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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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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你这王八蛋;我在医院里;我怀孕啦!我要杀了你!” 
  然后他的手被警察举起来;连同手机和七宝的声音;吧嗒;锁进了手铐里? 
   
  【作者简介】徐则臣;男;1978年生;江苏东海人;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在《人民文学》?《收获》?《当代》?《钟山》?《大家》等刊物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午夜之门》?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5年卷)?曾获第四届春天文学奖?现为《人民文学》杂志编辑? 

王 芸 


  1 
   
  也许,那天是有预兆的。 
  车开上高速路没多久,玻璃上就趴满了一团团污渍。一只只蝴蝶、飞蛾,前赴后继、疯狂地撞上来。刮擦杆根本不顶事,污渍牢牢地粘在玻璃上,活像那些蝴蝶、飞蛾不愿散去的阴魂。可以的话,樊松子恨不能闭上眼睛开车。 
  客人在宜昌下车后,樊松子找了水,忍着恶心,用抹布仔细地擦前窗玻璃。那些从蝴蝶和飞蛾身体里瞬间迸溅出来的体液,还有翅膀上的粉末,黄中带绿,绿中泛黑,让人生出不祥的预感。她使出吃奶的劲,算是给收拾干净了。 
  樊松子不知道别的车是不是这样。她很少跑长途,尤其是这个季节。乍一面对这缤纷而惨烈的景象,她不禁暗暗心惊。蝴蝶是生命,飞蛾丑点,也是生命,它们为什么要不管不顾地一头撞死在车窗玻璃上?她感觉像是自己谋杀了这些生命。 
  也许,玻璃上的反光是诱因。太阳将玻璃映照成了一面耀眼的光墙。那些蝴蝶、飞蛾就奔着这份耀眼而来。 
  蝴蝶和飞蛾影响了樊松子的心情,似乎也影响到她的运气。她在宜昌长途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回荆州的客人。心情越来越烦躁,她再等不下去,只好空车返回。 
  一上高速路,噩梦一样,那些蝴蝶和飞蛾又出现了。 
  有一刻,樊松子真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握住方向盘,车在向前飞驰。一瞬间,她有灵魂出窍之感,仿佛正奔向远方一团洁净的暖红。待她睁开眼,正好一只色彩绚丽的蝴蝶飞撞上来,玻璃上瞬间添了一团烟花状的污渍,黑黄、浑浊。眨眼工夫,蝴蝶不见了踪影。它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铃声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樊松子最喜欢的一首歌。 
  电话是老宋打来的。樊松子听出他的声音有点抖。“松子,你在哪里?”“红星路。”这回答脱口而出,樊松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那你赶紧回家一趟。”樊松子突然发现老宋的声音挺苍老的,尽管已快五十岁的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可声音比相貌更忠实于实际的年龄,是任何化妆品、定期保养,乃至所谓更年期的爱情也无法涂改的。 
  这时候让她回家,会是什么事?老宋很少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他根本很少给她打电话。樊松子定一定心情,从容说:“我在高速路上,可能还有半个小时下来。” 
  “那,你慢慢开。”老宋沉吟一下,语调缓下来,“没什么着急事。我在家等你。”末一句透着体贴。樊松子撇一下嘴,每次老宋要和她谈离婚时,都显得特别体贴。这种带有表演性质的语调,已经不能打动她了。 
  她突然有了吹口哨的冲动。很久没吹过了,还是年轻的时候,她和老宋一唱一和,一粗一细,合作过不少曲子。吹首什么歌呢? 
  樊松子还没想清楚来首什么歌,电话又响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松子!造孽喔。妈一听就晕了,松子,成成现在在哪里?听说还在抢救?不会有事的,阿弥陀佛,不会有事的……”尽管声音严重变形,樊松子还是听出来是大姐。 
  她脚下一使劲,左手急打方向盘,车“嘎”一声歪上了紧急停车道。樊松子将手机从右耳换到左耳:“大姐,什么事?成成怎么啦?” 
  那边一下寂了声。良久,传来大姐虚弱的声音:“你,你现在在哪?”“我在红星路上,到底什么事?成成怎么啦?”樊松子几乎在吼了。 
  “成成,成成出了点事。说是,说是在医院里。老宋,他、他还没告诉你吗……” 
  联想到老宋的那句“我在家等你”,樊松子的身子不禁发起抖来。她仿佛打着旋,正往深黑的一个洞中坠去。老宋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个吗?成成到底怎么样了?是开车出了事吗?有多严重?老宋为什么没待在医院里?樊松子用手握住操纵杆,想将车启动,可她的手抖个不停,仿佛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她的意识很清醒。不行,我要马上赶回去,成成肯定还在抢救。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她死死地盯住车窗玻璃,那上面趴满了蝴蝶和飞蛾留下的污渍,脏极了。笔直的高速路就在这污渍背后,向远处延伸,延伸。樊松子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紧闭的眼缝里滚出来。 
  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呜啦呜啦”闪着警灯停在了樊松子的车后。他们接到了一位司机的报警电话,说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士,司机像是个女人,她一动不动趴在方向盘上,不知出了什么事。 
  巡警拉开车门,拍拍女人的肩。女人缓缓抬起头来,年轻巡警看见了一张泪渍斑驳的脸。他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还没见谁哭成这样,况且车好像没什么撞痕。他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女人迟疑一下,抬起手来,抹一下眼泪。眼泪还在不断线地往外冒。女人说:“你能不能把我拖回去?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年轻巡警以为女人差点撞上路边护栏,吓破了胆。将女人送到家,他才知道女人的儿子出了车祸,肋骨全部粉碎性骨折。被弄出汽车时,整个人比一张纸厚不了多少。 
   
  2 
   
  樊松子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是傍晚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 
  儿子死了,已经从医院运到了殡仪馆的冷藏室。老宋单位的人在忙忙碌碌布置灵堂。 
  看到儿子的第一眼,樊松子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欣喜。弄错了,大家一定弄错了!这不是成成,绝对不是!躺在冰匣子里的这个人,只不过和成成同名罢了。 
  怀着这丝窃喜,她将头转向老宋,希望得到他的呼应。可老宋的眉头紧紧拧着,像在眉心安了个螺丝钉。樊松子从没发现他的脸上有这么多皱纹,两腮深深地陷下去,头发凌乱地堆在头上。老宋从来把自己收拾得很体面,每天出门前自己都会将衣服熨得平平整整。可现在,他的衣服像他的脸一样,皱纹丛生。 
  樊松子的心蓦地冷了,冷至极点。 
  她扭过头去,怯怯地将目光移向躺在冰匣子里的那张脸。目光一贴上去,就被紧紧地吸住了。她很想将目光移开,可是移不开。那张脸白白的,嘴唇红红的,像化了妆的塑料人。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酸胀起来。那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樊松子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回到了高速路上,前方一团猩红,而她正向着这团猩红飞奔而去。 
  直到离开,樊松子都没有说话。她的五官平静地待在原来的位置,只有眼睛在不停地淌眼泪,涌泉一样。仿佛主宰泪腺的神经失灵了。 
  老宋不让她待在殡仪馆,执意送她回去。老宋叫了单位的司机送她,可樊松子一看见黑色锃亮的桑塔纳,眼睛里就堆起了一层惊惶。她站在那儿,使劲地摆头。记忆在一瞬间接通了。成成开的也是一辆桑塔纳,也是黑色,泛着凄厉的光。残酷的现实,如同洪水兜头淹过来。 
  樊松子和老宋最终走路回的家。樊松子拒绝乘坐任何车。老宋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殡仪馆的事交给了樊松子的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樊松子的母亲在家里输液,老人家至今还以为外孙子成成在医院抢救。老宋的家人在鄂西大山里,还没赶到。 
  街上十分热闹。路边菜市熙熙攘攘,迎来了刚下班的最后一批顾客。不少人提着满袋子丝瓜、番茄、冬瓜往家赶。夕阳从树缝里斜筛下来,将人行道上的彩砖映得亮一块暗一块。 
  樊松子和老宋沉默着走在人群中,离了半步相跟着。这一刻,生活离他们太遥远了。他们像局外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 
  忽然,樊松子开了口,声音似裂开了无数道缝隙:“怎么出的事?” 
  尽管樊松子的声音很低,老宋又离了半步远,可他听清了。樊松子没有回头,感觉到老宋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 
  “是赵局长,他开的车。”老宋说。 
  “什么?”樊松子惊诧地停下来,望着老宋。老宋接住了她的目光。樊松子感觉他的眼神像刮风的湖面,几片落叶在深幽的水面上打旋。樊松子盯着老宋的眼睛看了一刻,掉过头,继续往前走。老宋紧紧跟上。 
  樊松子的步子明显加快了。老宋的步子也加快了。老宋边走边说:“赵局长不是刚拿了驾照吗,瘾大,回来时离城区没多远了,他说换他来开,成成就坐到副驾驶座上,还有个主任坐在后面。赵局长想抢在弯道前超前面的车,结果和迎面来的一辆卡车撞上了……” 
  “那赵局长呢?”樊松子的牙咬紧了。 
  “人嘛,都有自我保护的潜意识,撞车的瞬间,赵局长将方向盘打向了左边,结果,对面的车正好撞上成成坐的这边。赵局长的脊椎也断了,还住在医院里。倒是坐在后面的主任,只有点轻伤。唉,成成要是坐后面就好了。” 
  樊松子的牙,咬进了下嘴唇里。一股腥甜味弥漫开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许多只蝴蝶蜂拥着撞向玻璃。两者触碰的瞬间,蝴蝶的生命烟花一样迸溅开来。 
  樊松子松开了下嘴唇:“那,我应该去看看赵局长。”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别,别,人死了不能复生。他,也不是存心的。成成单位上来了人,说会按工伤处理。赵局长的爱人也来过了,拿了十万块钱,说……” 
  “你收了?” 
  “没,我哪能收这个钱。我看她也可怜,眼睛又红又肿,说赵局长可能瘫痪……” 
  “我情愿瘫痪的是成成!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樊松子大声嚷道。话没说完,她蹲下来,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间,发出呜呜的悲鸣。 
  老宋站在她身后,弯下腰来,用手轻轻地拍抚她的肩。 
  四周很快围满了人。人群发出低哑不明的语声。突然,樊松子站起身来,三步两步拨开人群走出了包围圈。老宋迟疑一下,也赶紧挤了出来。 
  黄昏的街道上,俩人一前一后,像一对蜻蜓默然无声地低飞着。 
   
  3 
   
  樊松子去看了赵局长。她,不甘心。 
  成成,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转眼成了躺在冷棺里的塑料人儿,再也站不起来,再也不会笑着叫妈。三天后,连这塑料人儿也不会有了,成成将变成轻飘飘的一捧灰。 
  她的记忆呢,那些与成成相关的记忆,从他离开她的身体被她捧在手里的一刻,到他临出差前给她打的电话,一点一滴,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得可恨。她无法入睡,脑海里灌满了重重叠叠记忆的碎片。她想问问赵局长,她该拿这些记忆怎么办?是像成成一样用火烧成粉末,还是用车来回地碾至粉碎?要怎样做,她才能摆脱这些可恨的记忆? 
  樊松子没想到赵局长成了那副模样。 
  印象中,挺拔干练、风度翩翩的他,变成了一个横陈在床上的白壳子。只有绷带包围着的那张脸,还显出些活气。上面的一双眼睛原本紧闭着,仿佛感应到了樊松子的出现,缓缓睁开来,瞟向了樊松子站的角落。 
  樊松子走进病房后,一直没有开口。这是间重症监护病房,除赵局长外,还有两个病人。每张床前都有家属守着。樊松子挨个床看过去,辨认了半天,才确定最里面床上的那个白壳子就是赵局长。 
  床边坐着个女人,想必就是赵局长的爱人。看起来,她比自己年轻,眉眼十分秀丽。他们的孩子多大了?樊松子想。 
  门口病床边坐着的一位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问樊松子:“你找哪床?”樊松子没有作声。最里面坐着的女人闻声抬起头来,望向樊松子。樊松子戴了副墨镜。女人的眼睛确实又红又肿,她的也是。 
  白壳子里的赵局长就在这时抬起了眼皮。脸不能转动,他便将眼睛瞟向了樊松子。 
  樊松子和赵局长见过三次面。一次是成成转业到单位,她陪他去报到。一次是成成的工作落实了,她请局领导一起吃饭。赵局长的歌唱得很好,她当时想,这位领导长得可真是体面。后来,成成跟了赵局长,专门为他开车。樊松子别提有多欢喜。那年春节,她特地买了精油、精面,做了翻饺、麻花,让成成给赵局长送去。成成不肯,说现在谁还吃这些东西,是她陪着他去的。远远地站在街角,她看见赵局长走出来,接了成成手里的东西,满脸都是笑。然后是这一次,第四次。这一次,再没有成成站在他们中间了。 
  白壳子突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樊松子看见赵局长的嘴歪向了她这边,表情显得很激动。女人赶紧站起身来,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你要什么?别急别急……”赵局长还在不停地“呜呜呜……”床颤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樊松子转身出了门。 
  她去了江边。 
  盛夏的江面,显得很开阔。江水打着漩,向东而去。太阳辣辣地刺眼,而江面吹来的风又透着丝凉意。樊松子仰起脸来,很快便被刺出了眼泪,脸也涩涩地疼。江风却像温柔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抹干了泪痕。樊松子在长江边生活了四十多年。从小,遇到什么事,她就会到江边来坐坐。望望江,看看太阳,吹吹江风,然后什么都可以挺过去了。 
  望着江水,樊松子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将成成的骨灰撒进长江,让他和这条生生不息的古老江水,一起在天地间轮回。或许,在从天而降的雨雪中,她能一再地感受到成成的气息。 
   
  4 
   
  一个女人等在樊松子家楼下。樊松子刚掏出钥匙准备开楼道口的防盗铁门,女人走了过来:“请问,您是宋成的妈妈吧?” 
  樊松子一眼认出了女人。女人的眼睛又红又肿。 
  在认出女人的一瞬间,樊松子将表情和声音都磨成了一把刀:“什么事?” 
  “对不起,我知道您现在很伤心。我,我是赵翊非的爱人。我,我来是……” 
  “哦,你是来让我节哀的吗?”樊松子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您今天去医院了是吗?翊非认出您了。”女人垂下眼睑,她的脸白得像一张薄纸。“他,他心里很不安,很难过。他,现在没办法来赔罪,医生说可能会瘫痪,要看治疗的情况。” 
  “他还可以接受治疗,成成呢!连这样的福气都没有。他没必要来,你也没必要来。已经这样了,来又有什么用?可以让死人复活,让时间倒转吗?不能的话,就请走吧。”力气回到了樊松子的身体里。她的脚踏在楼梯上,一下一下,爆响灌满了楼道。 
  女人脚步轻悄,一路跟上来。樊松子打开门,伸手拦住女人:“请回吧,没什么好说的。” 
  “大姐,我们都是女人,您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大姐,请您相信我。我们也很难过,非常难过。翊非让我一定要来,代他做一件事。”说着,女人身子一软,在樊松子面前跪下来。 
  樊松子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女人,久久没有动。女人一动不动跪在地上,樊松子看见她的发丛里夹杂着不少白发,像白色的花蕊细细地镶嵌在黑色的花瓣上。看起来,女人比自己年轻许多,可……不知这些白发是不是这两天才长出来的。 
  “跪就有用吗!我说了,什么都没用,除非能让死人复活,让时间倒流!”说着,樊松子迈步进了屋,准备关门。 
  女人用手将门挡住。“大姐,我把话说完就走。”说着,女人站起身来,从包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纸包。“大姐,这是我和翊非的心意。请您收下,不够的话,我们再去借。” 
  一只蝴蝶撞上了车窗玻璃。樊松子伸手“啪”一下打掉了女人的纸包:“呵呵,你们挺有钱是吗?是啊,当局长的该多有钱啊,反正比我们这些跑的士的老百姓富裕。这是十万块是吧,我跑了十四年车,都没攒到这么多钱。你们想用这些钱买个心安是吧?那很简单,我不要这些钱,你们将孩子赔给我吧。你们的孩子有多大,比我的成成小吧。这个,我也不计较了,不过多养几年罢了。只要你肯把孩子给我,成成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啊!”樊松子额头的青筋直跳。 
  女人已经满面是泪了。她垂下眼睑:“如果有孩子的话,我一定赔给您了,一定的。可是,可是,我不能养孩子,我们没有孩子。”女人的声音很低,像是低到喉管里去了。 
  樊松子站在女人面前喘息,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没想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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