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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族.乱世华族梦(重修版+初版) 作者:靡宝(17k女生网vip2015-05-02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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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是一处山崖,崖下有潭。潭边有七八个劲装的魁梧男子,正在装马擦刀,冷不等被丹菲闯入,猛地将刀拔出,转眼就将丹菲围住。
  丹菲惊骇地瞪圆了眼睛,猛拉缰绳,手下意识搭箭拉弓。双方对峙。对方人多势众,立刻显出丹菲的弱势出来。
  领头一个男子面色阴鸷地走来,道:“下马!休要我们动强!”
  旁人道:“孙兄怕甚?砍了就是。”
  另有一人唾道:“伤了大姓家的女郎,这事就没法收拾了。”
  丹菲慢吞吞下马,脑子飞快地转着。这群人这身打扮,分明是刺客。今日山林里权贵云集,场面杂乱,趁乱刺杀再合适不过。就是不知这些人要刺杀谁。
  这时候,韦皇后的名头真是绝佳的保护伞。丹菲当即道:“我乃皇后近身女官!”
  “皇后的女官?”那个奸嗓子的冒失鬼又道,“怎么又派人来了……”
  领头的男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丹菲机灵,心里顿时一片敞亮。这些人就是韦皇后安排的!
  她随即掏出名牌举起了起来,道:“我乃皇后女官段氏,这名牌可不作假。是皇后遣我来的。”
  那个孙郎盯着名牌皱眉。丹菲看他有几分眼熟,像是在皇后的别院里见过。那此人定也见过丹菲的。
  果然,孙郎看了名牌,再仔细打量了丹菲几眼,警惕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道:“原来是段娘子。换了胡服,一时没认出来。”
  丹菲心里大松一口气,面上却一片从容,矜持地点了点头,“皇后让我来问一声,诸位郎君到底何时行事?眼看日上三杆,再过一会儿怕那人就要回营了。”
  孙郎抱拳道:“劳娘子回禀皇后,说奴已经布置好了,就等相王路过时下手。”
  相王!韦皇后竟然要杀相王!
  “有何不妥?”孙郎目光灼灼地盯着丹菲。
  丹菲暗暗冒了一层冷汗,道:“之前在营地里,见相王身边跟的随从不少。你们以寡敌众,可不要失了手,反成了皇后的累赘。”
  孙郎冷声道:“别处还有兄弟把守,不需娘子操心。娘子只需回去禀报皇后就是。”
  丹菲就等他这句话,也不同他客气,旋即翻身上马而去。
  孙郎冷冰冰地望着丹菲的背影,扭头朝旁边手下道:“你跟着。她若有不妥,直接处置了。”
  “可是皇后那儿……”
  “皇后才派人来过,她又来,有些不妥。”
  那手下应了,立刻骑马追了过去。
  丹菲离开潭边,策马狂奔了一刻,这才停下来喘口气。她一路上脑子飞快地整理着思路。
  圣人如今只有两个皇子,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还年幼。若圣人驾崩,为着社稷稳固,相王极有可能即位。这局面对韦皇后极不利。
  当初废太子事后,韦皇后就在圣人面前进谗言,指控相王和太平公主也参与了谋反一事。当时圣人召相王和太平公主责问,是相王一番哭诉,圣人不忍兄弟姊妹再自相残杀,才将此事放下。
  可圣人放下了,韦皇后却积下了心病。眼看圣人的身子渐渐老衰,相王若即位,定不会善待韦皇后。所以韦皇后便打算趁围猎之际刺杀相王,或装作出了意外,就可出去心头大患。
  丹菲虽然服侍韦皇后许久,然而只算亲信不算心腹,这事丹菲之前连半点风声都不知道。这等阴私的事,想必只有韦皇后和韦家人才知道,没准连宗楚客等人也瞒着。
  想到这里,丹菲摸了摸红菱的头,“红菱,你知道崔景钰在哪里吗?我们去找他。”
  红菱极通灵性,轻轻吁一声,驮着丹菲就朝东面奔去。
  崔景钰同一群年轻郎君正在一处开阔地上休息。奴仆忙碌地收拾着先前猎到的猎物。崔景钰运气极好,方才围猎的时候比众人落后一步,反而活捉了一头乳鹿。小鹿娇弱可爱,如一只小狗大,正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郎君们都在说笑,让他将小鹿送去未婚妻那里,博佳人一笑。
  丹菲不敢贸然过去,寻思了片刻,拔下头上一根扁簪,把阳光朝崔景钰折射过去。
  崔景钰正抱着小鹿,眼睛忽然被一道光闪过。远处林中,人影绰绰。他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将小鹿交给随从,借口去更衣,离开了人群。
  丹菲骑在马上,隔着林子和崔景钰对视了一眼,随即调转马头而去。崔景钰跟了上来。两人一直走到一片密林之中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崔景钰皱眉打量着丹菲的胡服。
  “先不说这个。”丹菲面色冷峻道,“我方才无意撞上一群刺客,假装是受皇后之命才走脱的。皇后要杀相王!”
  崔景钰猛地瞪住她,“你确定?”
  “十有八九!”丹菲咬牙,“此事你也不知道?”
  崔景钰摇头,“我还未得她信任到这地步。相王先前还同圣人在一处。后来圣人提前回营,他便朝南去了。”
  “此刻就埋伏在南边!”丹菲急忙叫。
  崔景钰看了丹菲一眼,忽然抽出一支箭,拉开弓弦,对准了丹菲的脸。
  丹菲浑身一震,屏住呼吸。崔景钰双目幽深,迸发出冰冷火焰,将丹菲的魂魄都被冻结住。
  下一刻,箭离弦,从丹菲耳畔划过。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冷汗浸透春衫,山风一吹,丹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崔景钰手下部曲从树林里拎出一个男子,丢到地上。那男子身上插着一支箭,半死不活地在哼哼。
  “跟着你的。可认识?”
  丹菲脸色沉了两分,“他就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崔景钰一声冷笑。手下会意,手起刀落,结束了那人性命。
  丹菲见崔家人利落地杀了人,剥了尸身衣服,又将尸体用刀划出道道伤口,然后把人丢到了林子深处。这里野兽这么多,闻了血气过来,不消一两日就能把尸体吃尽,不留痕迹。
  丹菲不怕死人,也知道这人罪有应得。可看了崔家人如此熟练地杀人毁尸的手段,忽然又想起了崔景钰杀贺兰奴儿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崔景钰端坐马上看着,面色肃穆阴冷,不带一丝人情味。
  丹菲见过他挑衅的嬉笑,倨傲清高的冷笑,愤怒激动的呵责,甚至是热情而充满渴求地凝视,却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冰冷阴鸷的眼神。崔景钰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般。
  突然一声虎啸犹如惊雷一般响彻山林!
  “是南边传来的。”丹菲急道。
  “呆着别动!”崔景钰立刻调转马头。
  “我带路!”丹菲丢给崔景钰一记白眼。崔景钰忍了忍,只得领着手下跟在丹菲身后,朝南边奔去。

生死重逢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半刻后就赶到骚动传来此处。只见相王的随人正惊恐惨叫,四下奔逃,好几个侍卫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了重伤。
  “救相王!”侍卫见来人,大声呼救,“有虎伤人,相王被困!”
  相王本是狩猎累了,在溪边休息片刻。不料坡上不知何时窜出两头吊睛白额大虫,朝着下方人马嚣张咆哮,然后直扑过来。
  马匹惊嘶挣扎,猎犬狂吠着窜逃,连那一头猎豹也挣脱豹奴的铁链,飞似的逃进了林子中。相王本脱离了大队伍,身边只有十来个随从,大半还是普通家奴,如何抵挡两头饿虎?
  眼看拦虎的奴仆非死即伤,相王吓得双腿发软,坐在地上。侍从使出浑身力气都没法将他扶起来。
  生死攸关一刻,崔景钰纵马自林中跃出,大喝一声,将弓轮满,瞄准正要扑向相王的巨虎。
  钢箭飞旋着射中一只虎目,血珠迸射。
  老虎吃痛,发出一声山崩地裂地咆哮声。另一只老虎见状,露出犹豫之色。
  “扶相王上马!”崔景钰大吼,随即再度朝老虎放箭。
  一声尖锐而轻细得几乎不易察觉的哨声被丹菲敏锐的耳朵捕获。老虎耳朵一抖,原本已经露怯,此刻却又雄起,嘶吼着要再度扑过来。
  有人在远处操控这两头老虎!
  崔景钰弃了弓箭,拔出唐刀。他双手持刀,弓起肩背,健美的身躯充满了爆发的力量,好似一张绷紧的弓。
  老虎扑至面前之际,他灵敏如鹿一般闪开,刀光闪烁,老虎的两只前爪被横劈砍断。
  虎失前爪,轰然地一头栽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咆哮声在山谷间阵阵回荡。
  相王吓得面无人色,好不容易被扶上了马背。刚跑出数丈,一阵风扑面而来,另一只老虎吼叫着扑过来。马匹受惊,驮着相王撒腿就狂奔而去。
  一支钢箭从林中射出,猛虎一闪,被射中了后臀,随即被崔家侍卫制住。
  骏马嘶鸣,丹菲策马而出,紧追相王而去。
  哨声猛然拔高,尖锐刺耳。丹菲惊愕地回头,就见数头花斑猎豹取代了老虎,紧追而来。
  “快去通知禁卫!找临淄郡王!”崔景钰接连几刀砍翻了两头扑过来的猎豹,溅了一身污血也顾不上,翻身上马,亦追相王而去。
  相王胯下的马乃是贵人们豢养的名驹,娇生惯养,并未经历过这种大场面,早已吓破了胆,疯了一般狂奔。相王惊慌呼喊,猛拉缰绳,它依旧撒着蹄子奔跑,根本不管背上人的死活。
  “不可停下来!”丹菲骑着红菱紧追而至,大喊道。
  冒然勒马,马上之人反而会摔成重伤。
  “救我——”相王吓得魂不附体。
  “大王稳住!”丹菲在马背上一个转身,倒坐马鞍,将弓轮满,对准紧追不舍的猎豹,铮地松开弓弦。
  利箭射入最前头猎豹的眼睛,将它射翻在地。后面紧追而上的猎豹被它绊倒。
  丹菲面如止水,碎发被风吹得狂舞,目光坚毅,倒骑在奔驰起伏的马背上,双手亦稳若磐石。她接连拉弓射箭,连珠箭如夺命咒符,将追赶来的猎豹接二连三地射翻在地。
  “好箭!”崔景钰紧追而至,大声喝彩。
  他脚踏马镫,低腰侧身,长刀划过,将还有余力反扑的畜生一刀斩首。
  丹菲射击,崔景钰补刀收尾,两人配合无间。随后崔家侍卫跟上,不出半刻就将追来的猎豹尽数屠杀。
  山间哨声凄厉高亢,带着悲愤狂怒。
  “搜山!”崔景钰朝后面追来的侍卫咆哮,俊美如玉的面孔透露着与面相不符的狠辣狰狞之色。侍卫们迅速散进了山林中。
  这时相王突然发出一声惨呼。他胯下坐骑慌乱之中被一根横木绊倒,将他横甩了出去。幸而相王落地处是一片半人高的灌木,柔软的树枝减去了他落地的冲击。
  崔景钰大喝一声勒住马,跳下来朝他奔去。
  相王坐在地上,抱着右足唉唉呼痛,站不起来。
  “脱臼了。”丹菲摸了两下,对相王道,“大王忍忍,很快就好。”
  崔景钰忽而道:“大王今日早膳用了些什么?”
  相王莫名其妙,却因为吓傻了,顺着他的引导回忆道:“用了一碗汤饼,一碗玫瑰乳酪——啊!”
  咔嚓一声,丹菲把脱臼的脚踝掰了回去。
  “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相王的脚,“您别动。这只脚还不能受力。等回了营地,还需请太医过来为您再看看。大王您还有哪里不适?”
  “没什么不妥了。”相王大口喘气,赞道,“小娘子好手法。”
  崔景钰这时才抬起手,抹去滑落额角的汗珠,目光和丹菲碰撞。他眼里先前那种肃杀的冰冷终于褪去了些,带上了浅而暖的笑意。那是法子内心的喜悦,以及对得力搭档的欣赏与感激。
  丹菲心里跟着一暖,不禁朝他笑了笑。
  崔景钰却拔出弯刀,砍了两根树枝,然后撕了衣角,做成绳子。丹菲帮着他把相王的脚用树枝固定了起来。
  两人杀虎,救人,治伤,皆没有提前商议半句,却是搭配得天衣无缝,好似心有灵犀,又好像早就配合过千百次一般。
  行云流水地把事做完。丹菲松了一口起,抬头同崔景钰的视线对上。一阵心悸,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脸。
  相王大汗淋淋,不住粗喘,“你们做得好!你们救了孤的命呀。”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崔景钰道,“大王,今日的事——”
  一声兽啸打断他的话。
  “到底有完没完!”丹菲烦不胜烦。
  灌木抖动,两只豹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崔景钰立刻扶着相王上了自己的马,“你送相王回去,我去引开它们。”
  “不,我去引。”丹菲跳上红菱马背。
  “不得胡闹!”崔景钰怒喝道。
  “你家侍卫一时半会儿赶不来。若再有来袭,只有你能护住相王!”丹菲峻声道。
  崔景钰霎时有片刻的迟疑。若遇到刺客,丹菲那点拳脚功夫,确实不是对手。
  丹菲却不等他想明白,翻身上马,手中石子弹向了灌木中。两头豹子被激怒,扑出了林子。
  “曹丹菲!”崔景钰怒吼。
  丹菲一夹马腹,红菱箭一般朝前奔去。豹子果真看也不看崔景钰他们,直追着丹菲而去。
  崔景钰恨得两眼通红,口腔中一股血腥,不知是先前砍杀的畜生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我护送大王回去!”他紧闭了一下双眼,拳背青筋曝露。
  丹菲策马狂奔,再度反骑马边射箭。她射翻了第一头豹子,再反手去抓箭却是摸了个空。
  不会吧?
  丹菲抓狂。偏偏这个时候把箭用光了!
  丹菲无法,只得弃了弓,拔刀在手。也幸而今日崔景钰让人将她的刀送了来,不然此刻她真的只有送死的份。
  她当初随父亲进山打猎时年纪还小,与父亲合力杀死过狼豹。如今要她独自对付一头成年豹子,老实说她还真没太大的把握。
  一阵风从旁侧的林中袭来,丹菲猛地松开缰绳,朝旁边倒下。一头豹子擦着她的肩膀扑过。
  丹菲滚落草地上,继而一个打滚跳起来,躲在一株树后。
  两头豹子粗喘着,缓慢地向她包抄过来。
  丹菲深吸一口气,猛然跳起,向林中奔去。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狠狠将她摁倒在地上。
  热腾腾地带着腥臭的气息拂在耳边,巨大而尖锐的爪子按在女孩柔的肩上,锋利了獠牙朝女孩子纤细柔嫩的脖子处咬去。
  丹菲紧握手中的匕首,就在锋利的尖牙触碰上她肌肤的那一刻,耳边传来扑哧一声,仿佛什么东西刺入了血肉之中。豹子浑身一震,无声无息地就倒在了丹菲身上。
  丹菲睁开眼,看到豹子头部深深插着一只弩箭!
  弩箭?
  惊愕之中,嗖嗖之声再起,豹子发出凄惨的嚎叫,于奔逃之中被弩箭射倒在地。弩箭比弓箭力道更大,对方箭术又极准,竟然三两下就将那一头豹子也射死。
  丹菲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把身上的死豹子踢开。她爬起来方想走几步,不料先前太拼命,力气耗尽,刚走两步,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一个男人疾步走过来,将她扶住。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无言的动作里饱含着怜惜与温柔。
  丹菲缓过气来,晕眩的大脑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带着血腥的唾沫,抬头向救命恩人望过去。
  俊逸分明的面孔已经成熟许多,下巴上有着成熟的青影,鼻梁挺直,双唇棱角刚折,目光坚毅之中带着熟悉的温柔和忧伤,还有浓浓的怜爱。他一身武士袍服,浑身散发着一股武将特有的精悍与强势。尤其是左脸颧骨上一道锋利的疤痕,抹去了男人脸上仅存的一点温润儒雅,替而代之的是风霜雪迹,是兵戈之下逃生的惨烈和家破人亡的沧桑。
  丹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住抽气。
  “你……你……”
  段义云温柔地揽着她的肩,朝她笑道:“没事了,你安全了。你刚才做得很漂亮!”
  随即,一把将少女打横抱起。
  丹菲仿佛被施了定魂术,茫然出神,由着他将自己抱出了林子,放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
  “文将军!”段义云的亲随奔上前,“已将附近的野兽都清扫了。吹哨之人咬舌自尽了,请将军责罚。”
  “罢了。”段义云心情极好,笑道,“动静这么大,必是死士。你们搜搜尸身,看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亲随松了口气,领命而去。
  段义云掏出帕子,用清水打湿,然后给丹菲擦脸擦手。他手掌粗糙,带着拉弓握刀的厚茧,动作却极为小心温柔,生怕弄疼了眼前的女孩。
  丹菲被那冰凉的触感一激,回过神来,下意识抓住了段义云的手。
  “你……没死?”
  段义云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中,贴在自己脸上。少女冰凉的手同温热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摸摸,活着的。”段义云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道,“我没死。”
  丹菲浑身细细颤抖,摸着段义云的脸,痴痴地看着他。
  崔景钰牵着马,带着相王正朝这边走来。见了这一幕,他下意识站住。
  段义云深深注视着她,笑意温柔如秋水。
  丹菲不住喘息,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落,打湿衣襟。
  “嘘……”段义云抬手给她抹泪,发现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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