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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只男子拳头般大小的兔子馒头,很快就被五兄弟瓜分完毕。
张文分到一对兔耳朵,张武分到兔头,张虎和张有财分到兔身,张小宝分到兔子的后臀和尾巴。
“凭什么我就分到兔子屁股?”张小宝气呼呼地说,“有财哥你偏心,我才不吃兔子屁股!”
说完,张小宝就将张有财手中的兔身抢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大嚼特嚼。
“哈哈哈……”众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这又不是真正的兔子,只是兔子馒头而已,就算分到兔子屁股,那也跟分到兔头差不多。可张小宝如此介意分到兔子屁股,实在让人想笑!
张有财笑得眉眼弯弯,接过张小宝手中的兔子屁股:“好好好,我吃兔子屁股,行了吧?只要是娘子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吃。”
这顿早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欢笑声不断。
饭后,张文去洗碗,张武去田里忙活。
张小宝先去后院喂鸡,又走进猪栏房,将刚才割来的猪草抓了一部分放进猪食盆里。于是,那两只肥溜溜的小猪崽,立刻哼哼着赶过来,埋头大吃猪草。
张虎看着李天佑送来的那一篮子种蛋,决定让鸡抱窝。
只见张虎找来一只旧木桶,放到杂物室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又往木桶里面铺上一些破衣服。
紧接着,他把那三十个种蛋分成两堆,拿出其中15个放进木桶里。
至于剩下的15个鸡蛋,张虎让张有财马上带到二姑家去,让二姑家的母鸡帮着孵蛋。
二姑家离张家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张有财拎着一篮子鸡蛋,再三叮嘱张虎和李明珠要等他回来,要和他一起去挖竹笋,然后才离开。
一刻钟后,张家的两只母鸡进食结束,张虎便将其中一只母鸡捉出鸡舍,让它坐在杂物室的木桶里抱窝;剩下的一只母鸡则留在鸡舍里,以便让它平时下蛋给众人吃。
李明珠从没见过母鸡抱窝,就站在旁边好奇地看。
但见那母鸡趴在鸡蛋上,把那些鸡蛋用嘴和鸡爪轻轻归拢到它的肚子下面,嘴里发出轻柔欢快的叫声,看起来似乎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小鸡要多久才能孵出来呀?”李明珠笑着问张虎。
张虎挠挠头,笑道:“鸡孵鸡二十一,鸡孵鸭二十八,大概二十一天后就能孵出小鸡了。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母鸡孵蛋,否则母鸡会很紧张的。”
“好的。”李明珠点点头,跟着张虎走出杂物室。
院子里,阳光明媚,整个桃花村笼罩在一片霞光中,屋顶树梢全染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这时,张有财回来了,张文洗完碗去了田里,而张小宝去集市里了。
因为昨天捕到的鱼全都送给了李天佑,所以今天张小宝不用去集市卖鱼,只需把豆芽和火腿买回来,以便中午做毛血旺。
张小宝离开后,李明珠就兴致勃勃地提出要去摘木耳、挖竹笋,尽快凑够做毛血旺的原料。
张有财嘿嘿一笑:“先摘木耳吧,我们家后院就有木耳,你等等。”
说完,张有财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三把小铲子和三只竹篮。
“今天我们多摘点木耳,不仅可以吃,晒干后还可以拿去卖。”张有财把小铲子和竹篮分别递给李明珠和张虎,“我们三人比试一下,看谁摘的木耳更多。”
“好呀好呀!”李明珠雄心勃勃,一心想要大展身手。
“跟我来。”张有财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院。
李明珠和张虎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后院东北角里,有一棵巨大的樱桃树。粉白如玉的樱桃花团团簇簇,沐浴着阳光,美得仿若天际边最轻盈的云彩。
“娘子,你看那边。”张有财指着樱桃树的下面。
李明珠顺着张有财的手势望过去,却见樱桃树下的阴暗角落里,有一根倒在地上的枯树干。
腐朽的树干和枝丫上,星星点点地冒出一簇簇黑木耳,油黑程亮,仿若含苞欲放的黑色花朵,惹人喜爱。
“哎呀,好多木耳!”李明珠欢欢喜喜地飞奔过去,不假思索地开始用小铲子铲木耳。
见李明珠毫无章法地一阵乱铲,甚至野蛮地铲掉了木耳根,张有财不由嘴角抽搐一下,连忙蹲在她身边,告诉她一些铲木耳的技巧——
木耳不能够硬铲下来,要沿着木耳的底部,轻轻地铲落下来。
如果遇到一簇大木耳,就要一朵一朵地铲,不仅要留下木耳根,还要记清楚木耳根的位置。因为等到下个雨天,那个位置一定会长出更大更多的木耳。
“娘子,”张有财一边铲木耳,一边笑道,“你看这根木头上有很多小白点,这些小白点就是木耳菌,以后会长出小木耳。”
张虎把铲来的木耳丢进竹篮里,呵呵笑道:“我和有财故意把这根木头放在院子里,经常给它浇水,它每隔几天就会长出木耳。”
“这样也行?”李明珠啧啧惊叹,“那太好了,以后我们足不出户就能吃到新鲜木耳。”
就这样,三人一边说笑一边铲木耳,眨眼功夫,那根枯树干上的木耳就被扫荡一空,于是张虎带领众人转移阵地。
后院周围的木栅栏全都有着粗糙的外皮,经过前几天雨水的洗礼后,现在木栅栏上也长着木耳。
李明珠笑嘻嘻地跑到栅栏边,一丝不苟地寻找木耳。
这些木栅栏有一人多高,每根都有小碗的碗口粗,就像围墙一样,将整个后院严严实实地围起来,因此从外面并不能看到后院的情景。
长木耳的地方并不固定,木桩的上中下位置都长着木耳。长在中间的木耳最好摘,李明珠贪图方便,就一个劲儿地摘中间的木耳。
见状,张虎和张有财相视一笑,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般,一个开始摘木栅栏上方的木耳,一个蹲□子去摘栅栏下方的木耳,把容易摘的木耳留给李明珠摘。
张家的后院很大,忙活一个上午后,三人才走完半个院落,但每人的竹篮里都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阳光下,竹篮里的木耳闪烁着黑亮的光泽,就像一只只柔软滑腻的黑耳朵。
李明珠瞅瞅张虎和张有财的竹篮,再瞅瞅自己的竹篮,顿时感到灰常有成就感。
“我赢啦,我篮子里的木耳最多!”李明珠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就好像骄傲的小天鹅一样,高高地昂起头。
然而,她哪里知道,为了让她开心,张虎和张有财摘木耳时都故意放水,故意摘得比她少!
“对,你赢了,我和有财甘拜下风。”张虎宠溺地笑笑,接过李明珠手里的竹篮,“娘子,你去屋里休息会儿,我去洗木耳。”
“糟了,忘了挖竹笋,”张有财一拍脑袋,“我去挖点竹笋。”
说着,张有财就把装木耳的竹篮迅速放进厨房,然后背了只竹篓,拿一把镰刀,匆忙钻进房屋旁边的竹林里。
也难怪他这么急,因为那碗鸡血不能放得太久,否则就会坏掉。
正午时分,太阳越升越高。
李明珠摘了一上午的木耳,感觉有些累,进屋后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张虎把摘来的木耳放进井水里仔细洗干净,又找来梯子,顺着梯子爬到房顶旁边,把木耳一簇一簇地晒在房顶上。
晒木耳以前是张家五兄弟最头疼的事之一,因为干木耳价格不菲,每斤能卖十二文钱,所以若是晒在院子里,只要家中没人,那木耳就会被别人顺手牵羊地偷走。
后来,还是张文灵机一动,提出把木耳晒在屋顶上,这样既能防贼,又能干得快,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次下雨天,我朋友家的柜子上居然长木耳啦,O(∩_∩)O哈哈哈~笑死我了,捶地……当时他给我说,他把木耳摘下来,然后他妈妈做了一顿香辣木耳汤,很好喝!
嗯,我以前在枯树干上摘过木耳哦,好好玩滴说!亲们,你们摘过野木耳吗?下图是长在枯树干上的野生木耳:
☆、毛血旺
半个时辰后,当李明珠被张文唤醒时,张小宝已经做好午饭,在院子里摆好饭桌。
午饭很丰盛,韭菜炒鸡蛋,绿油油的清炒菠菜,竹笋炒肉,一盆动物状的馒头,还有一盆香气诱人的鲫鱼汤。
竹笋是张有财方才从竹林里挖来的,鲜嫩嫩的,清香爽口;
鲫鱼是张小宝早晨从湖里逮的,中午给烧了汤,乳白色的汤汁色泽浓郁,令人食欲大动;
这几样菜中,唯独没有木耳,因为木耳还晒在房顶上,要等晒干后才能食用,否则就很可能中毒。
“娘子,你看毛血旺是不是这样做的?”张小宝从厨房里走出来,将一只粗瓷大碗端上桌。
但见那大碗里汤汁红亮,盛放着鸡血、笋片、豆芽等原料,红辣椒和花椒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
乍眼一看,还真像是正宗的毛血旺!
“这毛血旺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呀?”李明珠又惊又喜,“是邻居们告诉你做法了吗?”
张小宝笑着摇头:“不是,我问过周围的邻居了,但大家都不知道鸡血还能做菜,更不知道毛血旺怎么做。我想起你说过,毛血旺很辣很麻,有花椒有辣椒,就试着做了一下。”
“可是,你怎么做得这么像?”李明珠忍不住用筷子夹了一块血旺放入口中,慢慢品尝。
然而,让她大吃一惊的是,那血旺麻辣鲜香,汁浓味足,竟然跟现代的毛血旺没什么区别!
“太好吃了,你放了哪些原料?”李明珠难以置信地叫道,“快给我说说!”
张小宝给她舀了一碗鱼汤,笑眯眯地说:“我把辣椒、花椒、姜、蒜、油放入锅中爆香,然后把笋片、火腿等原料加进去。
想起你说毛血旺汤水很多,汤水是红色的,我就找隔壁杨婶讨了碗鸡汤倒进锅里,又加些豆瓣酱让鸡汤变成红色,最后加盐、醋,洒点葱花。等到鸡汤烧开,我就把这份菜端上来了。”
“小宝,你太厉害了,”李明珠简直对张小宝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做法应该就是正确做法!”
“是吗?如此甚好,”张小宝给其他四兄弟分别舀了一碗鱼汤,然后才给自己舀了半碗鱼汤,“我还担心做不出你说的那种味道呢,那样就浪费原料了。”
“不会浪费原料的,我对你有信心,”李明珠笑嘻嘻地说,“你简直就是食神啊!”
光听她大致描述一番,居然就能做出类似于正宗的毛血旺,他不是食神是神马?!
“娘子,你的嘴可真甜。”张小宝笑个不停,伸手捏一把李明珠的脸蛋。
张文尝了一口毛血旺,双眼一亮:“明珠,你是何处得知鸡血能够做菜的?你娘曾经这样做过吗?”
李明珠一愣,立刻撒谎否认:“当然不是,我以前……额……我以前去县城的时候,刚好碰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异域人和一个本地人在聊天,他们说的是我们的语言,我是听他们说鸡血和猪血都能做菜的。”
“原来如此,”张文若有所思地说,“那个异域人还说了些什么?”
张文之所以没有怀疑李明珠的话,是因为县城里的确有金发碧眼的异域人出现过,这并不奇怪,大家都习以为常。
“这个,我记不清楚了,等我想起来时再告诉你们吧!”李明珠干笑着打哈哈。
“那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张文笑着说,“我觉得小宝做的毛血旺挺好吃的,不知道如果拿到集市去卖,能不能卖些钱?”
“光卖这一道菜吗?恐怕没多少人买吧!”张小宝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再多几道新奇的菜就好了,说不定真能卖个好价钱。”
张文点头表示认同:“所以我才让明珠好好想想,那异域人还说了什么,是否提到其他菜的做法?”
一听毛血旺或许能卖钱,在厨艺方面堪称白痴的李明珠,顿时愁眉苦脸。
她只会做一些超级简单的家常菜,比如炒土豆丝、炒空心菜等,要让她再说出几种新奇的菜,她一时半刻还真的想不起来!
“我真的想不起那异域人还说过什么,”李明珠苦着小脸道,“我最近再抽空想想吧!”
午饭后,春光明媚,风和日丽。
李明珠想到自己昨日换下来的脏衣物,便打算去河边洗衣服。
谁知,张虎告诉她,他已经帮她把所有脏衣物洗了,就晒在后院的晾衣绳上。
想到那堆脏衣物里有自己的亵裤和袜子,李明珠不禁闹了个大红脸,羞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对张虎增添了一丝好感。
要知道,古代的亵裤是贴身穿的,相当于现代的内裤。但张虎不仅帮她洗衣服裤子,竟然还帮她洗内裤和臭袜子,他对她的好,可见一斑!
既然不用洗衣服,李明珠就打算去竹林里挖竹笋。
她是孩子心性,摘了一早晨的木耳觉得腻,下午就嚷着要去挖竹笋。
然而,早晨摘的那点木耳,若是拿到集市去卖,是远远不够的,根本卖不了几个钱。
于是,五兄弟便开始商量谁去田里,谁去陪李明珠挖竹笋,谁去打渔。
正商量着呢,院子里就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容貌艳丽的中年妇人,一身火红的锦缎衣,□是百褶绣花长裙,十指纤纤如玉,那水红的蔻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另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一袭淡绿纱裙,纤腰盈盈一握。肤白胜雪,眉目清丽难言,娉婷自篱笆墙外走来,仿若一抹素雅的淡绿云彩。
中年妇人一见五兄弟,便热情地与他们寒暄起来,又将60文钱塞进张武手里。
从众人的谈话中,李明珠得知这妇人是香雪的娘秦氏,而那个绿衣美人儿,便是张武朝思暮想的白莲花香雪。
秦氏和香雪此番前来,是想请张文张武帮忙做一张梳妆台,让香雪当作嫁妆带到婆家去。
一听香雪居然拜托张武为她做嫁妆,李明珠不禁对张武投去万分同情的目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他人做嫁衣”?
然而,李明珠哪里知道,秦氏并非真心想出钱买张武的梳妆台,而是想省一笔定做梳妆台的钱。
秦氏知道,张武曾经向香雪提亲,虽然这亲事黄了,但张武仍然对香雪恋恋不忘。
现在香雪几天后就要出嫁,以张武的性格,肯定不会收下她的梳妆台钱,而是会白送她一张梳妆台。
如此一来,可不是省下一笔钱么?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爱贪便宜的秦氏就硬将香雪拖到张武家来,声称要定做那款最昂贵的“富贵吉祥”梳妆台,还装模作样地把60文定金塞给张武。
秦氏本以为,张武肯定不会收下定金,谁知张武不仅收下定金,还问她什么时候送货。
这下子,秦氏可傻眼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让张武退定金,只得支支吾吾,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香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终于把目光投向五兄弟身后的李明珠,开口询问她的身份。
香雪和秦氏本以为李明珠只是五兄弟的表妹或邻居,不料张有财竟告诉她们,李明珠是他们五兄弟的共妻,前天刚过门儿。
秦氏万万没料到张武竟然赶在香雪前头成亲,心里顿时后悔得捶胸顿足,但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说让张武四天后直接把梳妆台送到香雪的夫君家里,到时她再付另一半尾款。
得知李明珠是张家五兄弟的共妻后,香雪对李明珠温柔地笑笑,但那笑容不太自然,似乎是强颜欢笑。
李明珠对香雪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觉得她是那种典型的古典美人,柔柔弱弱的,温婉可人,娴静处犹如姣花照水,行动处好似弱柳扶风。
可是,正因为如此,李明珠心里的酸意就好像雨后春笋般,蹭蹭蹭地冒出头。
原来香雪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还这么我见犹怜,难怪张武对她一往情深!
送走秦氏和香雪后,李明珠一言不发,小脸绷得紧紧的。
按理说,她根本不喜欢张武,不应该生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