猜测着皇上如此火急火燎的派人传自己速速进宫,商讨国事,难不成这是准备一锤定乾坤吗?
找到制胜的绝对策略了?
两人十分严肃的等待皇上开口,同时心里又不免多了一丝期待;三国之间因为长久的征战,皆是元气大伤,如今各国皆是退兵数百里;守在了边境线上;所以;三国的交界处,可以说是集结了全天下所有的兵力,随时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但因为东颜和北突那暧昧不明的关系,西夏想着压制他们终究太过困难。
若是能提早结束战争那是最好不过,其实想想也不无可能,西夏当初以一敌二根本没有任何胜出的可能,但是因为皇上和皇后那层出不穷的计谋,使得形式大转,将外敌驱逐出了境内,如今形势大好,随时可以反击。
两位饱经沧桑的将军如此憧憬着大好的前景,巍峨不动的呆站了半天,却瞧着皇上和皇后只是吃过了糕点又喝起了茶水,全然没有营造一丝急切的氛围。
曹守静咳嗽了一声,小心问道:“那个,不知皇上宣微臣前来,是——”
水泠泱搁置了茶杯,笑了笑,说道:“许久没有见到两位了,甚是思念,听说你们刚回府上,朕想着找你们叙叙旧。”
我擦,宫中的侍卫火急火燎的杀到了将军府,那急切的样子就跟老婆要生产了一般,说是皇上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自己商讨,妹的,感情只是叙旧吗?
老子奔波了这么久,连个囫囵觉都没有捞着睡,好不容易回到府上,想着稍作休整,居然还要陪你们这对流氓夫妻叙旧玩!
看出了两位将军脸上的不自在,水泠泱一摊手,将奏折,砚台,茶杯,糕点等等推至一边,然后摊开了三国交界处的地图,说道:“前一阵子北突第一名将契尔勒丹挪用公款的事情被朕安插在北突的一个线人发现了,人证确凿,他担心事情败露,被处以极刑,所以私底下已经被朕收为爪牙,一方面为我方提供军情,一方面负责挑唆东颜和北突之间的关系。”
“真的吗?”姚俊彦和曹守静齐齐看向了水泠泱。
这契尔勒丹用兵如神,简直难对付至极,要是能把他收服了,那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就好了……
水泠泱干笑了一声,心道这话不过是说给外头那监听的细作而已,那契尔勒丹出身将门世家,铁骨铮铮的,哪里会轻易投靠西夏呢。只不过他一直瞧不起东颜那群细皮嫩肉的将士们,觉得北突才是骁勇善战的民族,和东颜那群粉脂气颇重的人混在一起简直有辱身份。这单方面的个人情绪因为表现过盛,倒是给自己泼了一身的脏水,即使他没想着要和东颜解除盟国关系,被西夏这么一造谣,也难以脱身了。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属下偷偷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透漏给了西夏,如此一来,水泠泱强要说是那契尔勒丹自己投靠敌国了,那倒霉的将军也只能是做了替罪羊。
“看这里。”水泠泱指上了交界处的喀拓山脉,说道:“按照契尔勒丹透露的信息看来,北突准备沿着犁河偷偷往下游挪动,绕到了我军身后,届时东颜的大军从正面进攻,想着将我方至于腹背受敌的困境当中,最后一战,想必他们也是想着做殊死一搏吧。”
姚俊彦一惊,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把兵力分散开来,这是最好的自保之策了,不然只能做困笼之兽。”水泠泱说着,手指沿着喀拓山脉游走,说道:“分出两万大军驻扎在玉林山一带,那里易守难攻,另拨三万大军驻扎在犁河的中游位置,若是撑不住方便遁走,这里,也就是苍壤一带,驻扎另外四万大军,要是北突和东颜的外敌闯入了境内,我们总得有余力招架才是。”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很被动?”姚俊彦道。
“那也比全军覆没要好。”水泠泱说着,叹了一口气,然后与林靖遥对视了一眼,收起了地图,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的话朕是说给旁人听的,现在听好了,把所有兵力集中到犁河中游,动作小一点,绝对不要被人瞧出了端倪。路上不管大兵小将问起你们来,也只管说抵达目的地之后会另行安排。”
“为,为何?”两位将军已是彻底迷茫了。
水泠泱笑了笑,说道:“北突如今能调遣的大军不足七万人,那细作要是把我刚才假意部署的情况透漏给北突,他们的兵力还会分散开来,我方一共九万人,他们既然想着偷偷潜入下游,我们就在中游附近埋伏好了,随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东颜西进的时候,我想办法把他们的兵力引到断崖一带,然后我们再从另一面进攻,背水一战尚没有胜算,何况他们是临崖而战呢。”
“不知皇上具体怎么个战略?”曹守静问道。
“这个等着取胜北突之后再告诉你们详情。”水泠泱说着,伸手摸了摸林靖遥的肚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次日,水泠泱穿上了一身金灿灿的戎装,惯于装逼的脸上带着一点睥睨一切的傲慢。
“最后一战,成败与否全在此一举了,朕必须亲临战场。”水泠泱临行前抱住林靖遥如此说道。
“嗯,一路小心。”林靖遥笑容淡淡,如同夫妻间普通的小别一般,并未表现出过分的担忧,这反倒是惹了水泠泱有点不悦,只觉得自己像是不被重视一般。
洛颜夕面色有些沉重,上前几步,说道:“宝贝,你父皇他不表态,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对你很是挂念,总之,胜负乃兵家常事,保命要紧,打不过就跑,大不了随我回桃源乡隐居就是了。”
“母后和遥儿倒是英雄所见略同,打不过就跑,呵呵,孩儿记住了。”水泠泱说着,当了众人的面给了林靖遥一个缠绵的长吻,然后翻身上马,直奔前线而去。
约莫着水泠泱走远了,林靖遥急忙穿上了笨重的盔甲,不顾众人的阻拦,带上了几名侍卫,偷偷尾随在水泠泱身后。
既然是决定性的战役,自己又如何能安居宫中呢,何况,此次的战略虽是水泠泱设定的,但是最后能否有转圜之地却全部看自己的了。
李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两个对自己而言最为的人全部奔赴了前线,她自是坐立难安,于是一路追上了林靖遥,笑了笑,说道:“我与你一同吃过茶喝过酒,吟过诗作过对,风月之事都做过了,今日无论如何也得与你并肩杀场一回,也不枉与你相识一场。”
相视而笑,林靖遥知晓李蓉的性子,看似逆来顺受,实则倔强无比,于是也没有劝她回去,只说道:“如此甚好,长路漫漫,我正巧了缺个伴。”
一路颠簸来到喀拓山脉的时候,三国各自进入备战,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林靖遥怕水泠泱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偷偷潜伏在犁河中游附近的一片水域周边,连篝火都不敢升起,只取了随身带来的干粮等物下胃。
“从此地去到北突境内可有什么必经之路没有?”林靖遥撕了一口腊牛肉,转身问身侧随行的侍卫。
“回娘娘,此处地形复杂,山路难走,从前想着从这里越境多半得翻山越岭,但是我知道有一条小路,那里的山脉出现了一道裂痕,可以斜着身子直接走过去,顺利抵达北突,前一阵子很多北突猴子就是从那里通向了我西夏,对边境居民多有滋扰。”一人回答道。
“很好,姚将军他们早我们几步出发,估摸着那混在其中的细作也该有所行动了,走,去裂口处等着那孙子。”林靖遥说着,随了那侍卫跑到那一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夹缝处守株待兔起来。
月落乌啼,已是入夜。
林靖遥正觉得瞌睡,忽听到夹缝里传出一阵窸窣的声音,赶紧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手里举着木棍,等到那生源挨近了,一棍子敲了下去,只听到一声惨叫,然后见一个西夏士兵打扮的男人捂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林靖遥上前给了他一脚,然后伸腿踩上了他的胸膛,冷声问道:“如何,可是把我的部署全部告知了北突?”
那人映着月光看清了来者,一个激灵,小心问道:“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要是告诉你我出来兜风的你信吗?”林靖遥笑了笑,脚上又用了几分力气,问道:“怎么着,信都传到了?”
“小人不知道娘娘什么意思。”那男人眼神变了变,硬着头皮说道。
“是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