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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诡异的墨玉
33。诡异的墨玉
走进雅古斋，这已经是邱老爷子今天逛的第九家古董铺子了。
铺子中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正坐在堂中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看他进来仅是打量一眼也不起身招呼，反而鼻间轻哼一声就继续磕着他的瓜子。像是多看老爷子一眼都嫌污了他的眼，分明的瞧不起人。
老爷子也被小伙计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瞧，然后明了了。老爷子暗自好笑。原来是他刚踏入古玩行时怕被人坑了曾经故意穿着破旧了些，后来觉得这样更容易捡漏也就一直保有这个习惯，没想到今天倒是被人小看了。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由于小伙计的态度致使他对这家店的感觉有点遭，但不影响老爷子继续闲逛的心情。
从柜台到货架，老爷子看得很认真。什么古钱币、玉石、鼻烟壶、砚台、花瓶……之类的摆得满满的。但老爷子还发现这些东西的表面周围积满了灰尘，这让老爷子感到非常奇怪。按理说柜台里的灰尘不是都应该及时清理的吗？就算是老板怕伙计一不小心打碎古董也应该把它们四周的灰尘清一清吧！可这里不管柜台还是货架上明显都有，而且连一丝挪动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是很久没被人动过的样子。
老爷子心想，“不会都是假货吧？一定有问题，不过他可以只看不买不就行了。”所以老爷子决定继续逛他的。
突然，一块色泽稍显暗淡、纹路似龙非龙的古怪墨玉吸引了老爷子的目光。对于玉，老爷子知之甚少，以往但凡见过的也都以色泽翠绿、绯红为主，像这样暗淡无光接近于石头的墨色玉石还是头一次见。虽不起眼，但老爷子却被玉中隐约的古怪图案深深吸引。因为以老爷子现在站的角度，以衣服上的秘制纽扣为反光点，折射到货架上的一架古镜上面，在反折射回来落回墨玉上，一副似狼非狼、似鬼非鬼，青面獠牙的诡异头像显现出来，吓了老爷子一跳。
老爷子不确定店家是否发现这一现象，所以试探着问道：“小伙计，不知道这块墨玉怎么卖？能否拿出来让老头子我看看？”
小伙子瞄了一眼，看是放在柜台中整整两年无人问津的一块墨色石头心想，“反正没人，不如忽悠这老头买下，还可以增加点收入。”于是，小伙计起身进入柜台拿出那块墨色玉石递了过去，并说道：“老爷子，这可是上好的墨玉，您看着色泽、这做工可都是顶好的了，您要是喜欢我还可以算您便宜点，三万块您就直接拿走怎么样？”
当然在他起身时，老爷子身子早已挪开，玉石又变回那毫不起眼的普通石头。要不是之前有看过，老爷子一定会怀疑是自己眼花。
小心的接过玉石，老爷子前后仔细的瞧了瞧，发现背面居然与正面的纹路有些不同，但具体又哪里不同老爷子又说不好，就是不知道反射后有没有其他的图案显示。看来也只有先买回去再研究了。
“三万块？你怎么不去抢？一块黑不溜秋的破石头你要我老头子三万块，你干脆说不卖给我得了！”三万块？当他冤大头吗？
☆、34。巧遇小丫头
34。巧遇孙媳妇
“三万块？你怎么不去抢？一块黑不溜秋的破石头你要我老头子三万块，你干脆说不卖给我得了！”三万块？当他冤大头吗？
“老人家这话怎么说的！小店开门做生意，怎会摆出东西不愿卖给您呢？”
“我看你就是，一块扔了都没人会拣的破石头你也好意思忽悠我这老人家说三万块？你不是抢是什么？”撇除玉的真实价值不谈，小伙计眼中的狡诈奸猾当他白痴看不出来啊！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怎会？古董买卖向来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您想买我想卖，我出价您可以选择买也可以选择不买，我可没逼您！”小伙辩驳。
老爷子故意装出一副被气到的样子指着小伙计道：“你——古董？是不是古董还不一定呢！你当我老头傻啊！我不买总行了吧！一块破石头，我看你卖给谁去？”说着就想拂袖而去。
小伙计怎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眼看老人是真的打算离去忙上前阻拦。“老人家怎么走了呢！价钱咱们再商量，您要真是喜欢我可以给您优惠点。”
“优惠？优惠多少？你要是要价一万以上还是免开尊口了，这么贵的石头老头子我可买不起。”
本来还想开价两万的小伙计被老爷子的一句话又噎了回去。隋又改口，“这样，看老人家您也是真想买我也是真想卖，不如就一万您拿走，小店也算开个张，怎么样？”
一万块？勉强可以接受，老爷子有点意动。不过要是能再少点就更好了。
小伙计也看出来了，也不给老爷子机会直接说到：“这已经是我能给您最优惠的价格了，再少可就不行了。”
没了再降价的可能，老爷子也正准备掏钱付款。
突然，一句不属于两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爷爷，原来您在这啊！可真让灵儿一顿好找啊！”
还没等老爷子反应过来，左手手臂已被一位绝色少女牢牢的抓住。精致的小脸蛋，粉嫩的红唇犹如果冻水水嫩嫩的，一双清澈精灵的眼眸看着他时透着小小的狡狯，看的老爷子一时愣住了。
少女冲老爷子悄悄地眨眨眼，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他手里的石头一眼说道：“爷爷，我就知道在这条街准能找到您，今天不是又看中什么破烂玩意了吧？爷爷，您忘了上回为了一把破铜镜奶奶就差点和您翻脸，您怎么还敢往家买石头啊！您就不怕回家后奶奶把您关门外不让你您进屋。”
老爷子回过神，也不揭穿她。虽然不知道少女有什么目的，但能拥有一双清澈眼眸的人绝不会是坏人。所以老爷子也乐得配合她。“那小丫头回家帮爷爷打掩护不就行了。”
小丫头很有个性的撇撇嘴，“不要，爷爷再乱花钱我回家也会挨骂，人家才不干。”
老爷子以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那回家爷爷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接受糖果贿赂。”小丫头很拽的一甩头。
不接受糖果贿赂，也就是可以商量的意思。老爷子也一时演上了瘾认真思考起来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这个年纪的女孩。
这时，被两人早忘在一边的小伙计怕老爷子突然改变主意不买了，随即说道：“不如我看这样，看您老实在是喜欢，我就吃点亏再便宜点，八千卖给您了。”
听他这么说，老爷子眼睛一亮。
“我看看，不就是一颗普通的破石头吗？我就看不出哪里值那么多钱？”小丫头可不干了，一把抢过老爷子手里的破石头抛上抛下的，吓得老爷子这小心肝砰砰的，就怕她一不小心把石头给疵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是玉是玉。你到底懂不懂啊？小姑娘不懂可别瞎说。”
“我就看不出哪好。不如你留着卖你的有缘人，我和爷爷回家还省的挨骂呢！”说着一把扔进小伙计的怀里，转身拉着老爷子就走。
小伙计怎可能放弃快到手的钱财飞了，于是咬牙道：“五千，五千卖给你了。”
小丫头头也不回，脚步也没停，不过声音到传了过来。“不干，一千，就一千，不卖拉倒。”
看那要走的架势，小伙计最后不得不妥协了。“一千就一千，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这下小丫头乐了，笑嘻嘻的转过头，掏钱、打包、拿走动作一气呵成。
小伙计心里合计着，他是不是被忽悠了。
老爷子则是被小丫头拉着出去的，明显他也是被小丫头前后不一的表现忽悠住了。
☆、35。低品法器
35。低品法器
走出雅古斋，小丫头把手里的石头随手扔给老爷子。“拿好了，您的石头，可别掉了。”
“啊——谢谢！”老爷子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接过并道谢。这时，老爷子也明白了小丫头之前是在帮他。本来要一万的东西如今一千就到手了，这价砍得……老爷子服了。
小丫头头一扬，特神气得道：“不客气。不过您今天也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的宝玉市面上可不多见。看他那宝贝样，小丫头也知道老爷子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不过就是不知道能看出多少？
“宝？你是说你知道这玉的来历，快说说。”老爷子虽然买了，也知道它不同寻常，却也不知它真实价值。
虽然老爷子穿的不咋样，看气度、神采绝对也是上层人士，所以小丫头也就实话实说。“老爷子应该有听说过法器吧！这就是。可以在您危难之时挡去三次灾厄。”算得上是件低品法器。
“真的？”他是有听说过，但老爷子不敢相信居然会被他遇到。
“您认为我有必要骗您吗？”小丫头不满的反问。
看她不满的样子真是可爱的紧，老爷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心里对她的喜欢直线上升。“有趣的小丫头。”
“我才不是小丫头，我都十七了，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了。”而且再过四个月她就当娘了。（香香：人家是十八刚成年，你是十八就当妈。羽灵：有能耐你也学啊！）
老爷子以为是小丫头不喜欢被人看小了，也不和她计较，于是问道：“不叫小丫头也成，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萧羽灵，羽毛的羽，灵动的灵。”
萧羽灵、十七岁、再过三个月满十八，是同一个人还是巧合？老爷子不动声色。“哦——萧羽灵，好名字！我姓邱，你就叫我邱爷爷吧！”
萧羽灵也随他，一句‘邱爷爷’叫得那个甜。“邱爷爷，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老爷子隐隐约约的觉着是好像忘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起，可能是不重要，应该吧……老爷子不确定的想。
萧羽灵不满的嘟嘟嘴，假装生气的道：“哼~您忘了给钱。”
老爷子经她提起恍然大悟，老脸那一个叫红啊！忙掏出一千块递给了她。
萧羽灵也不和他客气，大方的收起钱，随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起笑脸严肃的告诫，“邱爷爷，您今天运气真好啊！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雅古斋了，其余还有好多家您可以随便逛。”
“为什么？”
“您不知道吗？因为雅古斋经常发生碰瓷、强买强卖事件，听说老板有些黑道背景，东西也不太‘干净’，而且雅古斋的信誉在整条街里是出名的差，整条街在他手上吃过亏的不在少数，也就能骗骗外地的客人。我也是看您进去了才想跟着看看。”（这里的不干净指的是来路不正。）萧羽灵还以为老爷子早就知道。其实也是这两年萧羽灵经常看到老爷子出入古玩街，却不知道老爷子是第一次进古董铺。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以前都是在摊位上逛，今天是头一次逛古董铺，到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所以我才说您运气好啊！”
“可能是人家觉得我也不像有钱人，所以也没有为难我。”
看老爷子的穿着打扮，如果她是老板也会换个人来坑。“说的也是。”话说坑人也是一门学问。
须臾，萧羽灵看没什么可逛的了，忽然提议道：“邱爷爷，还有要去得地方吗？如果没有我带您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您去了就知道。”萧羽灵卖个关子。
☆、36。赌石
36。赌石
随着萧羽灵一直向前走，又经过六、七家铺子直到街尾拐角，然后停在了一个叫彩石居的店门前走了进去。
彩石居，没有半封闭的柜台，有的只是几个简单的古董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六把做工考究的石制桌椅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典雅精致的侍女屏风突兀的横在一边，丝毫不影响整体的布局，反而添加了种柔和之感。不同于其他店铺的摆设，新颖的格局看的老爷子倍感新奇。唯一的一点就是面积小了点。
不过让人有点奇怪的是店里居然没有人，萧羽灵是见怪不怪，拉着老爷子轻车熟路的绕过侍女屏风，原来在屏风的后面有个小门直通里间。
进入以后眼前豁然开朗，比外间大上好几倍之多的空间，满地的石头分几堆随意摆放，三五成群的人扎作一堆相互的讨论着什么。老爷子这才知道，不是人家铺子小，而是里面别有洞天。
听见开门声，大家齐齐望向门口。只有十六、七的年轻小丫头与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感觉面生的很，以为是哪家的老人带着孙女来见见世面。大家也收回目光混不在意的继续自己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位快步迎了上来。
“呦——瞧瞧，我看到谁了？”说话的是一位大约二十出头，身穿素粉旗袍、气质优雅的古典美女。也是这家彩石居的老板。
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好似不满女子的态度，训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灵丫头有很多事要忙，哪个像你成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摆弄一些破石头。”
“喂——臭老头，有你这么说你亲侄女儿的吗！她的事就是正事，我这开门做生意就成了无所事事。就知道偏心，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你亲侄女，我不会是捡来的吧？”
男子直接赏她脑门一记暴栗，说道：“没大没小，你要是捡来的我就天天奴役你。”话语中的宠溺显露无遗。
“咧——”女人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好似没长大的小女孩般吐吐小粉舌。
“你呦！总也长不大。”男人宠溺的揉乱她一头俏丽短发。
拨下男人的手，女人抗议，“不要再揉了，再揉就成鸡窝头了。”
“呵呵！都让灵丫头看笑话了。”男人笑笑收回手，转向萧羽灵说道。
“哪有！荆叔与幽雪姐姐的感情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让她都有点想念母皇与几位爹爹了。不知道几位兄弟姐妹现在过得可好，有没有想她？
对于萧羽灵的来历，荆幽雪是少数知道的几人其中之一，自然也注意到了萧羽灵眼底的那一丝想念。随即看向唯一陌生的老爷子，转移话题道：“羽灵，你还没介绍你旁边的老爷爷是谁呢？”
经她一提，萧羽灵才想起她还带着人来的，递给老爷子一个抱歉的眼神，又为他介绍店里的情况。“看我，把您带来又差点忘了。您一定不知道这里虽然是古玩街，但是这条街中有几家兼作毛料生意，彩石居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惑灵企业旗下有珠宝行，所以萧羽灵也会不时的逛上一逛。
老爷子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哪是什么古董铺子。卖古董是幌子，赌石才是真，这是一家名副其实的赌石铺子。怪不得名字叫彩石居了。
然后萧羽灵又为他们互相做了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邱爷爷，我刚认识的。幽雪姐姐是这家店的老板，荆叔是幽雪姐的亲叔叔，店里平时也都是荆叔在打理。”
“看得出来，你们很熟。”这一点，老爷子还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自然亲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感情可以比拟的。
“那当然，我和幽雪姐姐感情那是杠~杠~的。”萧羽灵臭美的搭上荆幽雪的左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去你的，谁跟你感情好，就知道占我便宜。每回都把翡翠原石挑走，剩一堆的破石头给我，你想让我关门大吉啊！”荆幽雪怕怕后退两步，抱怨道。
“怎么会呢！就凭幽雪姐姐这个活招牌还怕没人上门吗？你只要往门口一站，小妹保证来的人会把彩石居的门槛踏破。”
“去你的，我又不是卖笑。你只要少挑两块翡翠原石‘多挑两块石头’我就谢天谢地了！”荆幽雪故意在几个字上加重语气。
萧羽灵鄙视的睨她，用眼神说道。“你认为可能吗？”随后转向老爷子问道：“邱爷爷，要不要挑两块玩玩？”
“老头子我可没玩过，要是赔钱怎么办？”
“怕什么？就当玩了呗！”萧羽灵一副不在乎的语气。
“玩？拿几十、几百万来玩，老头子我可没那魄力。”之前，‘赌石’老爷子也有听说过一些。知道一块翡翠原石毛料动辄几十、几百万都是常事，更甚者几千万都有可能，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心肝着想，老爷子决定还是不玩的好。
萧羽灵怎么可能放过他，人是她带来的，自己玩着让人家看着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于是提议道：“邱爷爷，您这就不懂了，赌石贵有贵的玩法，便宜也有便宜的玩法，就看您怎么玩了！我带您玩全堵毛料，保管不会让您吃亏的。”说着拉起老爷子就进入最里面。
“邱爷爷，您身边有这位财神爷在，想输都难。”荆幽雪也在一边插嘴道。彩石居本来就是无聊时的产物，挣不挣钱她无所谓。
老爷子被一头雾水的拉走，不明所以。
当走进最里面的墙角，一大堆的全堵毛料映入眼帘，旁边竖起的牌子标注着五百一块。老爷子才明白萧羽灵所说的便宜的赌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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