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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族.乱世华族梦(重修版+初版) 作者:靡宝(17k女生网vip2015-05-02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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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义云脸色大变,摇头道:“她没有回去?”
  司徒令德追上来,“夫人或许是掉队了。我们是从那边下山的。崔侍郎随我们来……”
  崔景钰调转马头,就朝司徒令德指的方向奔去。司徒令德和段义云赶紧跟上。
  山野在经历了一场刺杀追击之后,又变得静悄悄的,又能清晰地听到鸟在枝头的鸣叫,听到山泉在石尖流淌的潺潺声。
  丹菲伏在马背上,艰难地喘息。她的后背插了一支箭。箭矢穿过胸膛,从身前刺出来。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身子,再顺着她的手,滴落在马身上,地上。
  马驮着她,慢悠悠地沿着山道走着。
  不行!这样下去,等到山下,她的血也流尽了。
  丹菲吃力地抽出匕首,咬牙忍着胸口的剧痛,在马臀上刺了一刀。
  马吃痛,大声嘶鸣,撒开蹄子朝前奔跑。丹菲视线一阵黑暗,没有抓住缰绳,被它从背上颠了下来,甩在地上。
  浑身一阵剧痛,丹菲却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她睁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见,渐渐的,耳中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五感正在消失,一股寒意浸入骨缝之中。连呼吸,都逐渐失去了力气。
  直到最后一刻,丹菲都没有想到死亡,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这样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向崔景钰交代。
  “这是她的马……”
  “有血迹!她受伤了!”
  “阿菲——”
  风带来男人声嘶力竭的喊声。
  崔景钰跳下马,面对着杂乱的树林,全无头绪,焦急得简直要疯了。
  “阿菲——”他嘶声大吼,“曹丹菲——”
  “崔侍郎……”远处,段义云的手下站在草地中,朝他露出了恐慌而为难的神色。
  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从天地间消失了。心跳停了一拍,崔景钰脚下踉跄,随后浑身肌肉绷紧,疾步奔了过去。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上。
  丹菲伏倒在草地中,到处都是血,染红了草叶。背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羽。
  崔景钰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面色如死人一般。
  “景钰,镇定点!”段义云用力摇了他一下,“她还活着!她还有气!”
  力气瞬间又全部回到了身体之中。崔景钰双目赤红,大口喘着气,伸手将丹菲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当心……不能拔箭,一拔就要死!”段义云吼道,“牵马来,只能抱着她走。你们先下山让御医准备着。”
  丹菲的呼吸就像蝴蝶翅膀扇出来的微风。崔景钰不敢眨眼地死死盯着她,生怕自己一错开视线,她就死了。
  “景钰!”段义云的声音里已带着哽咽,“她会没事的!她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走!”
  崔景钰抱着丹菲奔进九成宫的时候,丹菲已经没气息了。
  太医的银针深深地扎下去,胸口的箭拔出来。丹菲身子抽了抽,又缓缓地开始呼吸,甚至还皱了皱眉。
  崔景钰跌跪在地上,这才感觉到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起来。
  司徒令德已是一脸都是泪,两手啪啪地扇了自己数个耳光,膝行到崔景钰身边,磕头道:“侍郎责怪我吧。都是我的错!我该护着夫人回来的……”
  崔景钰脸色苍白发青,眼底都是血丝。他疲惫地摆了摆手,哑声道:“你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
  隔着屏风,老太医正在给丹菲治伤。医女时不时就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崔景钰每次看到,瞳孔都会收缩,浑身肌肉绷紧,整个人犹如一张绷到了极致的弓,或是一头正在暴走边缘的猛兽。
  段义云一身血污地走来,站在屋外道:“景钰,圣人来了……”
  崔景钰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司徒令德,大步走了出去。
  李隆基面色凄惶,道:“她怎么样了?”
  崔景钰面色肃杀,冲过去一拳将他捶倒。
  众人霎时炸开了锅。禁卫唰唰拔刀,将崔景钰团团围住。段义云一边把李隆基扶起来,一边呵斥,不准他们动手。
  李隆基捂着脸苦笑,“都退下。刚才的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自己了断!”
  禁卫训练有素,又唰地收了刀,鱼贯地离开了院子。司徒令德有些困惑。段义云朝他使了个颜色。他无奈,也只得走了出去。高力士走在最后,带着内侍守在了门外。
  院中,只留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崔景钰面色近乎狰狞,狂怒道:“你算计好了的!你骗了我们!你就是要诱她出手!”
  段义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恍然大悟,更觉得难以置信。
  李隆基半边脸肿着,眼眶发红,声音颤抖,“是!我一切都算好了的。今日的事本会有惊无险。我没料到她会亲自赶过来……”
  “你是个帝王!”崔景钰怒吼着打断他,“君子不立危墙,你身为帝王,却以身涉险!今日因为你,死了多少金吾卫?如果你早告诉我们,阿菲她此刻就不会趟在里面!”
  “你不懂的。”李隆基道,“事已至此,我已让下令,不惜一切都要将阿菲救回来。景钰……”
  崔景钰冰冷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和怨忿。就算是李隆基,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疯狂失态。可是想到方才见丹菲浑身浴血的样子,他所有辩解的话又咽了回去。
  “景钰,陛下又诸多不得已之处。”段义云终于出来打圆场,“阿菲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
  崔景钰沉默片刻,道:“陛下有何计划?”
  李隆基无精打采道:“出了此事,上皇定无话说。密报里说,若此次不得手,她欲于下月初四直接逼宫。我已定下先一日出兵诛之。”
  崔景钰冰冷漠然道,“请陛下准臣同往。”
  “好。”李隆基点了点头,随即忧心忡忡地朝屋内望去。
  崔景钰只觉得心如刀割,扶着廊柱,缓缓地在檐下坐了下来。
  李隆基愧疚难当,道:“她会没事的。景钰,我……”
  崔景钰声音空洞,道:“今日出门同她分别前,我们才为圣人的事吵了一架。”
  李隆基霎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
  “成亲两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吵嘴。”崔景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如果她熬不过去,我们……”
  “不会的!”段义云抹了一把脸,双目赤红,“她不是别人。她是曹丹菲!”
  李隆基和段义云都还要给今日的事收尾善后,只有守了片刻,就匆匆离去了。崔景钰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下,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有人来来去去,同崔景钰说话,有人在安慰他。他全然置之不理。
  随后崔家管事和婢女们也进宫来了,想将崔景钰扶进隔壁的屋里。崔景钰眼神凶狠地将他们推开。管事无奈,只得陪着他坐在廊下。
  日头西斜,暮光晕染了天空。
  太医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道:“命是暂时保住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崔景钰缓缓闭上干涩的双眼。他试着站起来,可是双腿发麻。两个管事搀着他,将他扶进了屋里。
  屏风后,丹菲静静躺在床榻上,面色如纸,气息微弱。
  崔景钰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一点点象征着生命的暖意。他这才觉得所有的感知逐渐回来了,那股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胸膛连骨带皮地绞个粉碎。
  他急促喘息,捧着丹菲的手,贴在唇上。

太平大败
  当夜,丹菲就发起了高热。
  婢女们照着太医的吩咐,不断用浸着冰块的冷水给她擦拭身子。丹菲烧得浑身发红,嘴唇皲裂。不论旁人怎么摆弄她,她都无知无觉。
  “我来。”崔景钰于一旁静坐良久,接过了婢女手中的帕子,给丹菲擦身。
  阿诗退到一边,忍不住小声啜泣。阿礼用力搂了搂她,擦去了她的泪。
  崔景钰目光充满柔情,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尊易碎的物价珍宝。丹菲胸前伤口狰狞,崔景钰却视而不见,一遍遍地用冰水擦着这具他拥抱亲吻过无数次的身躯。
  “只要能熬过今夜的发热,曹夫人就会没事了。”医女道。
  崔景钰俯身,口含着汤药,一点点哺进丹菲口中。丹菲还能吞咽,将药汁吞了下去。
  “坚持下去,阿菲。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李隆基遣了宫人过来,守在外面,每个一个时辰,就向他汇报一次。段义云入夜后也来了,在屋外守了许久。
  “我还不敢告诉阿锦。”段义云低声道。
  崔景钰道:“因为你,阿菲和锦娘之间,似乎有一些隔阂。”
  “是阿锦想多了。”段义云道,“我对阿菲……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将军?”有侍卫寻来。段义云见有军务召唤,又不得不走了。
  屋内一片静谧。灯光朦胧,照得人影分明。
  崔景钰握着丹菲的手,依着屏风坐着。窗户敞开,夏夜凉爽的山风吹进屋内。从他的角度,可以望见窗外天空中的繁星。
  夏夜星空绚烂,银河如带,亿万星辰无声地闪烁。新光诞生,旧光陨落,更换交替,生生不息。
  “阿菲……”崔景钰启唇,悄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人们总觉得,亲近之人,总是会无限地包容和原谅自己。而这分纵容,会让他们变得肆无忌惮,作出许多失控之事。可是既是最亲之人,又怎么舍得将之当作发泄怒火的对象呢?”
  丹菲沉沉昏睡,无知无觉。
  “整个事中,你没有半点错。而如今,你反而是受害最深之人。我一想到今日早晨的事,就悔恨莫及。阿菲,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崔景钰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近乎呓语。
  灯火摇曳,屋内忽然暗了下去。
  崔景钰感觉到有人把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上。他转过头,就见丹菲正跪在他身旁,巧笑倩兮地看着他。她还穿着今日出门时的那条绯色的纱裙,发髻上别着一朵牡丹花。
  “不……”崔景钰呢喃,死死抓住她的手,“不!”
  丹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也别自责了。”
  “不!”崔景钰大吼,一把抱住她。
  丹菲的笑容悲伤而充满怜悯,伸手推她。
  “你想好了。”崔景钰目光阴鸷,“你一走,我就随你走!你想好了?”
  丹菲一愣,摇了摇头,“你不能……”
  “我说到做到,曹丹菲!”崔景钰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你走后,我绝不独活!”
  丹菲惊愕的看着他,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郎君?”
  崔景钰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倒早床榻边,还紧紧握着丹菲的手。而窗外,已露出一抹天光。
  他回过神来,立刻向丹菲望去。
  丹菲依旧在昏睡着,气息平混。崔景钰伸手摸了她的额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退烧了。
  ***七月三日,烈阳高照,炙烤着大地。
  屋外一丝风都没有,蝉在枝头有气无力地鸣叫着。宫人都躲在阴凉处歇息,唯有站岗的禁卫依旧头顶烈日,被晒得汗流浃背。
  马蹄隆隆声中,李隆基领着十来位将臣,披坚执锐,由三百军士簇拥着,朝虔化门奔来。
  门卫见状,忙不迭放下长戈伏地叩首。李隆基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策马冲过宫门。
  段义云于马上高呼:“圣人召左羽林大将军常元楷、知右羽林将军事李慈来见!”
  军士们面面相觑,皆在叱喝下退散开。
  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武将快步奔来,还未来得及叩拜,李隆基便喝道:“斩!”
  这一声令下,为一场屠戮拉开序幕。
  段义云大喝一声策马上前。常元楷还未反应过来,刀光就已逼近脖颈。他双目圆瞪,生命最后所见,是天旋地转,是自己的身躯扑面而来。
  李慈慢了常元楷一步,刚从游廊中走来,见状大惊,顾不得那么多,转头就跑。
  崔景钰身穿戎装,搭弦拉弓,箭矢穿过李慈后心,自胸前射出。
  随行的军士们爆发出一阵响雷般的叫好声!
  李隆基满面红光,高声喝道:“常元楷、李慈勾结太平公主,意图谋反。朕今日诛之。尔等可有不服者?”
  地上,常元楷的尸首淌了满地鲜血,李慈的尸身也被军士拖了过来,丢做一堆。两名武将高官,眨眼就被杀去。满庭军士官员回过神,明白圣人同太平公主争斗多年,如今终于先一步出手了。
  有数名机敏的官员反应迅速,立刻噗通跪倒,叩首高呼:“圣人英武!臣等誓死效忠圣人!”
  李隆基威仪横扫四方,一派天子一呼百应。场上众人成片跪下,俯首高呼。
  “陛下英明——”
  高呼声如声浪一般传开。消息迅速传向中朝各部,击出一片混乱。段义云领着军士冲进中书省,文官不让不及,武官若有阻拦,便被斩杀马下。
  “何人胆敢杀朝廷命官!”萧至忠出门大喝,“我乃大堂宰相,尔等武夫休要放肆!”
  段义云于马上冷笑,“我奉圣人之命而来。宰相萧至忠、岑羲、窦怀贞结党作乱,欲谋反篡位。天子有命,杀无赦!”
  萧至忠大惊,正欲再辩解。段义云已一声令下。军士大吼着冲上来,长刀齐下,就将他砍杀在地。
  岑羲本同萧至忠在屋中议事,听到段义云的话,奔出来想劝,却是正撞见萧至忠惨死的一幕。他吓得跌坐在地,狼狈地往后爬去。数名军士追上来,又几刀将他刺死在门槛边。
  “将军!”一名军士奔道:“薛稷收捕,窦相逃了。”
  “追!”段义云调转马,领着士兵们浩浩荡荡而去。
  军士们如狼虎一般横冲直撞,追捕太平一党的官员。稍有抵抗者,便被当场斩杀。马蹄踏过,尘土飞扬,整个中书省乌烟瘴气,乱作一团。
  “这又是怎么了?”上皇被宫婢扶着,气喘吁吁地走出来。
  郭元振拱手作揖,恭敬道:“上皇请勿担忧。宰相窦怀贞作乱谋反,皇帝诛之罢了,并无他事。上皇还请好生歇息,保重龙体。”
  上皇心中却是知道究竟是为何事,担忧道:“太平如何了?”
  窦怀贞道:“皇帝已派官员去传太平公主问话了。”
  上皇叹道:“既已诛了窦怀贞,便不要再伤太平了。”
  窦怀贞漠然道:“上皇放心。皇帝自有主张。”
  上皇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疲态,无可奈何地回了殿中。
  崔景钰领着一队军士奔至太平公主府,就见大门敞开,府中家奴胡乱奔走,正是乱作一团。
  崔景钰直接策马闯进了公主府中,朝着正堂冲去。家奴略有阻拦,就被军士推倒。
  正堂之中,屏风翻倒,器物滚落一地,四处狼藉。崔景钰大步走进来,就见薛崇简一身鞭痕,唇角淌血地匍匐在地上。方城县主正抱着他大哭。
  “崇简!”崔景钰去扶。
  “我没事。”薛崇简抹着泪,“母亲将我鞭挞了一顿,而后听说圣人动手了,便丢下我走了。”
  “她去南山佛寺了!”方城县主尖声叫道,“我听到她身边管事说过,以防万一,就去南山广恩寺里躲避。她同住持交情好,说那住持会收容她。”
  “别说了。”薛崇简痛苦地闭上眼,“景钰,我知道了尊夫人的事。我……母亲对不起你。只求你,不要……”
  崔景钰冷声道:“我负责抓她。杀不杀她,是圣人来决断的。”
  薛崇简无话可说,只得掩面落泪。
  崔景钰体谅他的为难,也不再勉强。幸而薛崇简自己有国公府。崔景钰命军士们将他们夫妻俩送回国公府,而后将太平公主府封了。
  正午日头最烈之时,一队车马朝着南山狂奔而去。
  太平公主坐在马车之中,车中同行的婢女惶恐哭泣,而太平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仿佛她并没有经历一场失败,仿佛她并不是正在逃亡的途中。
  她的衣袖上还有星星血迹,是她先前狂怒之下鞭挞薛崇简所留下的。
  这个儿子,是她所有儿女中最聪慧可爱的一个,却是那么倔强,一直同她政见相左。明明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却是对李隆基忠心耿耿。
  现在想来,他果真聪明,给自己选择了一个会最终获胜的君王。
  只是,有她这样的母亲,纵使薛崇简再忠心,也再难得重用。不过好歹他能活下来。不像自己其他的儿子,如丧家之犬一样正跟着自己逃命,不知前景如何。
  繁华的长安城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太平公主在晃动中望去,忽然觉得这座她出生、成长、度过一生的都城,竟然那么陌生。似乎因为她总是置身其中,而极少从城外仔细打量她的缘故。
  高耸的城墙,冰冷的城门。繁华落幕后,这座城,竟然那么像囚牢。
  她这是输了吗?
  太平想着。若是母亲在天有灵,看到今日这一幕,不知会说什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母亲最完美的继承人,时至今日,她都这么认为。只是她低估了李隆基。他经历了母亲惨死,多年幽禁生涯,目睹了韦后乱政。他纵使再爱女人,对她们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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