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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澜只得解释了一番,同时拿出了进城时关于卫君一为何会蒙面的那套说辞。幸好,元天宫的人似乎对参加者的样貌不感兴趣,问过原因也就罢了。
刘镇松望着对面的蒙面男子,皱了皱眉,道:“不敢露真容吗?”
“等你赢了再说。”卫君一冷声道。
如此倨傲的态度自然引来了刘镇松的强烈不满。在西岐,或者说天染之西,他早就习惯了他人对自己敬畏的态度。除了元婴修士,鲜有人敢对他这么不客气。
当然,刘镇松自傲也是有资本的。作为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能修炼到金丹后期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更别说,他进阶金丹后期已经多年,元婴之下,久未尝过败绩。
即便是陈立轩那样的名门后期之秀,见了刘镇松,都不敢用这种轻视的态度。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即便不清楚卫君一的年纪,刘镇松就已经认定,这小子必定是哪家被长辈宠坏了。
只不过,沉稳老练的刘镇松做事一向极为谨慎,即便是和一名筑基修士斗法,都会拿出十二分的警惕心和注意力。这也是缺乏宗门扶持常年游走于危机之中的散修的特征之一。
闲话不说,刘镇松苍白干瘦的左手手掌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冰蓝色的耀眼飞剑。与寻常飞剑不同的是,这柄飞剑的剑身更加宽一些,看上去甚至有些像刀。
寒冰剑,名字听起来可能比较俗,但是,这把至寒至刚的宽剑法宝是西岐许多散修畏惧和羡慕的存在。
望着对面纹丝不动的卫君一,刘镇松细长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怒意。
居然还不出剑,真是好得很啊,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刘镇松在心里连连冷笑。被激怒的他索性试探性的攻击也不做了,一上来,寒冰宽剑就以雷霆之威光闪之速朝卫君一攻去。
风驰电掣间,整个试炼场四周响起了若隐若现的龙吟声。
“居然有了龙吟之象,这个老顽固在修炼上倒是颇有天赋,看来,那蒙面的小子是输定了。”元天宫的齐真人见到这一幕,眉毛动了动,不无遗憾地道。
像昨天何微澜与陈立轩那样,对手旗鼓相当众人看得高兴,他也可以为元天宫发掘出人才。而要是像刘振松这样,双方实力相差太远,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旁的王灿忍不住露出羡慕的表情,想了想又道:“哎,要是刘道友愿意加入我们元天宫就好了。”
齐姓修士瞪了他一眼,心说,这白目的小子是故意的吧,总说些让人生气的大白话。
然后,他转念一想,如果刘镇松输了,那个何文静就必然拿不到洞府了。这样好像也不错,到时候再找人查查她的身份,说不定就能为他们元天宫挖掘出来个好苗子呢。
摸了摸胡子,这元婴真人想到得意处时,连脸上的病容看起来都多了几分光彩。正在这时,场中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的碰撞声。旁边的王灿同时惊叫出声。
“天哪,他……接下来了?!”
齐真人连忙向下方看去,只见那道冰蓝色光华停在了黑衣男子面前将近几丈远的地方,足足有两尺多宽的宽剑颤动着,呻吟着,发出一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威胁感。
而拦住冰雪宽剑的去路,则是一把如恍如艳阳般灿烂的金色巨型飞剑。
此时的刘镇松胸前气血翻腾,原本一直都是苍白色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奇异的红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方才那一击到底用了多少灵力。如果双刀攻击的目标是一座小石山的话,整个山体被劈成碎末都不足为奇。
然而,正是这样的全力一击,居然被那个蒙面小子正面拦住了。法宝之间的剧烈碰撞直接影响到了刘镇松与宽剑紧密相连的心神。
卫君一眼中精光一闪,金剑迸射出更加夺目的光华。刘镇松只觉得对面的飞剑突然间压迫力积聚增大,他全力驱动自己的宽剑,企图抵挡那股可怕的冲击。
实际上,在斗法的时候,很少会有修士采用这种正面对抗的形式。因为这样的对抗基本上没有技巧可言,很容易被众人所鄙视。
但是,正因为卫君一只是无名之辈,而刘镇松已是成名已久,如此**的挑衅逼得刘镇松拉不下面子收回飞剑。
如同凡人比武时的蛮力较量近似,修士之间这样的对抗,实际上是自身修为与灵力的比拼。当然,法宝的强大也是这种较量的一部分。
刘镇松进阶金丹后期多年,没有人会认为他的修为比不上那个黑衣蒙面的无名之辈。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僵持的局面依旧,众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那把耀眼的金剑上面。
莫非那飞剑有什么特殊之处?
面巾下的好看唇形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然后,金色飞剑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缓缓朝刘镇松那边逼近。
刘镇松双目欲裂,身体内部的灵力急速飞转。然而,即使耗尽了他的全部心神,依旧挽回不了飞剑一寸寸后退的局面。
当最终的结果出来的时候,众人在震惊的同时,又隐隐感觉到了一种理所当然,因为,这样的意外在斗法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冰寒宽剑掉落在不远的地面上,光华黯淡,灵性大减,显然受了很大的损伤,刘镇松脸白如雪,颓然地站在那里,失落,震惊,不信,种种复杂的心情难以表述。
元天宫的齐姓修士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回斗法大会可谓惊喜不断呀,就冲能看到陈立轩还有今天刘镇松吃瘪的表情,他就不虚此行了。
“师叔,师叔,您笑的声音太大了。”王灿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
齐真人瞪了没眼色的弟子一眼,想起刘镇松往日在他面前油盐不侵的顽固模样,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观战台上,陈立轩眉头紧锁,除了震惊,脑海里还有更多找不到答案的疑惑。
如果是他对上刘镇松,也仅仅只有三分的把握取胜,而这个人,却轻而易举地赢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他到底是谁?!
'正文 缠绵与离别'
卫君一过于强大的表现让围观的那些修士在震惊之余;甚至都忘记了上前攀交情。*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势所致。
冰火重楼顺利到手;何微澜脸上却并未露出多少笑容。
卫君一走了过来。
他知道她还未自己先斩后奏而生气,一向冷清的视线里多了几分笑意:“我以为自己至少能听到一句夸奖的话。”
何微澜扁扁嘴;小声道:“你还需要别人夸吗”
“别人我不关心;但我喜欢听你说。”
他说得如此直白;却听得何微澜脸上一红。这人,平时看上去酷酷冷冷的;没有多少话,但却经常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两句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卫君一则有些不解,他刚才说的有什么问题?
看他的表情;何微澜就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人估计只当自己在实话罢了。虽然多少有些郁闷,但那种暗喜于心的甜蜜却并未退却多少。
也是,如果卫君一是像叶奉之那种人,会刻意的甜言蜜语,她反而不会相信了。
见左右似乎有修士想围上来搭话,卫君一眼神一冷,低声道:“我们走。”
还不待何微澜反应,卫君一拉起她的手,金色飞剑如同翩然惊鸿一般,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直到飞临西岐城外南部一处极为偏僻的树林之中,卫君一才从飞剑上落了下来。
“不是回城吗?”
获胜后,还要登记,预付租金等等事情要做,在这里停下来做什么。何微澜有些不解。
幽深不明的黑眸出闪现出明暗不定的光芒,他的专注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舍和爱恋:“微澜,我要走了。”
何微澜瞳孔一缩,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只言片语。
卫君一拉下了面巾,露出那张清冷俊美的熟悉面孔,声音低缓道:“至于原因……”
“你不喜欢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吧。”
惊讶过后,聪慧的她很快便想到了卫君一离开的原因。
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何微澜的心猛然一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情绪在胸前酝酿着、翻滚着。
“但是,我离开不是因为这个。”他眨了眨眼睛,淡淡的暖意使得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越发醉人,“实际上,我喜欢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在,我就会感觉到安心。”
可爱的她,温柔的她,故作深沉的她,又或者是张牙舞爪的她,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很喜欢。
“那是因为什么?”她声音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幽怨。
卫君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地低下头,一个充满怜惜之意、淡如清风的吻落在了微张的红唇上。
尽管卫君一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但每次见她露出那样为难的眼神,他偶尔也会感到片刻的迷茫。
无论是性格强硬的妍华公主,还是霸道不羁的青玉魔君,都没有教过他什么是软弱抑或畏缩,所以,从小到大,对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卫君一都是无畏无惧。也正因为此,他才能生存至今,成长如斯。
然后为了她,他隐忍收敛,就如同他之前所作的一切。
只是,越是相处,他越是贪恋着她给的温柔。卫君一不能想象,要是有朝一日,这样的温柔再也不能拥有,他会不会立刻化身成魔。
或者正因为他得到了,就更不愿意失去。为了不让任何人把他们分开,他需要更多的保证。进阶元婴就是第一。
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学会忍耐,即使是暂时的分离。
何微澜先是有些疑惑,这个吻与卫君一往日充满霸道的吻截然不同。这样的轻咬浅尝,对待她的方式就好像她是一碰就碎的玻璃一般,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但随着唇舌的深入,两人之间的温度渐升,气氛变得暧昧而湿热,她开始无暇思索这个问题了。隐隐约约中,她有一种突然而然的冲动,她不愿他就这样离开。
不管他日如何,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树林中光影转动,淡淡轻风袭来,带来一阵树叶卷动的哗哗细声。热吻过后,从卫君一的怀中推开,何微澜在四周布下了障眼法,将自己和卫君一围困其中。只要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路过,只会发现这里只是多了几棵普通的树而已。
至于元婴修士,也不可能无聊到偷看别人的地步。
在卫君一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何微澜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但很快又伪装成了骄傲,扬高了下巴。她可是见识过现代A片的成熟女性,就算没什么经验,但总比眼前的古人知道的要多。
在爱情面前,主动不算什么。况且,最重要的是,她明白他对她的深情。
她也是如此地爱他呀,何微澜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搂住对面俊美男子的脖颈,她鼓足了勇气,脸上漾出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同时,主动奉上了香吻。
何微澜突然其来的热情和主动,如同最最有效的催化剂,一瞬间就点燃了卫君一这块万年不化的坚冰。男人永远都是感官动物,一旦体内隐藏的热情被挑起,就由迫不及待地由被动化为主动,重新占据了主导权。
回应她的是更加热切的亲吻、几乎无法喘气的紧密相拥、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抚,还有男女之间永恒的旋律。
……
在最后晕晕沉沉,意识涣散之时,何微澜胡思乱想着,谁说这是冷漠无情的男人,根本就错到家了,应该说是压抑太久的闷骚才对。
两人都是初尝缠绵滋味,几近忘我的分享着彼此给予的甜美亲吻和爱恋。即便只是简单的肌肤相接,也是如此令人沉醉。在荒无人迹的密林之间,他们紧紧依偎,直到暮色降临。
穿戴整齐,扯下障眼法术后,何微澜才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哀嚎不已。她倒是发什么疯,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样大胆的行为,如果下个准确的定义,应该就是别人鄙夷不已的野合吧。
作为一个循规蹈矩惯了的淑女,何微澜双手遮面,懊恼万分地想,自己大概真的是被美色迷晕头了吧。
主动不重要,但地点很重要啊!
她的脸红,落在刚刚从热情中回归正常的卫君一的眼中,使得那双墨玉般的黑眸立刻再次染上了一层**的灼热。他喜欢她偶尔的惊人之举,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主动。
然而片刻间,又转化为一片清明。他不能放任自己,要尽快离开才是。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何微澜才放下双手,抬头一看,卫君一的眼神以及沉默立刻让她意识到了什么。离别的愁绪使得她顾不得害羞了,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却依旧低低地问了出来。
“必须要走吗?”
眼前的她面上娇羞方退,低垂的眼眸里隐藏着一股伤怀的黯然,即便是冷如寒冰的心,也会被这样的她所融化。
“等我。”清冷的声音异常轻柔,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何微澜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这是他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她与他之间,总是延续着这样的离别场景。
这是否预示着他们的未来注定不是彩色的。
似乎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悲观,卫君一用力地把她抱在了怀中,力量之大似乎都要揉断她的腰肢。
“不准你随便放弃,在我死之前,不要妄想你还能摆脱我的纠缠。”
霸道又强横的语言让她听了心里既感苦涩又觉甜蜜。谁会像眼前这个笨蛋,拿威胁的话说给刚刚缠绵过的爱人啊。
她没有回答,只紧紧地回抱着他的后腰。
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卫君一难得露出了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
“你想说什么?”她有些奇怪。
卫君一嘴唇一抿,很不情愿地道:“在我回来之前,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不准自己一个人逞强,去找叶奉之帮忙或者通知我,他说自己会在西岐城呆上一段时间。”
何微澜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嘴角。她的小气男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容易了。
卫君一板着脸,语带威胁地道:“但是,不准喜欢上他,不准对他太好,不准对他笑得太过甜蜜。”
何微澜有些无语,调侃道:“用不用加上不准和他说话超过三句的规定呀?”
卫君一的反应则是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你还是干脆别让我找他了,这么麻烦。”
“不行,我走后或许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元天宫的人应该还好应付,只是那刘镇松,或许……”卫君一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显然想到了先下手为强。
她摇了摇头,急忙阻止:“我不是那样软弱无用的女人,卫君一,你应该相信我才对。”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只是不想他动手杀人吧。虽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既然她不喜欢,他就不做。
想来若真有事情发生,那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完全不理。
只是这样想着,卫君一更感受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必须尽快进阶元婴,否则放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一只花蝴蝶相处,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金光闪闪的飞剑如同一条金蛇游曳到他的脚下,卫君一站在上面,用自己的视线静静地描绘着面前的美艳佳人,从饱满的额头,精致的凤眼,挺翘的鼻尖,红艳的唇形,直到光洁如玉的下巴。
即使这张熟悉的容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的眼神依旧是如此的恋恋不舍。
“卫君一,你以后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吧?”她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即使冷静如卫君一,猛然听到这种大煞风景的话,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怎么可能?”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了。
何微澜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笑嘻嘻地道:“这样最好,记住,若是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去找一百个别的男人气死你。”
然后在卫君一周遭的气压变成北极之前,急忙退后一步,勾起一个颇为调皮的笑容:“但是,如果你不变,我就会永远爱你,卫君一。”
说这话时,她的脸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其实,她想重点强调的是最后一句啦。
未来的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所以,她要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心情,即使以后不能如愿,至少她不会感到后悔。
那样异常认真的眼神使得卫君一眼中的愠怒瞬间消失,他点点头,同样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嗯,我会记得。”
一身冷清的卫君一看似毫不留恋地走了。
望着天边紧紧消失的金色遁光,何微澜轻轻叹了口气。她虽然不舍,却也清楚,他的决定没有错,无论如何,他们俩不可能永远躲藏在人后。
片刻后,夜风中,杳无人迹的林间,只有哗哗的树叶声似乎在诉说着方才发生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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