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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1两银子了?李明珠不禁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1两银子,相当于1000文钱,也相当于人民币1000块钱。
现在五兄弟再加上李明珠,总共有六个人,但家里居然只剩1000块钱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难怪老大张文连牙粉也不敢买!若是买了牙粉,恐怕全家人会更快饿死啊口胡!
就在这时,张虎和张小宝洗漱完,先后回屋了。
“明天我到地里浇水,浇完水也去打猎。”张虎郑重地宣布。
张小宝想了想,说:“明天我去打渔,后天去卖鱼,一定要赚些钱回来。”
张武从西屋走出来,接话道:“大哥,明天我们俩早点起床,把张叔要的桌子和铁柱家要的板凳尽快做好送过去。”
张家五兄弟的爹是个老木匠,五兄弟都会做木匠活,只是平时根据各自的爱好,有比较明确的分工。
张文和张武喜欢做木匠活,平时就给村里人做家具,也做一些木器工艺品;
张虎和张有财喜欢研究农事,整日都在田里忙活,希望能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将自家的农作物卖个好价钱;
张小宝年龄最小,负责做饭洗衣服等家务,闲暇时就撑船去湖里打渔。
本来张家五兄弟都有一身好本领,又都吃苦耐劳,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这么穷;
只可惜,他们运气不好,十年前,他们的爹娘就在一场瘟疫中双双离世,而家里的经济支柱也就早早地垮了。
那时张文才11岁,最小的张小宝才3岁。张文一个半大的孩子,又当爹又当娘,终于在二姑张氏的帮助下,艰难地把四个弟弟拉扯大。
等到弟弟们长大,家里那两亩半薄田,早就为了讨生活而卖得只剩一亩。
不仅如此,五兄弟还欠下亲朋好友12两银子,其中有6两都是欠二姑张氏的,但张氏宅心仁厚,从来不催他们还钱。
这次听说五兄弟想买李明珠做共妻,张氏还特地借给五兄弟3两银子,令五兄弟感激涕零的同时又无地自容。
自从爹娘离世后,他们就把二姑张氏和二姑父王大牛当成亲生爹娘,发誓将来定要好好孝敬他们。
但是就目前家里的经济情况来看,别说孝敬张氏和王大牛,五兄弟就连养活自己和李明珠都成问题!
“行,明天一定要早起,现在去歇着吧!”张文一边神色复杂地说着,一边关门落闩。
于是,五兄弟轮流给了李明珠一个晚安吻,然后像往常一样,在炕上一字排开,准备入睡。
张家总共有三间正房和两间耳房,正房是西屋、木工坊和东屋,耳房是厨房和杂物室。
由于张文和张武是木匠,所以中间的那间房子被当作木工坊来使用,满屋都堆放着各种木质器具。
五兄弟的爹娘去世前就住在东屋,而五兄弟住在西屋,同睡一个炕头;
爹娘去世后,五兄弟仍然保持着以前的习惯,还是一起睡。至于东屋,自然就变成客房,那边的炕也很少烧火。
上炕后,张武扯过薄被盖在李明珠身上,又钻进被窝,把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去,将她搂入怀中。
“睡吧!”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如雾的吻。
她轻微挣扎,讷讷道:“我不习惯睡在别人怀里,我想自己睡……”
“我不是别人,是你夫君。”他淡淡地说着,那双明亮深邃的黑眸,犹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在窗外透射进来的朦胧月光中,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柄收敛了锋芒的利剑,氤氲出一层柔和之气。
其实张武长得挺帅的,而且有一种纯爷们的阳刚之气……
李明珠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考虑片刻后,她决定向这枚古代帅哥妥协。
“晚安。”她对张武干笑两声,然后乖乖地蜷缩在他怀里。
今天,为将李明珠接回来,众人赶了一天路,都是疲乏不已。除了张武和李明珠以外,其余四人很快就沉沉睡去。
夜色弥漫,一弯清冷的月牙悬在夜幕中。
幽暗月色下的桃花村,大街小巷一片寂静。
李明珠躺在张武的怀抱里,怎么也睡不着,心中翻江倒海。
将来她怎么样才能逃走呢,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逃亡的路费?要用什么方法去存逃亡的路费?
以前她看过不少穿越文,大多数穿越女主都是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但如今轮到她,她觉得她果断悲剧了——
因为她既不会做肥皂又不会造玻璃,既不精通诗词歌赋,又没有成为食神的可能性……事实上,她基本就是个废柴,内牛……
“别再胡思乱想,快睡吧!”耳畔突然传来张武磁性的声音。
李明珠扭动一□子,小声道:“我睡不着,大概是有点认床。”
张武长叹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许诺:“你放心,我真的不喜欢香雪了,以后我们五兄弟都会好好待你。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他的声音暗沉悦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就好像湖面的涟漪般,悠悠荡开,惑人心魄。说话时,他就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
不知道为何,对于他把她当成孩子一样哄,她突然诡异地萌了,整颗心也渐渐变得平静,不再像刚才那样焦躁不安。
不一会儿,她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于是闭上双眼,慢慢睡着。
半晌,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平缓,张武却并没有入睡,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眉毛的形状,她的眉毛细细的,看得出修剪过,但由于没有描眉,所以少了一种烟笼雾绕的感觉。
回想起香雪那随时都描画得纤长美丽的柳叶眉,张武的神色有些黯然。
难怪香雪不肯嫁给他,他的确太穷了,连稍微好点的画眉墨都买不起,甚至连牙粉都买不起!
今后,他一定要努力接木匠活,让明珠早日用上上等的画眉墨和胭脂水粉,穿上绫罗绸缎,戴上金银玉饰……
夜色越来越深,月光洒在李明珠的脸上,衬得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她的长发松开在枕头上,柔柔地散落,好像一朵黑色的妖娆的花。
张武的浑身逐渐燥热起来,腿间的巨物因得不到纾解,越发变得坚硬灼热。
怀里的少女轻轻浅浅地呼吸着,那散发着馨香的娇软身体,紧紧贴着他,让他难以自制地想入非非。
如果不解决一下,今晚就别想睡了!
张武的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犹豫片刻后,他决定去河边解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右手臂从李明珠的脖颈下抽出来,然后轻轻拉开门走出去。
小河离家门口并不远,张武借着月色来到河边,先跳进河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绕到一大丛芦苇后面。
他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坐在芦苇下的浅滩石块上,褪掉湿淋淋的亵裤,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巨物。
上下□的时候,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是张家五兄弟的家,咳咳,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美丽更诗情画意的农家小院哦!
其实张家院子里本来有一棵开花的大槐树,可是我找不到那样的图啊,嘤嘤嘤嘤,于是下面这张图最接近张家院子了,大家将就看看吧,O(∩_∩)O哈哈
☆、打渔
没办法,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渎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本以为娶了李明珠后就不用再自渎,谁料她竟然不愿意将初/夜交给他,所以他只好继续麻烦自己的右手了。
想起李明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她含羞低头的表情,张武的呼吸越发急促,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皎洁的月光,在河岸边的芦苇丛上跳跃着,为芦苇丛渡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微风拂过,摇曳的芦苇丛之间,隐约可以看到李明珠朝河边走来。
刚才张武起身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她本以为他是去上茅厕,所以就懒得睁开眼睛。
谁知,她在炕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张武回来,于是她觉得有点奇怪,便出门来找张武。
她在茅厕外面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探头一看,茅厕居然是空的。
半夜三更的,张武究竟去哪里了呢?
李明珠走出院门,左顾右盼。突然,她听到不远处的芦苇丛后似乎有动静,因此就打算过去看看。
走近后,她发现张武居然坐在一块巨石上撸管,他全身一/丝不挂,精实的胸膛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正沿着肌理缓缓滑落,在朦胧的月色中,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他闭着双眼,脸上的神情投入而沉醉,那强有力的手臂,正快速上下移动着。
见状,李明珠不禁脸红心跳,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像个木偶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啊,明珠……”张武仰头,粗重地喘息着,右手染上一片浊白。
李明珠一惊,这才回过神,迅速躲到芦苇丛后。
张武并没有发现李明珠,得到纾解后,他就用河水清洗起身体来。
李明珠转过身,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跑,一颗心在跑动中怦怦直跳。
刚才张武闭着眼睛,按理说应该没有看到她才对,但他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难道他幻想和她XXOO吗?
可是,他喜欢的是明明是香雪啊,他为什么不叫香雪的名字?
李明珠做贼心虚,慌慌张张地回到屋,慌慌张张地上炕,开始装睡。
又过了一刻钟,张武才上炕。兴许是怕吵醒她,他并未再抱着她睡觉,只是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张武已经睡着。
月色下,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刚硬的线条,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厉。性/感的薄唇紧抿着,眉头微微拧起,似乎是梦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忽然之间,李明珠觉得心底有一块地方软软地塌下去,就好像离开冰箱的奶油,迅速融化。
说起来,张武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宁愿自己撸管也没有对她用强,甚至没有让她帮他撸管。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有点感动……
●︶3︶● 《五夫临门》 ●︶3︶●作者落花浅笑 ●︶3︶●
翌日,李明珠醒来时,五兄弟早已经起床,炕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下炕打开衣柜,找出昨天从家里带来的一套半旧襦裙穿上,然后走出门外。
春日的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潮湿清新。院子西头那棵歪脖子大槐树上,几只黄鹂婉转啾鸣,清脆声不绝于耳。
宽阔的院子中,张文和张武各自拿着一把锯子,正在做一张木桌,木屑在他们俩脚下飘满一地。
“明珠,你醒了?”张文抬起头来,笑着说,“去洗洗吧!”
“好的。”李明珠点点头,从堂屋的窗台上拿起大碗和柳树枝,又将柳树枝蘸了点细盐沫儿,开始刷牙。
这时,张武放下锯子,走进屋内。
进门的右侧墙角处,放着一座红漆木脸盆架子和一只大水缸。张武拿起葫芦瓢,从水缸里舀水,倒入盆架最上面的一只新铜盆里。
“这是你的盆子和帕子,”张武用葫芦瓢舀了半盆水,然后取下盆架上的一条新帕子放入盆中,“水缸里是井水,井水比河水干净,以后你就用水缸里的水洗漱,河水一般是用来洗衣服的。”
“我知道了,谢谢。”李明珠放下大碗和柳树枝,拧起帕子洗脸。
片刻,张小宝在院中露天摆好饭桌,又端来早饭,早饭是野菜粥、白水煮蛋、高梁窝头和一盘榨菜。
本来平时五兄弟是舍不得吃鸡蛋的,都要留着去集市里卖钱;但现在有李明珠在就不一样了,张小宝刻意煮了几只鸡蛋,就是想为她补充营养。
“文哥、武哥、娘子,吃饭了。”张小宝一边招呼众人坐下,一边摆碗筷。
“咦,虎哥和有财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他们呢?”李明珠四处张望一番。
“他们已经吃过饭,上山打猎去了。”张文笑着解释道,“快吃吧,别等他们。”
吃完饭,张文和张武继续做木匠活,而张小宝抱起一摞粗黑瓷碗,走进厨房去洗。
李明珠也进了厨房,拿起厨台上一张抹布,想去将饭桌擦干净。
“娘子,你别做这些,去休息休息,”张小宝抢过抹布,“等会儿我来擦桌子。”
“那怎么行呢?”李明珠用力把抹布抢回来,“我现在是家里的一员,不能什么都让你们做,我也应该分担家务。”
张小宝楞了楞,朝露般清澈的大眼睛笑得弯起:“娘子,你真好,那你把饭桌收拾收拾,等我洗完碗,我们就出去打渔。”
“我也可以去打渔吗?”李明珠雀跃不已,穿越前,她从来没有打过渔,所以觉得非常新鲜。
张小宝一边在木盆里洗碗,一边笑道:“你当然要跟我一起去,文哥武哥都在干活,他们没空陪你。”
“那太好了。”李明珠笑嘻嘻地跑到院中,利索地擦干净饭桌,又将饭桌和凳子搬回堂屋。
做完这一切后,她发现堂屋的地面上有些脏,于是便拿起门后的笤帚,开始认真地扫地。
正值初春,明亮的阳光映进屋内,铺下满地金黄。湿润的晨风柔柔吹来,轻盈盈的,裹带着清甜的槐花气息。
张文和张武从院中望去,只见土墙黛瓦掩映在一片翠竹林中,而他们的娘子李明珠身着一袭芙蓉粉的襦裙,正站在门口扫地。
她一手拿笤帚,一手拿簸箕,微微弯腰,纤细美好的身体笼罩在阳光中,就好像镀上一层灿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着李明珠扫地的模样,张文忽然心下泛酸,轻声道:“小武,我们这么穷,但明珠居然一点儿也没抱怨……我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院子里静悄悄的,张武停下锯木料的动作,低低地说:“你别想得太多,现在小宝也长大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张文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明珠的身影,叹息道:“但是现在家里只剩一两银子,我怕万一谁生病,我们连医药费都拿不出。”
“你就是喜欢杞人忧天,”张武拍拍张文的肩膀,沉声道,“放心,这段时间肯定不会有人生病。现在家里没钱是因为刚买了明珠,只要以后大家每天都努力赚钱,肯定能够攒下一些应急钱的。”
当张文和张武聊天时,厨房里,张小宝洗完碗,将锅里剩下的野菜粥倒进木盆里,添了些清水和麦皮,用木勺搅拌均匀,来到后院喂鸡。
鸡舍里养着两只母鸡,刚才早饭时吃的鸡蛋,就是那两只母鸡下的。
待到张小宝喂完鸡,李明珠已经把三间屋子全都扫得干干净净。
征得张文的同意后,张小宝兴奋地带着李明珠,来到芦苇湖。
晨光微露,芦苇湖烟波浩渺,水鸟啁啾,芦苇婆娑,花香暗送,一派生机勃勃的水乡风情。
走近芦苇湖,李明珠看到渔民们养的鱼鹰。它们的羽毛呈黑色,黑中泛着暗蓝色的光芒,明亮的眼睛绿莹莹的,喙粗长且前端有钩,远远看去有些像乌鸦。
几十条小木船排在湖面上,每条船的船身,都横架着几根竹竿。鱼鹰们就蹲在那些竹竿上,排列得整整齐齐。
它们有的抬头望天,有的用老鹰般的长嘴梳理羽毛,还有的扇动翅膀,幽黑的倒影投入水中,看上去怡然自得。
只是,每只鱼鹰的颈上都系着一条草绳,以便阻止它们进食,让饥饿的它们不遗余力地为渔民下湖捕鱼。
“娘子,你看,”张小宝指着一只半旧的小木船,笑道,“这是我们家的船。”
看着张家木船上的八只鱼鹰,不知道怎么的,李明珠心里有些难过:“这些鱼鹰好可怜啊,它们脖子上的草绳是不是系得很紧?”
张小宝走上木船,转身向李明珠伸出手:“系得不紧,挺松的,它们可以吃下小鱼,但是不能吃下大鱼。”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图中就是鱼鹰哦,你们看,有一只鱼鹰还抓了条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