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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的电话声响起。
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声音,正在洗脸的林文直冲出来,发梢还挂著水滴。
〃喂,我是林文。〃抱著手机的林文眼睛是微闭的。
电话那头是闻清,看看挂在墙上时钟,正指著1点。都下午一点了,他还没醒过来啊,那声音迷糊得不得了。
〃我是闻清,你还好吧。〃因为厂里还有事要处理,闻清一大早就离开了。
〃头痛。〃还处於梦游状态,非常老实地说出自己目前的感受。说著,一手拿著手机,再次进了浴室,他的脸还没擦乾净,上面都是水渍。
看来完全没睡醒啊,不然不会这麽平静地对他。闻清的手指在桌子弹著,〃我是闻清。〃
〃哦,闻清啊。〃林文非但没什麽反应,出口的声音还是若无其事的。
〃啊!是你!〃
算不上尖叫,只是声音大点,但随著这声惊讶,闻清在电话里清楚地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现在应该完全清醒了吧,闻清想。
在闻清看不见的地方,林文正挺直著背,一脸紧张地对著手机。
〃闻先生?有什麽事吗?〃
看来有些东西是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比如迷糊。〃是我送你去宾馆的。〃
〃是你?〃惊讶地睁大眼睛的下刻,林文的脸马上红起来,那就是说昨天是他照顾自己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昨天让你看笑话了。〃一明白事情的经过林文先是给闻清道歉,既而
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昨天,有没有做什麽事?〃
什麽事?闻清看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的抓痕。还好那家伙不留指甲,不然更明显。不过,应该不能把这事告诉对方吧,不然以後见到他,对方都要红著一张脸了。
〃没有,你醉後就很乖地去睡觉了。〃这话倒也不都是谎话,不过隐瞒了一些波折。
〃那就好。〃对此,林文是很相信的,因为据身边的亲人反应,他醉酒後除了不想盖被子,其他什麽不雅的反应都没有。
办公室外有人在敲门了,闻清只好跟林文说再见了,〃你要还累的话,继续休息吧,钱我已经算到明天了。〃
〃那怎麽可以?〃本来在听到是对方照顾了自己一晚後就让林文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听对方把钱都付到明天了他就更不好意思了。〃下次见面时我还你。〃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再见。〃
听起来对方很忙,林文自是赶紧说再见。等到对方放下电话,林文才跟著切断电话。
走出宾馆时,他还在想著钱的事,但是在这事之下,便是闻清照顾了他一晚的事一直徘徊在他脑子里。
不应该跟他交缠不清了,暗暗地握住拳头。
(23)
说著不要跟闻清交缠不清的林文当天晚上又见到闻清了。
原因很简单,经过昨晚闻清亲自送林文回去,县里的干部又都认为林文跟闻清的交情很好。当晚的酒局自是又把林文叫去了,可怜林文还想著晚上好好补一觉。
地点依旧是在昨天的酒楼里,做的事情还是一样,喝酒。在心里暗暗想著,今天一定不能喝多了,但被别人一劝,他笨笨的嘴巴就变得不懂反应了,最後还是被灌了好些杯酒
进去。
坐在不远处的闻清,眉头虽未皱起,却是很不认同林文的做法,不会喝酒还喝那麽多,想死啊。
〃我出去下。〃实在受不了,林文一脸难受地冲出了包厢。
这一出去,只到酒席快结束前才回来,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被大家劝酒了。但一回到酒桌上,那些人一个个说他偷懒,直叫他要喝酒赔罪。
林文当然说不过那些人,只好喝完了。这样的结果便是他最後一个人爬出包厢。
整个胃似乎要烧起来了,不止如此,那焚烧的感觉还窜上胸口。痛苦到扭曲的神色爬上林文的脸上,这样疼痛难当的感觉似要了他的命。
倒在地上的林文已经不知怎麽阻止这份痛苦了。
〃先生,你怎麽了?〃耳边传来年轻女孩的担心的声音。
勉强睁开眼睛,林文想扯起一个笑容,却失败告终,最後只能对那服务员说句,〃抱歉。〃
那服务员留下一句,〃你在这等我,我找人过来。〃
〃闻先生,慢走啊。〃闻清坐进车里,看著外面站著一排的干部,随意地挥挥手。眼睛却是往人群的最後面看去,他还没出来吗?心里暗测。最终却是吩咐司机开车。
〃停下。〃心里面的不安感觉一直搅著闻清,不是说什麽要吃回头草。只是心里总放不下心来,那个人不会又跟昨晚那样吧。怎麽讲都是以前喜欢过的人,所以心里对他的在意
总会比别人多点。闻清这样对自己异样的行为解释著。吩咐司机把车开回酒楼,他便进去找林文了。
刚进去,便有服务员上来,闻清停下来听对方的说话。
〃我带他回去。〃
闻清话一出口,很明显地感到那服务员松了一口气,醉酒的客人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林文正躺在他们喝酒的包厢里,闻清进去时,意外地发现林文没有睡著。走近一看,才发现对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
〃林文你怎麽了?〃赶紧把对方抱进自己怀里,闻清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痛。〃林文窝在闻清怀里不停地喊痛。
见此闻清不敢耽搁下去,抱起林文就往下跑。直到进了医院让医生给挂了瓶点滴,他才稍稍放松下来。
〃还好他没胃病,不然胃准出血。不过要再这样喝下去,他的胃肯定会出事。〃跟闻清说话的医生末了加一句,〃这年轻人是被灌醉的吧,以後千万别给他敬酒了。〃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闻清朝医生笑笑。
那医生很快便出去了。
而此时林文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下来。
本来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但因为林文还没睡醒,所以闻清便让林文住进了病房。而他自己则在房间里另一张空床上睡觉。
到半夜林文醒来了 ,他是憋著脸爬起来的。林文先是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尤其在看到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闻清时,只觉得尴尬。摄手摄脚地爬下来,还是吵醒了闻清。
〃你醒了。〃半眯著眼睛坐起来的闻清有些迷糊地看著林文。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继续睡。〃朝对方歉意一笑,林文继续往门外走去。
〃你要上厕所?〃闻清已经站在地上了。
喝了那麽多酒要上厕所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不知道为什麽被对方知道自己是要去厕所,总觉得不好意思。头低下,林文小声地回答道,〃嗯。〃
〃你知道厕所在哪吗?〃闻清已经穿上鞋子走到林文身边了,〃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找找。。。真的不用麻烦你的。。。〃著著急急开口的林文,眼睛都红了。
〃你不会在害羞吧。〃闻清走到林文前面,手一伸就抬起林文的下巴。
下巴被迫抬起,一张害羞的脸尽入闻清眼里,而那双透露所有心思的眼睛却是往旁边看去。
下腹一紧,自己明明不是纵欲的人,为什麽只是这样就有感觉呢?闻清认为是自己的这个动作太有性暗示了。赶紧把手松开对方的下巴,却在松手感到後悔,空荡荡的感觉,
让闻清心生几分浮躁。好想摸他。
被自己这样放肆的想法吓著,闻清赶紧别过头,还清了好几下喉咙,〃我带你去吧,这样快点。〃说完,不由林文分说,便抓起他的手出去了。
闻清刚才的异样林文并没有发现,他只知道闻清牵他手的举动是很不合适的。不管他们是什麽关系,两个男的牵手就是一件很怪的事。
刚要开口叫对方放手,却在见到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後,开始退怯,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不的了的事。自己这样计较反倒小气了。
〃到了,我在外面等你。〃闻清知道自己的松手带上不舍的情感。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讲都有点幼稚。
〃没事,你快去吧。〃闻清直接把林文推进去。
(24)
真的很丢脸,林文站在洗手台上,却迟迟不敢出去。对他这麽热情干什麽?忽然这样怨恨地想著。他难道不怕他误会吗?
闻清在外面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到林文出来。因为是晚上他也不敢大声呼唤,所以闻清选择直接进洗手间。一进去就见到林文呆在在洗手台。透过镜子,能看到他微红的脸颊,
和一排因为眼神闪烁而跟著眨动起来的睫毛。
闻清有些被怔住,呆在门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镜子里那醉人的景象。
抬头便见到出现在镜子里的闻清,林文刚要出声,却被对方有些陶醉的神情给弄得心生几分荡漾。明知那样的想法很不要脸,却还是暗暗欢喜,对方是因为自己而陶醉的。只
是不知道原因,自己现在早就是老头子一个了,跟当年完全两样,一点魅力都没有。林文自认自己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没事吧,头还晕?〃良久闻清才开口,可出口的声音却是沙哑至极。
这样的嗓音对两人来说都是不陌生的。他们在床上曾是那麽的契合,怎麽会听错这嗓音代表的意思。
闻清有些尴尬地把头转过。却不知林文因为他这带上情欲的沙哑嗓音而下肢瘫软,而下腹处更是一阵抽动。
稳了稳心神,闻清再开口的声音已经清脆不少。走到林文旁边,〃你没事吧,脸好红。〃
林文只是低头摇著脑袋,并不出声,这让闻清著急起来,刚刚旖旎的感觉也从他心头抽走。
〃不会是发烧了吧。〃闻清的手摸上林文的耳朵。得到的却是对方一声嘤咛,那是从喉咙发出的呻吟,不像闻清那样低沉,带上一点上扬的音调。所以这一声嘤咛是中性十足的
性感。
〃啊。〃被自己这样的声音弄得更加不好意思,林文懊恼地低吼一声,头也低得更下了。
〃你没事吧。〃手指从林文脸上滑下,却因为林文的一扭身,使得手指在林文脸上一滑。
双腿一软,林文竟差点摊在地上。
眼明手快地抱住林文,闻清低低的嗓音在林文耳边响起,〃你还是跟以前那样敏感。〃
那种纯男性的气息,让明知这是错误的林文舍不得离开。无力的双腿依旧无力,身体更是软在闻清的怀里。
上下蠕动的喉头说明了闻清的情动,想想自己因为工作已经一个月没发泄了。跟林文亲密接触的地方正悄悄变化著。
〃你。。。〃顶在腹部的硬挺告诉了林文对方的情况,刚要出口叫对方放开自己,却被在自己颈脖处游移的舌头而无法言语。
与闻清一样,林文已经好久没跟妻子行房事了。所以被闻清这麽一舔双腿比刚才还要软了。
情难自禁地抱住对方的头,让对方的舌头跟自己靠得更近,下身也往对方身上蹭著。
细碎诱人的呻吟也开始出口。
〃嗯嗯。。。〃只是这样的拥抱根本不能满足两人。
一阵目眩,林文已经被闻清抱上洗手台了,双腿更是大张著勾住闻清的腰。
〃要。。。我要。。。〃
这样带上哭泣的请求闻清怎麽受得住,直接把林文身上的衣服用力扯下,纽扣落地的声音并没有让两人有所警觉。
〃啊啊。。。〃胸前的两点被闻清含在嘴里,林文把闻清抱得更紧了。刚刚还酥软无力的双腿,这会却是紧紧勾住闻清的腰,似怕闻清逃走。
闻清的反应不比林文轻几分,一手扣住林文的腰,一手在林文身上一直抚摩著,从手指传来的触感让闻清的手劲开始加大,连本来按压林文||||乳头的轻柔动作也粗暴起来。手指
时不是把那||||乳头捏起。
胸前的疼痛自是传到林文的脑里,但这份疼痛对已经被情欲俘虏的他来说是另一种快感。
〃嗯嗯。。。〃的呻吟越来越大了。
下腹更是想要最直接的碰触。
往常闻清跟人上床从不会一声不吭的,但今天他很沉默,正被欲火焚烧的他,除了发泄并无其他想法。舌头还在林文的胸前舔吻著,手却已经扣上林文的裤子,一用力,就把
林文的裤子脱下。闻清的动作越来越急了,也越来越粗暴了。
而林文并不比闻清好多少,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的他,对於闻清粗暴的动作并不讨厌,相反还很兴奋。
直到闻清高温的手掌握住他身下的欲望,他才清醒过来。
〃啊。〃
闻清明显地感到刚刚还高涨著的欲望在自己一碰後马上就疲软下来。但陷入情欲的闻清并不在意。翻手让林文跪趴在洗手抬上,伸出手指在自己嘴里舔湿後便插进林文的後||||穴
。
〃不要。。。〃林文却在时候清醒过来,应该说在闻清的手抓上他的欲望後,他便清醒过来。
自卑、害怕的情绪跟著爬上来,被迫跪趴著林文开始挣扎起来,〃放手。。。不要。。。不行的。。。〃
虽然被欲火烧得理智近乎全失,但闻清还是在最後关头醒过来,这里面很大部分原因是林文的挣扎很厉害。不停蹬脚推手的他,让闻清身上出现一些浅浅的瘀青。
〃不要。。。〃一被闻清放下地上,林文赶紧拉起挂在脚边的裤子穿起来,可不停颤抖的手指让他试了好几次都没穿上。
这麽讨厌他吗?闻清盯著对方完全疲软的部位,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在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最终蹲下身子帮对方穿上裤子,然後再帮他把衣服穿好。只是被他扯掉纽扣
的衬衣无法把身体掩得实实的。
当中林文一直抗拒,而且他的表情也很奇怪,有点恐惧,但更多的是自卑。刚才发生的事让他很自卑吗?闻清不得其解。
〃对不起。〃怎麽讲都是自己先起的头,闻清很是诚恳地林文道歉。
〃我要出去了。〃越过闻清走出去的林文看上去很累,抓著身上的衣服只往回跑。
闻清跟著林文回到病房。
(25)
〃对不起。〃已经钻进被窝的林文忽然出声向闻清道歉,〃我没对你有想法,刚刚不知怎的了。〃虽然咬字很清晰,却是颤著嘴唇讲出的。
〃没有,我们大概都是太久没做过了。男人嘛。〃不想给对方造成更大的困扰,闻清嘻嘻哈哈地把话题带过。
〃对不起。〃即使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文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现在他已经记起自己向对方乞求欢爱的样子,怎麽还能够一脸无所谓。
〃你别想太多了,快去睡吧。〃知道这话只是场面话,但闻清却不知该找什麽话了。
双手枕在脑下,闻清闭起了眼睛。其实在他心里是万分地想问林文是不是很讨厌他。不然也不会在清醒过来後马上就疲软下来,正常人被这样挑逗,就算清醒过後也不会这麽
快就没感觉了吧,而且之前他明明很投入的。
想到这,闻清实在觉得憋屈,翻过身,他暗生闷气。知道自己是没有生气的资格,却还是无法阻止心里的怒意,因为被那样对待的自己实在很没面子。他从来没想过跟对方复
合,而且因为工作的关系,跟对方多少有点接触,所以他不想两人的关系闹僵,但现在却不知该怎麽办了。连原先想著跟对方重新做朋友的念头似乎都钻不进他脑子里了。
他无法跟一个讨厌他的人共处,闻清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见对方翻身过去,知道对方真的生气了,怯怯地喊对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林文最後只能暗淡地闭上眼睛。
他只是害怕情事而已。但是在心里他也明白,即使他自身没问题他也不会跟闻清上床的。那样的自己是绝对不能的原谅,都已经分手了还要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吗?他不是这样
的人。断了就是断了,永远都不会复合。
一夜无眠,林文睁开眼睛时闻清还未醒来,想来是昨晚的事让他筋疲力尽,所以才睡得这麽熟。
林文走过去,从上往下看著闻清熟睡的脸盘。那麽成熟的一个人在熟睡後,表情不可思议地柔和起来,非但如此还孩子气十足。
他比自己小两岁吧,更像是小了自己二十岁,应该说他比对方大了二十岁。
自己真的很没用。昔日的同学不是当官就是做生意,有钱有权,而自己还连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贷款都还没还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林文自嘲一笑,便俯下身子要把闻清叫醒。
只是在近距离接触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