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害与舍人庾肩吾直日奏事,梁武帝尝谓肩吾曰:“卿是文学之士,吏事非卿所长,何不使殷不害来邪?”其见知如此。简文以不害善事亲,赐其母蔡氏锦裙襦毡席被褥,单复毕备。
侯景之乱,不害从简文入台。及台城陷,简文在中书省,景带甲将兵,入朝陛见,过谒简文,冲突左右,甚不逊,侍卫者莫不惊恐辟易,唯不害与中庶子徐摛侍侧不动。简文为景所幽,遣人请不害与居处,景许之,不害供侍益谨。
梁元帝立,以不害为中书郎,兼廷尉卿。魏平江陵,失母所在。时甚寒雪,冻死者填满沟壑。不害行哭寻求,声不暂辍。遇见死人沟中,即投身捧视,举体冻僵,水浆不入口者七日,始得母尸。凭尸而哭,每举音辄气绝,行路皆为流涕。即江陵权殡,与王褒、庾信俱入长安。自是蔬食布衣,枯槁骨立,见者莫不哀之。
太建七年,自周还陈,除司农卿。迁晋陵太守。在郡感疾,诏以光禄大夫征还养疾。后主即位,加给事中。初,不害之还也,周留其长子僧首,因居关中。祯明三年,陈亡,僧首来迎,不害道卒,年八十五。不害弟不佞。
不佞字季卿,少立名节,居父丧以至孝称。好读书,尤长吏术。梁承圣初,为武康令。时兵荒饥馑,百姓流移,不佞循抚招集,繈负至者以千数。会魏克江陵,而母卒,道路隔绝, 久不得奔赴。四载之中,昼夜号泣,居处饮食,常为居丧之礼。陈武帝受禅,除娄令。至是第四兄不齐始于江陵迎母丧柩归葬。不佞居处之节,如始闻问,若此者又三年。身自负土,手植松柏,每岁时伏腊,必三日不食。
文帝时,兼尚书右丞,迁东宫通事舍人。及废帝嗣立,宣帝为太傅、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又受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等谋,矫诏出宣帝。F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诏旨,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宣帝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及即位,以为军师始兴王谘议参军。后兼尚书左丞,加通直散骑常侍,卒官。不佞兄不疑、不占、不齐并早亡,事第二寡嫂张氏甚谨,所得禄奉,不入私室。长子梵童,位尚书金部郎。
司马暠字文升,河内温人也。高祖柔之,晋侍中,以南顿王孙绍齐文献王攸后。父子#,即梁武帝之外兄也,位岳阳太守。
暠幼聪警,有至性。年十二,丁内艰,哀慕过礼,水浆不入口,殆经一旬。每号恸,必至闷绝,父每喻之,令进粥,然犹毁瘠骨立。服阕,以姻戚子弟入问讯,梁武帝见其羸疾,叹息久之。字其小字谓其父曰:“昨见罗儿面T憔悴,使人恻然,便是不坠家风,为有子矣。”后累迁正员郎。丁父艰,哀毁愈甚,庐于墓侧,日进薄麦粥一升。墓在新林,连接山阜,旧多猛兽,暠结庐数载,豺狼绝3S辛金芩蘼贬蛞斐!?承圣中,除太子庶子。魏克江陵,随例入长安。而梁宗屠戮,太子殡瘗失所,及周受禅,暠以宫臣,乃抗表求还江陵改葬,辞甚酸切。周朝优诏答之,即敕荆州以礼安厝。陈太建八年,自周还,宣帝特降殊礼。历位通直散骑常侍、太中大夫, 卒。有集十卷。
子延义字希忠,少沈敏好学。初随父入关,丁母忧,丧过于礼。及暠还都,延义乃躬负灵榇,昼伏宵行,冒履冰霜,手足皲瘃。至都,遂致挛废,数年乃愈。位司徒从事中郎。
张昭字德明,吴郡吴人也。幼有孝性,父熯常患消渴,嗜鲜鱼,昭乃身自结网捕鱼,以供朝夕。弟干字玄明,聪敏好学,亦有至性。及父卒,兄弟并不衣绵帛,不食盐酢,日唯食一升麦屑粥。每一感恸,必致欧血,邻里闻之,皆为涕泣。父服未终,母陆氏又卒,兄弟遂六年哀毁,形容骨立。家贫,未得大葬,遂布衣蔬食,十有馀年,杜门不出,屏绝人事。时衡阳王伯信临州,举干孝廉,固辞不就。兄弟并因毁成疾,昭一眼失明,干亦中冷苦癖,年并未五十,终于家,子胤俱绝。
宣帝时,有太原王知玄者,侨居会稽剡县,居家以孝闻。及丁父忧,哀毁而卒。帝嘉之,诏改所居青苦里为孝家里。
论曰:自浇风一起,人伦毁薄,盖抑引之教,导俗所先,变里旌闾,义存劝奖。是以汉世士务修身,故忠孝成俗,至于乘轩服冕,非此莫由。晋、宋以来,风衰义缺,刻身厉行,事薄膏腴。若使孝立闺庭,忠被史策,多发沟畎之中,非出衣簪之下。以此而言声教,不亦卿大夫之耻乎。 南史 南史卷七十五 列传第六十五
隐逸上
陶潜 宗少文 沈道虔 孔淳之 周续之 戴顒
翟法赐 雷次宗 郭希林 刘凝之 龚祈 朱百年 关康之渔父
褚伯玉 顾欢 杜京産
陶潜字渊明,或云字深明,名元亮。寻阳柴桑人,晋大司马侃之曾孙也。少有高趣,宅边有五柳树,故常着五柳先生传云:
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裋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着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盖以自况,时人谓之实录。
亲老家贫,起爲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而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江州刺史檀道济往候之,偃卧瘠馁有日矣,道济谓曰:“夫贤者处世,天下无道则隐,有道则至。今子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对曰:“潜也何敢望贤,志不及也。”道济馈以粱肉,麾而去之。
后爲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爲三径 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爲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力给其子,书曰:“汝旦夕之费,自给爲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公田悉令吏种秫稻,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
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爲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即日解印绶去职,赋归去来以遂其志,曰: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爲形役兮,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涂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弱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而自酌,眄庭柯以怡顔,倚南窗而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馀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扁舟,既窈窕以穷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爲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芸耔。登东臯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义熙末,征爲着作佐郎,不就。江州刺史王弘欲识之,不能致也。潜尝往庐山,弘令潜故人庞通之齎酒具于半道栗里要之。潜有脚疾,使一门生二儿举篮轝。及至,欣然便共饮酌,俄顷弘至,亦无忤也。
先是,顔延之爲刘柳后军功曹,在寻阳与潜情款。后爲始安郡,经过潜,每往必酣饮致醉。弘欲要延之一坐,弥日不得。延之临去,留二万钱与潜,潜悉送酒家稍就取酒。尝九月九日无酒,出宅边菊丛中坐久之。逢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后归。
潜不解音声,而畜素琴一张。每有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其真率如此。郡将候潜,逢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着之。潜弱年薄宦,不洁去就之迹。自以曾祖晋世宰辅,耻复屈身后代,自宋武帝王业渐隆,不复肯仕。所着文章,皆题其年月。义熙以前,明书晋氏年号,自永初以来,唯云甲子而已。与子书以言其志,并爲训戒曰:
吾年过五十,而穷苦荼毒。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爲己,必贻俗患。僶俛辞事,使汝幼而饥寒耳。常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罔罔。少来好书,偶爱闲靖,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尔有喜。尝言五六月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陋,日月遂往,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有药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汝辈幼小,家贫无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敬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爲成,因丧立功。佗人尚尔,况共父之人哉。潱êぃ耗┟浚泶η渥簦耸眨值芡樱劣诿怀荨<帽狈河状海辈傩腥艘病F呤劳疲胰宋拊股 J啤案呱骄靶小保昶渖髟铡S譅懨邮躁葜!
元嘉四年,将复征命,会卒。世号靖节先生。其妻翟氏, 志趣亦同,能安苦节,夫耕于前,妻锄于后云。
宗少文,南阳涅阳人也。祖承,宜都太守。父繇之,湘乡令。母同郡师氏,聪辩有学义,教授诸子。
少文善居丧,爲乡闾所称。宋武帝既诛刘毅,领荆州,问毅府谘议参军申永曰:“今日何施而可 ?”永曰:“除其宿衅,倍其惠泽,贯叙门次,显擢才能,如此而已。”武帝纳之,乃辟少文爲主簿,不起,问其故。答曰:“栖丘饮谷,三十馀年。”武帝善其对而止。
少文妙善琴书图画,精于言理,每游山水,往辄忘归。征西长史王敬弘每从之,未尝不弥日也。乃下入庐山,就释慧远考寻文义。兄臧爲南平太守,逼与俱还,乃于江陵三湖立宅,闲居无事。武帝召爲太尉行参军,骠骑道怜命爲记室参军,并不就。
二兄早卒,孤累甚多,家贫无以相赡,颇营稼穑。人有饷遗,并受之。武帝敕南郡长给吏役,又数致饩赉。后子弟从禄,乃悉不复受。武帝开府辟召,下书召少文与雁门周续之并爲太尉掾,皆不起。宋受禅及元嘉中频征,并不应。妻罗氏亦有高情,与少文协趣。罗氏没,少文哀之过甚,既乃悲情顿释,谓沙门释慧坚曰:“死生之分,未易可达,三复至教,方能遣哀。”衡阳王义季爲荆州,亲至其室,与之欢宴,命爲谘议参军,不起。好山水,爱远游,西陟荆、巫,南登衡岳,因结宇衡山,欲怀尚平之志。有疾还江陵,叹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于室,谓之“抚琴动操,欲令猩浇韵臁薄9庞薪鹗瑺懼罨杆兀甘贤觯渖炀ㄉ傥拇伞N牡矍怖质ρ罟劬褪苤I傥乃锊猓嘤凶娣纭!
测字敬微,一字茂深,家居江陵。少静退,不乐人间。叹曰:“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先哲以爲美谈,馀窃有惑。诚不能潜感地金,冥致江鲤,但当用天之道,分地之利。孰能食人厚禄,忧人重事乎?”
齐骠骑豫章王嶷征爲参军,不起,测答府云:“何爲谬伤海鸟,横斤山木。”母丧,身自负土,植松柏。嶷复遣书请之,辟爲参军。测答曰:“性同鳞羽,爱止山壑,眷恋松云,轻迷人路。纵宕岩流,有若狂者,忽不知老至。而今鬓已白,岂容课虚责有,限鱼鸟慕哉。”
永明三年,诏征太子舍人,不就。欲游名山,乃写祖少文所作尚子平图于壁上。测长子宾宦在都,知父此旨,便求禄还爲南郡丞,测遂付以家事。刺史安陆王子敬、长史刘寅以下皆赠送之,测无所受,齎老子,庄子二书自随。子孙拜辞悲泣,测长啸不视,遂往庐山,止祖少文旧宅。
鱼复侯子响爲江州,厚遣赠遗。测曰:“少有狂疾,寻山采药,远来至此,量腹而进松术,度形而衣薜萝,淡然已足,岂容当此横施。”子响命驾造之,测不见。后子响不告而来,奄至所住,测不得已,巾褐对之,竟不交言。子响不悦而退。侍中王秀之弥所钦慕,乃令陆探微画其形与己相对,又贻书曰:“昔人有图画侨、劄,轻以自方耳。”王俭亦雅重之,赠以蒲褥笋席。
顷之,测送弟丧还西,仍留旧宅永业寺,绝宾友,唯与同志庾易、刘虬、宗人尚之等往来讲说。荆州刺史随王子隆至镇,遣别驾宗忻口致劳问。测笑曰:“贵贱理隔,何以及此。”竟不答。建武二年,征爲司徒主簿,不就,卒。
测善画,自图阮籍遇苏门于行鄣上,坐卧对之。又画永业佛影台,皆爲妙作。好音律,善易、老,续皇甫谧高士传三卷。 尝游衡山七岭,着衡山、庐山记。尚之字敬文,亦好山泽,征辟一无所就,以寿终。
彧之字叔粲,少文从父弟也。早孤,事兄恭谨。家贫好学,虽文义不逮少文,而真澹过之。征辟一无所就。宋元嘉初,大使陆子真观采风俗,三诣彧之。每辞疾不见,告人曰:“我布衣草莱之人,少长垄亩,何宜枉轩冕之客。”子真还,表荐之,又不就征。卒于家。
沈道虔,吴兴武康人也。少仁爱,好老、易,居县北石山下。孙恩乱后饥荒,县令庾肃之迎出县南废头里,爲立宅临溪,有山水之玩。时复还石山精庐,与诸孤兄子共釜庾之资,困不改节。受琴于戴逵,王敬弘深贵重之。郡州府凡十二命,皆不就。
有人窃其园菜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待窃者去后乃出。人又拔其屋后大笋,令人止之,曰:“惜此笋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与。”乃令人买大笋送与之,盗者惭不取,道虔使置其门内而还。常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穟,道虔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后每争辄云“勿令居士知”。冬月无复衣,戴顒闻而迎之,爲作衣服,并与钱一万。及还,分身上衣及钱悉供诸兄弟子无衣者。
乡里少年相率受学,道虔常无食以立学徒。武康令孔欣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宋文帝闻之,遣使存问,赐钱三万,米二百斛,悉供孤兄子嫁娶。征员外散骑侍郎,不就。
累世事佛,推父祖旧宅爲寺。至四月八日每请像,请像之日,辄举家感恸焉。
道虔年老菜食,恒无经日之资,而琴书爲乐,孜孜不倦。文帝敕郡县使随时资给。卒。子慧锋,修父业,不就州辟。
孔淳之字彦深,鲁人也。祖惔,尚书祠部郎。父粲,秘书 监征,不就。
淳之少有高尚,爱好坟籍,爲太原王恭所称。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有所游,必穷其幽峻,或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于兹,不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乃不告以姓。除着作佐郎、太尉参军,并不就。
居丧至孝,庐于墓侧。服阕,与征士戴顒、王弘之及王敬弘等共爲人外之游,又申以婚姻。敬弘以女适淳之子尚,遂以乌羊系所乘车辕,提壶爲礼。至则尽欢共饮,迄暮而归。或怪其如此,答曰:“固亦农夫田父之礼也。”
会稽太守谢方明苦要之不能致,使谓曰:“苟不入吾郡,何爲入吾郭?”淳之笑曰:“潜游者不识其水,巢栖者非辩其林,飞沈所至,何问其主。”终不肯往。茅室蓬户,庭草芜径,唯床上有数帙书。元嘉初,复征爲散骑侍郎,乃逃于上虞县界,家人莫知所在。弟默之爲广州刺史,出都与别,司徒王弘要淳之集冶城,即日命驾东归,遂不顾也。元嘉七年卒。
默之儒学,注谷梁春秋。默之子熙先,事在范晔传。
周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也。其先过江,居豫章建昌县。续之八岁丧母,哀戚过于成人,奉兄如事父。豫章太守范甯于郡立学,招集生徒,远方至者甚小P晔桢甘芤怠>友辏ㄎ寰⑽逦常旁皇谕牛茽戭喿印<榷芯佣晾稀⒁祝肼绞律趁攀突墼丁J迸沓橇跻湃硕菁B剑丈蠲饕嗖挥︶缑街把羧A跻阏蚬檬耄鼱懜Ь尉魈Р┦浚⒉痪汀=荽淌访肯嗾星耄簧芯冢拇又巍3R燥蹈呤看贸龃χ溃驙懼ⅰ!
武帝北讨,世子居守,迎续之馆于安乐寺,延入讲礼,月馀复还山。江州刺史刘柳荐之武帝,俄辟太尉掾,不就。武帝 北伐,还镇彭城,遣使迎之,礼赐甚厚,每曰“真高士也”。寻复南还