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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云疏低头看着怀中一脸乖巧的女孩,冰冷的蓝眸中担忧之色渐渐褪去,天知道刚刚念心去悄悄要他过来时他是多么担心!就怕是她出了什么事,真是恨不得到哪都带着她!
“哎!二嫂嫂,念心完成任务了哦!”小念心得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初晴低头,看着地上正扬着小脸得意的某人,笑出了声:“嘻嘻,嫂嫂就知道念心一定能做到!念心果然很棒!”
“哈哈,本来就是!”小丫头听到如此夸奖也不谦虚,倒是十分接得爽快。见初晴一脸表扬她的样子又嘻嘻笑道:“念心完成了任务,二嫂嫂有没有什么奖励?”
初晴闻言忍俊不禁,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丫头!”
至于奖励嘛,肯定是会有的,不过,现在还是该想想怎样处理现在的事。
“猫猫,是怎么回事?”君云疏出声问道。
君云洛闻言也看过来,不时注意着怀中脸色尚为苍白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几位大臣邀请过去商讨兴城大旱之事,刚好君云疏也在,两人一同回来之后却发现蘘荷与初晴都不在了,正要问及两人的去处,却见小念心跑过来说是二嫂嫂脚受伤了,还非要君云洛也过去,到御花园之外,小念心才把初晴教与她的如实说了一遍,两人便急急忙忙的赶来。
“我刚刚与念心从婉心宫出来,走过那边假山时就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带着大皇嫂向前面的冷宫方向走,当下觉得不太对劲,便让念心去找你们过来了。”初晴从旁边揪了片枫叶,在手中摩挲着。
猫猫去了婉心宫?抱着她的男人冰蓝的眸中划过一道暗色。
君云洛当下便皱了眉:“怜儿,你怎跟着那人过来了?”
休息了一会,再加上君云洛就那么紧紧的搂着她,蘘荷的面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听到这话便低声解释道:“我不知道,当时小艾也不在,那个公公过来说是皇后娘娘有请,我便跟着过来了……还好有被初晴看到,若不然,我…。”说到这里,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君云洛不由心疼,忙抱着她安慰,“好了好了,现在都过去了。有我在呢,不怕啊!”心中不由自责,她本就受了惊吓,自己应当细心安慰才是。
“云疏哥哥,那人会是皇后派来的人吗?”感觉身后的男人在把玩着自己的小手,初晴便转过脸去。
见君云疏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便又接着道:“先是让一个假太监借着皇后有请的名义把大皇嫂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方便下手,然后利用这湖中的银月鱼毁尸灭迹,而趁这个时候,皇后已经到了御花园,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而那个假太监再换身一副偷偷溜出去,或干脆把这人杀了直接灭口……如此,好细心的一场阴谋!”
假太监?君云疏闻言眼中划过一道暗色,“猫猫可还记得那人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初晴皱眉,这个她真的没看到,一开始是因为离得比较远,他头上还带了个顶天监帽,再之后离得近了一些他又总是面对着湖面,背对着她,直到他伸手快要碰到夏蘘荷的后背,她直接射了道水刃出去击中他的后颈,便直接落入水中去了。于是便直接描述了这人给她的印象:“长相没看到,这个你应该问大皇嫂,不过他整个人要比一般的太监高出许多,有半个头的样子,之后便是走路时步子极轻,像是会武功的人。”
“他颧骨极为突出,而且左脸有一颗痣!”夏蘘荷仔细回想着,做了个补充。
小念心正趴在树边数蚂蚁,听到这话便猛地抬头道:“二嫂嫂,我知道他是谁!”
“是谁?”君云洛问。
“那个…。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念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而又笑道:“但是我见过他,上次我听米儿说冷香宫会闹鬼,就想去看看,正巧看到他与那疯女人身边的苏姑姑站在冷香宫里面,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哼,肯定不是再说什么好事!”
“你去冷香宫了?”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
“啊!”小丫头忙捂住小嘴,糟糕了,怎么一不小心把藏了好久的小秘密说出来了!忙小心翼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君云疏,小脸快要皱成一个包子,“那个…二皇兄,我没进去啦,只是在从宫门的缝上向里看了一眼,恩,就一眼!嘻嘻,你可千万别让太傅罚我!”
初晴看着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念心,被担心了,这次你帮了一个大忙,二皇兄肯定不会罚你的。”
“嘻嘻,就知道还是二嫂嫂对念心最好!”小丫头讨好的抱着初晴的大腿蹭着。
“不过下次千万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知道吗?太危险了!”
“恩恩,知道啦!嘻嘻,”
疯女人身边的苏姑姑?那念心口中的疯女人不就是皇后?兄弟两人心中已有了计较,当下眸中划过幽暗之色。
这笔账,他们记下了!
“宴会时间应该就快到了,云疏哥哥,大皇兄,我们先回去吧!”初晴出声提醒,又伸手拉过正在够树叶玩的小丫头,准备回去。
君云洛闻声扶着夏蘘荷起身,望着初晴道:“晴晴,谢谢。”
几个字虽说的极为平淡,但心中是有多感激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正巧被初晴碰到,他今日失去的不止是怜儿一人,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初晴嘴角勾起一丝笑,没说话。
她的愿望不多,身边的人都安好,她便开心。
眼见开宴时辰已经到了,几人便回了宴会。
皇后正端坐在上位之上,右侧便是皇上,见几人一同进来,眼底划过一抹深沉之色,在婉心宫初晴与念心是先行一步的,怎到现在才过来?
不由的就瞥了身侧的女人一眼,难道与她有关?
皇后见状,眼底沉过一抹暗色。夏蘘荷还在,那她方才派去的那人呢?洛初晴这个小丫头又怎会与她一同回来?且这几人是一同出现,他们又都知道些什么?
纵然心中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面色温和的望着下面站着的几人,微微责备道:“这宴会时辰已经开始,你们几个怎到现在才到?”
初晴微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若不是先前知道她对大皇嫂设计了如此阴毒的计,这样看上去倒还真像是一个关心子女的好国母呢。
太后见几人如此,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笑着开口道:“罢了,今日本就是为了赏菊而来,这几个丫头一时被花迷了眼晚点归来也在情理之中,云洛,云疏,快坐下来吧,念心,快过来到皇奶奶这儿。”
几人闻声便回了自己的位子,小念心直接跑到太后身边坐着。
皇后暗暗咬了牙,她本还想从几人的回话中猜测几人到底为何会一同过来,太后如此一说,便是连这个机会也没了。却还得含笑点头:“母后说得是。”
初晴坐在君云疏身旁被揽着,听着皇上说了几句开场话,吃着君云疏剥好的葡萄,也不再理会这些事。
暮雪的位置与他们相邻,隔着君云疏向她眨眼睛问是怎么一回事,她直接笑着,无声做了个口型:“看戏。”
一场宴席下来倒也没再出现什么波折,除却看一些女子献艺,便是面前的御膳房做出的佳肴。
初晴却总是有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不由的回望过去,身后却都是些官家的小姐,见她望过来有些低了头,有些好奇的回望一眼便恭敬的垂头下去。
她面色淡然的转过头来,继续吃菜。
“猫猫,怎么了?”君云疏见状关切问道。
“没事。”
她微笑着回答,却发现后背的视线又射过来,似乎,这人的感情很强烈……
不由的微微眯了眼。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这场百菊宴方结束,那些官员纷纷携着家眷告退,初晴几人却还不能回去,因今天还是中秋,晚上还有个皇家家宴。
晚宴结束,已是月悬高空,君云疏与君云洛两人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君云疏见初晴有些倦了,便让莫言护送她先回去。
御书房中,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打量着面前两人,眼神精明,“说说吧,今日早上是怎么回事?”
两人却是一同吐出了两个字,“无事,”
若说有何区别,便是两人表情不同,君云疏是面无表情,而君云洛嘴角是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皇上不由叹了口气,沉声道:“又是与她有关?”
“父皇已经猜出,又何必再问?”君云洛嘴角的笑意没变。
皇上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继而道:“朕是想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说吧。”
“也没什么,不过是儿臣的妻子差点丢了一条命,还有,父皇,您的孙儿也差点没了。”君云洛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角是往日的笑,眼底却是多了几分凌厉。
皇上闻言不由一惊,面色沉了下来:“她竟敢如此大胆?”
先前她派人去暗杀云疏云洛,却每次都是失败而归,今日竟是直接在皇宫便想要动手!如此,可真是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一向如此。”君云疏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墨色。
那女人想要要了他们几人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与君云洛被暗杀过不知多少回了。不过近日变得聪明一些,想要抓住他们的软肋了。
眼底沉了沉,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皇上叹了口气,眼底闪过愧疚之色,当年迫于无奈娶了那个女人,导致他今日对不起这两个儿子,还有他心爱的女人…。
沉思了片刻,忽而想到君云洛刚刚说的后半句,不由惊喜道:“云洛,朕的孙儿是怎么一回事?”眼底一片激动之色,他可以肯定,刚刚完全没有听错。只是一时只顾了前面那一句,现在才反应过来。
君云洛笑道:“就是您听的那么回事。”
皇上不由面带喜色,连叫了几声好。转而又把眼光投向君云疏,眼底有微微的期盼。
君云疏一袭黑衣立在那里,冷清道:“若她敢再犯,我不会再放过。”
先前那女人派来的几次暗杀他都可以打发掉,如今猫猫回来,他必然要杜绝一切对她有危害的可能。
皇上闻言,面上的喜色收敛,转而是一副严肃之色:“这个你们不用再担心,若她再敢犯,只要你们有了证据,朕亦绝不会再轻饶!”
“父皇此话当真?”君云洛正色道。
“绝非戏言!”
皇上斩钉截铁道,便是再大的恩情,这么多年的忍让也该消耗完了,如今,又何需再忍?
君云疏听到这四字,眼中暗色稍退,君云洛笑道:“如此,多谢父皇。”
时辰不早,两人也没多留,直接告退。
两人走出御书房,向皇宫大门的方向前去。
“怎么了?”君云疏看向突然停下来的君云洛,微微挑眉。
“白刚。”君云洛低低喊了一声。
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主子。”
“去银月湖,把其中的一具男尸送到皇后的寝宫。”
突然出现的男子嘴角抽了抽,“……”
“是!”
君云疏亦是抽了抽嘴角,看向旁边笑得不怀好意的某人,微微挑眉。
白刚正恭敬行礼告退,准备去办事,又被战王爷喊住。
“等下,”
“战王爷?”
“记得把尸体放到她床上。”
“……”
“是!”
与尸体同眠,想必很*……。
——
而那边,初晴独自坐在马车上,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刚刚在皇宫中还有些困意,如今全部消散,倒是十分清醒。
马车稳稳停在战王府门口。
莫言跳下车将车门打开,恭敬道:“王妃,到了。”
初晴闻言便起了身,踩着凳子走下来。
一直在王府门口等着的碧竹忙迎了上去,手中拿了件披风。
初晴微微笑着任由碧竹口中念叨着将披风披着她身上,也不开口。
“瑞雪参见战王妃。”一道女子清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初晴侧身,是个一身桃红的女子。
女子长得倒也极美,且其眉目间多了一丝其余女子没有的英气,初晴有些疑惑,看向面前的碧竹。
碧竹不由皱了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看向那女子冷声道:“赵小姐怎还未离开!”
那女子未理会,直直走向前来,看向初晴道:“本小姐要找的是她,你一个奴婢,不配与本小姐说话!”
不配?初晴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忽而增大。
“你是谁?”
初晴笑问,见那桃红女子看向自己噤了声,又笑问道:“那你又是谁?”
108。与我无关
她是谁?很高贵的身份吗?连碧竹都不配与她说话。
桃红女子被初晴这么已噎,面上憋出了一丝红,不甘的瞪了初晴一眼道:“本小姐姓赵,命瑞雪。是赵将军家的女儿!”
初晴点头,见那赵小姐面上因提到自己家室之时面上的得意,淡声道:“没听过。”
她是真的没听过,回来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且对那些官家本就没什么兴趣,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句‘不知道’在赵小姐耳中听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觉得初晴是侮辱了自己。
脸上的骄傲瞬间破裂,愤恨的瞪了两人一眼,“想不到堂堂战王妃竟是如此孤陋寡闻,竟是连赵将军也不知道!”
“赵将军?”初晴低声重复一遍,看向碧竹:“很有名吗?”
“王妃,赵将军是王爷手下的人,前两年提拔上去的。”一直没开口的莫言冷冷接过话来。
初晴点头,继续问道,“那与我父亲的官职比起来哪个更高一些?”
碧竹笑出声来,望了那女子一眼,道:“老太爷是镇国大将军,属于二品官员,老爷属于三品,而赵将军隶属四品武官,自然是老爷的官职更高一些。”
那女子闻言气红了脸,“你……”。手指指着碧竹抖了半天,却没想出一句反驳的话,最终恨恨道了一句:“便是我父亲官职只属于四品,也非你一贱婢能指手画脚!”
她从小被父母骄纵,只知道父亲是个大将军,对官员见的等级却是不太了解的,只觉得父亲是个很大很重要的官,今日被碧竹这么一说,觉得父亲的官职竟是要比初晴的父亲要低一级,不由觉得心中不平。
而初晴已经冷了脸色,初时说碧竹不配与她说话,现在居然骂出‘贱婢’这两字,便是她再不放在心上,也断不会容忍碧竹被骂!
“本王妃倒还真是孤陋寡闻了,竟不知赵小姐家教是如此只差!真不知赵将军是怎样教导才能教导出这样一个不知礼仪的大家小姐!”
赵瑞雪见初晴冷了脸色心中也不由害怕起来,又听得初晴这样毫不留情一番指责的话,正要开口辩解,却又听那婢女道:
“王妃此话说得正是,王妃嫁与战王爷,已是皇家之人,且前两日宫中才颁了圣旨封王妃为一品诰命夫人,而赵小姐不过是四品官员之女,理当向王妃行屈身礼,而赵小姐如今非但不恭敬行礼,反出口不逊,已是犯了以上犯下的罪名,且冒犯皇家威严,王妃有权处置。”想及刚刚所为,不由白了脸。
初晴点头,看向不复刚刚骄纵反而一脸苍白的赵瑞雪,淡声道:“本王妃听碧竹说得极为在理,不知赵小姐觉得如何?这些罪名可还合适?”
话刚落音便见赵瑞雪噗通一声跪下来道:“战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是瑞雪冒犯……瑞雪已经知罪…。求王妃饶过瑞雪这一次,瑞雪再不敢犯!”
初晴眼中划过淡淡鄙夷,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最为让人厌恶。
“碧竹,你说本王妃是饶还是不饶?”她看向身边说完了那番话便一言不发的碧竹,轻声问道。
她本就是因这女子三番两次侮辱碧竹才生气,现在自然是交由碧竹处理。
赵瑞雪闻言忙看向碧竹,眼底划过不甘之色,却还是不得不低头求饶。先前的骄傲已碎了一地。
碧竹看向初晴,面上扬起一丝浅笑,道:“多谢小姐。”她知道初晴是在给她出气,心中涌起一丝暖流。
低头看向正一身狼狈求饶的赵瑞雪,眼底亦是淡淡的鄙夷,道:“如此欺软怕硬的人,若是与她计较怕是失了王妃的身价。”
初晴淡笑:“那便以你所言,放过她这一次。”
“谢王妃!谢王妃!”那赵瑞雪闻言忙站起身来不停道谢。
“你该谢她!”初晴冷冷撇她一眼,看向身侧的碧竹。
纵使赵瑞雪心有不甘,却还是得向碧竹道谢。
“小姐,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进去吧!”碧竹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扶着初晴进府。
“嗯。”初晴被她扶着,绕过赵瑞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