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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武哥,武哥——”
她狂乱地喊着他的名字,尖叫着哭起来,眼前一片白光蔓延,死亡般的愉悦感袭击了她,让她疯狂地沉沦,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李明珠和张武造成如此大的动静,当然惊醒了西屋里的四兄弟。
他们先后赶来,将李明珠抱回西屋的炕上,然后争先恐后地要她,让她在海洋般的快/感中醉生梦死,沉沉浮浮。
之后的数天夜里,无论几兄弟是谁纺线,纺线前都能和李明珠欢愉一番。于是,原本枯燥的纺线活,在鱼水之欢的调剂下,竟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五兄弟中,只有张文、张武和张虎会纺线,张有财和张小宝都不会。
李明珠也不会纺线,这天晚上,见面容英武的张武坐在纺车旁,像贤惠的小媳妇一样纺线,她觉得十分有趣,也想学纺线。
张武告诉李明珠如何纺线,又给她做示范。
只见他左手握着雪白的棉卷,右手熟练地轻摇纺线车的摇柄,棉卷就缓缓吐出一条细长的棉线来。
李明珠按照张武教给她的方法,好奇地尝试着纺线。可是她棉卷握得太紧,怎么也纺不出线,好不容易磕磕碰碰地纺出一条线,结果中途线不是断掉,就是打结,让她沮丧不已。
本着锲而不舍的精神,李明珠又咬牙尝试了N次纺线。
可惜她笨手笨脚,虽然最后终于能纺出线来,但她的棉线却远远不如张武的棉线那般匀称好看。
最后,李明珠只得放弃了纺线,将纺线这种细致活全部交给张文、张武和张有财。不仅如此,她还气鼓鼓地踹了纺车一脚,惹得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纺完线,接下来就该织布了。
张家的织布机是五兄弟的娘的嫁妆之一,经过时光的沉淀和打磨,已经变得古老陈旧。
织布机是木制的,其上的竹片泛着古铜色的光亮,光可鉴人。
张文白日里要去学堂,张武要做舂米机,于是织布的活儿就落在张虎头上。
每逢晨曦微露时,张虎早早起床,将织布机抬到院子里,坐在织布机前,耐心地织布。
阳光明媚,清晨的桃花村静静悄悄,空气清新。丝丝薄雾,仿若轻烟般悠悠飘荡,不远处,潺潺的河水欢快地流淌,蜿蜒着伸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图中是棉花:
下图中是纺线车:
☆、48鸳鸯戏水
张虎织布时,线梭被拉得吱呀吱呀地响,响声仿佛一首古老的民谣,悠远绵长。
李明珠趴在大槐树下的木塌上,目不转睛地看张虎织布。阳光把他高大的身影映在地面上,拉得细细长长。
他织布的姿势相当娴熟,粗糙的大手灵巧地穿梭引线,双脚一上一下地踏动机板。
左手拉动梭子的操纵绳,鱼形梭子便在经线中来回穿梭;右手操纵机杆,将纬线拉紧。如此反复多次,布匹就慢慢织出来,慢慢变长,且纹路细腻均匀。
五兄弟的二姑,是村子里有名的织女。
张虎从二姑那里学得一身织布的好手艺,不仅会织粗白布,还能用有色纱线编织出变化万千的五彩图案。
尤其是他织出的鸳鸯戏水布匹,不但清晰美观、栩栩如生,而且别出心裁:
一对五彩鸳鸯,在碧绿的荷叶下戏水,一条红线分别系住它们的一只脚,将它们亲密地连在一起。
当李明珠问及张虎为何要织出这样的图案时,张虎笑着答道,有了红线的牵引,这对鸳鸯永远都不会分开。
听了张虎的回答,李明珠心里暖洋洋的,更觉得自己嫁对了夫君。
这张家五兄弟,个个都是好人,对她也分外溺爱。虽说现在日子清贫了一些,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在织布机的吱呀声中,一晃就到了秋高气爽的九月。
一匹又一匹的粗布渐渐织出来,众人将白色粗布拿到染坊去加工,染出缤纷艳丽的颜色,再拿到集市去卖。
这天一大早,张小宝就起来做饭,一家人吃完早饭,太阳才刚刚升起。
像往常一样,张文和张有财去学堂,张虎去地里,张武在院子里制作舂米机。
张小宝从二姑家借来牛车,和李明珠一起,将一大叠布匹搬上牛车,前往集市卖布。
李明珠今天穿着崭新的芙蓉粉襦裙,乌黑的长发盘成流云髻,上面插一根鎏金风头簪子,再别一朵粉色绒花。
那根风头簪子,是不久前卖掉稻田里的鱼后,用卖得的钱买来的。
当初李明珠不仅买了风头簪子,还买了耳钉、手镯等几样首饰。不过,若是早知道他们家又会陷入一贫如洗的境地,当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奢侈,居然还买鎏金簪子。
见李明珠打扮得娇美可爱,张小宝心下里十分欢喜,赶着牛车就往前面走。
一边走,他一边对李明珠道:“娘子,快到中秋了,这几天集市上很热闹,人也挺多。等我们卖了布,就去店铺里买些月饼可好?”
李明珠笑着同意了。
来到集市上,果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张小宝轻车熟路地找到平日里的摊位,把写着布匹价格的木制告示牌取出来,挂在牛车最显眼的位置上。
刚挂好价格牌,就有几个买主凑上前来。
李明珠热情地招呼道:“几位婶子姑娘是想买布吗?这是刚从染坊里取回的布,既漂亮又柔软。”
说着,拿起一匹芙蓉粉的粗布,笑道:“你们看着这匹布,做成衣裳后,就是我身上这套衣服的效果。”
李明珠本来就长得清纯甜美,如今被娇嫩的芙蓉粉颜色一衬托,更显得她粉面桃腮,明眸皓齿,连带着让那平淡无奇的衣衫,也变得明丽照人。
几个妇人看看李明珠身上的衣衫,再看看她手中同色的布匹,心里顿时痒痒的。
一名中年妇人笑道:“你这布匹看样子还不错,我想给我闺女买几米回去做新衣。”
李明珠甜甜一笑:“婶子你可真是慧眼识珠,现在我们刚开张,就给你们各位算便宜点,五文钱一米。”
见价格牌上写着六文钱一米,几个妇人都觉得捡了便宜,商量一阵后,就各自买了数米布。
其中有个妇人一口气买了两匹布,李明珠喜出望外,便给她抹去零头,少收她两文钱。
妇人们离开后,张小宝开始大声吆喝起来,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买主。
晌午时,李明珠拿出牛车上的干粮,一边吃干粮,一边问张小宝:“小宝,上午一共卖了多少钱?”
张小宝把胀鼓鼓的钱袋子拿给李明珠看,笑嘻嘻地说道:“今天生意挺好,卖了380文呢!”
顿了顿,又凑到李明珠耳边,悄声道:“这全都是娘子你的功劳,若不是你穿上新衣这么好看,这些布也不可能卖得这么快。”
听张小宝这样说,李明珠俏脸一红,心里无比开心。
忽然,她灵光一闪,瞬间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如果把这些布做成成衣,然后在集市里搭个舞台,找些美女来当服装模特,随着音乐节奏走秀,不知道能不能大赚一笔,让所有的布匹统统卖出去?
五兄弟的表嫂桃花,以及隔壁的杨婶都是好裁缝,做成衣是她们的拿手活儿,以后可以请她们做衣裳,然后将卖得的钱给她们分一些。
可是,古代的民风很保守,也不知道有没有美女愿意抛头露面地当模特?
思及此,李明珠又犯了愁。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五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人,他们沿路走过,向每一个卖东西的摊主说了几句话。
紧接着,摊主们便纷纷掏出腰包,忍气吞声地将几个铜钱交给他们。
有一个摊主满脸心疼的模样,脸红脖子粗地跟领头的少年理论了几句,结果少年身后的一个壮汉就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拎起摊主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见状,李明珠不由愣住,看样子,那些人好像是强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小宝,那些人是谁啊?”李明珠决定问清楚。
旁边一个卖草鞋的老头子接话道:“他们是来收摊位费的。”
说着就叹了口气:“最近我们村新换了地保,以前的地保每个摊位只收一文钱,但这个新地保心肠特别黑,每个摊位要收足足六文钱。”
张小宝也跟着叹气,压低声音道:“这个新地保叫赖智勇,整日仗势欺人,他爹是村里的第二富,除了沈富贵以外,全村就数他们家最有钱。”
原来是为非作歹的富二代啊!李明珠顿时恍然大悟。
旁边的老头子又道:“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赖智勇,你们看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哪儿像个正经的地保?”
“嘘!”张小宝连忙捂住老头子的嘴,“大爷您可小声点,千万别叫旁人听见。”
话音刚落,那五个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张小宝打开钱袋,摸出六个铜钱捏在手心里,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没办法,谁叫人家的爹财大气粗呢?
李明珠活了两辈子,倒是第一次看见富二代,心里对赖智勇有些好奇,难免多看了他两眼。
只见他肤色白皙,身着一袭深蓝色绸缎长袍,腰带间系着一块碧绿的玉佩。
五官倒是长得俊秀,只是缺少几分英气,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鸟笼,满脸高傲,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收下张小宝的摊位费后,赖智勇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李明珠。
“哟,这小娘子长得真漂亮。”赖智勇一手拎鸟笼,一手捏住李明珠的下巴,轻佻地调笑。
李明珠无语,嘴角抽搐几下,敢情电视剧中良家妇女被调戏的狗血桥段,居然在她身上上演了?
见李明珠不说话,赖智勇立刻得寸进尺,乘机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
“啧啧,瞧这小脸蛋,光滑得像剥皮鸡蛋一样。怎么样,跟着爷吧?爷保证让你从今以后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赖智勇话还没说完,张小宝已经抡起拳头,一拳揍向他的脸。
“啊!”赖智勇防不胜防,竟被打翻在地,手中的鸟笼也掉落到地上,笼中的鸟雀因受惊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你他妈敢打我?”赖智勇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怒冲冲地瞪着张小宝,对身旁的狗腿子下令,“给我上!一定要打得这小子满地找牙!”
随着赖智勇的一声令下,四个壮汉同时气势汹汹地扑向张小宝,与他打斗起来,场面一时间变得无比混乱。
五兄弟中,张武前几年服过兵役,在军营里学了些功夫,也曾教过张小宝。
然而,虽说张小宝会点功夫,但毕竟年龄小,寡不敌众,再加上赖智勇的手下也是会武功的,所以没多久,张小宝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喘着气被两个壮汉摁倒在地。
李明珠心疼不已,苦苦哀求赖智勇放过张小宝。
赖智勇冷笑一声,一把扯过李明珠的手臂,拉着她就走。
光天化日之下,赖智勇竟然想抢人吗?
李明珠吓得尖叫起来,连忙向周围的众人求救。
只可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
其中有一、两个心地善良的村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上前帮忙,只好偷偷溜走,一路跑向张家,去向其他四兄弟通风报信。
这也难怪,赖智勇平日里就仗势欺人,整个桃花村里,大多数村民都吃过他的亏,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否则家里绝对是永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天是我的生日,潜水的姑娘都浮出水面吧,冒个泡泡呗,人家好想要生日祝福,羞涩ing……在今天祝福我的姑娘一定会胸大腰细肤白,越长越美!
下图中是织布机:
☆、49因祸得福
于是,在村民们的纵容下,赖智勇拉着李明珠,得意洋洋地往自家府上走去。
赖智勇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每人都抱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布匹,而那些布匹,自然是从张小宝的牛车上抢下来的。
眼看李明珠就要被赖智勇抢走,可张小宝却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娘子——娘子——赖地保你放开我娘子——”张小宝绝望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凄厉的呐喊声。
李明珠被拉得跌跌撞撞,想到自己很可能被赖智勇糟蹋或卖掉,不禁又气又急,哭着向众人继续求救。
然而,周围的摊主和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仍然无人敢对李明珠出手相助。
正当李明珠陷入绝望中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骚动,有人蓦地尖叫出声。
“天哪,张武提着菜刀过来了!”
“张虎也是!”
“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赖地保太嚣张了,就该有人好好收拾他!”
……
在围观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李明珠看到张武和张虎脸色阴沉地冲过来,手里都拿着一把雪亮的菜刀。
张武额头上青筋暴起,冷冷道:“赖地保,放开我娘子。”
张虎用菜刀指着赖智勇,义愤填膺地说道:“赖地保,你现在想抢走的女子,不仅是我武哥的娘子,还是我们张家五兄弟的共妻。你如果再不放开她,我们五兄弟就跟你拼命!”
“共妻?”赖智勇一愣。
旁边一个卖碗的老太太壮着胆子说道:“这小娘子叫李明珠,是张家五兄弟砸锅卖铁才娶回来的共妻。赖地保,你就行行好,放了李明珠吧,你要是把五兄弟的共妻霸占了,岂不是想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听了老太太的话,赖智勇转转眼珠,咧嘴一笑:“两位兄弟,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请这位小娘子去我府上喝口茶。既然你们不愿意让她去,那我当然不会勉强。”
说罢,赖智勇就放开李明珠的手。
虽然李明珠长得挺俊俏,但赖智勇先前并不知道她是共妻,若早知道她是共妻,他也不会招惹她。
因为娶共妻的几兄弟肯定是家徒四壁,没钱分别娶妻,假如赖智勇把几兄弟唯一的妻子抢走,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他们真会跟他拼命!
李明珠一得空,立刻跑到张武身边,拽着张武的衣角,抽泣道:“武哥,小宝被他们暴打了一顿,现在在那边——”
一边说,她一边指向远处。
“我去看看!”张虎焦急地跑向张小宝的方向。
李明珠望着两名壮汉手中的布匹,咬着下嘴唇,犹犹豫豫地说道:“武哥,那些布是我们的,他们把布也抢了……”
说到这里,她又怕张武气得跟别人动手,连忙补充道:“算了算了,我们走吧,那些布我们不要了。”
语毕,忙不迭地拉着张武想走。
张武立在原地不动,冷冰冰地盯着赖智勇,一字一句道:“把布还来。”
凉风习习,拂过张武黑色的衣袂,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令他英气的五官更显冷厉。他嘴唇紧抿,眼神阴冷,一双黑眸中好像能看到冰天雪地,让人不寒而栗。
赖智勇被张武野兽般的眼神震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并不认识张小宝,却认识张武,张武力大无穷,是个一人能打死老虎的主儿。那老虎皮去年被他爹买下,现在就在他家府上摆着,他可不认为自己比老虎更禁打!
罢罢罢,算他倒霉,总不能为几匹破布去触张武的霉头吧?
思及此,赖智勇转过身,怒斥那两名壮汉:“谁叫你们抢人家的布?还不赶快还给人家!”
两名壮汉相互对视一眼,心有委屈又不敢直言,只好乖乖地把一大叠布匹递给张武和李明珠。
见布匹回到自己手上,李明珠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她轻声对张武道:“武哥,我们走吧?”
张武面无表情地看向赖智勇:“我五弟被你们打了,若是伤势轻,我就不跟你们计较;若是伤势较重,还请赖地保赔付医药费,给我们全家人留条活路,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赖智勇冷哼两声:“是你五弟先打我的。”
“是你先捏我下巴,后来又摸我的脸!”李明珠气急败坏地叫道,“小宝是气不过才动手的,归根结底是你的错!”
一听赖智勇竟还摸过李明珠的脸,张武攥紧手中的菜刀,用杀人般凶狠的视线扫向赖智勇,恨不得马上剁掉他的手。
赖智勇一阵心虚,清咳两声道:“你这小娘子好生绝情,明明是你先对我抛媚眼儿,我禁不住你的勾/引,所以才摸了一下你的脸。”
顿了顿,不等李明珠反驳,赖智勇又急忙道:“这事儿再闹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我看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去看看你五夫君的伤再做定夺。”
“谁对你抛媚眼儿了?我要是对你抛过媚眼儿,我就死全家!”李明珠恨得咬牙切齿,“反之,我要是没对你抛过媚眼儿,你就死全家!”
赖智勇身体一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哼哼两声,径直走向远处的张小宝。
紧接着,李明珠和张武也跟上去。
不幸的是,张小宝伤得比较严重,不但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左手手臂还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