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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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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不记得,当自己在偶然之间听到三皇子袁慎的膳食之中,在皇后赏赐的食物之中,竟然有人暗中下毒的事情,已经十二岁的他,在忽然之间,就相通了一些事情。当年的他,也并非纯粹地为了这个被人冷落和年幼的皇子,只是,他一下子想到了,除了这个出自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三皇子之外,能和二皇子袁直匹敌的,也唯有自己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说三皇子袁慎不幸“因病身亡”的话,那么,李皇后的下一个矛头指向的,可能直接就会是自己……

于是,抱着兔死狐悲的阴暗心理,抱着作为自己“挡箭牌”的三皇弟不能够死去的阴暗的算计,他终于找了一个借口,拿捏准了时间,将李皇后赐予袁慎的食物打翻,然后令袁慎在偶尔之间发现了这食物之中的奥秘。

“三皇弟啊……”袁烈忽然之间微微地叹息起来,叹息之中,有着令人无法忘记的沉痛的过去,还在沉甸在心底的,无法忘记的仇恨。他望着这一个自小就隐忍得令常人无法想像的三皇弟,微微地苦笑着:“你一定还记得,我的母后吧,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袁慎忽然无法出声。'

想当年,迫于太后一党的压力,帝王不得不下旨废除当年的袁皇后,就在那一晚,冷宫之中,袁皇后正在痛哭流涕之时,那个还是李妃的李皇后前来,暗中下毒赐死了她,并扬言,这后宫的天下,从来就只能姓李,这天下的帝王,也必定是李姓的骨血……

当年的袁皇后善妒,这在后宫,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的生死,自然也无太多人的关注,更重要的是,亦是因为如此,袁烈向来并不受宠,太子之位,也迟迟未立。而恰在此时,还是李皇后的李妃,用自己腹中骨肉换取了后位的易主,并在当晚,暗中毒死了袁皇后。

当时的袁烈年纪尚小,因为被其他宫人抱去睡觉,而免去了一灾,可是,没有人想到,就是那个小小的少年,却在李妃前来之时,蓦地醒转,然后,记住了当时还是李妃的李皇后的每一句话。

袁皇后死后,瑕妃去世,于是,心灰意冷的帝王,不得不尊从太后的意旨,封李妃为后,可是,太子之事,却从未说起。

袁烈忽然苦笑起来,他望着沉默中的袁慎,冷笑:“你可听过这一句话么?要知道,那一晚,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后宫的天下,从来就只能姓李,这天下的帝王,也必定是李姓的骨血……”袁慎的神色微微地变了一变,却依然无声出声。因为,他知道,袁烈所说的,都是事实。要知道,在前朝今时,李姓人多在朝中任官职要员,虽然帝王数次打压,可是,那些人的心里的欲——望,仍然好似秋后的星火一般,只要一遇到风,就开始无休止地蔓延。

“所以,我要改变这个局面,而要改变这个局面,除非你有足够的时间,还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要能做到这一点,就只在一样,那就是位登九五,君临天下……”袁烈的话,忽然之间变得充满杀气,傲然而且嚣张,不可一世。

袁慎微微地抿紧了唇,不置一辞。

从来,那个位置,就不是他的梦想,那个黄金打造的牢笼,也并非他的所愿。身为阴谋和嫉妒的受害者的他,其实早就厌倦了亲人与亲人之间尔虞我诈,臣子与臣子之间的曲意来去。





 116——兄弟'二'
所以,那时的他,还人在少年的他,就已经学会了伪装,就已经学会了刻意地将自己的一切隐藏,天真无邪。那时的他,怀着极重的心思,脸上去总是一副憨厚忠直的微笑,无论人前人后,都是如此纯真、鲁钝。

那时的他,在所有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少年。记得所有人的好,偶尔装装傻,然后,为自己从李皇后的无孔不入的试探里,换得一丝的苟延残喘的生机。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厌恶阴谋算计,刻意地远离权力的争夺的中心。

至他十三岁受封,来到宫外,这才发现天高云阔,即便是呼吸,都比及宫里的自由空气,要舒服得多——

可是,身为皇子,仍然有着皇子的责任。就如袁慎知道,那个时刻防着他的他皇后,绝对不会因为他没有图谋那个位置,而对他稍微的放松警惕一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大皇兄,你知道为弟的……”袁慎的话,颇为慎重,他的本意,就是想自己的皇兄明白,他的心,真不在那个位置上,而他的念头,也不在两个兄长拚命争夺的那样东西上。

可是,解释就是掩饰,莫说别人不相信,即便信了,也不会成为愿意放过你的理由。所以,袁慎的话还没有说完,袁烈就冷冷地开口了:“好了,三皇弟,这些话,你还是留着暖肚子吧,莫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即便是相信了,我也不会放松丝毫的警惕——为兄的只想告诉你,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你不见近两年以来,她已经加紧了步伐来为自己的儿子铺路,朝中的老臣,要么被废黩,要么被驱赶,这满朝内外,他的耳目,几乎占去了三分之二么?”

袁慎微微地抿了一下唇,却没有答话。他自然是明白袁烈的意思的,袁烈是希望以他们二人之力,来对护李皇后,以及二皇子袁直一党。可惜的是,袁慎心无此志,即便是有,也不会与虎谋皮。

可是,他更知道,此时的他,是不能拒绝的,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在那个女子还未安然无事之时,他是不能够拒绝袁烈的。

于是,他点头:“那边的势,不要说是你我,即便是父皇,也早在察觉,只是,事态发展到现在,已是积重难返,更多的时候,父皇是有心无力。若皇位真落到二皇兄的身上,那么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袁慎的话里,是少见的忧色。要知道数年以来,他一直身在宫廷,自然知道李皇后一党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身为皇子自然不希望江山落入他姓之手,所以,若说是要他在袁烈和袁直之中二选一的话,他宁愿选大皇子袁烈,而非二皇子袁直。

听了袁慎的话,袁烈微笑起来,他拍拍袁慎的肩膀,由衷地说道:“知我者,三皇弟也……”

“可是,唯有一事,希望大皇兄成全……”袁慎望着袁烈,定定地说道:“我要她的安好无忧……”

安好无忧么?

袁烈忽然苦笑起来。生为皇子,却有着寻常百姓的心愿,可惜的是,在他们的字典里,越是简单的愿望,越是难以实现,于是,向来阴鸷的袁烈,忽然拍拍袁慎的肩膀,过了半晌才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只能说,我尽力……”

如此艰难的承诺,怕只有在此时,才如此珍贵吧,袁慎感动:“谢谢大皇兄……”

是他小人之心了,是他又和少年时一样,再一次地利用了那个女子,只不过,上一次赌的是她的小小心愿,这一次,赌上的,却是她的一生。

袁慎并不相信袁烈会真心的想陶心然好。譬如说千里求药,譬如说急她所急,只有袁慎才知道,向来步步为营的大皇兄,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阴暗的目的和想法,而所造成的后果,通常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一步一步地走近。

过去种种譬如死,他再不是当年只为保命的纯真少年,而今再度和那个女子聚首,他也终于明白,如果说你不将至高无上的权利握在手心,单单靠别人的施舍,是怎样都无法将自己最在意的人,护在羽翼之下的……

风吹碎雪,掀起两人的衣衫,那样的一黑一白,在这个落雪纷飞的黑夜,终于都达成了又一个协议。可是,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如仿佛写在水上的誓言,在下一波的涟漪到达之前,就早已消散,无声无息……

“主子,刚才你和大皇子见面的时候,有人在侧。”一行人快速的移动中,珏紧走两步,跟在袁慎的身后,忽然之间低低地说了一句。

要知道,珏生性警惕,十丈之内的飞花落叶,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在主子们商谈的时候,他细心观察,发现不远处,正潜伏着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经过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之后发现,竟然是陶心然的师兄萧隐。

于是,他不动声色,可是,在离开之际,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主子——如果说,那个萧隐听到了他的主子的所有的谈话,如果说,他知道了主子和那人的真正的身份,那么,是否会危及他的主子呢?

袁慎的脚步顿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他随即又轻快地向前走去,刚刚飘落的雪,被踩在脚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在浮雪的顶端,仿佛时光烙下的深深的印记一般。清晰而且令人过目不忘。

如幕般落下的碎雪里,袁慎望着头顶的轻伞,微笑:“珏,你能发现的,想必大皇兄亦能发现,他不说,自然有他的打算——其实,能让她知道也好,毕竟有很多的事情,非她不可……”

袁慎的话,说得极其的含糊其辞,而珏也聪明地没有再问,一行人踏着轻雪,在这无边的黑暗里,迅速地前行,将那一片黑暗,将那些旧时人,旧时事,果断地抛在脑后,不复记起。


两人道别,然后各自离去,在他们离去良久,萧隐的黑色的身影,才从另一堆积雪之中,慢慢地浮起。

跟着袁烈,他一路前来,然后,终于都发现了如此惊人的秘密——师妹的大徒弟,原是当朝的大皇子,而她的频频来访的所谓的故人,却是他的大皇子的弟弟……

怪不得初见袁三郎,他总觉得熟悉,原来那个人,象极了袁烈,血脉本是同根生,只要一眼望去,他就会知道,那人的不同寻常。袁三郎,袁三郎——袁家的三殿下,皇家的三公子……

那么,他的师妹的身边,还有多少个象袁烈这样的人?

萧隐站在飞雪之中,用手抚了抚头,开始摇头叹息。师妹,请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在狼虎之中,保得你安然无恙?

成片的、成片的落雪飞下,萧隐抬头望天,只觉得头如斗大,世间之事本来已经纷扰不止,又是谁,想要图谋那个可怜的师妹身上的什么东西?所以设下一重又一重的圈套,逼着所有的有关联的人,一个又一个地钻进去?

大皇子三皇子齐聚一堂,那么,二皇子呢?又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虎视眈眈呢?

碎雪成积,大片大片地羽毛般地落下,落在萧隐的眉睫,萧隐慢慢地叹了口气,然后,背过身子,静静地向着远处走去。

师妹啊,你可知道,你的身边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徒弟之一是大皇子,那么,其他的三个呢?又是什么惊人的身份?

双眸失明的师妹,身份惊人的弟子,还有到处风闻的即将被诏入宫的传闻——哎,怎么这个世界上的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摊到了自己的师妹的身上?而他,是否要将今晚看到的一幕,甚至是他的所有的猜测,都告诉那个看不到明天的师妹呢?

可是,即便告诉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只不过是徒令她忧心,然后徒自伤感罢了……

唉,为什么知道这真相的,偏偏是他?为什么,他只是多望了一眼过去,就看到那人的衣衫上有一片类似血的东西,而那个受伤的部位,象极了他师妹的一个弟子呢?

忽然之间想起午饭时分,小唐一不小心倒在轩辕子青身上的茶水,再加上那个明明一身黑衣,却只在受伤的部位有一抹显眼的血色的男子……

有什么样的疑云,从萧隐的心里一闪而过,极其可怕的设想,就要呼之欲出,可是,向来不喜欢尔虞我诈的萧隐随即摇了摇头,制止自己不要再朝着不好的方向想下去。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呢?又或者说,那个人,并非师妹的徒弟呢?或者说,那只是一个声音和外貌和轩辕子青有几分想像的人呢?

是啊,抛开陶家不说,师妹身后的势力不可能说是不大,人脉不可能说不广,不怕放肆地说一句。在这个袁姓的天下,不论她想找什么人或者说是知道什么事,几乎都可以信手拈来,从不落空。那么,既然她都没有发现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庸人自扰,自寻烦恼呢?

自我解嘲一般地笑了笑,萧隐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二人离开的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

雪片迅急地落下,遮盖了所有的脚印,而萧隐就在这一片洁白之上,渐行渐远。





117——追


就在萧隐还在猜测那个二皇子身在何处时,滇南之中,已经掀起了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年轻的二皇子袁直,深入滇池,和托里木兄弟勾结,利用手中的权利,再加上内外的接应和万全的准备,只在一夜之间,就将滇南顾家,夷为平地。

艰难逃出的,只有顾兮若,还有重伤的顾誉。此时那个名满滇南的热血汉子,手臂已经断去了一条,身上十余处受伤,若不是因为极其混厚的内力,还有超出常人的意志,相信而今的他,早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三日间,他们一共遭到了十三次暗杀。那个誓要平定滇南的二皇子袁直,派出人手无数,和哈里木兄弟一起,誓要将顾参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将滇南顾誉赶尽杀绝。

顾兮若的眼里,没有眼泪,事实上,自从那夜的血和无数的人倒下之后,这个一身坚强得仿佛崖边蔷薇的女子,便迅速地成长起来。而今的她,在极其有数的和她一起杀出来的十三鹰一起,一面小心地躲避着对方无孔不入的杀着,还有暗算。一方面,还照顾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身中剧毒并已经逐渐昏迷的父亲。

然后,她按照父亲的叮嘱,带着剩余不多的手下,想要杀开一条血路,慢慢地向关外杀去。

眼下来说,叔叔顾参处,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地,而那个向来热血的叔叔,自然也会想办设法地替她报仇雪恨。可是,此事涉及皇家,而顾参向来远居边关,若真插手此事,其结果就只能是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顾参当然不怕麻烦,更不怕为了兄仇而只身犯险。可是,他不怕,并不代表顾誉不怕——也为了这个唯一的兄弟的安危,他一直的封锁消息,按照早已敲定好的后路,在这血海之中,慢慢地撤退。

可是,那些想要赶尽杀绝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眼下,离关外还远,可是,他们身边的人,却在急剧地减少……

十三鹰之中,八鹰和十三鹰先后阵亡,六鹰和四鹰下落不明。其余七鹰不顾自己伤重,掩护顾誉父女后撤,可是,以撤退的途中,几人或死或伤,先后失散,到了此时,顾兮若的眼前,就只剩下三鹰和九鹰。

孤独,仿佛被隔绝于尘世之外的孤独,是顾兮若这十八年里,从未有过的存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佛迎面走来的任何一个人,都带着阴险的算计,仿佛那些屈起的手中,都握着利刃,想在一举之间,置她,或者她的父亲于死地……

眼泪,随着迎面而来的风,快速地消逝——还未来得及落下,就已干涸。顾兮若望着重伤中的父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是如此的可怜——枉她少年自负,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爹爹,您一定要撑住啊,一定要……”顾兮若一直地、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一直地,一直地握紧顾誉的手,不断的重复着,仿佛要给自己,也给自己的爹爹力量。

塞外的三月,草长莺飞,阳光明媚。那样的广阔天地,曾经是她少年时的乐园,是哺育她长大的地方。她在那里,度过了一生最难忘的时光——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神话一般地存在着的父亲——可是,一朝入关,便什么都变了,母亲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那个经常陪着她驰马扬鞭的父亲,再也没有时间甚至多关心她一下。

那时的她,做梦都想回到草原,可是,母亲却说,草原是他们永远的家,草原,永远都在他们的心里,还有梦里。

可是,她的母亲,却再也没有能回到草原,直到生命的消失。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恨着父亲,是父亲,夺走了他们全家的幸福,还有母亲的幸福,是父亲,夺走了她心里,还有梦里的家……

可是,而今父亲的手,就握在她的手心,她忽然觉得,草原不再重要,家在哪里也不再重要,而她的手中握住的,仅有的父亲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能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浮生如流,人世倥偬,

前面,是洁白一片,一行人的足迹,在这茫茫的洁白之中,杂乱无章,象极了风起时吹散的尘沙。

前面的路,没有希望,后面的路,也没有希望,仿佛一行人的全部的生命,就只能耗费在这长漫长的旅途之中,看不到未来,也回不了过去。



在顾兮若的身后,有一行人,始终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的速度并不快,顾兮若一行走,他们也走,顾兮若一行停,他们也停。看他们那神态,并不象是跟踪或者暗算,倒更象是陪伴,又或者说是巧合。

可是,紧紧地跟在主子身后的那一行人却知道,这绝对不是陪伴,也并不是巧合,这只不过是主子的又一层阴谋,又或者是说只不过想用一条小小的鱼饵,从而钓出一条他们想要的大鱼。

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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