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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 作者:夏听音(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0正文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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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不耐地一抬手,神情和手上精致的皮具一样冷冰冰道:“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身后的门一响,一堆人挤了进来,“承悉——”

    “怎么伤成这样?”

    李采芸走到宝珠身边小声说:“我们在门口遇上了承悉的父亲。”

    宝珠点头,淡声说:“没关系。”

    众人询问病情,互相寒暄,很是嘈杂了一阵。

    “大过年的,怎么遇上了这种事情,真是,报警了吗?”周舒云扶着贾华源在床边坐下,又看向宝珠,“宝珠——你怎么昨晚不打电话回来告诉家里一声?”

    李采芸连忙说:“宝珠昨晚在我们家住,根本不知道这事,还是我早晨给承悉打电话才知道的。”

    宝珠没有理周舒云,而是打量着贾华源,这个人,对以前的宝珠还算不错,贾华源收回在儿子身上担忧的目光,转过头来宝珠,看到她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纵然一心不高兴,也还是露出一丝笑容来,“傻孩子,这样看爸爸干什么?不怪你。”

    宝珠看了看贾承悉,就听贾华源又说:“前两天我和你们单位的张总吃饭,才知道,你已经辞职了,是不是?”

    大家都望着宝珠。

    宝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那份工作好像,还是这个公公给安排的,她说:“是,我辞职了。”没有原因,没有解释,周舒芸皱起眉头,觉得宝珠越发的不懂事,又盯着她脸上的创可贴看了好一会,目光挪到贾承悉身上,这俩人,不会是动手了吧?又觉得不可能,宝珠不可能把贾承悉伤成这样。

    倒是贾华源对宝珠挥挥手,“来,坐到爸爸这里,和我说说,是不是在单位被欺负了?”

    宝珠走过去,工人挪了张凳子,她在贾华源的身侧坐下,就听贾华源又说:“有什么事不想和承悉说,可以直接来和爸爸说。”

    宝珠看着他,想说,我要离婚。却又有些张不开口,这位先生,自己一看见他,心里就会有些孺慕之情,大概他曾经对甄宝珠真的不错。她垂下眼睛说:“没事,就是不想上班。”

    周舒云鄙视地撇了撇嘴角,“还没孩子,就想当全职太太了。”

    “当全职太太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多学点东西,看看书,没事出去逛逛。”

    周舒云的眼睛瞪大了,因为说话的是贾承悉,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她看看贾承悉,又看看宝珠,这两口子……什么时候,贾承悉在外这么维护宝珠了?

    贾承悉没有看她,而是看向贾华源说:“爸——我要和你请个假,等我好了,要带宝珠去国外玩一阵。”

    贾华源笑着说:“伤这么重,不想着好好养伤,还想这些。”

    李采芸也说:“是该出去走走,我们宝珠一直都想出国去看看。”

    宝珠打量着屋里的人,心里越发不耐,她今天还是来谈离婚的。

    但今天是大年三十,自己嘴边要离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做人不能百无禁忌,这位老先生,曾经给过甄宝珠温暖,还帮当时只有高中学历的自己找了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在家里,也一直护着自己,看今天就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也怕自己心里会担心。

    宝珠的脾气,向来你敬我一尺,我回敬你一丈。

    想到:离婚的事情,反正说不说,也是一样,她闭着嘴,再不说一个字。

    床上的贾承悉强颜欢笑,不想爸爸担心,他要笑着,又怕自己老婆随时翻脸说离婚,心里忐忑,但还得笑着……她身上穿着一身黑,神色凄然,他的心,忽然揪着揪着难过起来,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为什么,明明看着她越走越远,自己却无能为力?!

    ******

    从医院出来,已经过了中午,宝珠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着,这地方,离她家还是挺远的,可是回去也没意思。今天是三十,是自己第一个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春节。

    她从没有这样的孤单过,她是一个没有朋友没有家的人。

    皮靴踩在花园边半脏的雪上,觉得自己原来也没有那么坚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不属于自己的婚姻,令自己心烦意乱。

    她却不敢问自己,“究竟自己是在心烦什么?”

    “呦……这不是宝珠吗?”前方响起一声略带调侃的男声,她脚步一停,不可思议地一抬头,几步外,他站在那里,她一下惊喜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装着无所谓的周围看了看,“这不大年三十,我出来买点炮,晚上和赵新他们玩。”

    她侧头笑起来,心里像有个蜜罐,突然打破,缺了口,然后有丝丝的甜蜜渗出来,他站在那边问,“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夏听音

    病房里

    探病时间快要到了;大家唯有先离开;本来还想着把贾承悉接回家,结果医生却建议不要移动。

    从医院一出来,车刚拐出大路,周舒云就满腹疑问地扯着自己老公问:“你有没有觉得承悉对宝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贾华源说:“你不想想晚上给这里送饭的事情;说这些做什么?”

    “那就是了;明明宝珠应该和我们一起回家来,晚上来照顾承悉;她怎么竟然先走了?她妈妈还说什么;她身体不好;昨晚没睡觉,现在要回家去补觉,这么假的借口……”她突然看着自己老公,“哎呀我想到了,她一定是生气自己住院的时候,承悉没理她,所以故意把承悉扔在医院也不管他!”

    贾华源皱着眉头,“你不能安静一会吗?”

    周舒云气鼓鼓地转身,“本来想着今晚能高高兴兴热闹一下呢,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有疑问,还不许我问一下,真专。制!”

    贾华源说:“凡事有因才有果,承悉以前对宝珠都是不冷不热,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可他想通了,不代表宝珠心里就没疙瘩,宝珠住院那么久,家里也没人照顾,你也不去,现在又埋怨人家不在医院里陪护。”

    周舒云立刻闭嘴,老公那时候说了很多次,让她多去医院,但她都没有去,愤愤地看着窗外,觉得自己真倒霉,这又不是自己生的儿子,凭什么自己要给他操心,他的破事也要怪到自己身上。

    “那宝珠这样不管承悉,你也不管吗?”

    贾华源怒道:“你有完没完,那是承悉的媳妇,我能管着她什么?人家不来医院,不回家来过年……我一个当公公的,能做的了什么?”

    周舒云被骂的不敢说话,恨恨地诅咒李采芸她们家:“自己养了女儿不会教,就知道把麻烦留给别人!”

    另一边,李采芸无端端打了几个喷嚏,接过明珠递来的餐巾纸说:“你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怎么看着她是真的想离婚,神情冷淡成那样。”

    明珠说:“她心里怪我姐夫,所以总有气。”

    “你怎么知道?”李采芸把纸扔去一边,看到自家的车来了,说:“走吧,有话回家说,你看到他们俩今天的表情了吗?我告诉你,你姐夫的伤,很有可能和宝珠有关……反正咱们来了,亲戚的面上过得去就行,其他的,我看咱们也管不了。”

    明珠看着后面的住院部,神情犹豫,拉开车门,李采芸上了车,明珠站在车门边,心事重重。李采芸从里面探头叫她,“明珠,怎么不上车。”

    明珠看着自己妈妈,手扶上车门说:“妈——你等我一下,我给我姐夫说句话就过来。”说完关上车门,向内跑去。

    车窗打下,李采芸喊道:“这探病时间都快过了,有话明天再来说。”明珠,却跑的更快了。

    病房门一开

    贾承悉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看着小姨子扶着门,跑的喘不过气,他心中一紧,“是不是宝珠有什么事了?”

    明珠摇头,“没有,”她缓了缓,对保姆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姐夫说几句话。”贾承悉疑惑地看着她。看着保姆关上门出去。

    明珠走过来,在他床边刚刚宝珠坐过的位置坐下,低着头说:“姐夫,其实……其实我姐生你气,都是我的错……”

    *******

    夜晚

    巨大的烟花,不断绽放在空中。

    被照亮的天空下,可以看到四周一片荒芜。

    几个人吵吵闹闹,宝珠裹着一件厚厚的大衣,坐在铺了野餐毯的土堆上,怀里抱着一个热水袋。

    乾启端着个陶瓷杯子,走过来递给她,“刚才的饭,吃的怎么样?”

    宝珠点头,杯子有点热,她放在了地上,“怎么要跑到这么远来?”她周围看着,荒山野岭的。

    “市区不让放炮有什么办法。”乾启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几步之外的赵新,他和周达正玩的欢。宝珠看着薛利,他低头,点了支烟,而后手指轻弹了两下,蹲下,用那烟点燃了地上的引线。

    宝珠连忙捂上自己的耳朵,那可是个“二踢脚”。

    周达和赵新正在争着点一个大箱子似的烟火,没发现这里,一声巨响!他们一下蹦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二踢脚”吓到,抱在了一起……

    宝珠笑的肚子疼,“他们俩……活宝。”薛利和向诚也大笑起来。

    乾启和她坐的位置隔着两步远,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的伤疼吗?”

    宝珠笑着摇头,“没事!”却伸手把脸上的围巾拉了拉,挡住了那块伤。乾启也跟着笑了笑,靠近她,把她外面裹着的大衣拉了拉,感觉到对面人复杂的目光,他低声说:“就今天!我知道不应该来找你,但今天过年,你忘了我是谁,我们还是那时候才在平安坊认识的两个人,好不好?”他说的很低,很无奈。

    宝珠的视线往下,落在了他扯着自己大衣前襟的手上,她轻轻说:“真抱歉,还是牵扯到了你。”

    前襟的位置紧了紧,乾启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我不喜欢你这么见外的说话,怎么说咱们俩也是一个诈骗集团的,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宝珠笑起来,“你这样说也对哦。”

    乾启的手指,没有离开她身上大衣的前襟,虽然这件大衣是自己的,他望着宝珠,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不知哪一个可以问,哪一个还没有到问的时候。

    轻声说:“其实你结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和新郎闹成那样,挖他一脸伤,他低头,拉起宝珠戴着手套的手,“我实在想不通,这双手,怎么可能去抓人。”

    宝珠手腕一转,轻轻把手抽回去,说道:“那有什么,我以前脾气差。”

    乾启望着她,表情告诉她,他一点不相信,宝珠把围巾拉上去,直直拉到自己眼睛下面,只露出一对眼睛望着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女孩子之间恶作剧的事情,我在新娘化妆室,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在那里遇上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她说自己是贾承悉在外面的情妇,我当时就发疯了,以为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外面有了人。”

    乾启伸手过来,拉下她眼睛下的围巾,“说真话!”

    “真的!”宝珠的脸被风吹的凉冰冰,却露出格外认真的眼神,“我就知道说了你不会相信,可是真的,那女人其实还是明珠找来的,不知道给了人家多少钱,就把她姐的婚礼搅了个一团糟。”

    乾启笑了一下,“你让我怎么相信……”

    宝珠郁闷地鼓起脸,“真的!虽然……听着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但是是真的。哎呀算了!”她心烦意乱地一挥手,“反正都过去了。”

    这事在她第一次见明珠之前,就想的明白,也只有曾经的甄宝珠,那么刚烈的性子,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和贾承悉去拼命,偏偏自己还嘴硬,人家问她,她又觉得说出来很丢人,死死烂在肚子里。

    真不知说她什么好。

    “真的?”乾启抬手在她左脸下面的创可贴位置轻过了一下,很想撕开看看那伤,宝珠躲开他的手,厌弃地说:“手上有细菌。”

    乾启淡笑着收回手,突然低头看了下表说:“宝珠,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明年有什么新年愿望?”

    宝珠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看时间,抬头可怜巴巴地说:“怪不得我觉得好困,原来都这么晚了。”乾启大笑起来,“晚上八点就睡觉的人,那你明年有什么新年愿望?”

    宝珠示意他把自己扶起来,她拍了拍衣服说:“明年,我要开一家古玩店。”她看向乾启,“以前我想的不对。”曾经她觉得到了新时代,不愿破坏这里的某些规矩,规行矩步,老太夫人一生都希望她能像个闺秀,自己也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

    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发现她还是做不到,她永远不可能把自己躲在男人身后,或是只费心思笼络一个男人,让他为自己闯下一片天。

    这个新时代,新的古玩世界,已经有了自己的秩序,和游戏规则,但她必须加入游戏场,因为只有在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够坚守自己要坚守的!

    她看着远处玩闹的几个人,有些遗憾地说:“我想当个规矩的人,可原来实在太难。”

    乾启抬手又拉上她的衣服前襟,把她身上的大衣包了包说,“别说的那么伤感,反正不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别忘了我们是同一‘诈骗集团’,加本钱的时候不能忘了我。”

    宝珠看着他,这样月黑风高的地方,他依旧亮眼英俊的抓人眼球,她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衣服小声说:“你不是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乾启拿出手套戴上,忽而拉上她的手,“快十二点了,别想这些,咱们也放炮去。”宝珠被拉着,向小山坡下冲去。

    他中途转过来突然说:“我做什么都会拉着你,所以你也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夏听音

    过了十二点;已经是大年初一

    新衣,红包;饺子;桃花;烟花,热闹;喜欢的人。

    乾启看着旁边捂着头;几乎是趴在靠垫上困极而睡的某人;觉得这个大年三十;真的也不坏;原本他不想来的;但始终不舍得她一个人凄凉的过年。

    没有离婚;他和她远远近近;怎么样都不好,也不能问她以后的打算,他把车开的平稳,前方的夜色,冒着午夜清冷的白,这里没有路灯,三辆车的前方,都是茫茫不可知泛白的黑暗。

    他的右手在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崭新但皱巴的红包,换到左手,塞进旁边人的大衣里。

    那人眼睛没睁,含糊不清地问:“……什么东西?”

    他笑着说:“红包,给你压岁。”

    隔壁的人安静了一会,手伸进口袋,摸了一阵,拿出那红包,她睁开眼来,迷糊着看了看,坐直身子,抬手顺了顺头发,看向他,眼神很难懂。

    “是不是有点感动?”他笑起来。

    她不理他,细白的手指隔着硬硬的红包,捏到里面有东西,她翻开开口,一倒,一枚袁大头那么大的金币掉在手里。

    她翻过来,上面有她的名字,一面“宝”,一面“珠”,她手指摩挲着,除夕,守岁,团圆饭,压岁钱,大年初一下人来拜年……她把东西揣进口袋里,又闭上眼睛。

    旁边的人却不愿意了,“怎么又睡了?你没表示一下感动?”

    她抬眼望过去,懒洋洋的,也不说话。

    他被看的反而不好意思,笑着摇头说,“我这是在培训你,以后别人再对你好,千万别随便感动知道吗?”

    她闭上眼说,“……我像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别人要孝敬,我自然是笑纳。”

    乾启:“……”愣了好一会,爆笑出声。

    *******

    清晨

    车窗缓缓落下,倒后镜上落着厚厚的雪,乾启伸出手去,捏了一块,冰凉凉的,毫不犹豫放在自己脖子上。昨晚在宝珠家门外,不知不觉一夜到天亮,今天又没机会睡觉,再要不“提个神”,他要撑不住了。

    凉风吹进来,宝珠拉下大衣睁开眼,她看着窗外,又四面看了看,奇怪道:“这是哪儿?”车开了一整夜,她没有守岁,睡的很香,还做了梦,以为睁眼就到家了呢。

    “法门寺。”乾启说,关上车窗。

    宝珠愣愣地,“陕西,扶风?”她一下清醒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烧头柱香!”乾启一本正经地说。

    宝珠立刻坐直,看向门口那人山人海,好多土豪大款,开着名车的,手里拿着一米多高的“高香”,小娃娃手臂般的红烛。她看向乾启很认真地讨教,“那咱们要怎么挤进去?”

    乾启大笑起来,车窗一响,他转身打下,赵新探头进来,“怎么这么多人?咱们要不先下车吃点擀面皮?”

    宝珠拉起大衣挡住自己的脸,她还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

    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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